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國外的勢力
「你知道我?」
「是啊,我之前跟著鄒總,後來自己創業了,貸款之類的。」壯碩男子滿臉笑容。
王平安道:「這位姑娘是不是欠了您的?」
「是啊,她從我們那裡拿了十幾萬塊錢,花了那麼多錢,她在國外的時候,都是住豪華別墅,開著豪華的游輪,各種名牌,各種名牌。」
王平安轉過身來,問道:「曹靜,你的債務是什麼?」
曹靜支支吾吾道:「五十萬左右,王平安,你和程兄關係不錯,你能不能給我個面子,給我個面子,讓我多活兩日,我一定給你還。」
「陳總,咱們也是靠著這些東西過日子的,我可以不計較她的利息,但是咱們也不能賠錢,咱們下面那麼多人都在等著我們吃東西。」壯碩男子說道。
「何塵,我這兒有一張銀行卡,是五百萬。」這時,陳琪忽然上前,遞上一張銀行卡。
「陳琪,你在做什麼?」何塵驚訝道:「這不行。」
「沒事,她是你的前夫,你和她已經分手了,現在她已經跟你分手了,你要是不把這件事處理好,你會很難過的,你就把這筆賬給她,等她有了足夠的資金,她會把這筆賬還給我們的。」陳琪拉著何塵的手臂說道。
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這…」何塵面露為難之色。
「陳琪,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你別擔心,以後我肯定還你!」曹靜哭道。
「沒關係,靜姐,何塵是一個窮鬼,不過他對自己的妻子還是很不錯的。」陳琪微笑著說道:「不過你今後一定要多加小心,要一個人過的很好。」
曹靜顫顫巍巍的接了過來,遞了過去。
「那就多謝陳總了。」王耀道。壯碩男人拿著那張卡:「我是張成,你可以稱呼我為阿成,陳總今後若有什麼事,請跟我說一聲。」
王平安擺擺手,道:「好了,走了。」
「走。」阿成揮揮手,一群人就往外跑。
王平安伸手在何塵的肩上輕輕一按,剩下的就看何塵自己了。
「何塵,真是多謝你了,我知道我錯了,我錯了。」曹靜哽咽著說道:「是我被蒙蔽了雙眼,對不起。」
「曹靜,事到如今,你道歉也沒有用了,你自己小心點。」何塵長長嘆息一聲。
「我們下個月就要成親了,那你可得過來哦。」陳琪笑嘻嘻的說道。
「這,這是要成家了?」曹靜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兩人,她完全沒有料到,何塵竟然會嫁人。
何塵點了點頭:「是啊,我們要成親了,琪琪,我們先去。」
說完,兩人就走了,曹靜看到這一幕,心中充滿了後悔。
「你那裡有王平安和若雪嗎?」王平安剛要回家,就接到了白靜嫻的來電。
「不在家嗎?」王平安一看錶,現在是晚上十一點,按照慣例,這個時候,寧若雪肯定是要回家的。
「沒有,我給她打電話,她都不接聽,我很擔心。」白靜嫻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
「我先去她公司一趟,你先不要著急,等我聯繫上了,再聯繫你。」王平安道。
王平安掛斷了通訊,急匆匆的趕往寧若雪所在的公司,一路上不斷的給寧若雪打個手機,可是寧若雪卻始終沒有接聽。
王平安生怕她出事,一腳油門沖向寧若雪所在的公司。
此時,律所早已關門,辦公樓里一片漆黑,王平上了六樓,走了進去。
六層是寧若雪的公司,此時卻是一個人都沒有,王平安急匆匆的走到寧若雪的辦公室,卻看見寧若雪正獃獃的站在那裡,她的面前放著一些空酒瓶。
「你沒事吧?」王平安見她眼神獃滯,竟然沒有察覺到自己闖入,不禁大吃一驚。
「你好,王平安。」寧若雪獃獃的望著王平安,眼中忽然流下兩道淚水:「她又回來了。」
「誰?」王平安握住了她的胳膊,「告訴我,我們一起商量。」
「我母親,就是這個十八年之前,在我父親生病的時候,搶走了我父親的公司,拋棄了我們,拋棄了我父親,讓我活了十八年。」
寧若雪眼中淚水滾滾而下,她慢慢的趴在了王平安的肩頭,放聲大叫道:「她怎麼又來了,她以為我已經死了嗎?要不然,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
「是她?」王平安聽后一愣,這才反應過來。
寧若雪的情況他也聽說過,當初她老爹在盛京有個公司,不過因為老爸生病,所以老媽就趁虛而入,把老爺子給拋棄了。
後來她的父親傷心欲絕,留下了寧若雪,她回了豐陵一趟,十多年過去了,她的生母已經嫁給了別的男人,還生了一個孩子,怎麼又回來了?
