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女人也是人
趙四下沖,抬手一揮,就把個當先的女兵一刀兩段,再伸手一把抓住那上半身,輪了輪就往下一甩,登時就把幾個正在上沖的砸得七葷八素翻身後栽,來來回回幾個回合,但凡挨著的,不是斷手便是折腿,拳頭打著的,無不面目全非滿嘴碎片。
兩軍在狹窄的山路上對壘,下山的遠比上山的氣勢足,當先能動手的不過十數人,大多反倒在後邊搖旗吶喊為前邊的打氣,青雲幫這些漢子見頭領大展神威,無不抖擻著jīng神全力以赴,有道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將要是變了老虎,兵也絕計不會變成貓。
下山的以一邊倒的局面推進,殘肢斷臂四下亂飛,鮮血噴濺揮灑如同大雨一般,淋淋漓漓,絞殺中,趙四仍不忘盯住劉熊錦,上次讓她跑掉,這次可不會那麼輕易,擠到前邊來了,再想下去可就難了,山路兩旁無處可逃,一腳踏空就是百餘米的陡峭懸崖,眼見越來越近,趙四口中連連大吼,一把刀舞得更是虎虎生風,眼中通紅一片全無憐憫,要怪,只怪你們投錯了胎入錯了行。
山中風勁,火光搖曳中,劉熊錦滿面慌亂,眼見匪首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砍的不是人倒像是在砍土雞瓦狗,山路上已是擁擠不堪,前後挪移極是費力,上來得太快,守衛的親兵擠不上來,身邊又是混亂無比,見著那匪首已至眼前,不自禁就驚呼起來,邊叫喊著邊握著長劍胡亂揮砍,心中大悔不該就這麼上來以身犯險。
趙四吐出口血水,一臉獰笑,悍然連砍,幾步就衝到劉熊錦眼前,揮手一拳就把這美貌無比的女人打成只蝦米,再單手一抓,扯住頭髮拉近身前,單刀往那雪白修長的脖子上一橫,哈哈大笑。
前頭游擊見主帥被抓,驚恐萬分,連連呼喝停手,趙四抓了劉熊錦之後先把這娘們手中的長劍一腳踢飛,扯著連連後退。身邊那些漢子見長官得手也都集體住手跟著後退,雙方分出距離之後,趙四單刀微微用力,口中喝到。
「叫你手下這些三八立即撤退,若說個不字,送你去投胎!」
劉熊錦活這麼大何嘗受過這般對待,脖子上涼颼颼,頭髮被扯得陣陣刺痛,眼前到處是死屍,兩旁的山樹被鮮血淋得一片大紅,心知這匪首不是說笑,有心硬氣,聞著趙四一身汗味混合著血腥氣,脫口而出的卻是:「全部給我住手!馬上給我下山!違者軍法處置!!」
當頭的那些女兵本就已被砍得心膽俱裂,一聽到這個命令皆是大喜過望,忙不迭的向後傳達命令,無奈隊伍實在太長,一炷香過去,只退後了幾小步。
趙四心知這幫鎮藩軍撤退已成定局,也懶得繼續墨跡,吩咐麻子幾個要是敢上就繼續丟石砸木,環手抱了劉熊錦的腰,拎著只小雞般往山上走去。
………………
山腰早已歡聲雷動,趙四進了屋,把這女人往地上一丟,扯了塊帕子開始擦拭起頭臉與身上的血跡,又若無旁人的把褲子一脫,換了條幹凈的之後坐了下來,抬腳把張凳子一踢,口中道:「坐。」
劉熊錦被他左右一番搞得七葷八素,搖晃著站起,口中叫道:「殺了我吧!」
「嗤——,」趙四輕笑,譏諷道:「你這個娘們要裝英雄,與豬鼻子里插蔥裝象異曲同工,才都捨不得死,見我沒弄死你,倒jīng神起來了!」
劉熊錦自小便是高門大戶出身,所見男人皆為俯首帖耳之徒,與這匪首面對面只覺極不適應,聽他嘲笑,心知今夜討不了好去,牙關咬緊把頭往外一偏,索xìng來個不理不睬。
趙四嘿嘿一笑,二十多年來,對美女一直心存嚮往,美貌的女人一直是他憧憬的對象,但來到這個地方之後,人生觀先不去說,世界觀已是大變特變,看著這如花似玉一般的人兒,心中只覺如同豬狗一般,自個只想在這世道里活得不那麼窩囊,可這女人偏偏整出一個偌大的陣仗,動輒派出上萬人,人命在她眼裡猶如螞蟻一般,死手裡的女人越來越多,女人,也變得就那麼回事起來。
還在老子跟前拽!
