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到底能有多無恥
劇情峰迴路轉，一眾大媽聞言為之驚詫，
沒等回神過來，賈張氏又繼續道：
「按老輩們的規矩，拜乾親得送大禮，擺酒席，行跪拜之禮。咱們簡單點，就不興這一套，等東旭回來，咱們一家人簡簡單單吃一頓團圓飯，就算成了！」
聽聞此言，在場眾人總算明白賈張氏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這是把曹小山當冤大頭，要吸他的血啊！
別看曹小山形單影隻，孤家寡人一個，但正是如此才過得最輕鬆。在軋鋼廠上班，一個月三十多塊錢的工資，一個人根本就花不完。以前是偶爾加一點葷腥犒勞自己，最近幾天可是天天往家裡拎肉食，把街坊四鄰羨慕得夠嗆！
等曹小山認賈張氏當乾娘后，賈張氏完全可以叫他不用自己開火，把肉食拎到賈家。而賈張氏不用花一分錢，就能天天吃到肉食，簡直不要太美好！
如果僅限於此，那就完全不是賈張氏一貫的做派。
怕是連曹家的祖宅，賈張氏也給算計了進去。
院里絕大部分人的房屋，基本都是由單位分配所得。而曹小山住的那套裡外兩居室的大套間，可是曹家祖上花幾十個現大洋買的，是實打實的祖宅。
周圍四鄰雖然眼羨得很，但只要曹小山不鬆口，誰都別想打任何的主意。
相反，賈家人丁單薄，分配所得的房子空間很小，現在住著倒是沒所謂，可等賈東旭結婚以後呢？有小孩了以後呢？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說賈張氏沒動曹家祖宅的念頭，說出來怕是鬼都不信！
所以，不管是眼前，還是長遠來看，認曹小山當乾兒子，簡直就是一勞永逸！
想清楚其中關鍵，一眾大媽臉色都不自然了，賈張氏也太奸詐了些吧！？
但要誰衝出來揭穿賈張氏的計謀，全都不想做那一隻出頭鳥。都是前後院住著的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可以背後用力捅她一刀，但絕不會當著面使絆子。
也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賈張氏表演，暗自嘆息自己不夠人家奸詐！
「來，把菜交給乾娘，你就回去先休息一陣。待會兒飯菜都好了，我叫你東旭兄弟去後院叫你，咱們一家人好好吃一頓，慶祝慶祝！」
說著，賈張氏的手就朝曹小山提著的網兜伸來。
同時心裡盤算著，這麼大一隻大肥雞就燉一次太可惜了，得藏起來半隻，留著明兒白天自己一個人啃。
對，燉半隻就行了，不還有一隻大鯉魚嘛，多下點酸菜，看起來就能滿滿的一大碗了。
待會兒東旭回來，可得提前告訴他，吃飯的時候可勁兒吃肉，把酸菜都留給曹小山吃，他前幾日天天吃肉，還沒膩得慌么，就該把肉都勻給咱娘倆吃。
明個兒也得叫曹小山買肉食回來，白認了個乾娘，都沒叫他拿認親禮，不就得平常多孝盡孝盡，反正他的工資一個人也花不完，就得幫他的忙！
千萬別謝咱，咱也是受小雷同志精神的感召！
嘖嘖嘖，咋突然間覺得自己升華了好多呢！
賈張氏美滋滋的想著，手已經伸到網兜面前了。
倏然，曹小山一個側身，賈張氏直接撲了個空。
「小曹，別跟乾娘開玩笑！時間不早了，該回去做飯了！來，把菜給乾娘！」
說完，賈張氏又伸手過來。
曹小山橫移一步，再一個側身，賈張氏還是撈了個空。
賈張氏直起身來，有些慍怒道：「小曹，都那麼大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就喜歡玩鬧！」
「噗！哈哈！……對不起，我真憋不住了，啊哈哈……」
曹小山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一頭霧水！
賈張氏疑惑問道：「小曹，你笑什麼？」
「笑你啊！賈張氏。」
曹小山直呼其名，並沒有稱呼乾娘，賈張氏很不爽，但一想起自己的謀划，但還是耐著性子問：
「笑我？我有什麼好笑的？」
「笑你就像一個小丑一樣！哦，不好意思，忘記你們可能不知道小丑是什麼意思，那我就跟你解釋一下，小丑就是咱們京劇裡面的丑角，三花臉，專門逗人笑的角色，這下你明白了吧！？」
曹小山憋著笑，給賈張氏，給其他大媽們解釋一番。
賈張氏直接變了臉色，「你究竟什麼意思！？」
「賈張氏，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曹小山收起笑容，冷哼一聲道：「剛才在院門口我就撞見了張姐，她什麼都給我說了，你毀了我的相親，還假惺惺的裝好人！」
「我沒有即時揭穿你，只是想看看你到底能有多無恥！」
「沒想到啊，真的是完全沒想到，你顛倒黑白的能力，簡直是令我嘆為觀止！居然還想讓我認你當乾娘，呵呵，你的如此算盤打得可是啪啪的響啊！」
曹小山說完，賈張氏臉都黑了，
「所以，你一直沒出聲，就是等看我笑話？」
曹小山冷笑著地點了點頭，並撇頭問其他大媽，
「各位大媽，剛才的那一齣戲，好看吧！？」
當然好看！
就賈張氏剛才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看得一眾大媽心裡發堵。
沒曾想，又是一個峰迴路轉，居然是曹家小子憋著使壞，讓賈張氏在眾人面前丟盡臉面，那種突然間出了口氣的痛快感湧上心頭，簡直不要太爽！
就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
就喜歡看別人吃癟！
哪能不好看撒！
一眾大媽們雖然都沒有出聲，但那使勁憋住不讓自己笑出來的表情，完全解釋了一切！
「你…你……你好陰險啊！」得知真相的賈張氏，氣得臉部抽筋，說話都有些顫抖。
「這話可就不對了，論陰險，我哪能比得上您啊！」曹小山一臉冷笑。
見此，賈張氏更氣了。
就在這時候，三個青年小伙兒走進中院。
有中院的賈東旭，何雨柱，還有後院的許大茂。
他們都在紅星軋鋼廠上班，平常下班的時候都走在曹小山後面。
賈張氏一眼瞥見自己兒子，頓時就有了底氣。
當即，就是一嗓子嚎了出來：
「哎呀，你個殺千刀的曹小山啊，就只知道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簡直沒天理啊！」
賈東旭聽出是自己老娘的聲音，趕緊沖了過來。
何雨柱和許大茂見有好戲看，當然也不落人後，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