「就是她,我不知道要怎麼對付王平安,我都不知道怎麼去見她。」寧若雪淚流滿面。
寧若雪性格剛烈,從來沒有露出過軟弱的一面,可是此時她的精神已經完全崩潰,可見當初的事情給她造成了多大的創傷。
「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王平安緊緊抱著她:「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會陪著你,她怎麼又回來了?」
「姑娘,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寧如雪的面前,突然多了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那兩個男人是護衛,說是讓寧若雪想一想,其實無論寧若雪願不願意,他們都要將她帶走。
「滾出去。」葉伏天冷冷地說道。寧若雪站了起來,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去和她說,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和她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那抱歉了,姑娘,我們一定要把你送到那裡。」
啪嗒,兩人如遭雷擊,雙臂發麻,舉不起。
「如果你再動,我就把你的胳膊給打斷,她自己不願意,沒人能強迫她。」王平安語氣冰冷。
兩人詫異的望向王平安,他們甚至都沒有看到王平安是怎麼出的手,但是他們的雙臂卻沒有任何的力量,這足以證明王平安是個強者。
「大少,總裁現在身體不好,就過來看您。」
「她病了?」王耀聽后一愣。寧若雪猛地抬起頭來,心裡一疼,不管怎麼說,她們都是一家人,哪怕她再怎麼討厭她,一想到她現在的處境,她的心就疼了起來。
「嗯,總裁現在病情很重,說還有大半年,就是臨死前看你一眼,並沒有其他想法。」一位保安說道。
「你先走吧,讓我想想。」
「過去瞧瞧。」王平安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十八年過去了,我相信她一定會為自己當年的選擇而感到懊惱,就算她再怎麼討厭你,再怎麼殘忍,也終究是你的孩子。」
「不過,臨死之前,我希望你能成全她。」
「我也不是不能寬恕,不過,她的壽命,也就是這大半年而已。」
「是啊,畢竟是你媽,就這一點,你還是要過去的,來,我跟你一塊兒過去。」王平安拉著她的小胳膊。
寧若雪遲疑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
豐陵的私人醫療中心,一間私人房間內。
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正躺在床上,她面色慘淡,身材消瘦,嘴裡還帶著一台呼吸器,要不是儀器上的心率和脈搏,任誰看了都會以為她已經死了。
這女子正是呂芳,寧若雪的生母,寧若雪看見她后,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
這是一個陷阱!
呂芳當年也算得上是美人胚子,十八年之前,她在老爹的喪事上見過一次,印象中,她還很美,可是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呂芳感覺到了自己的女兒,她努力的張大了嘴巴。
就在這時,呂芳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扯掉了嘴裡的呼吸器。
她的體力本來就很差,在取下了氧氣面罩后,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而監視器也發出了警報聲。
王平安急匆匆的走過去,在呂芳的身上插了幾根銀針,這讓她的氣息逐漸的穩定了下來。
她的嘴唇微微一顫,「若雪…」
寧若雪淚流滿面的站在門外,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有些蒼老的女子竟然會是她印象中的美麗而又睿智的媽媽。
「走,幫她說話。」王平安皺眉,默默的和寧若雪握手。
寧若雪驚訝的回頭望了一眼王平安,卻見王平安對她輕輕搖了搖頭,這讓寧若雪心中一凜,王平安這是在說呂芳有問題,自己要多加註意才行。
「你來了,若雪。」有了王平安的幾個銀針,呂芳的體力也好了不少,她勉強的爬了起來,對著王平安揮了揮手:「過來,跟我來。」
寧若雪強忍著淚水,慢慢的走向了呂芳。
「長大了,跟以前不太像了。」呂芳滿是寵溺的望著寧若雪,握住她的雙手,摸了摸她的秀髮:「二十多年了,我真的很想念你。」
「可是我不想影響你的人生,我害怕你會討厭我,不會原諒我,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你。」
「你這次生病有多長時間了?」寧若雪聲音有些顫抖:「你怎麼不說?」
「活該。」呂芳自言自語道:「你父親最落魄的時刻,我卻出賣了她,還把你給甩了,你一定很討厭我,對不對?」
「仇恨,我當然討厭了。」寧若雪失落的說道:「可是仇恨又有何用?父親走了,我不能回去了。」
「對,當年我對你下了那樣的毒手,你又豈能不討厭我?」呂芳哭了起來:「我什麼都不管,就是希望能在生命的盡頭見到你,只要你能陪著我,和我聊聊天,我就滿足了。」
