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2:讓她只看得見他(喬一篇)
翌日。
宋溧白站在她的房間門口,有些躊躇不前,想進去和她好好談談,也不想看見她眼神里毫不掩飾的厭惡。
「一一……」他推開門,房間里空空如也,到嘴邊的話也瞬間吞咽了回去。
房間里似乎一切都沒有變,甚至可以說和原來的樣子一模一樣。
似乎她從來不曾來過,也不曾有過這兩個月發生的一切。
似乎本來就應該這樣的,他們的開始本來就是這樣的,是他千方百計將人騙過來的。
時間到了還是該回到原點的,只是提前了而已。
一個床伴而已,誰在乎?
宋溧白坐在床上,閉著眼單手揉著太陽穴,心裡不斷的說服自己,半晌睜開眼,一拳砸下去,利落的起身。
去他媽的床伴而已。
沒到時間,憑什麼不打招呼一聲不吭就離開了?誰允許的?
他垂下眼眸撥打她的電話,那邊倒是接的很快,語氣很客氣,「你好,有事嗎?」
宋溧白強壓下心裡的煩躁,「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們的交易還沒有結束吧?」
喬一「嗯」了一聲,繼續雲淡風輕,「對,剩下的這幾天你找地點,到時間了直接通知我就行。」
宋溧白氣的青筋暴起,一聲「喬一」才剛喊出口,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很好,喬一,你好樣的。
掛斷電話的喬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去見他爹的朋友的兒子。
雖然美名其曰為認識認識,但她心裡也很清楚,這種見面大概率就屬於她爹給她物色的對象了。
無所謂,就去見見唄。
喬一到達的時候,男人已經在了,看見她起身微笑,「是喬小姐吧。」
喬一掛著標準的職業微笑點頭,對他伸出手,「你好,鍾誠先生。」
鍾誠只是紳士的握住她的指尖,一觸即離,尊重而又客氣。
喬一心裡有些好笑,看起來是個很老實很紳士的男人,別管,有點喜歡。
她對著他眨了眨眼睛,勾唇淺笑,「鍾先生長得還挺好看的。」
鍾誠似乎有些局促,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喬小姐也好看。」
男人是標準的娃娃臉,笑起來會有淺淺的酒窩,看起來乖巧而又精緻。
喬一忍不住笑出聲來,忍不住挑逗他,「鍾誠先生多大呀,看起來還是年齡很小很乖巧的弟弟。」
男人幾乎瞬間就漲紅了臉,擺手否認,「不是,我比你大三歲,我已經二十六歲了。」
喬一拉長尾音「噢」了一聲,還是忍不住誇讚他,「但是你看起來好乖。」
她看著他的耳尖悄悄地變紅了,看起來純情而又乖巧。
她也不好意思再逗下去,切換了話題,「聽說你最近才從國外回來,研究學術的,好厲害。」
鍾誠摸了摸耳垂,點了點頭,「嗯,泡了很久的研究室,回國放鬆放鬆。」
喬一把玩著手裡的杯子,眼睛里是毫不掩飾的讚賞,「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親自膜拜到大佬。」
雖然但是,大佬的發量也驚人,更羨慕了。
鍾誠似乎被她逗笑了,露出了標準的虎牙,酒窩也更深了。
喬一似乎感覺自己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好乖好萌,好想戳一下他的酒窩。
她忍,她再忍,她拚命忍。
她絲毫不知道她自己一副眼巴巴的模樣,鍾誠抿了下唇問她,「喬小姐是有什麼事情嗎?」
喬一猛驚一下,大佬的情商都這麼高的嗎?
嚶嚶嚶,這麼離譜的要求是可以說的嗎?
說,不說。最終喬一還是決定不說,第一次見面,不能欺負人,說不定以後有的是機會欺負。
她搖了搖頭,崇拜的眼神看著他,「不然你可以分享分享你的大佬事迹嗎?」
這可是親眼所見別人家的孩子。
鍾誠彎眉笑了笑,也不拒絕她的要求,跟她分享著他的事情,他對科研的熱愛。
人在談起自己熱愛的東西時,眼裡是會發光的。
兩人在裡面說說笑笑,關係距離也拉近了不少,可以說,兩人對彼此都是很滿意的,是可以有發展的後續的。
互相加了聯繫方式告別後,喬一剛出門就被男人有力的胳膊拽著,來不及等她反應,迅速的將人抵在牆上。
這裡是背陰處,高大的樹木幾乎將他們遮掩的嚴嚴實實,喬一緊皺眉毛,用力的掙脫他的束縛,「放開,你弄疼我了。」
宋溧白單手禁錮著她的腰,語氣低沉的可怕,「大清早就不見人就是為了和小白臉約會?」
喬一毫不客氣的直視他的眼眸,雲淡風輕的嗆他,「不然呢?」
「你非要和我這樣?」
喬一垂眸冷笑一下,「怎樣?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吧,是你死皮賴臉非要纏著我的。」
宋溧白被她氣的發狠,手上的力道加重,「誰同意你在交易期間和別的男人約會的?」
喬一感覺自己的腰快被掐斷,但還是強咬著牙關,「誰允許你管我的?你是誰?你又是我的誰?嗯?」
宋溧白氣急,一點也不想再聽到她說任何一句話,按住她的腦袋用力的吻下去。
動作並不輕柔,甚至是兇猛而又迫切的,似乎要將她整個人拆入腹中。
力道大的驚人,喬一用地口咬在他的唇上,即使是這樣,他依然像是感覺不到疼痛,拚命的親吻她。
一時分不清是血跡還是別的什麼。
直到兩個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宋溧白才放開她,用指腹輕輕擦著唇上的血跡。
她的唇上還帶著他的血跡,眼睛里幾乎全是恨意。
但她只是聳了聳肩,雲淡風輕的開口,「這是第二次強迫我,宋溧白。」
一句話將他打入深淵,他明明是後悔的,後悔那天傷害了她,明明是來跟她道歉的。
可是卻又傷害了她。
在他看見她在那個男人面前笑顏如花的樣子,看見他們呆在一起輕鬆愜意的樣子,他幾乎自己都無法控制體內的暴戾因素。
只想毀天滅地,讓她只看得見他。
可是她的眼底都是對他濃郁的恨意和不在意,他無能為力。
他對自己無能為力。
他也對她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