趙四繼續嘿嘿笑,站起身來,走過去就在劉熊錦身上撕扯起來,無奈這女人身上的官服乃御供蘇州陳家棉紡所織,金絲為線蠶絲為底極為結實,扯了幾把紋絲不動,再扯幾把只覺一痛,小指甲都被折斷。
劉熊錦大驚,這匪首居然倒貼自動送上門來,真是不可思議。
自小就聽聞許多女才男貌門當戶對,有了個令人艷羨的開頭,卻因床榻間那些魚水之事最後弄了個相敬如賓,大多豪門世家的男子都放不開束縛,那事做起來是苦不堪言,實在不能怪水稻田乾旱生硬,都是那些老黃牛套路有限,開墾起來蹄子都畏首尾不去刨,胡亂折騰著除了上火再無其他,像趙四這般主動的,除了窯子里那些,還真沒聽過。
劉熊錦雖到了婚娶年齡,卻因當今天子賜婚,而那皇子又太小,便耽誤了下來,平時也不敢在外沾花惹草,每每聽到那些令人臉紅心跳之事,只覺遙不可及,趙四這般上前胡亂撕扯,只把她扯得滿面紅光。
趙四扯出心火,從腿上掏出把匕首,抬手就去割。
「緩緩,緩緩!」劉熊錦見狀連忙勸道:「你把我衣裳弄爛了,這山上又去哪弄套替換的?你如是想要做這事,好說好說,我自己脫了就好,你一身污穢,是不是先去凈凈?」
這匪首擦乾淨了臉,劉熊錦看得仔細,傳言果然不虛,是個十足十的人才,一身的肌肉有菱有角,全然不似平素所見的那些鬆鬆垮垮,見他急切的想要做這事,心頭反倒一松,自個落入賊窩,發生了什麼完全是身不由己,萬一以後有所泄露也不愁推諉之詞。
趙四呆住,這比曹芷還要出sè幾分的女人,居然配合自己強推。
想了想頓時明白,只覺沒點意思,搞半天是自己在犯賤,看這娘們態度,顯然是求之不得。
這天殺的世道!
想明白之後心頭一片清涼,又記起這女人的身份,青雲幫上千人的出路,倒有一大半寄托在她身上,趙四可沒自大到憑藉千把人就能在這混得風生水起,老天終究要下雨的,災情退了,官府騰出手來了,磨也能把自個磨死。
殺是自然殺不得,睡也沒意思,談更沒啥好談,瞧著這千嬌百媚的人兒,竟是無從下手。
轉念又想起啞巴身上的傷勢,頓時有了主意。
「脫吧,速度點,上面就算了,下邊脫光就行。」
劉熊錦雖是頭次,可也不怎麼抗拒,女人么,這關要過只爭遲早,朝野同僚之中大多都去窯子里破身,為的就是先混點經驗,要說起來自己還是賺了,免費的不說,人才又是萬里挑一,至於其他那些事,走一步看一步罷,腦袋能不能保住還是問題。
聽趙四說,手裡就開始脫了起來,邊脫邊神sè不變,可不能讓這匪首瞧出自個是個雛,那可太沒面子。
趙四見這女人脫得毫無廉恥,心中更覺沒意思,眼見褲子沒了之後一片雪白,細膩得就像瓷器一般,心中還是動了動,見劉熊錦脫完,上前一把拉住,扯到身前一翻,抬手就在那白得耀眼的臀部上抽打起來。
鹿鼎記還是看過的,對付這些人,打屁股是最實際不過了。
打了幾巴掌之後,一條條紅印凸現,趙四一見,心情好轉幾分:「你這娘們不太走運,落到我手裡,手段多的是,現在讓你開開胃,等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愛死愛母』。」
劉熊錦淬不及防,被趙四一頓狠抽,心中大怒,被個男人這般打屁股,真是奇恥大辱!
「你有種!」
「那是,咦,皮鞭是有,可這蠟燭又上哪找去?」趙四打得痛快,笑眯眯道:「滴蠟換滴油,也不知會不會影響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