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衝突起
李靜這位常年坐辦公室的女白領,此刻也感覺到了從龍小天身上散發出來的滔天怒意,忍不住的竟然打了個哆嗦,向著遠處退去;
當離開龍小天遠一些之後,這種感覺才漸漸散去,恢復了正常。
龍小天直接轉身向外走去,也顧不上跟李靜告別,猶如風一樣跑向著自己的警車。
李靜默默地看著離去的龍小天,心中莫名的驚駭:「這個龍戰天究竟有著怎麼樣的秘密?竟然能讓人為他如此癲狂!」
恐怕李靜她就是想破腦子,也想不到,龍戰天就是自己上大學期間,自駕游路過叢林時,順手救起的那個滿臉迷彩油,生死一線間的特種兵王。
自己當時看到倒在路邊血泊中的龍戰天,也顧不上害怕,跳下車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他拖進了車內,將自己潔白的裙子都沾滿了污漬和血跡;
旅遊的計劃中止,直接駕車將龍戰天送到了最近的一處醫院,又替他支付了醫藥費才離開,最後連他的名字都忘了問一下,只知道他是華夏的戰士,守護著華夏的安全,就憑著這一點就足夠了。
從那之後,李靜就漸漸的將這件事情忘卻了;
而被救醒后的龍戰天在得知救他的人是李靜之後,將這個名字深深的藏在了心底。
在後來返回部隊時,遇到了變故,隨之也發生了後來的事情。
就在前幾日,戰神殿的四大護法之一——羅傑斯,情報界的巨頭;
向龍戰天報告:「李靜遇到麻煩了,她新研發的一款疫苗,已經進入臨床試驗了,很快就可以申請專利註冊商標,但是這也被毒蠍盯上了,有人出了高價,雇傭毒蠍將李靜和她的研究帶過去!」
「毒蠍?就是那個二流傭兵團的小蠍子?」
「是的戰神,不過小蠍子這個稱呼,也只有老大你敢這麼叫他們了,即便他們是二流傭兵團,但是曾經在非洲的土地上,他們也曾顛覆過一個國家的政權,實力還是不容小覷啊!」
龍戰天對於羅傑斯的提醒,只是嗤之以鼻:「小蠍子他們動身了嗎?」
「根據我掌握的信息,目前還沒有,不過就在這一兩天內,就會動身前往華夏!」
「那我就在華夏等著他們這些小蠍子了,我倒是要看看這些敢於破壞我定下的規矩,入華夏者——殺無赦!」
冰冷刺骨的殺意瀰漫開來,令羅傑斯也感到渾身一冷,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完蛋了,小蠍子自尋死路了。」
當龍戰天要回華夏的消息在戰神殿傳開后,愛麗絲和駱駝直接找上了他,硬是要跟他一起去華夏;
對於只身前往華夏,這兩位副殿主表示不同意,因為戰神殿不能沒有戰神來坐鎮。
這樣的理由也就是他倆敢對龍戰天說說,其他人哪個不知道這戰神殿在西方地下世界,就是個禁忌存在;
一流傭兵團遇到戰神殿都只得退避三舍,所以說戰神坐鎮戰神殿的荒唐理由,根本就不成立。
最後在龍戰天的強制命令下,兩位副殿主只好放棄了「掙扎」,老老實實的留在了戰神殿,順帶還讓愛麗絲給自己定了一張直飛華夏天海的機票。
只是沒想到自己第一天上班,就被總經理李靜給下放到了保安部,當一名看大門的保安;
還沒來得及感慨呢,這報復就上門了,先衝出來幾個保鏢,隨後就是警察出動,直接將自己給拷走了。
坐在警車上,龍戰天對著一旁的警員開口道:「兄弟,有煙嗎?給來一根啊!」
「我靠,都這樣了還想著抽煙呢?心可真夠大的啊你?」
「那可不,心不大也不能坐這車上來啊,哈哈哈……」
旁邊的警員看著被拷起來了還如此樂觀的龍戰天,不由得一陣嘆息:「哥們,你要是有錢或者有關係,還是趕緊活動一下吧,這次辦你的不是一般人,進去后可是夠你喝一壺的!」
龍戰天冷笑了兩聲:「怎麼?難道我這正當防衛,還能給我判刑?現在警察辦案都按心情來的嗎?」
警員善意的提醒了一句:「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因為你得罪的是沈家大少,在這天海市凡是得罪他的,基本都沒有好下場,所以你要是有關係啥的,該活動就趕緊活動吧,操作好了,進去蹲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就出來了,要不然……」
