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驚世之言
「糊塗!我等不過凡人而已。」
「又豈可輕言,這命途之事?!」
只聽這楚游,卻是如此的,呵斥眾人道。
「貧道並沒有撒謊,我本乃是大衍宗門人,只因在醉酒之時,因為說漏了一句,我身懷麻衣老人的傳承,所以,這才流落江湖,慘遭追殺。」
「要不是貧道,偶得佛門神通,那金蟬脫殼之術,是以,這才九死一生的,死裡逃生,要不然的話,貧道恐怕是,早就是要被其,拷掠至死了。」
只聽這賈似道,又是如此的回答道。
「大衍宗,那個算神記名弟子的門派?」
只聽楚游,卻是如此的驚訝道。
「主公知道?」
「曾聽我師父提起過。」
「還有,別叫我主公,我可沒答應你。」
「你要是再叫,那我可要走了啊。」
「那貧道,便就也叫你公子吧。」
「隨你便。」
只聽這兩人,卻是如此的,一問一答道。
而緊接著,只聽這楚游,又是如此的疑問道:「就算是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一個道門中人,又如何能夠,得到這佛門的神通的,你的運氣,也未免是太好了點吧?!」
「還有,你既然已經假死脫身,又是如何,又讓這大衍宗的人知道,你還活著的消息的,這你怎麼解釋?」
只見這楚游,那較真的勁兒,卻是不禁是又犯了,其卻是,如此的忍不住的,反駁他道。
「有關於這兩點,貧道要說的是,那金蟬脫殼之術,卻是貧道,在一街頭坊市之中,買的一名叫《烏巢釋禪經》的佛經。」
「那上面卻是記載了,一位名為烏巢禪師的佛門大能,在開壇講經時的情景,和其門徒之間的對話。」
「貧道看了,也是大為裨益。」
「然後,貧道便就在那半部殘篇的夾縫之中,發現了一金紙,其上便就刻畫了一副,那金蟬脫殼的,這神意觀想圖。」
「在我領悟會了,這門神通之後,那金紙便就自己自動湮滅了。」
「至於這大衍宗,是如何知道,我假死脫身的事情,貧道卻是,一點也不意外。」
「那大衍宗的宗主袁北星,乃是數術玄修一道的,這玄一境的大修士,我的命燈魂盞雖然已經破碎,可是對於他來講,卻也只能暫時瞞過他一時,而不可能能夠,正真的去瞞過他。」
「貧道現在,還沒有被他算出來,給抓住,已經算是,因為這貧道的傳承不凡了。」
只聽這,江湖野道士賈似道,卻是如此的,回應楚游道。
而楚游此時聽此,其注意力卻是不在,這什麼能夠比肩,那靈台境的大修士之上。
而是趕忙的問了,那另外一個問題:「烏巢禪師!你確定那佛經當中,是這麼寫的嗎?!」
「的確如此,公子認識嗎?」
只聽這賈似道,卻是如此的疑惑道。
而楚游聽此,卻是這麼的說道:「我只能這麼說,此乃域外天上人也!」
而這賈似道聽此,卻是驚奇道:「公子可否詳細說說。」
「據傳,它乃是海外洪荒,這太陽古星所育金烏第十子,這堯帝時期的大羿射日,你總聽說過吧?」
「它就是那所倖存的,這最後一隻洪荒金烏。」
「後來,他卻是兼修佛道,一心隱世修行,曾有兩個化名,其卻是,分別叫這陸壓道人,以及這烏巢禪師。」
只聽這楚游,
卻是如此的回他道。
「如此隱秘之事,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只聽這賈似道,卻是,又是如此的,驚駭道。
「《史記·秦始皇本紀》里,曾有記載過始皇伐天,以及這伐天之後,那祖龍立地分天的事情。」
「以及這《前秦書·肅宗本紀》里,也曾記載過:三月,帝乃命發大軍千萬,以討海外大洲東勝不臣,是時,天庭亦同發千萬仙兵與戰,至五月,互有勝負。」
「這再加上一些,那野史雜聞,其實有關於,這東勝神洲的事情,也的確並不在少數。」
「只不過,當今神洲封山絕海,再不復當年光景,是以,這才給逐漸的,被世人所淡忘了而已。」
只聽這楚游,卻是這麼的,對著眾人解釋道。
眼見眾人,全都若有所思的,點頭表示贊同,他卻是在心裡,給鬆了一口氣,他總不能說,他看過一本小說,叫《封神演義》吧。
