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離別驚喜
耶律和卓死了,另外兩個皇子不堪重用,只剩下了耶律七奕能夠接手大單于之位。本來耶律七奕有著中原皇帝作為背景,為人謙遜有禮,相比耶律和卓,草原上的人更喜歡這個有著一半漢人血統的皇子殿下。
大單于雖然把繼承人的位置給了耶律和卓,但他還是想再考慮考慮耶律七奕,畢竟這個孩子比他的大兒子更得人心。
現在耶律和卓死了,大單于就只能把希望全部放在耶律七奕的身上,他開始讓耶律七奕接手草原上的事,耶律七奕也越來越忙。
雖然耶律七奕很忙,但每天還是親自照顧白顧的生活日常,他看著白顧,一邊給他的傷口擦著葯,一邊問道:「你還記得那天的事嗎?」
白顧搖了搖頭,他說:「那天的事我不記得了。那天發生的事很重要嗎?」
耶律七奕搖了搖頭,幫他處理完傷口,道:「你要是忘記了也好,那都是些不開心的事。」
白顧點了點頭,等耶律七奕為他穿好衣服,他說道:「什麼時候能帶我回去?」
耶律七奕看著他,道:「等你眼睛好了,我們就回去。」
白顧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你沒騙我吧?」
耶律七奕笑了,他說:「我們可是朋友,我為什麼要騙你呢?」
此時,帳房外傳來了侍從的聲音:「殿下,中原的使臣大人要走了,大單于讓您去他的營帳送送使臣。」
耶律七奕看著白顧,道:「我要出門了,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讓人帶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看著白顧點頭,耶律七奕才放心的離開。
在大單于舉辦的宴會上,耶律七奕看著隱一,把他帶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冰冷的目光里閃爍著殺意,他問道:「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
隱一笑了笑,他看著耶律七奕,道:「確實做了些事,不過對於殿下來說應該是好事。」
耶律七奕一把抓住隱一的衣領,用威脅的語氣說道:「我說過你,不許對他動手。」
隱一笑了笑,道:「難道殿下想讓他想起那些不堪的記憶?」
「你……」耶律七奕確實不想讓白顧想起那些不堪的記憶,他看著隱一,道:「這些都是你的錯!」
隱一拍開耶律七奕的手,冷笑著,說:「可殿下就沒有錯嗎?我記得當時,可是殿下遲遲不肯動手,不願意把他從大皇子手上搶回來的?我可看到了,當時殿下你可是從營帳外逃跑了的,即使你後來回去了,但他還是被傷害了。」
耶律七奕想要辯解,可他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什麼辯解到了嘴邊都覺得難以啟齒。
那天,他很早就發現了白顧不見了,於是他結束了訓練,就從馬場離開,準備去找白顧。結果他看見了耶律和卓進了白顧的帳房,他跟著走了過去,在門外掀開帘子,看到了那時候那幅模樣的白顧。耶律七奕咽了咽口水,然後迅速放下帘子,沖了出去。
耶律七奕的腦子很亂,那裡面的是他的朋友和大哥,作為朋友,他應該去阻止耶律和卓,可是作為兄弟,他不能去破壞兄弟感情。
耶律七奕煎熬地躺在草原上,看著星辰慢慢的爬上天空,直到魅影過來,拽著他的衣角讓他去救白顧,他才渾渾噩噩地跟了過去。這次,他看到了滿身是傷的白顧,本來白皙的膚色上全是鞭子留下的紅痕,他怒了。
隱一看著他,道:「現在殿下還想讓他想起來嗎?」
「我……」耶律七奕沉默了,他確實不願意讓白顧想起那天的經歷,就連他自己也不想去回憶那天發生的事。
隱一笑了笑,道:「我還準備了一份驚喜,就當是祝殿下早日當上單于的賀禮。」..
隱一說完,朝耶律七奕行了個禮,又回到了宴會之中。
耶律七奕不在乎隱一送他的驚喜,他現在最上心的就是白顧的事。等宴會結束,耶律七奕做完收尾工作之後,才回到白顧的營帳。
耶律七奕走到白顧的營帳外,就看到白顧坐在外面的草垛上,伸著手,一隻螢火蟲飛到了他的指尖停下,他露出來一個好看的笑。
耶律七奕承認,他有點看呆了,此時的白顧比天上的月亮還要好看,他上前,給白顧披上一件衣服,道:「很晚了,草原上的露水很重,容易生病的。」
白顧笑了笑,把頭轉向耶律七奕的位置,雖然他現在什麼也看不見,但他還是能通過聽覺找到耶律七奕的位置。他說:「謝謝,我只是想出來透透氣。」
耶律七奕朝他伸出手,握著他的手,說:「我帶你回去休息吧。」
白顧點了點頭,他拉著耶律七奕的手,他總覺得耶律七奕這個人能讓他安心,說:「謝謝你,我們明明是萍水相逢,你卻對我這麼好。」
耶律七奕笑了,他看著白顧那張好看的臉,說道:「應該的,你是我的朋友,我應該照顧你的。」
白顧還想說什麼,結果自己的腳就被一個土堆絆到了,他一個重心不穩往前摔去。耶律七奕眼疾手快,他一隻手抓緊白顧的手,一隻手攬上白顧的腰,問道:「你沒事吧?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
白顧趴在耶律七奕的懷裡,緩了一會兒,然後搖頭,說:「沒事,是我自己看不見,不怪你。」
耶律七奕低頭,看著懷裡的人,盯著他那張似乎在引誘他的唇瓣,心跳又加快了不少。
耶律七奕強忍著心裡的衝動,把眼睛看向別的方向,說:「我下次會注意幫你掃清障礙的。」
白顧笑了,他對著耶律七奕,說:「那就先謝謝你了。」
「不客氣。」耶律七奕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把白顧送回他的營帳,耶律七奕才戀戀不捨的回到自己的帳房,他看著自己剛剛抱著白顧的手,低低笑了出聲,道:「他的腰似乎比我的細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耶律七奕就送著隱一他們離開了草原,他看著太陽升起的地方,想到今天可以把白顧帶出來晒晒太陽。
一路上心情不錯的耶律七奕摘了不少野花,帶到白顧的營帳外。他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他擔心的跨進裡面,就看到了白顧痛苦的抓著床單,倒在地上。
「白顧,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耶律七奕把人抱起來,擔心地問著。
白顧痛苦的在耶律七奕的懷裡縮成一團,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呻吟著:「痛……好痛啊……」
隨後,一口黑血從他的嘴裡吐出來,耶律七奕嚇傻了,他著急的用衣袖擦著他嘴角的血跡,抱著他就去找大夫。
自從那天之後,白顧昏迷了四天,直到才緩緩醒來。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床邊有個鬍子邋遢的人正盯著他,他笑了笑,說:「你這模樣可真是不太好看。」
耶律七奕看著他醒了,總算鬆了口氣,笑著說:「我現在是什麼模樣?」
白顧指了指他的下巴,說:「你好歹也是個皇子,鬍子也該理理了。」
耶律七奕摸了摸自己的胡茬,這些日子確實是忘了剃了。他笑了,正想說什麼,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他激動地看著白顧,道:「你能看見了?」
白顧點了點頭,道:「嗯,我能看見了。」
耶律七奕一臉歡喜,隨後又變成了失望,他看著白顧,問道:「隱一才剛走,你要不要在草原再多待幾天?或者我寫信給我凌宇軒他們,讓他們來接你,畢竟你一個人不安全。」
白顧一臉疑惑地看著耶律七奕,問道:「隱一是誰?為什麼要三師弟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