「呃?要不然還能怎麼了?」
「要不然你就是不脫層皮,也得落個殘疾或者被判刑幾年,之前就有幾個人爭勇鬥狠,跟沈大少叫板,結果不是被打殘廢就是被扔監獄了,雖然我也看不上他那樣的二世祖,但是穿了這身衣服,咱也只能執行命令啊!」
龍戰天扭過頭來,看著旁邊這位對自己還算是友善的警員,模樣清秀,說話也是不急不躁;
雖然負責看押自己,但是對於自己的職責,即便上級下達的命令是錯誤的,依舊會執行下去,他算是個好警員。
「你叫什麼名字?工作多久了啊?」
龍戰天對著他問道。
「我叫田豐,是今年剛從警校畢業的。」
龍戰天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靠在座椅上開始閉目養神了。
龍小天開著警車在後面狂追,一路上連著闖了好幾個紅燈,一直追到了警局門口,才算是看到了賈立印他們的警車。
當帶著手銬的蒙毅被帶下車后,龍小天也趕到了跟前;
看到龍戰天手腕上的手銬,龍小天當初就發飆了:「那個混蛋給我大哥戴上的手銬?給我站出來……是誰啊?」
旁邊的田豐看到充滿煞氣的龍小天,心頭不由得為之一緊,竟然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冷顫。
他從龍小天的身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那種猶如實質性的氣場,直壓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賈立印越眾而出,來到龍小天跟前,怒視著他大聲吼道:「龍小天,這是我刑警隊辦案,輪不到你特警隊來指手劃腳的,你想幹什麼啊?想造反啊?」
龍戰天這位當事人反而舉起戴著手銬的雙手,展現了一個非常無辜的表情;
龍小天看到這裡,心中怒意更盛;
自己當年在戰場上身負重傷,又陷入了敵人的重重包圍,本打算以死殉國的自己,被突如其來的槍聲所打斷!
隨後龍戰天就以無敵之姿從天而降,手中的槍聲不斷,將包圍自己的這些敵人,全都給放倒了;
然後更是將負傷的自己,背到背上,越過重重險阻,返回了戰地醫院。
自己的這條小命,就是大哥龍戰天給的,如果沒有龍戰天,現在自己墳頭上的草都有兩米多高了。.
從那以後,龍小天對龍戰天更是肅然起敬。
即便後來發生了意外,宣布龍戰天叛國,被開除軍籍,他龍小天打死都不相信,自己敬仰的龍哥,會做出叛國的事情,他知道這是有人針對他,這是一場陰謀;
目的就是為了拔掉龍戰天這顆眼中釘、肉中刺。
心灰意冷之下,龍小天直接選擇了轉業,離開了部隊,離開了那個令他失望的地方。
當時他也想調查清楚那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只可惜自己始終沒有摸清頭緒,最後更是讓自己的老爺子出面干預,都沒能改變事情的結果,依舊是開除軍籍。
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大哥龍戰天了,沒想到今天,竟然意外的接到了他的電話,直接令自己抓狂了。
至於龍小天的聯繫電話,在羅傑斯那裡,簡直不要太簡單;
只要他想要的信息,哪怕就是米國總統跟哪個情人通過電話,通話說了些什麼,晚上又在哪個情婦床上過的夜,羅傑斯都能搞得到,這就是戰神殿情報網的負責人,這就是他搞情報的能力。
龍小天的雙眼簡直要噴出火來了,怒視著賈立印:「敢抓我龍哥,別說你他媽的一個破幾把刑警隊長了,就是局長都不好使,現在,馬上給我龍哥解開銬子,也許老子可以放你一馬,不跟你計較,你要是敢說個不字,我廢了你……」
說這話,手指頭就已經指到賈立印的鼻子上了。