眼見這話題,卻是越來越偏,而楚游卻是不禁,給趕忙的,扯了回來道:「賈似道,我看你投效我是假,好躲避追殺,到我這裡尋求庇護才是真。」
「汝覺得呢?」
而眼見楚游這麼的,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其卻也是,一反之前的,那恭謙的態度,轉而卻是,這麼的反駁道:「公子此言差矣!」
「貧道絕非是為了躲避追殺,才說這些話!」
「實不相瞞,貧道自知,就憑藉著我的能力,恐怕是今生復仇無望。」
「所以,才想助一明主潛龍化龍,以待將來馬踏江湖,好蕩平這世間的冤屈,以及這不平事!」
「公子又何以,以這般退縮之言示人,莫不是覺得自己,真乃庸人一個嗎?!」
只聽其卻是這麼的,激烈回道。
「你說對了,我呢,就真的就只是這俗人一個而已。」
「而對於你說的,這個什麼宏圖,什麼大業啊,我是真的不感興趣啊。」
「不過呢,依我之見,汝倒也的確坦誠,我現在,倒還真的是有點猶豫,到底要不要同意,帶上你這個大麻煩呢。」
只聽這楚游,卻是如此的,回答他道。
「這個好辦,我來替公子解決。」
「到時若真有,這來自大衍宗的麻煩,貧道以一力擔之便罷了!」
「公子自可袖手旁觀,而我若是有違此誓,則叫貧道道途,終身而不得前進一步。」
「話以至此,信不信,全在公子,還請公子,好生考慮定奪示下。」
只聽這江湖野道士,賈似道,卻是這麼的,斬釘截鐵的回應他道。
「你認真的?!」
「我真是想不明白了,汝這又是何苦呢?!」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真不相信這什麼卦象,現在我算是看明白了,你這是過於篤信卜算,上了頭了!」
只聽這楚游,卻是這麼無奈的,對著其回道。
而還未等那賈似道回應,只聽那,一直在一旁靜默不言的這阿文,卻是不禁這麼的勸他道:「公子!道長也是一番好意,且不論其讖言之真假,總歸是真心想要追隨公子的,公子又何苦非要拒之其門外?」
「是極!是極!」
「公子啊,不過是這區區的大衍宗而已,公子放心,這宗主大人和我師父他們,肯定是能夠,解決掉他們的。」
「這一點,你就放心好了。」
只聽這阿虎,也亦是這麼的,勸解楚游道。
而楚游聽此,卻只是道:「那靈兒,小七,你們覺得呢?」
而那兩人聽此,卻是在對視了一眼之後,一同回道:「公子,我等沒有意見。」
眼見眾人,都是一副被什麼「潛龍」「化龍」的,這種驚世之言,給沖的五迷三道的,楚游的心裡,卻也是一陣的無奈。
沒辦法,這個世界的人,還是很相信這個東西的,天命之說,還是很有市場的。
他得承認,這也是玄學,在某些時刻,也是規律和法則的一種,但是把預測當事實,這也太過於可笑了吧。
反正,他這個唯物主義者,有點接受不能。
而眼見這賈似道,說的是這般誠惶誠恐,如此謙卑,楚游也是,不好真的,去做了這個,那眾人心目中的惡人。
這人情世故,有時候,還是需要一點滴。
但是他可絕對不會承認,這江湖野道士賈似道的馬屁,還的確拍的挺舒服的。
於是,只聽這楚游,卻是如此的,回應他道:「那行吧,看在你如此知無不言的份上,你若是非要跟著,那我也沒意見。」
「不過先說好,你自己的麻煩,本公子可不管,你得自己解決。」
而那賈似道聽此,卻是精神一振道:「公子放心!若我但凡有一點,那違背誓言的舉動,公子可自行處置貧道!!」
不得不說,賈似道卻是在無形之中,得了那先秦縱橫家的精髓,其卻是,你若是真想要說服別人,那就且先,只管誇言欺世,只待在這之後,有人質疑其話語的,那真實性之時,再平靜的陳明厲害,好真正的說服別人。
這就跟做這買賣一樣,這雙方,總歸是漫天要價,落地還錢。
然而楚游,卻是把這件事情,給想的很簡單,他只是把其當做了,這一場旅途中的那過客而已,他認為,這有聚有散,不都是很正常的么?
就是不知,這世事最終,會把其推向這何等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