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膽小鬼

回到宿舍幾人就開始打遊戲，可能都是學渣的緣故，沒有人學習。

天氣有些熱，只能搬著凳子坐在走廊外面玩遊戲。

一個同學喊著：「上號，上號。」

幾人就開始登陸遊戲。剛開始玩遊戲就開始罵隊友不會玩。

出口就是幾句國粹，隊友也不甘示弱，兩人對罵。

顧凡沒有罵不會玩的隊友，因為他知道傷人的語言如同鋒利的匕首，刺進人的身體，讓人痛不欲生。

到點停電了，手機也快沒電了，顧凡和室友只好回到宿舍準備睡覺。

顧凡的同桌劉明說道：「顧凡明天起床快的話，記得叫醒我。」

顧凡說道：「知道了。」

同學們開始睡覺，宿舍外也是一片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天漸漸的亮了起來，顧凡醒來叫醒同桌。

「起床了。」

劉明也害怕遲到就醒來了，睡眼朦朧。

很多室友也醒來，開燈去洗漱，然後就準備去教室上課。

有的去食堂吃頓早餐。

顧凡和劉明就朝著小賣部去，有很多的學生買麵包和牛奶吃著。來到小賣部劉明因為膽小不敢說話。

還是顧凡幫他拿的早餐，然後他自己付他的那一份錢。

兩人蹲在地上吃早餐，感覺還行。

王素素經過，看見顧凡說道：「到我們掃地，記得去掃。」

顧凡說道：「好的。」

吃完早餐就朝著掃地的區域走去，學校分了一塊地叫每天都要掃。

顧凡的班級就每天都會有人過來掃，一天換一組，輪流來。

垃圾不是很多，可能現在的學生講衛生了。

還有長得漂亮的學妹打招呼。

「學長好。」

顧凡說道：「你好。」

學妹很開心，顧凡內心也欣喜。

本著強者保護弱者的思維，顧凡對著學弟，學妹很照顧。他希望同級的人不要欺負學弟學妹。

同級的同學也很配合，可能是他們年齡大了。

這樣的思維讓學妹們感動涕零，覺得顧凡和她們非親非故，竟然那麼保護她們，簡直就是一個活菩薩。

也有男同學嘲笑顧凡。

「你不用這樣，我對付低年級的學生都是用腳踩的，能把他們踩到半死最好。一般我們都是五個打一個。」

顧凡好像記起來了說道：「原來是這樣。你太大男子主義了，做人要和平共處。」

帥氣的男同學不屑的笑了，抬著頭，臉上寫滿驕傲，邁著堅定的步伐，對著顧凡說道：「你看我給你示範。」

男同學指著一個高二的男同學說道：「你過來。」

那男同學不敢反抗就走過來了，高三的同學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咬牙切齒的。

「你很厲害嗎？」

高二的男同學臉上有清晰的巴掌印，不過不敢動怒。

「沒有。」

高三的同學很滿意道：「你走吧。」

高二同學沒有脾氣的走了。

高三的同學對著顧凡說道：「看見了沒有。」

顧凡說道：「我不會欺負別人的。」

高三同學不屑的笑了，走遠了，他要去教室睡覺，覺得和顧凡聊不到一起。

也有強大的高二學生打高三學生。

也有學妹對顧凡暗戀，不敢表白，將這份心意埋在心底，註定要錯過。

還有一些學妹大膽表白。

「顧凡學長我喜歡你。」

顧凡說道：「你還小，以後你會找到更好的人的。」

學妹只好努力的學習，誓要找到一個比顧凡優秀的老公。

顧凡今天心情很好，即使今天是他和劉明一起倒垃圾。

劉明說道：「顧凡你為什麼要這樣？」

顧凡說道：「可能我也需要存在感吧，沒有存在感的人和死人有什麼區別？」

劉明說道：「我就不需要存在感，沒心沒肺的活著不是很好嗎？」

顧凡說道：「可能吧。」

兩人將垃圾桶里的垃圾倒掉，將垃圾桶抬回教室放好。

早上讀外語，第一課是語文課。

劉明作為顧凡的同桌上課就犯困。

語文老師姓蒼，是班主任。所以同學們都把她稱作蒼老師。

蒼老師說道：「有誰知道詩人在寫這句話的時候有什麼感想和心情，我請一個同學站起來說一下。」

有的同學知道她是舉手的，比如王素素。

很多同學都說道：「我知道。」

劉明聽到要請一個同學站起來發言，就緊張得不行，怕老師點到自己的名字。

心臟砰砰砰的直跳。

在心裡不斷的祈禱。

「不要點到我的名字，不要點到我的名字。」

蒼老師說道：「那麼就有請劉明站起來回答這個問題吧。」

劉明頓時就泄氣了，果然躲不掉。雖然不願意，但還是站了起來，緊張到語無倫次，還有些結巴，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從胸膛里跳出來了，臉也紅了起來。

「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詩人當時的心情應該是高興的。」

蒼老師想笑，不過她忍住了。

「請坐。」

劉明就坐下，心裡頓時就舒服了。

也有同學一臉問號。

「老師他說什麼啊？聲音太小了我聽不清。」

蒼老師說道：「他說的已經很好了。」

因為她站得近的緣故所以聽清了。

蒼老師請另一個同學回答，王素素站起來就回答，她洪亮的聲音教室里每個人都聽清了，語言里充滿自信。

蒼老師聽到回答很滿意。

「說得很好，請坐下。」

王素素就坐下認真的聽課。

下課，蒼老師就回辦公室了。

顧凡看著黑板上的倒計時也是心急如焚，不過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只能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著。

