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約戰
「培生,你的電話。」
蘇陽將手機遞給了盤坐在木板上的陳培生。
陳培生吐出一口氣,睜開了眼睛,一看手機,竟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歪,你好,你是?」
「我是韓安興,你什麼時候有空?」
陳培生回憶了一下韓安興是誰,想到了學校那一個新來的火系異能者,於是說道:「你不是剛從萬里林海回來?先休息兩天,兩天之後的上午八點我們在體育場見面。」
韓安興聽后,想了想,「好。」
韓安興掛斷電話,看著覃少鵬,問道:「你那麼想看我們打一架是想做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想看看兩個挺有潛力的後輩比試一場罷了。」
「那你還真是無趣啊!」因為這樣的事情挑弄自己,韓安興沒有拿正眼看覃少鵬,打開了520的宿舍門。
看著維加和韓安興回到宿舍,覃少鵬正想走但是感受到北海上空浮島的召喚,連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校長這個麻煩的女人。
於是兩步並作三步,踏著一片片雪花構成的登天梯來到了浮島之上,進入樓閣最頂層。
推開門便看到徐玲朝那張拉著像驢的臉,眼睛充斥著怒意等著自己,覃少鵬內心沒有半點波動,從桌子上拿起一杯待客茶,喝了一口。
「你找我什麼事?」
「你怎麼才來不久就給我惹麻煩!」徐玲朝聽到覃少鵬事不關己的語氣氣不打一處來,「你沒事跑去萬里林海把人家的頂尖天花板殺了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它們最近對我們外擴的事情很不滿嗎?你還在這個風頭惹它們!」
「不就是一隻異能獸嗎?怕什麼?」
「你是不知道我當個校長每天有多少麻煩事,一天天聽著那些人在我耳邊叨叨叨,我現在才30來歲都感覺到更年期了!」
覃少鵬看著這個從二十歲起到現在沒變多少的徐玲朝,心中呵呵一笑。
「來打一架吧!」徐玲朝在說出話后,整個人的氣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像一柄利劍指著覃少鵬,令覃少鵬感覺到銳利。
你這是單純想和我打一架吧!覃少鵬沒有拆穿徐玲朝的意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可以。
徐玲朝眼睛一眯,伸手將樓閣頂樓憑空裂開一道兩人寬的空間裂縫。
房間的物件因為空間裂縫的吸引不住地顫抖,好像下一秒便會被空間裂縫吸入。
「來吧!」徐玲朝踏入漆黑的空間裂縫,等待著覃少鵬的光臨。
覃少鵬自然沒有半點猶豫,也隨著徐玲朝進入空間裂縫之中。
徐玲朝的這道裂縫後面並不是空間亂流而是由徐玲朝花費時間在空間亂流之中建立的嶄新的空間,依附在藍星這個龐大的空間個體之上,而它的坐標是以徐玲朝自身為點,隨著徐玲朝在藍星的移動而移動。
當徐玲朝需要的時候,只要撕開空間裂縫便能來到這個空間之中。
覃少鵬好奇的打量著這片空間,之前他只是聽說過有這片空間存在,現在都是能滿足一下他的幻想了。
徐玲朝的空間不算大,也就能承載著幾百人生活的樣子,但是它不能承載這麼多人因為它無法承擔住幾百人的生活所需。空間之中一切都很簡單,只有一層薄薄的土壤還有一灘死水。
頭頂上一顆蔚藍的星體,還有一顆通紅的火球散發著熱量,這便是藍星還有太陽。
「我們在外面弄出的動靜太大,就在這片小天地打吧。」徐玲朝從地上撿起了一枚通黑的長槍,背在身後。「儘管在這裡還是要留手,動蕩了這片天地我還要花好長時間去補!」
覃少鵬拍了拍一灘死水,死水受令立了起來,形成了一柄冒著寒氣的白劍,立在一旁,說道:「來吧!」
空間裂縫再次打開,徐玲朝和覃少鵬一前一後走出來,回到了閣樓的頂層。
徐玲朝身上散發的寒氣在身旁形成了一層水霧,靠的徐玲朝近一點便能染上一層白霜,就像現在徐玲朝腳下踩著的地板一樣。
覃少鵬的衣服破破爛爛,但是沒有流出一點血跡,直到過了很長時間之後,覃少鵬身上每一道富有空間力量的傷口才慢慢的往外滲血。
「你有這樣的力量為什麼不在第一次對抗赤使徒?」
「這是機密,你還沒有權利知道。」覃少鵬沒有看徐玲朝變化的臉,自顧自道。
徐玲朝一把揪住覃少鵬的衣領,看著覃少鵬的眼睛說道:「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不加入,我們死了多少人?其中還包括你的妻子!而在你妻子死後的葬禮上,你是她親人中唯一沒有參加的人!你以前可不是一個無情的人,我不相信你會變成這樣!」
覃少鵬拽開徐玲朝的手,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我們現在面對的問題還是使徒。赤使徒還沒有死只不過是在火山中長眠,我們不要將自己放在過去,要知道未來要怎麼做!」
「不可理喻!」
「你的實力不應該像現在這樣止步不前,快點清醒吧!」覃少鵬說完便走出了頂樓,只留下氣的冒煙的徐玲朝。
韓安興剛到520宿舍便回到了說好分給自己的宿舍,簡單的置辦了一下日常生活所必要的物品,便將自己鎖在了房間內,盤坐在床上。
靈能在韓安興的體內湧現,不斷地在韓安興的體內循環,不斷地衝擊著韓安興的五竅四肢,使得韓安興剛剛突破的第五段修為不斷地鞏固。
韓安興明白自己現在的五段不過是空中樓閣,只有五段的量,但是五段所帶來的對體魄的提升,還有對精神的歷練都沒有完全的融入自身。
不一會,韓安興感覺自己的思維彷彿泡入了一灘無底的死水,慢慢的往下沉,自己的精神達到了空前的通透,自己原來的一幕幕發生在眼前,讓韓安興瀏覽。
突然在這片死水之中出現了一道淡紅色的火種,韓安興知道這是自己最開始的火種。
但是為什麼它會出現在這裡?
韓安興伸手便想抓住火種,沒想到火種卻自己跑到了韓安興的手中。
火種卻沒有了之前的溫順,在韓安興手中越燃越烈,將韓安興整個人都吞沒。
隨著韓安興的一聲慘叫,韓安興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身上的灼燒感刺激著韓安興的神經,彷彿在告訴自己在冥想之中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