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子問你笑什麼？

就像拔一棵蔥。

蘇燦摘下了惡鬼的腦袋，帶著血液和幾節頸椎骨，然後把鬼的頭顱拿近，靠近自己的視線，盯著上一秒還在狂笑的惡鬼。

一字一句問道：

「老子在問你笑什麼？」

空有一個頭顱的惡鬼瞅著香味撲鼻的人類，突然感覺心裡發寒，猙獰的表情異常滑稽

「咕嚕。」

炭治郎咽了一口唾沫。

旁邊的妹妹也嚇得連連擺頭，表明自己絕對不會吃人的，人一點都不好吃，噁心死了。

「這樣都不死嗎？」

鬼的頭顱怪叫一聲，竟從脖子下面長出一雙手掌，企圖控制住蘇燦。

唰唰唰刀光閃過。

鬼的手指都被砍了下來。

他還沒來的及叫疼，然後視線里，一個腳底板正在放大。一個起碼40碼的黑色鞋底印在他的臉上。

「你這混蛋！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

「——嗖！」

寒光一閃。

被踢飛在空中的頭顱被一把短刃插嘴而入，余勁不減，帶著頭顱往後飛去。

——咄！的一聲釘在了不遠處的樹上。

雖然知道不是日輪刀砍掉的頭顱，鬼不會死，不過對方被釘在樹上還生龍活虎，脖頸下還有兩隻沒有手指的手臂在亂擺。

屬實有些神奇。

蘇燦閃身走近。

惡鬼情緒激動，嘴裡罵罵咧咧，不過舌頭上被插著一把刀，說的話語蘇燦聽不清。

「噓！」

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間，蘇燦溫柔的看著鬼說道：

「安靜一點。」

惡鬼腦袋一抖，竟不敢言。

事實證明，這隻鬼應該是最垃圾的一類，不會血鬼術，恢復速度也慢，都已經過去半天了，手指居然還沒長回來。

「蘇燦大哥！」炭治郎戰戰兢兢走了過來，「殺不死他嗎？」

「嗯。」蘇燦點了點頭，「屬螞蟥的，都這樣了還能活蹦亂跳。」

似乎有些不忍，炭治郎神色複雜的望著掙扎的鬼。

「沒有辦法一擊斃命嗎？」

蘇燦沒有反駁他，動漫里灶門炭治郎就是這樣一個人物，深入骨子裡的溫柔和憐憫，同情，但他不聖母。

唯一詬病的就是。

假如他不是主角，很容易死於優柔寡斷。

比如現在。

蘇燦奪過炭治郎手裡的斧頭，照著他的位置就劈了下去。

斧刃在炭治郎瞳孔里放大，雖然他不知蘇燦突然的暴起是為何，但出於莫名的信任，他沒有躲閃。

嗤——！

鮮血四濺。

兩個人都被血濺了一身。

炭治郎一回頭。

惡鬼沒了腦袋的身體不知何時已經摸到兩人身後了，蘇燦一斧頭下去，直接劈成兩半，絲滑的切面可想而知蘇燦力道的巨大。

「還是斧頭砍起來順手。」

蘇燦微笑起來，心情舒暢。

「做的不錯。」

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從鬼的背後傳來。

幾人一看，一個帶著天狗面具，身上是綉著白雲的藍色羽織，頭部包著一塊布，略微露出的鬢角，灰白的髮絲矚目。

沒有殺意。

直感只在對方已經離自己很近的情況才預警。

很強！

鱗瀧左近次！

如果用電影里經典的橋段來說：「自己的戰鬥力是10的話，這個老人起碼有1000！！」

「想知道怎麼殺死他嗎？用這個！」

鱗瀧左近次扔出一把刀。

蘇燦接過，耍了個劍花，面板里的某個加護閃閃放光。

「好刀！」

讚歎一聲，沒有猶豫，刀光一閃，樹上惡鬼的頭顱一分為二。

頃刻之後，化作飛灰。

「你真是一個旅行者？你學過劍道？」

看著蘇燦行雲流水的用刀，鱗瀧左近次忍不住驚嘆的問道。

「沒有，只是怎麼順手就怎麼揮罷了！」

來之前鱗瀧左近次就收到了富岡義勇的信了，信中除了向他說明灶門炭治郎兄妹的情況外，還特別說了一個人。m.

蘇燦。

這個孩子的表現，遠比義勇說的還好，還要優秀。

而炭治郎.....

「這孩子不行！太過體貼他人，無法做出果斷的判斷，即便是面對鬼，溫柔的味道還是沒有消散。」

瞟了一眼一旁的蘇燦。

鱗瀧左近次更加欣賞他。

「為什麼？」

「？」

蘇燦有些疑惑，「什麼為什麼？」

他的身上滿是鮮血，比起死掉的惡鬼更令人害怕，配上蘇燦溫和的笑容，似乎更令人不寒而慄。

鱗瀧左近次看向了殺死惡鬼的樹。

「哦~你指這個啊！」

蘇燦恍然大悟。

「來到這裡時間挺短的，不過我的人生信條就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更何況還是吃人的惡鬼！」

「原諒這種行為，是給被惡鬼傷害殺死的人去做的。而我要做的......就是送這些惡鬼去見那些被他們殺死的人。」

說完，蘇燦把刀還給鱗瀧左近次，也不管他有什麼想法，直接去到佛堂的房間里搬動屍體。

開始在外面刨坑。

給死去的人做墳墓。

一回生，二回熟。

之前在炭治郎家裡幫忙了一次，現在動作更快了。

而另一邊的炭治郎有些羞愧，鱗瀧左近次不知道在想什麼。少時，晨光灑在大地上，禰豆子已經自覺的鑽到了背簍里。

「炭治郎！你妹妹吃人的時候，你會怎麼做！？」

炭治郎先是猶豫，而後堅決的說道：「我會制止她，如果不行，就殺了她，然後剖腹自盡！」

鱗瀧左近次微微點點頭。

「還不算太蠢。」

說罷，他轉身去幫助蘇燦一起埋葬死者。

一切都結束后。

「你想成為斬鬼劍士嗎？」鱗瀧左近次平靜的問道。

蘇燦放下合十的手掌。

微笑起來，如陽光盛開，緩緩說道：

「為此而來。」

殺了一隻鬼，給了150的exp。蘇燦瞅了一眼經驗條后，目光落在主線任務上，任務處於高亮狀態。

「你們一起來。」

話音落下，林鱗瀧左近次就跑了起來。

蘇燦迅速跟上，炭治郎慢半拍后也反應過來跟上。

待抵達住所。

炭治郎已經累的不行了，蘇燦微微有些氣喘，不過在學著鱗瀧左近次的呼吸節奏在調整。

「這孩子真是個天才！」

暗自驚嘆，鱗瀧左近次不禁在心裡感嘆。

放置好昏迷的禰豆子，三人來到門前。

「測試這才開始，先到山上去。」

鱗瀧左近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