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爭執

「什麼，寫了什麼？」聽隊長這麼一說，少女們好奇地圍了過來。

「這段前奏可以加點詞，隨便介紹下這首歌和少女時代，類似於JYP給他家藝人寫的歌。」林允兒一字一句地把簡譜上那句話讀了出來。

原本一臉崇拜地看著林世銘的鄭秀晶和崔雪莉兩個小姑娘的眼神馬上變成了鄙夷。

「歐巴這歌詞寫得好敷衍哦。」崔雪莉很不留情地吐槽。

林世銘大手一揮：「別管這些細枝末節，看下去。」

少女們乖乖回到自己剛才搬過來的板凳上坐下，林世銘也坐到了一個空著的板凳上，水晶和雪莉兩隻小可愛則相互依靠著直接坐到了地板上，只剩下金泰妍一個人站著。

金泰妍看了看一個個圍著她坐在小板凳上的人，感覺自己就像是幼兒園的音樂老師，忍不住笑出聲來。

「呀，這個人怎麼還在笑啊。」李順圭翹起了小短腿，無限囂張。

金泰妍也不跟小孩子一般計較：「孩子們，來，先聽老師給你們唱一遍。」

少女們這才反應過來她為啥在哪自己傻樂。

剛想再給金泰妍來一個剛才徐賢那樣的疊羅漢套餐，被林世銘攔下來：「算了吧，再壓泰妍就真成紙片人了。」

李順圭雙手抱胸，哼了一聲：「看在我世銘大哥的面子上，先放你一馬。」

金泰妍定位到了第一句歌詞，直接跟著譜子哼唱起來。

「前略，Let』sgo！」

「太帥氣了，眼睛都亮了」

「我無法呼吸，顫抖的女孩」

「GeeGeeGeeGee，BabyBabyBaby」

……

「我太害羞了，不敢看你」

「我戀愛了，害羞的女孩」

……

金泰妍越唱臉色越難看，最後乾脆停下不唱。

「怎麼停了？泰妍清唱得還不錯嘛。」林世銘拿著手機，邊聽金泰妍唱歌邊對譜子，根本沒抬頭。

金泰妍咬了咬嘴唇，問道：「歐巴，這首歌你花了多久寫出來的？」

林世銘也沒多想，還在那看著譜子：「兩天。」

金泰妍當即豆大的眼淚往下落，抽著鼻子說：「歐巴不願意寫的話，可以不寫的。」

「啊，我怎麼就不願意寫了——」

林世銘下意識反駁，要知道他為了這首主打曲可是花費了很大心思的。

雖然大量心思都用在辨別《Gee》和《Number9》到底哪首才是讓少女時代一舉成名的神曲了。

然後林世銘才意識到，少女哭了。

他根本沒有應對這種情況的經驗。

「泰妍啊，這首歌很適合你們的——」林世銘站起身來，先嘗試講道理。

「適合嗎？」金泰妍的哭腔越來越大，「在歐巴眼裡，我們愛豆就只配唱這種大量重複無意義歌詞、一點內涵都沒有的口水歌是吧？」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想啊。」林世銘否認三連。

金泰妍抬起頭看向林世銘，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妝容不防水。

林允兒適時送上了紙巾。

金泰妍草草接過紙巾草草一抹，繼續抬起頭與林世銘對視。

「我瞎想？歐巴你之前的歌是什麼樣的？這首歌是什麼樣的？你不是人稱一首歌就是一部電影嗎？你不是喜歡一首歌沒有一句歌詞押重複的韻嗎？歐巴兩天寫出這首歌，我怎麼相信你真的用心了？」

林世銘還在辯解：「但是K-pop並不適合我之前那種風格啊，新羅的大家還是更喜歡這種簡單、直白、琅琅上口的歌曲。」

「笨逼，人家泰妍是在乎K-pop和你之前歌舞風格的差別？人家是埋怨你不用心，兩天就把主打歌寫出來了。」躲在李順圭背後的阿圓欣賞完經典場面《金泰妍哭》后出來救場了。

旁邊圍了一圈少女，林世銘不能和阿圓說話，聽到指點后馬上調整解釋的重點。

「而且我兩天寫出這首歌，不代表我真的只花了兩天來寫這首歌啊。我第一次見到你們的時候都是上個月了，一直到上周我才正式開始寫，這中間的時間我都是在聽新羅女團曲的，尤其是《Nobody》。我分析了這首歌成功的原因，才定下了大量重複那句GeeGeeGeeGeeBabyBaby的歌曲主體，再結合你們少女時代清純可愛的風格，寫了一堆我自己都不敢唱的歌詞。」

金泰妍還是不太願意相信林世銘，鼻子仍然一抽一抽的。

鄭秀妍站起身來，從林允兒那抽了張紙，上前給金泰妍擦眼淚。

「秀滿老師和永鎮老師都覺得這首歌很好，已經確認用來作為我們下次回歸的主打歌了。」

鄭秀妍沒有說什麼安慰金泰妍或者幫林世銘解釋的話，但她補充的消息馬上讓金泰妍冷靜了下來。

「你啊，就算不相信世銘歐巴的用心，也要相信公司老師的眼光吧。」

「好了，先去補妝吧。」

金泰妍歉然地朝林世銘一鞠躬，往衛生間的方向跑過去。

鄭秀妍朝林世銘苦笑，黃美英則沖著他傻笑，兩人都跟了上去。

李順圭則用賣萌拖著林世銘到練習室的角落，小聲道：「對不起，歐巴，你不要生氣了，泰妍她這是太累了。」

林世銘輕笑一聲：「我其實沒生氣，你相信嗎？」

李順圭顯然是沒相信的，但還是很認真地點頭：「那我就當歐巴是真的沒生氣了。」

「泰妍她是隊長，而且和允兒一樣，在黑海以後一直沒有停止行程。她有一個和SuJu的強仁歐巴一起主持的電台，聽眾來信環節是黑粉們攻擊我們的最主要渠道。」

林世銘也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她收到的負面言論是最多的，是吧？」

「對。」

「除此以外。六月的夢想演唱會是第一次黑海，台下觀眾把應援燈都關了，台下一片黑。事情發生后，大家都很消沉，但也認為我們能很快走出泥潭。」

「後來新羅的家族演唱會我們做好了心理準備，卻無事發生，就真以為事情差不多過去了。」

「結果上個月賽里斯魔都的家族演唱會上，我們又遇到了黑海。雖然後面Sone們的應援讓大家又亮起了燈，但後面幾天我們的狀態還是不太好，大家甚至懷疑公司會不會放棄我們。」

「結果那天歐巴來了，還帶來了我們下次回歸舞台的消息，並且那麼溫柔地鼓勵我們。」

「用泰妍那天聽的歌里來形容，歐巴就是照亮我們的那束光。」

「泰妍是歐巴的忠實粉，鼓舞效果就更強了。」

林世銘再次總結：「所以泰妍覺得我沒把你們這次回歸放在心上的時候，反應也最劇烈？」

李順圭點頭：「還有最後一個原因，她是少女時代的隊長，今年為了組合直接沒參加高考，她只剩下少女時代了，因此她對下次回歸也寄予了最大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