「呂總,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這時,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端著一張合約,來到了他的面前。
「好,我們可以動手了。」呂芳擦乾了臉上的淚水。
「你要做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願意喊我一句娘?」呂芳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是,我以前的所作所為,是任何人都無法原諒的。」
「我叫張遠,呂總的辯護人,我已經接到了呂女士的遺書,將啟明公司交給你,這是一份合約,一旦你簽字,公司就歸你了。」
「你怎麼會這樣?」寧若雪一愣:「你不是還有一個孩子么?」
「我有個孩子,但是公司一直都是你父親的,你父親去世之後,我就改嫁了,但是公司依然是我的。」呂芳說道:「我不能忘記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
「那就算我現在已經不在了,那也是你的,公司雖然小,可是一年近億,你還是先把合約給我簽了,我也好安心一些。」呂芳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
「我不要。」蘇千瓷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寧若雪別過臉去:「我這次來,純粹就是想見你一面,不想和我那個哥哥搶財產。」
「他也明白這一點。」呂芳苦澀的一笑,「如果我以前做錯了什麼,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我這麼多年來一直活在後悔和自責當中,眼看著就要死去了,你就不能饒恕我么?」呂芳懇切的說道。
「寧姑娘,就算呂女士再怎麼不對,她也是你的媽媽,你要是不簽字,她肯定會後悔的。」張遠說道。
寧若雪心裡一片茫然,她轉過身來,望著王平安。
「若雪,你就簽字,你母親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會有別的想法?」王平安意味深長的看著寧若雪。
寧若雪心中一驚,隨即就明白了王平安這是在暗示她,讓她小心合約。
「我可以詳細的跟你說清楚,這是一份關於股份變動的遺囑。」張遠接過合約,上前說道。
「不用,我會簽字的。」寧若雪拿起了一支鋼筆,拿起了一張合約,在上面簽了字。
「這是印泥。」張遠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塊印泥:「你要在上面摁印。」
「用我的,我對這種葯很敏感,就是這種印泥。」寧若雪拿出一塊印泥,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手印。
一式兩份的協議,簽字完畢,張遠接過文件,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然後交給了呂芳。
呂芳看到了自己的簽字,她點點頭,從病床上起身,對著雲若顏甜甜一笑:「多謝,若雪。」
「為什麼要感謝我?」寧若雪看了看自己的媽媽,呂芳臉色大變,她之前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樣都是假的。
「多謝你救了你哥,你這丫鬟也挺管用的,一是保護你不會讓你變得更強,二來你以後也能靠你。」呂芳說著,伸手在自己的腦袋上一抹,將自己那一頂灰濛濛的頭髮給摘了下去。
然後她又擦了擦自己的臉,所有的褶子都不見了,轉眼間,她就從一個病怏怏的女人,變成了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
「你這張臉,畫的還真是像。」王平安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他一進門就發現了呂芒的不正常,他一開始就看出這女子是在演戲。
不過他也不清楚這個女子打的是哪一出,不過之前他就叮囑了寧若雪一句,接下來就讓她好好表現一下。
「真的嗎?呵呵,我看著還不錯,就像是真的一般。」呂芳嘻嘻一笑。
「呂芳,你這是要做什麼?」寧若雪瞪了她一眼。
房門打開,一個男人從裡面走了進來,這個男人就是呂芳的老公李正業,在他的後面還跟著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乾瘦青年,他手裡拿著一個氧氣罐,鼻子裡面正在往裡面灌著氧。
這是李浩,他是寧若雪的親哥哥,面色蒼白,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
「呵呵,那真是太感謝你了,你哥哥的心臟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你和他是一個母親,兩個人的心很契合。」李正業哈哈大笑起來。
「多謝姐姐。」本浩枯瘦的臉龐,勉強的笑了起來。
「我答應他做了嗎?」寧若雪語氣冰冷。
「這是契約。」張遠指著寧若雪的合約說道:「這是一份遺囑,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如果你能在一百歲之後,還能再過一百歲,那麼這個公司就屬於你了。」
「還有嗎?」王平安問道。
「還有一張關於器官捐獻的通知,上面寫著,你願意免費為你哥做一顆心臟,如果有什麼危險,你自己來負責。」張遠笑著說道。
沒有人能碰她!
