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源脈、5行師

「老朽不才，添居葉家三長老一席，一恍已經二十年過去了，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其實以我的身份，完全大可不必留在一名嫡系族人身邊侍奉，哪怕是葉家現如今明面上的長子葉成，也不曾享受過這般殊榮的。」

「更何況，少主的身份實際上也並不如何上得了檯面，所以，你知道老朽為何會選擇留在你身邊嗎？」

外面的夜很靜，靜得只剩下雪落下的簌簌聲與風的嗚咽。

而房間里卻很暖和。

葉新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茫然地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很正常，即使是現在葉家的所有人，他們都不知道我為何會留在你的身邊，而且一留，就是二十年。」

「這二十年裡，你表現地讓我很失望！」

「若不是不久前，你竟然膽敢輕薄三大家族之首王家的三小姐，不然，你也不會被你父親，在迫於族內的壓力下，而將你「流放」到這不毛之地，而原本我以為，憑藉著亞洛斯平原肥沃的土地，憑藉著亞洛斯領主的身份，終有一天，在我的培養下，即使是葉成那樣龐大而錯綜複雜的勢力，也會匍匐在你的腳下的。」

「但你的表現，完全就是一個紈絝子弟！我原本以為，這都是你在得知自己的五行之源平庸之後的自暴自棄，但我好像料錯了，你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自私，且只懂得享樂的敗家子而已。」

「你母親當年在臨終之際將你託付給我，而我也答應過她的承諾，在有生之年護你周全，可沒義務隨時隨地作為你的護衛，不然，你以為一個人階頂峰，實力接近地階的五行力師，會甘心屈居一個不被重視的家族私生子的身邊？」

「唉！可惜，原本我想將這個秘密，等到最合適的時機再告訴你的，可惜，你卻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身上。」

「而現在，我卻已經時日無多，或許，這一切便是天意吧！現在提前告訴你也無妨。」

默然地接受著曾老的一腔幽怨的敘述，葉新腦海之中彷彿豁然開朗。

「秘密？」

「對，秘密，你身上最大的秘密，便是那人人都羨慕，且渴望擁有的五行之源，只可惜，五行之源只在這個世界上的極少數人身上具備，是與生俱來的。」

「而你，既然是葉然的嫡系，即使是私生子，但五行之源的血脈卻做不得假，不過，雖然平庸了一些，只是一個「土五行下階六品源脈」，但卻是實實在在的五行之源，是完全能夠修鍊的，但你這二十年裡，卻不思進取，一直只知貪圖玩樂，就連最基本的凝結源核，都無法做到，實在是讓老朽失望透頂。」

「不過好在，你自身的秘密，知道的人，老朽敢稱，這世上也只有老朽一人而已！除此之外，在無第二。」

「老朽昔日涉獵甚雜，曾修習過一種「五行感應」秘法，而你身懷的源脈，如果老朽沒有看錯的話，正是那秘法典籍里所載，那隻存於上古傳說中的「五行變異源脈」，至於是如何品級，具體五行為何，老朽卻再也無法看透了，不過想來，至少不會低於「極品六階」，甚至傳說中的「臻品六階」也是完全大有可能的。」

當曾老說到這裡的時候，不知是否是藥力作用，還是情緒不穩，竟然面色一陣紅潤起來，而看向葉新的目光也從最開始平靜，變成了如今的熾熱，彷彿在看一件獨一無二的瑰寶一般。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葉新懶洋洋地回應道，

一點也沒有本該應有的驚訝與狂喜。

因為直到現在，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因為這老頭說的一切，實在是讓他大感雲里霧裡。

但當他掐了自己一下之後，卻又只感到一陣真實痛覺傳來，這才不自覺的接受了現實，但讓他一時間心態轉變過來，似乎還相當困難。

「豈止是厲害！」

「小傢伙，你知不知道當你將這變異后的五行源脈修鍊到極致之後，會發生什麼？」

因為葉新懶洋洋的態度，曾老終於發出氣急敗壞的聲音。

「會發生什麼？」

葉新有些好奇，但是曾老的下一句話卻讓他頓時目瞪口呆起來。

「會發生什麼……那個長的國色天香的王家三小姐你見過吧，像這樣的女人，你以後要多少有多少，你甚至可以把她們當做你的奴隸！玩物！」

「而像王家那樣有權有勢的家族，你揮手間便可讓它灰飛煙滅。」

「甚至就連一些國度的帝王，都會對你搖尾乞憐，俯首稱臣！」

「主宰天下！」

「天下……」

葉新的目中彷彿終於洶湧澎湃，而在他的耳邊，彷彿響起了一首前段時間十分流行的歌，歌詞他甚至記憶猶新。

「烽煙起，尋愛似浪淘沙……」

「是的，甚至傳聞，在五行能量到達極致之後，可以打開時空壁壘，任意穿梭某個世界。」

曾老繼續添油加醋，繪聲繪色。

「破開時空！」

葉新終於動容了起來，要知道，他現在最迫切知道的，就是關於如何能夠回到那個世界的信息，雖然那個世界冰冷無比，但他還有很多沒有完成的事情沒做。

如果能夠在這個世界修鍊到頂峰，再回到那個世界，那以前的所有夢想，幾乎都可以實現了。

「好，我該怎麼做？」

葉新終於不再迷茫。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會將你自身這二十年裡，那異源脈所自動吸收的五行之力激發出來，幸虧這異源脈自主吸收五行之力的速度實在驚人，要不然，這個月之後，縱使你再天縱奇才，也會變成一個枉死鬼，而等你將這些五行之力逐漸吸收之後，便會很快凝聚出源核，到那時，便知道你的五行之力具體為何了，而擁有了源核，在這個世界上，便可稱之為「五行師」，通常情況下，「五行師」又分偏向肉體力量與武技方向的「五行力師」與偏向精神力與五行源術方向的「五行術師」，而在這個階段，所有的「五行師」，均被稱之為人階，至於其上的地階，或更高級的稱呼，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還為時過早了些。」

「而只要你凝聚出源核，也便擁有了自保之力了，我相信，以異源脈的驚人與特殊，剛才那人只要敢回來，一定會讓他感到驚喜的。」

曾老盤算著，終於扶起了身子，顫顫巍巍地走向門口。

「這是萃靈丹，服下它，會提前激發潛能，這具有配合秘法的作用，三日之後，待老朽療傷完畢，便會為少主你徹底激發異源潛能。」

葉新接過曾老遞來的丹藥，入手冰涼舒適。

但卻眉頭緊鎖，似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好了，那人既然被我驚退，短期內便絕不敢再來，這一點，老朽還是可以保證的。」

「多謝曾老！」

見葉新終於眉頭舒展開來，並點了點頭。

見此，曾老終於推開房門，一股冷冽的夜風緊襲而來。

並隨之吩咐門外早已瑟瑟發抖的下人。

「把裡面那扇窗戶弄好，讓少主早些休息。」

「是！總管！」

下人男女的聲音唯唯諾諾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