第十一章 所謂天才

過了幾周，當Mnet宣布與海豹音樂交換股份並且引入海豹音樂高管擔任理事的時候，林世銘正在SM公司摸魚。

少女時代的練習室中，金泰妍和林允兒出去跑行程了，剩下的成員則和林世銘一起，坐在地上，一人一台手機在網上衝浪。

此外，還有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一個叫水晶，是鄭秀妍的妹妹，另一個叫雪莉，是水晶最好的玩伴。

她們倆都是SM公司的練習生，按規章制度是不允許有手機的，只能可憐巴巴地看著姐姐們玩。

「歐巴，我們的專輯準備得怎麼樣了？」鄭秀妍抱著她妹妹問道。

這段時間少女們已經和林世銘混熟了，一口一個歐巴叫得很順口。

林世銘撓了撓頭：「不能說進展神速吧，起碼也能說開了個頭。」

李順圭湊了過來，眯著眼睛賣萌道：「開頭是指已經定好主題了嗎？」

林世銘聳肩：「新建了個文件夾，並且把文件夾名字改成了少女時代EP1。」

聽到這麼形象的比喻，少女們明白了進度。

「那歐巴你這半個月做什麼去了？」金孝淵想到啥說啥。

林世銘彷彿聽到了什麼特別過分的話，挪了過去，左手鎖喉卡住身位，右手一拳頭砸她腦袋上鑽啊鑽。

當然，都沒用力。

「你再好好想想，我這半個月做什麼去了？」

「這兩個星期，我請你們吃了多少頓飯！」

金孝淵不愧是少女時代中舞蹈功底最好的那個，隨便扭了扭就從林世銘那並不嚴實的懷裡脫離了出來。

「嘿嘿嘿。」金孝淵裝傻賣萌。

「對了，有件事得給你們說一下，明天開始我要忙起來了，之後會降低來這邊的頻率。」

「是要給我們寫歌了嗎？」徐賢瞪大雙眼，期待道。

少女們立馬收起手機圍坐了過來，仰著頭，期待地看著林世銘。

「沒空寫歌啦。」林世銘話語中帶了一點不舍和懷念。

彷彿感知到了離別的氣息，少女們沉默了。

小水晶弱弱地問：「那歐巴你還會過來，請我們吃飯嗎？」

林世銘沒憋住，笑了出來。

眾人這才明白被他耍了。

李順圭氣得捏著林世銘手肘那塊皮擰了起來，而剛烈一點的金孝淵則直接跳到他身上，對著林世銘的碎發就是一頓亂薅。

「呀，歐巴你知不知道我剛才有多傷心！」

林世銘順勢向後一翻，就把金孝淵摜倒在地。

「真的是不知道我的恐怖。」林世銘輕笑一聲，感嘆人生是多麼寂寞。

「喂，你們怎麼不跟上？」金孝淵仰躺在地上，轉過頭埋怨圍觀的權侑莉崔秀英徐賢等人。

徐賢瞥了她一眼：「歐尼，你是二十代的人了，做這種十歲小孩的行為，實在是……」

「有礙觀瞻。」

眾人用剛才徐賢看金孝淵的眼神看著林世銘。

「歐巴你也是，和孝淵歐尼在這打鬧，還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嘲笑歐尼。」

林世銘非常不認可小忙內的指責：「你懂什麼，我這叫平易近人，與人民群眾打成一片！」

「啊對對對。」

林世銘整理了下自己被金孝淵薅亂的頭髮：「剛才是逗你們玩的。實際上，給你們下次回歸寫的歌我已經交給了你們秀滿老師了。」

「大發，真快啊！」

「秀滿老師怎麼說？」

「他說——」林世銘想了想半個小時之前的場景。

-

「去請金社長和俞製作人到我辦公室來。」李秀滿看著林世銘交給他的譜子和歌詞，沉吟半晌后，說的第一句話是給助理的。

接下來就是三個人一邊看譜子一邊看林世銘，越看眼神越怪。

「怎麼樣，應該還可以吧？」

林世銘心中也有點忐忑，雖然這首《Gee》和那首《Number9》都是很典型的K-pop風格，屬於落後了歐美一代的流行舞曲再稍微添加了一點新羅的風格，在副歌部分採用大量重複的旋律與簡單的歌詞來增加歌曲的中毒性，而在其他部分也有著明顯的展示Vocal唱功的飆高音片段以及展示說唱能力的rap段落。

但畢竟兩首歌是不一樣的，《Gee》主打可愛的少女風，而《Number9》則是現下非常流行的怨婦風，如果面前這三人覺得《Gee》不行，那自己就必須把《Number9》拿出來了。

「世銘啊，你真的是個天才。」李秀滿感慨了一句。

林世銘心中一喜：「你們認為這首歌很好嗎？」

聽不到他心聲的阿圓在旁邊冷冷道：「我原來世界里少女時代的成名曲，能不好嗎？」

？？？

？？

？

阿圓沒注意到林世銘的滿頭問號，一邊飄著一邊說：「趕緊快進到泰妍覺得這首歌太low不願意唱還哭起來的環節。」

林世銘抿著嘴一言不發，聽著李秀滿對他的誇獎，但臉上沒有一點喜色。

他也是覺得這首歌的歌詞太low，才認為《Number9》是讓少女時代翻身的神曲。

而李秀滿則認為這個年輕人成竹在胸，篤定SM公司不可能拒絕這首歌。

俞永鎮也加入到對林世銘的誇獎中來：「我原本以為世銘xi會習慣性地寫一首C-pop抒情歌出來，然後歌詞加一堆隱喻和引用，每一句都要押韻。」

「沒想到世銘寫我們新羅這種商業化的舞曲也很有天賦啊。」

金英敏則只看歌詞，他對音樂的了解最少，不說就不會丟臉。

「世銘啊，歌詞中的『Gee』有什麼意義嗎？」

林世銘聳肩：「沒有實際意義，就是吸引人注意力的。」

在他的視角里，阿圓則補充了一句：「在十年後的賽里斯，寄就很有深意了。」

林世銘不明所以。

「等有機會我唱給你聽，《寄》，聽的時候真的笑死我了。」

李秀滿嘆了口氣：「我們本來的想法是，世銘你來當一個名義上的製作人，給她們這次回歸的迷你專輯中寫兩首收錄曲，主打歌還是由我們公司去找資深的K-pop作曲家創作。」

「沒想到你是如此的天才。」

林世銘心中只剩下後悔。

他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招！

系統中抽出來的歌曲，在這個世界上是不會再有人創作出來的。他只要確定抽到了少時的成名曲，那不發布，讓SM公司再去另外的渠道邀歌，不就能規避掉那首破紀錄的神曲了嗎？

好在阿圓適時地哼了一聲。

也對，這樣固然可以把《Gee》黑下來，有可能讓少女時代無法一舉涅槃，但他可不好跟作者大人交代啊。

林世銘露出自矜而禮貌的笑：「前輩遺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