「原來如此,原來你早就希望我把心捐獻出去,送給李浩。」寧若雪面容平靜,抬頭看向呂芳。這可如何是好?」
「你不是女人嗎?」呂芳滿不在乎的說道:「我給你的時候,你已經三十多歲了,就算你現在已經是三十歲了,那也是值得的。」
「可是你哥哥不同,你哥哥畢竟是個男孩,他要繼承家族,要照顧好自己的家庭,要照顧好自己的家庭,他要照顧好自己的家人,不能出事。」
「那你要用我的性命和他交換?」寧若雪微笑起來,她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你懂不懂?聽說你已經病了,只能活六個月,我就心疼死了,就算是你把我給丟了,拿走了我爸爸的全部財產,我也很難過。」
「我覺得,這是我和你最後一次見面的機會,雖然你曾經犯下了很大的錯誤,但是我覺得,這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沒有人能夠饒恕你。」
「那我等的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會走路的人,可以為你的孩子做一次心臟移植手術?」
寧若雪泣不成聲:「你懷了十個孩子,你這麼對我,是不是很心疼?」
「沒有,她從小就和我不熟。」呂芳一臉的不在乎:「若雪,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家人和兒女了,你就別拿什麼感情來感動我了,那是徒勞的。」
「你已經簽了合約了,你想否認也沒有用,這是你自己的意願。」呂芳將合同遞給了秦浩東。
「你是不是早就注意到我了?」
「我也不是很在意,就是想博取你的憐憫,你不要往心裡去。」呂芳一副不要錢的樣子。
「真是太遺憾了,要是你多留意一下,就會發現,我可是金陵的頂級大律師,連簽協議都不要,你以為我會這麼做?」
她現在的難過,是對自己的親人失去了希望,從此之後,她也不會為了這個什麼媽媽而掉一顆眼淚。
「就算你是個大律師,那有什麼用?張遠冷笑一聲:「再說了,這是政府給你的,你也是有資格接受的。」
「你能不能看一下我的簽名?」寧若雪冷冷的說道。
「都來了,都來了。」李正業接過合約,掃了一遍,頓時嚇了一跳,上面的手印和手印都沒了。
「什麼情況?印泥呢?簽名呢?」李正業驚訝地問道。
「她之前可是已經簽字了,為什麼會這樣?」呂芳也被嚇了一跳。
「她做了一個法律顧問,平時要做的就是應付突發情況,用的筆和墨水都是專門製作的,書寫起來和普通的鋼筆沒有任何區別,可是五分鐘之後,手指和字跡就會徹底的消失不見,根本就沒有任何痕迹。」王平安微笑著說道。
「寧若雪,你還想耍我?」呂芳氣得七竅生煙。
「有何不可?我把你當成了家人,你把我當成了誰?會不會是一個活體的儲藏室?」
寧若雪語氣冰冷的說道:「呂芳,我很感謝你,感謝你讓我放棄了對你的感情,我不會相信你的。」
「好,好,連自己的媽媽都要防備,果然是個好醫生。」呂芳憤憤的說道。
「不,她根本就沒有對你有什麼戒心,只是我給她打了個預防針。」王平安呵呵一樂:「我是個大夫,一進來就看出你是在演戲。」
「你的體質很好,比一般人要好很多,也很好,我就給她打了個預防針。」
「你是誰?幹嘛要破壞我們的計劃?」呂芳沒好氣地說道。
「我是她的靠山,是她的丈夫,你想動她就是觸犯了我的逆鱗,趁著我還沒有動怒,趕緊離開豐陵。」王平安語氣冰冷:「不然誰也別想活著回去。」
「你真當我們豐陵沒有人了?我讓你不要插手,就算她不願意,我也會讓人把她的心臟挖出來,然後治好我的孩子。」李正業憤怒地說道。
「您的孩子患有充血性心衰,處於晚期,按照正常的時間,他應該是服用了一年以上的藥物,可是他的心臟狀況卻是一天比一天糟糕,他的心肺功能也在不斷的惡化,就算是吃藥,也沒有任何的效果。」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找到了合適的,也不過百分之五十左右的幾率,更何況你的孩子才十八,卻因為太過放縱,太過陽剛,導致病人死亡的機率高達百分之八十。」王平安嘲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