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跪拜
羅波說:「就在今日,早去可以讓母親早日醒來,哦,是不是要沐浴更衣才出發?」
家丁說:「最好如此。」
一切準備妥當,羅波帶著一位家丁出發了,只見羅波走出大門就雙手互握,手中拿著點燃的三根供香,舉起來齊胸一樣高,然後雙腳打開與肩同寬,頭和上身一起朝胸前彎下去,上身和腿成90度彎曲,一拜完成,接著收回身子,開始下跪,身體朝地面匍匐,雙手拿著供香伸出頭前,頭直接與地面接觸。完成了三次叩頭。起身朝前走了三步,開始第二輪三拜九叩之禮。
到了中午,終於來到韓婆廟,抬眼一看,三台山在雲霧纏繞之中若影若現,韓婆廟往山頭上的道路更加陡峭,人戶更加稀少,很多地段荊棘叢生,路面陡峭,碎石滿地,羅波才走到韓婆廟雙手已經滲血,髁膝褲子已經磨破,髁膝全是血口子。
家丁看著心疼,一個勁的說:「少爺,我看還是算了吧,就是一個傳說,何必為難自己,有沒有神仙還很難說,你這樣走下去可能自己也會出病倒。」
羅波說:「我自然決定要拜神仙,我就下定了決心,就是死了,我也不願意看到母親睡在床上成為活死人。就不要再勸了。」
接下來就是更加艱苦的路程。所以,人民常說,有人的地方就有世界,從陀家梁到洄水街上,從洄水街到韓婆廟這段路雖然是泥土路,路上也有碎石,但是由於道路長期有人行走,道路寬闊平整,再往上那就不叫是路,狹窄的道路,兩邊長滿雜草,整個人跪下去人就淹沒在草叢中了。街道至韓婆廟道路,相對平緩的多,韓婆廟至三台山道路就是毛毛路,有的路段全是石子,羅波想都不想跪下去了,起來的時候膝蓋皮膚到處都是如針扎過一般,冒著血,有的路段全是片岩,根本沒辦法修路,路面如一把把刀片插在地里,路面上岩片鋒利無比,怎麼辦,不可能繞過不拜,羅波心意已決,毫不猶豫的跪下,起來的時候,膝蓋皮膚被割不少的血口子。有的路段陡峭,人站在路上要不是扶著路邊的灌木或者雜草,人就會滑倒,羅波那是一個艱難啊,路上全是花崗岩,路面光滑陡峭,正常走路都艱難,現在可是三拜九叩之禮,這段路不到10米,祭拜近一個小時,每次跪下去都會向下滑一段路,膝蓋皮膚擦傷嚴重,已經像發酵的蒸糕,皮膚腫漲的發亮了。可是蘿波心理想到母親為自己的付出,還是堅強的超前面拜去。
有的路段,路面上以前可能有覆土,在多次暴雨襲擊下,路面被雨水衝擊,已經形成溝槽,路面沒有一處是平緩的,有的地段形成一尺多高的檯面,說是檯面,但又沒有台階,而是被雨水沖刷形成的***岩面。更增加了祭拜的難度。真是為難了羅波。
每次遇見這樣的路段,不僅傷身還費時。人生摯愛是雙親,父母帶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母親堅持十月懷胎,忍受分娩之疼,盡施哺乳之愛,襁褓之中細心照顧,生病時刻求醫問葯,咿呀學語之時教孩子蹣跚走路,少兒之時傳道上學,長大之後結婚生子,父母在孩子面前忘了自己,盡其所能撫育孩子長大。
孩子就是父母的希望,孩子就是父母羈絆,父母為我們奉獻一切不求回報。一聲老父親啊,你是孩子們的脊樑,一聲母親啊,你是孩子們的牽挂,父親啊,你養育孩子們消耗自己,母親啊,你雙手已生出老繭,骨瘦如柴已皺紋滿面。父親是你給了我們溫暖的家,母親是你給了我們人間摯愛。眼看著親人離世,眼看著親人受盡病痛折磨,蒼天啊,老天爺啊,父母付出這麼多,少兒才到舞象之年,少女才到花樣年華,父母還未享人子之孝,就要忍受病疼,就要散手人寰。那種錐心之痛,那種痛徹心扉那種生死離別,有道是錢沒有了可以再掙,東西丟了可以再置,可是父母一斷離去,家就沒了。
我狠天宮太絕情,我狠閻王太武斷。憑什麼拆散安詳的家,憑什麼讓骨肉分離。行至天黑,羅波從韓婆廟到三台山的路還沒有走到三分之一,只見雙膝已經紅腫出血,只見雙手已經血肉模糊。好在有家丁照看,不至於累的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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