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血刃強者的遺物
聶羽退後幾步,他的氣力真的用盡了
他向後直挺挺的摔倒,失去了意識,閉上了雙眼。
凄夜冷月下,深山荒野中,四人一動不動的躺在這裡。
四周蟲鳴聲,一如既往的此起彼伏的叫,絲毫沒受剛剛冷冽殺機的影響。
聶羽醒來時,太陽已把月亮踢走好久了,此刻囂張的掛在天上,散發出強力的日光,照耀的聶羽好一陣睜不開眼。
他掙扎著站起身來,轉身看了看黃衣青年和尖下巴漢子,二人的屍體上也泛起了一些屍斑,看來這一覺,他睡了好久。
看著他們的傷口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蟻蟲,實在有些噁心,聶羽目光閃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隨後他目光一凝,彈出三顆火球,把二人屍體化為了灰燼。
白灰上只殘留了兩個紅色袋子,聶羽過去撿了起來,神識往裡一掃。
看清楚裡面東西,他神色動容了下,裡面除了有些法器,靈石,裝丹藥的小瓶等等外,還各有二十幾個顏色各異的儲物袋。
看來是他二人滅掉的接引隊伍散修的了。
自己的儲物袋,也差點就要不起眼的混在其中了,聶羽苦笑了下。
想起他二人昨晚降臨時,那麼的不可一世,現在卻和他們滅掉的那些散修一樣,儲物袋也落在別人手中了。
前路未知,這句話真是一點沒錯。
這時一陣強力山風吹過,聶羽睜開眼,身前二人所留的痕迹已經不多了。
聶羽又回頭看了看還伏在地上昏睡的梅靈,眉頭一皺,心想,這丫頭竟對我沒有任何防備。
又想,如今我滅了的她那兩位師兄,他們是血刃山的人,對現在的我來說是個難纏的勢力,如果消息泄露出去,我少不了會多一些麻煩。
現在最萬無一失的選擇,自然是把梅靈殺掉,然後自己一走了之。
可是他為難了,他可以做到,對任何人都理所當然的見死不救,但要他去主動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他也不太做得出來這種事。
他又想起昨晚,梅靈在二修面前那樣幫自己求情,最後衝過來,關心的要扶自己的樣子,他心就軟了。
他也不想逼迫自己去殺一個不想殺的人。
他嘆了口氣,又想著這件事傳出去,她也脫不了什麼干係,應該不會到處亂說的吧,然後就從二修儲物袋中翻騰了一遍,把裡面瓶瓶罐罐都拿出來。
有一個瓶子上寫著『凝神丹』,聶羽倒出一顆來,嗅了嗅,確認了藥性,然後喂在了梅靈口中。
聶羽看她咽下丹藥,鬆開手站起來,看著她嬌艷如花的臉龐,一臉安詳睡著的樣子,忍不住苦笑道:「如果是個其他散修,我早就一刀下去毀屍滅跡了。」
說完他就走到一旁,開了雪花瞳,四處看去,警戒有其他修士靠近。
同時想著昨晚一戰,還真是驚險,對現在的自己來說,這引氣二修修為太高,已一隻腳邁入歸元境了,估計就是一顆大道丹的事。
自己正面對上其中任何一人,恐怕都是九十九死一生。
那二人說道他們宗門不會收他,他就知道他的下場,正常情況下,不會好到哪去了。
他只想先委曲求全,保下性命來,路上再找機會偷襲殺死二人。
沒想到那尖下巴漢子竟然要給他下禁制,他頓時就有了主意。
他施展了一種禁術,將自己的神識之海暫時擴大,那尖下巴漢子所下禁制之力,要流遍他的整個神識海,耗費的時間自然多些。
而他在這些時間內,不能掐訣的情況下,只得硬生生的將神識海分成兩半。
其中一半用來接受『刺神咒』禁制,迷惑尖下巴漢子,另一半中費力的形成了另一套禁制。
然後兩片識海瞬間融匯,將尖下巴漢子正種的禁制給衝掉。
並把自己之前另一半識海準備的禁制,通過二者此刻還有微妙聯繫的神魂,給反種了回去,就瞬間發動了。
尖下巴漢子雖然修為高出聶羽許多,但衝掉尖下巴漢子的禁制,讓他反中聶羽的禁制,並發動,這只是一個念頭間發生的事情。
尖下巴漢子來不及反應,瞬間神識就基本被爆盡了。
當然這擴大識海的禁術,如果是個普通的散修話,一經使用出來,對識海損害極大,不久后就要變成白痴了。
不過聶羽之前碎過丹,所以他的識海闊度比較大。
使用了這種禁術,將神識暫時擴充到歸元中期程度,只是造成識海暫時性損傷,只要靜養一段時間,就無礙了。
這種禁術他也不能多用,用多了雖然不會變白痴,卻也會變得不太聰明。
聶羽又想著之後自己突襲那黃衣青年,不禁一笑。
那黃衣青年太過自信,他如果當場拼著受點小傷,避開那一擊,再與自己交手的話,那自己可真懸的要死了。
可他真是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啊,也對他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僅憑一個瞬發的金光罩,就想抵擋住自己蓄力的一擊。
哈哈,他太小看我了,也小看了雷系傳承。
雖然在等階和修為上,黃衣漢子都佔十足的便宜,但瞬發的五行光罩,防禦力實在有限。
聶羽的月霜刀和自身肉體強度在雷電加持下,一個金光罩如何擋地住,他也吃虧在缺少和雷系修士交手經驗上。
黃衣漢子在這一擊失利之下,聶羽就沒再給他一絲機會,在沒有尖下巴漢子的救援下,他為他的輕敵付出了代價。
他的修行路就此到頭了。
嘿!如果他們宗門收雷系傳承弟子的話,我也不用冒險拚命了,他二人也是我的師兄了,如今也不會隨風飄散了。
聶羽這樣的念頭只是一閃。
修行之旅,求仙之途,只有前路未知,沒有過去如果。
梅靈又香甜的睡了兩個時辰后,突然『嚶嚶』地呢喃了兩聲,醒了過來。
她揉了揉雙眼,發現聶羽在不遠處雙臂抱於前背對著自己。
山風正吹的他衣衫飄蕩,咧咧作響聲中,顯得有那麼絲遺世而獨立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