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元素不只四種

阿雷斯自從跟隨他學習以來，所表現出的天賦堪比妖孽，在許多方面都超越了他這個覺醒了智慧天賦的人。

但是因為一直被作為樹精靈血脈的工具人來培養，所以其學識認知，大多數都是有關於同貴女們交流與溝通方面的。故而一旦沒有了原來家族的支持，甚至連一個男爵領地的管理經驗和人手都不具備。

雖然自己曾在發現其天賦后，表達出想要將之吸收進紫羅蘭城堡，培養成為一名超然於世俗之外的博學者。

但是卻被阿雷斯以需要力量和權利來解決一些事情為理由而拒絕了。

對阿雷斯來說，一旦成為紫羅蘭城堡的博學者，就要放棄世俗王國的領地和貴族頭銜。身邊的力量也只能以追隨者的形式存在。

這讓身懷系統，通過類法則技能才可以積累靈魂碎片，用以提高自身掌握實力的途徑的他，如何能夠接受。

畢竟想要快速大量地積累碎片，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源自戰爭消逝的生命。

值得慶幸的是，阿雷斯僅有的兩次，大量獲取靈魂碎片都是源自異族。不然即便是他點燃了心火，且來自藍星世界，也會被這不斷地由殺戮中收割靈魂，從而獲取的力量的方式刺激得精神失常。

時間一久不是成為嗜血的瘋子，就是成為怯懦的無膽者。

而作為被紫羅蘭城堡認證的，大陸各國與勢力承認的博學者，還有一條讓阿雷斯所不能接受的，就是其本身並不具備強大的超凡力量。博學者的非凡地位，是源自於自身的淵博似海知識，以及由這些知識產生的，對整個人類文明的傳承所起到的巨大作用。

這讓深受原世界偉人那「搶杠子裡面出政權」「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內」等真知影響的阿雷斯，如何肯放棄發展培育自身的力量。轉而把自身生命的安危，交給別人的尊敬與認可。

輕啜一口杯中色成淡綠的，被阿雷斯稱作茶水的飲品。數息之後心緒為之沉靜的老學者繼續說道：「從遺留下來不多的珍稀資料中我們發現，魔法曾經是作為眾神的寵兒的我們，在這片大陸上繁衍生息的最重要力量。雖然就個體天賦而言，我們人族與精靈甚至近乎消失的侏儒相比並不優秀，一些方面甚至是遠遠不如。

但是我們人族卻由龐大的數量，產生了眾多的中低階法師。這樣一來曾經的我們就以這種低階法師數量上的絕對優勢，和高端上相近的數量對比，成功壓制了大陸各族。直到眾神之戰開始前一直如此。而且因為當時元素的活躍程度遠超後世，所以即便是一名中階法師所具有的戰力超過了現今的大法師。至於作為頂級力量代表的魔導師，傾力一擊傾覆高山阻斷大河，毀滅一城，更是不在話下。」

聞言阿雷斯不由的又產生了新的疑惑，當下就問道：「那麼老師，為什麼在五千年前的黑暗時代，我們人類的整體力量，會下滑得那麼厲害？據巴恩哈特先祖遺留下來的文獻上記載，當時人族還是有數名魔導師的。而獸族和精靈族甚至是矮人族，實力的下滑卻都沒有如同人類一般彷彿斷崖一般。」

「這就和我給你的這篇，人類法師具都修習的冥想法，和元素的使用方法有關了。當時的法師認為整個世界都是由元素構成的」

「老師這個說法不是和現在主流說法一樣嗎？」

「是的，僅從字面上來說是如此。但是你要是知道當時的法師所說的元素，可不是僅有今天土，火，氣，水四種。而是將靈魂和光，還有生命與暗影，以及死亡都算在內的。雖然生命和暗影或是死亡等，都是元素這種說法，並不為現今包括我在內的主流學派所認同，但以當時實力，已達頂峰的人類而言，因膨脹的心理而產生妄言，也是可以理解的。

並且靈魂和聖光不正是聖光教會的牧師和黑巫師所操控的嗎。」

聽到老學者的講解，阿雷斯不由得一驚，雖然以他異世界的認知，對於聖光教會一直宣揚的，聖光之神用四元素創造世界，賦予億萬生命以靈魂並不認同。

但是這位博學者口中所說的，靈魂和聖光也是可以作為一種元素，成為魔法而被人類操控，還是讓他身心都為之戰慄。

因為從穿越過來以後的經歷來看，不但靈魂與聖光作為曾經被法師所操控元素，就是生命與暗影和死亡或許也是如此。

因為沼澤之主艾瑟拉陛下賦予他的「生命之種」，貌似就是生命元素被應用到法則階段的產物。

「這樣說來肝臟在心靈感知下呈現綠色生命浸染形態也是符合「五行」木的表現的。」

驚嘆之下的阿雷斯不禁將心中所思低語出來。

不過還在講述中的哈登學者，卻是並未聽得清楚。只是以為他初聞這等逆天言論，而不能接受導致的失語。畢竟自從五千年前，教皇和巴恩哈特，將人類從黑暗時代解放出來后，聖光之主以四元素創世的認知，就已經深入人心了。

而如果光和靈魂也只是組成世界的一種元素，那麼聖光創世說，光載萬物就從根本上並不成立。

因為元素具都平等，無分高下。

「老師您這樣公然發表如此言論一旦被聖光教會知道恐怕會有很多麻煩。」

「你以為五千年來貴族高層，就真的會對聖光教會的言論深信不疑嗎？你應該知道從紫羅蘭城堡學成的那些通識學者，一直都是各階層領主治理領地不可或缺的重要助手。而無處不在的聖光教會，他們的裁決神官，可是從未抓捕過任何一位，主張這種言論的博學者。」

雖然察覺到了這位老學者似乎話裡有話，但是自身實力尚屬薄弱的阿雷斯卻並不打算回應。

一個國內的王位之爭，就已經讓他的前身身死魂滅，他穿越過來后，也是付出了巨額利益才得以從各方勢力的爭端漩渦中脫身。

現在要是再捲入事關整個人類陣營信仰理念之爭，那麼他這小身板只會被碾壓得渣都不剩。

故而只能岔開了話題，繼續詢問起冥想法具體效果和修鍊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