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暫時安靜
於是我就看見我的師父和李濤海進了屋子。
「書獃子。你可不能再有事情了。張倩已經被他們帶走了,要是你再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就毫無勝算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銀鳳臂釧。在你昏迷的時候,臂釧突然動了,緊接著一種無法形容的力量就湧上我的身體,於是我就輕輕的用手趕走了那些蜘蛛。可是那時候你已經是不省人事了。林細春過來搶奪,但是這種力量讓他無法靠近,一瞬間我就將他擊飛出去。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有人帶著我的身體在運動一樣。後來我覺得可能是有一些手段將你奶奶的一道靈魂封存在這個臂釧之中了。」白夢秋輕輕的安撫我。
「狗東西,你就是有福氣啊。你們不知道這裡的故事。我跟你們說說吧。」
「他奶奶胡霜桂獻祭給女神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當時馬存清的爺爺接受不了這種做法,可是最終也是無可奈何,所以,在他奶奶獻祭過後,他爺爺用畢生的本事將一道殘魂封存在這個臂釧當中,這個臂釧的來頭可就大了,是他奶奶的奶奶留下的,現在又傳到了白家娃娃的手上。嘿,你這狗東西,你可得對這個白家的姑娘真心的好啊,要不然,你出了事情可別指望著,你奶奶還能出來護著你。」
「我知道,我知道,師父你還有別的故事嗎?」
「你當我這是寫小說呢,沒有給你編一個。好好養著吧,這一次他們動真格的了。張倩已經被帶走了,我們也沒有辦法找到他們,張倩是一個天生的鬼煞,要是被他們練成了成型的鬼母,可就麻煩了。」
「那我趙叔知道嗎?」
「他已經想辦法了。狗東西,你記住有一場惡仗要打了。我們先管不了那個老東西了,林家人太喪心病狂了。」
我師父說完就出去了,李濤海也只是多看了我幾眼。
「你餓不餓,我一會給你煮點粥。」白夢秋的情緒雖然已經是平穩了,但是眼睛的紅腫和未乾的淚痕還是看得出來一種傷心縈繞心頭。
「好,謝謝你。」
「我不想聽你這樣說。」她用一根手指豎在我的嘴唇前面。
全身的酸疼還是沒有得到緩解,我感覺越發難受的是我的心口。白夢秋則是一直在守著我,只不過時不時的發熱讓我難以招架得住。
「書獃子,試試這個。」李濤海拿出來一個黑乎乎的藥丸,看著這個藥丸我很難不聯想到濟公活佛裡面的伸腿瞪眼丸!儘管我知道李濤海不可能害我,但是我實在是不想吞下去。
我搖了搖頭,。
「你別不識好歹,這可真是好東西呢。妹子你和我出來一下。」
說真的我不知道李濤海葫蘆裡面買的是什麼葯,看著白夢秋和她走出去,我竟然有一些失落,原諒我此刻的自私,因為我對這個女人竟然產生了一種依賴的情感,一種除了愛意還有信任的感情,我的能力雖然說不至於能保護她完全周全,但是我都要盡全力去做,儘管付出我的生命。
不一會,白夢秋走了進來,她手裡面拿著那個黑色的藥丸。「可不可以不吃?」
「少廢話,一般人李濤海是不會把這個藥丸給他的,這個東西不僅能恢復身體,而且還會對機能有奇效。」她把藥丸使勁地往我的嘴裡面塞。此情此景,她這個動作打消了我所有的幻想。「姑娘,你能不能溫柔一點啊?」
吃完那個藥丸,我就渾身發熱,就有一種慾火中燒的感覺,這李濤海整的是什麼東西。我越來越熱,尤其是小腹偏下的位置,就和著了火一樣。白夢秋也是察覺了我的不對勁,於是,她拿來涼毛巾,在我身上擦著。這的確是給了我一點舒服的感覺。可是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我一下子抓住白夢秋的手「你幹嘛?」她驚慌失措。
「趕緊出去!」我的視野變得十分清晰,同時口乾舌燥,對於眼前的白夢秋,我總是鑽出來某種想法,我知道不能那樣做,儘管已經是認定我們成為了某種意義上的夫妻,但是我的理智始終是佔上風。白夢秋也是慌了神。「李濤海沒和你說什麼嗎?」
「他說,你會有一點反應,但是我也沒有想到啊,他出去了。存清,你哪裡難受和我說。」
「趕緊出去。」我抓起床邊的水,往自己身上潑去。
白夢秋看懂了我的意思。「應該不會出什麼事。這種慾火,你越是克制它越是燒得厲害,不如順從,這樣他也會減弱。」她用手撫摸著。我只好閉上了眼睛,突然我感覺到雙唇什麼很柔軟,溫暖的東西貼上去。於是我睜開眼睛,就看見那雙微閉的雙眸,還有感受著她呼出的鼻息。
溫涼的觸感一下子襲來,我渾身不受控制的發抖。溫良如玉,涼風習習,月明清風,超然於世......