上了一天的課，明天是周末所以不上課。

晚上和幾個同學打遊戲到深夜，就睡覺。

周六，顧凡和劉明決定出學校看電影。

在校門外，看見了王多才在車旁等待他的女朋友，還有司機幫他開車。

他們家給司機一個月的工資是一萬塊錢。

兩個人路過，一個敲鑼一個打鼓。

王多才問道：「你們要去哪裡？」

鼓手說道：「我要去演出，一個小時十六塊錢。」

王多才從口袋裡掏出兩百塊錢。

「這樣，你們在這裡敲鑼打鼓，一個小時這兩百塊錢，你們一人一百。」

鼓手說道：「可以啊。」

打鼓的人也同意。

兩人從王多才的手裡拿錢，一人拿一百，就開始興奮的敲鑼打鼓。

聲音大大聲的，還有節奏感，引來校警的不滿，走過來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鼓手停了下來說道：「關你什麼事？我們在學校外敲你管得著嗎？你要是再管，我連你一起敲。」

校警只好回到校警室，他怕被打了。

兩人繼續敲鑼打鼓，聲音很大，引來很多同學的圍觀和偷笑。

一個吹嗩吶的也過來問，鼓手就告訴他，我們表演有錢，吹嗩吶的一聽見有錢就開始吹，很賣力的吹嗩吶。

顧凡和劉明聽了一會就去公交車站等車。

王多才的女朋友也走出來，她長得很漂亮，看著三人表演。

王多才的女朋友覺得不地道就和王多才說道：「差不多就行了。」

王多才也有點不舍，畢竟他花錢了，不過還是要聽女朋友的話說道：「停下。」

鼓手看著時間，才表演半個小時就拿到一百塊錢很滿意。

吹嗩吶的人說道：「大少我的錢呢？」

王多才說道：「我什麼時候說要給你錢的？」

吹嗩吶的人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你看我剛才吹得那麼賣力，多少給點。」

王多才說道：「滾。」

吹嗩吶的人就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王多才確實沒有說過要給他錢。

王多才就拉著他的女朋友坐車回家了。

顧凡和劉明在等車，就看見走過來的王素素。

王素素看到兩人也很驚訝，畢竟同學一場，低頭不見抬頭見。問道：「你們要去哪裡？」

顧凡說道：「我們要去看電影。」

王素素說道：「我也一樣，要不一起去呀。」

顧凡說道：「可以啊。」

王素素看了一眼劉明，這個在教室里沒有存在感的男人。

劉明也看到了王素素偷看自己一眼心中竊喜，心想王素素一定是喜歡我。

如果王素素知道一定會說他想多了。還會跟他說自己喜歡一個普通的農民也不會喜歡他。

公交車來，三人上車，交了車費，就找個沒人坐的位置坐下。

劉明見王素素一個人坐，還以為是王素素故意給他留機會，他覺得有戲。

劉明鼓起勇氣說道：「素素要不我和你一起坐？」

王素素有點討厭他。

「不用。」

她討厭懦弱的男人。

劉明只好坐在顧凡的旁邊，不氣餒覺得有顧凡在她才這樣愛面子，一定是這樣，她是喜歡我的。

這樣想劉明的心裡就舒服多了。

王素素往車窗外拍照，再發朋友圈。

「周末出來逛街，開心。」

劉明也看到了王素素髮的朋友圈，一整個人都激動了。心中竊喜心想她一定是喜歡我，不然不會發朋友圈，這一定是給我一個人看的，她在暗示我要主動，劉明好像懂了。

到市中心三人就下車了。

王素素說道：「你們在這等著我，我去上個廁所。」

王素素走去廁所。

劉明說道：「廁所門沒有關，素素一定是暗示我，要我進女生廁所，想和我說悄悄話。」

就在劉明要朝著女廁所走去的時候，顧凡拉住了他。

「你瘋了？女廁所的大門是不關的，裡面的小門才關。」

劉明拿出手機說道：「你看，素素就是為我一個人發的朋友圈，她喜歡我。」

就想掙脫顧凡的手，朝著女廁所走去。

顧凡極力阻止。

「等她出來再問她吧。」

劉明說道：「好吧，她一定是喜歡我。」

兩人等了一會，王素素就從廁所里出來了，走到兩人旁邊劉明就說道：「素素你是不是喜歡我？我同意做你的男朋友了。」

王素素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你了？」

劉明拿出手機說道：「你看，你發朋友圈就是給我看的。」

王素素覺得好笑道：「我不是發給你看的，我是發給別人看的。」

劉明心灰意冷道：「都怪我自作多情了。」

王素素不屑的笑道：「你有這個覺悟是好的，講不好聽的，誰會喜歡像你一樣，連個工作都沒有的無業游民？你就像一個廢物一樣，連拾荒者都比不過，沒有父母的養育你就餓死了。」

劉明暫時停止對王素素的幻想。這話確實難聽，不過貴在真實。

劉明說道：「我會努力的。」

王素素說道：「我等不了一個廢物的努力，跟你在一起我知道不會有前途。我要看的是現在，連同齡人都有工作而你呢？連學歷不如你的人都有工作，而你呢？還說你不是廢物？」

劉明頓時就自卑了，自己的出身確實比城市人差了一點。

顧凡說道：「素素你就少說兩句吧。」

王素素說道：「希望你能反思，多看看自己，別人富，你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樣子嗎？」

劉明說道：「我知道我窮。」

王素素說道：「知道就好。」

三人朝著小吃街走去，劉明口袋裡有點錢，那是他父母給的生活費，雖然不多但夠用。

他不敢說話，連問攤主怎麼賣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