作為刑警隊長的賈立印,在沈家財力的扶持下,可謂是天海市公安局城南分局最年輕的隊長了,但是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個龍小天竟然這般羞辱自己,賈立印也怒了。
「龍小天,你他媽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敢來過問我刑警隊的事,你算老幾啊?給你臉了是吧?」
本就到了爆發邊緣的龍小天,看到賈立印竟然跟自己叫上板了,右手直接變拳,向前一揮;
「砰——」
一拳就砸在了賈立印的眼眶上。
「哎呀——」
措不及防的賈立印只來得及喊了一聲「哎呀」后,緊接著又是閃電般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快二百多斤的賈立印直接被踹飛了出去,慘叫著摔到了車底。
旁邊的警員田豐直接都看傻眼了,龍小天,特警隊長,直接把刑警隊長賈立印給揍了,還揍的這麼狠……
一瞬間在辦公室里的人都跑了出來。
一邊跑嘴裡一邊說:「這誰啊?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警察局打架鬧事,想找死……呢……」
聲音有慷慨激昂轉而成為了猶如蚊哼。
因為圍過來的人都看到了龍小天那憤怒的表情和出手的姿勢,這警局的老人哪一個不知道這位特警隊長龍小天,是個屬犟驢的,屬於一點就著的那種;
而且還特別認死理,哪怕是撞了南牆,他也要把牆撞出個窟窿來,否則絕不回頭。
要不是這樣的脾性,也不至於在龍戰天消失以後,自己就脫下軍裝,離開了他熱愛的軍營。
滾落在車底的賈立印看到出來的同事們,直接就開始嚎叫道:「同志們快來看看呢,都來給我評評理啊,他龍小天阻撓我辦案不說,還出手傷人,他目無警紀,他知法犯法,我要向局長彙報……」
站在樓上辦公室的局長吳仕虎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窗外發生的事,沒有挪動腳步的意思;
雖然龍小天動手打人是不對,但是這龍小天的老爺子,可是他吳仕虎的老領導,更是他吳仕虎的貴人。
至於這個賈立印,吳仕虎對他還真沒什麼好印象,也不知道靠著誰的關係,硬是跟坐火箭似的,從警員的職位上噌噌往上爬,沒幾年的時間,竟然爬到了刑警隊長的位置上。
忽然,吳仕虎的電話響了,一看來電人的名字,吳仕虎心中不由得一緊,竟然是市局的劉青政委;
電話剛接通,就聽見裡面傳出怒吼之聲:「吳仕虎,你這個局長還想不想幹了,還能不能幹了?竟然在你的眼皮子地下,發生這種惡略的打架鬥毆事件,現在已經有記者趕過去了,你小子要是不把這件事的負面影響給我押下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劈頭蓋臉的一頓訓,弄的吳仕虎都傻眼了;
「自己警局裡發生的事情,市局裡的劉青政委是咋知道的?難道……」
想到這裡,吳仕虎就感覺自己后脊樑直冒冷汗,看來自己警局裡,有劉青政委的眼線啊!
事到如今,自己不下去是不行了。
整理了下自己的警服,開門朝著樓下邁步而去。
當看到局長吳仕虎來到之後,賈立印趕忙將手機塞進口袋裡,然後連滾帶爬的來到吳仕虎跟前;
痛哭流涕的說道:「局長,你可來了,你可要主持公道啊,我正常辦案抓人,他龍小天……他……竟然打我,他眼裡還有法律嗎?他還有一名警察的覺悟嗎?」
吳仕虎抬起頭看了一眼賈立印,這一看不打緊,一個沒忍住,直接就笑噴了……
原來這賈立印已經成了烏青熊貓眼,也不知道龍小天這一拳是用了多大的力氣,直接將他給大成這個「熊」樣了。
當吳仕虎剛要裝腔作勢的訓斥幾句龍小天的時候,就看到從外面又開進來幾輛黑色的奧迪轎車,懸挂著(侍衛)的牌照。
吳仕虎此刻額頭直冒汗,心道:「完犢子草了,這(侍衛)領導咋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