之後我就睡了一覺,我從未見過女孩的臉能紅成那個樣子,我也沒見過害羞起來耳朵又軟又紅。我不知道她的心中在想些什麼,我只知道我有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和此生不忘的記憶......
午飯的時間,我被白夢秋叫醒。她不會做菜,於是點來了許多外賣。零七八羅的在桌上,胡亂吃了一些,的確李濤海的藥丸讓我的身體不再疼痛。我感覺好了許多,於是我對白夢秋說「我已經好了很多,去找林家人算賬,順便把張姐救回來!」
」用不著你,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現在形式還不好說,你怎麼就確定,你真的能夠幫上什麼忙嗎?」她停下筷子,嚴肅認真的和我說到。
我見這種意思,也就沒必要在說什麼了。於是一陣沉默之後白夢秋對我說
「等你再好一點,帶我去見見叔叔阿姨吧,順便我想找到那個祭壇。」她低下頭咬著筷子,此刻,一向盛氣凌人的白大小姐,竟然還徵求上了我的意見。
「好,我一定帶你回去!」
她的眼睛閃過驚喜,白夢秋,我一生都會陪著你。
時間匆匆而過,這幾天一直都是白夢秋在照顧我,李濤海和師父一直都沒有露面,我知道他們是在為了張姐的事情忙著,從白夢秋的隻言片語中我知道情況不容樂觀,而且要得到張姐的那些人並不是林家的,而是另外的一群人,而這些人還和無間之地的那個老傢伙有關係,錯綜複雜的局面令我難以認清真相。我還想讓師父多教我一兩招,於是就在幾次他回來的時候,我求著他。這樣我的本事大大的增長了許多,我也不至於出現那天晚上的情況了。
半個月後,我感覺徹底好了,於是我向師父提出了回家的請求。
「你回去也好,這裡畢竟是不算太平,我和你說啊,你們兩個回去的時候可得多長心眼,白家的小姑娘我是放心的,就是你這個。別再出什麼亂子。」
「師父,我知道了,你就不能給我點什麼大招?」
「你以為你玩的是擼啊擼啊!還要什麼大招。」
「不是大招,神器也行啊!」
「好吧,你跟我過來!」
於是我就被師父領進了地下室,這裡昏暗潮濕,但是很涼快。我師父走到一扇大鐵門,在口袋裡面掏出鑰匙,一聲又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傳來,門終於被打開了。我師父自己進去,點燃了一盞煤油燈。我看見裡面是十分的整潔,我師父打開了一個鐵盒子掏出來一沓黃符。「這個你拿好,有事的時候,一扔出去就會自燃,你放心不會有其他的隱患。然後,他又找出來一根毛筆,不過這個和我們平時用的有所不同,筆身全部都是金屬做成的,只是筆尖那裡十分的尖銳。我拿在手裡掂量掂量「師父這是什麼好東西啊?」
「判官筆!」
「啊!這個怎麼用啊,就這樣刺,打?」
「看你那個菜鳥也是不會,我告訴你,這裡面是有筆魂的?」
「筆魂?」
我師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拿著判官筆,在我的手心劃了一道,不深不淺,但是有淡淡的血痕。之後他筆遞給我,這沉甸甸的判官筆竟然自己震動了起來,還是麻酥酥的十分舒服。後來竟然在筆尖有一點光芒。然後,一個書生摸樣的影子在牆上緩緩地動著,他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拿著毛筆寫寫畫畫,之後又漸漸的消失不見。
「師父,這就是你說的筆魂?」
「昂,咋的?」
「書生摸樣,能打嗎?」
「你不要以為你是個廢物,就以偏概全。真是!」他一臉鄙夷地看著我。
「好吧好吧,希望他能保護我的平安!」
「趕緊滾滾滾,你個狗東西,給你神器你還挑三揀四的,愛要不要!」
於是我趕緊灰溜溜的上樓,我師父緊隨其後。
「明天你就趕緊滾蛋。」順便扔給我車鑰匙。
「謝謝師父!」
這幾天我和白夢秋聊了很多,我知道了她家的許多事情,她的爺爺是一家精神病院的院長,她還和我說,人發瘋的原因就是因為魂魄不全,或者是魂魄不穩。既然我二爺的瘋病還和我太爺有關係,那就應該是我太爺借用了我二爺的魂魄去幹了一些事情。至於是幹什麼,這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白夢秋對別人還是一副高冷的摸樣但是都我來說已經算是寫下了防備,她也有一些事情依賴我,比如一日三餐,比如出行的決定。但是我的身體狀況永遠都得聽她的,她對我的照顧無微不至,也感謝有她我才能恢復得這麼快。
當我們啟程時候,天氣晴朗,氤氳著一種自由而又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