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黃金質押貸款
通關。
在家族的安排下，秦昊天工作第一站去了通關。
通關，北臨黃河，南踞山腰。始建於東漢建安元年。歷來為兵家必爭之地。
杜甫游此後也有「丈人視要處，窄狹容單車。艱難奮長戟，萬古用一夫」的詩句。
「華山，我的手腕就折在通關，對了，和它有莫大的關係。」秦昊天指了指那十根金條。
秦昊天的叔叔是安西銀行的董事長名叫秦吉龍，在業內是一個狠角色。
在家族的協商下，秦昊天報名參加了安西銀行的招聘，通過筆試、面試，秦昊天順利的拿到了入職通知書。
秦吉龍作為安西銀行的董事長，一點也沒有干預，如果一個京城財經大學的高材生，連這些流程都走不完，那他秦昊天就算是自己的侄子，秦吉龍也不會給一點面子的。
看著人力資源部的總經理肖娜遞來的本次招聘人員情況匯總表，秦吉龍非常滿意，自己的侄子秦昊天的名字赫然出現在列表的第一位。
秦吉龍在文件上籤完意見之後，在秦昊天的名字之後打了個対勾，「把他安排去通關支行。」
肖娜接過秦吉龍簽好意見的文件，略微掃一眼，內心詫異萬分。
這次，秦董事長簽字非常的爽快，不像以前年度，非要等個十天、八天的才會簽字，而且每次都會千叮嚀萬囑咐的這個是誰誰的孩子，那個是某某的親戚，一定要安排好。
沒想到這次董事長如此爽快，把字給簽了，肖娜由衷的為這125個孩子感到高興，尤其是自己的女兒肖羽燕也在這次的錄用的名單里，這下可好了，女兒的事情落地了。
肖雨燕的成績不是太好，名次有些靠後，按照成績，肖雨燕是絕對留不了安西，可是董事長把第一名安排去了通關，意味著留在安西的名額出現了一個空缺，這是一次機會，肖娜想為女兒爭取一下。
「董事長，安西出現的空缺，你看怎麼安排合適？」
「你一個人力資源部的總經理看著安排吧。抓緊時間培訓一下，之後馬上到崗。」
「好的，董事長。我馬上安排。」肖娜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又被叫住了。」
「肖娜，你等一下，我考慮這次人員安排變化一下。」
肖娜激動的心瞬間緊張起來，內心道：「我的乖，我就想哪有那麼好的事情，看來女兒要受苦了。」
「董事長，您說。」肖娜拿起筆記本準備記錄下來董事長的意見。
「把安排改一下，馬上通知下去，今年錄取的人員的崗前集中培訓取消，先到相關的單位報到，在各自的單位進行跟班崗前培訓。免得夜長夢多。」
此時的肖娜裝模作樣的筆記本上記錄著，其實她哪有什麼心思記錄，當聽到董事長的安排后，她頓時喜出望外，「董事長，要麼大家都說你是業內不可多得的銀行家，你的這番意見，真是太具有指導意義了，更注重人員的實踐經驗，要不了多久，同業都會效仿你的。」
肖娜不輕不重的拍了個馬屁，讓秦吉龍心情極爽。
秦吉龍看著離開的肖娜，長出一口氣，「這一下，自己的嫂子，秦吉龍的母親想干預也沒有時間了。」
肖娜的職業敏感度還是非常高的。安西銀行營業部舉辦的與十五位入職大學生的見面會，肖娜就沒有參加，一個原因是自己的女兒在這十五個大學生里，二是，肖娜內心總覺得秦昊天的事情有些蹊蹺，她決定要親自送秦昊天去通關支行報到。
通關支行在接到總行人力資源部的通知之後，立即召開了碰頭會，會上經過討論和分析，通關支行的楚衛東行長遲遲猜不透總行的意思。
秦昊天是什麼人？什麼背景？肖娜為什麼親自到場？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會議開了半天，也沒有理清楚頭緒，楚衛東宣布散會，他帶上辦公室主任肖連台出了辦公樓。
通關縣城不大，五十萬人口的一座小縣城，離安西300公里。
「肖主任，今天我請客，你找個地方，就咱們兩個，好好喝一頓。」
辦公室主任職位不高，雜事繁多，可是在金融系統，辦公室主任的崗位卻非常重要，通俗的講他是單位主官的跟班，關鍵是掌握著每一級主官的行蹤信息。
現在是個信息時代，一把手的行蹤可是相當重要的信息，如果誰能夠提前掌握，那就意味著掌握了先機，聰明一些的人在做出預判，那在職場上就如虎添翼了。
辦公室主任需要一個八面玲瓏的人擔任，你比如，有時候一把手有意識的想放個什麼風出去，就要通過辦公室主任的嘴不漏痕迹的傳出去，但是，往往有些辦公室主任只能夠做到嘴嚴，什麼信息都不說，不傳，卻做不到嘴松。
楚衛東看著走在前面的肖楓，不禁搖了搖頭。
通關支行沒有幾個人知道，肖楓是安西銀行人力資源部肖娜總經理的遠房親戚，但是，楚衛東就是看中這一點，才把肖楓安排在這個位置上的。
楚衛東在這個位置上，幹了五年了，也該挪挪地方了，養兵千日用兵一回，肖娜的到了讓楚衛東感覺到機會來了。
「肖主任，咱倆共事也三年了，風風雨雨的，也沒少讓你受委屈，來吧，我敬你一杯。」楚衛東看著先上來的一盤油炸花生米，鹵豬蹄，端起了酒杯。
「楚行長，謝謝你，對了，下午還有個風險處置會，你要參加，這酒？」
「這杯酒喝了，你通知一下，會議延期。」
肖楓聽到楚行長的安排，端起了酒杯。
等到臭桂魚端上來的時候，兩人不知不覺的已經兩瓶汾酒下肚了。
雖然是兩個人的聚會，可是場面卻非常的熱烈。
「楚哥，你對我的好，我會記一輩子，但是，我不想當什麼通關支行的副行長，我做夢都想早點離開通關啊！」
酒的魅力就在這，楚衛東深知其道，給肖楓規劃一個美好的前景加上50度的白酒，自己想知道的應該不難了。
「為什麼不想當？我可是準備推薦你的。」
「楚行長，我勸你也馬上離開通關，遲來你想走就難了。」
「兄弟，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嗎？」楚衛東可是一點醉意也沒有。
「楚行長，你沒有聽說嗎？咱們行要出大事！」
楚衛東腦袋裡電閃雷鳴的，他臉色難看的繼續問著肖楓。
「大半年了，縣城裡私下都在傳，要想富找安西銀行，楚哥，你知道為什麼嗎？不是我們服務好，不是我們貸款利率低。」
肖楓自己端起一杯酒，「因為有人可以拿假黃金貸款。」
肖楓說完就趴在桌上睡著了，留下一個被轟的外焦里嫩的楚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