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好啊,夜之城(22.10.24已重新編輯)
「屮,真tmd疼」我手扶著腦袋坐起來,
『為啥會做被人槍斃的夢啊,老子可是一等良民』
胡亂地扒拉掉頭上戴的不知道什麼東西,整個腦袋好像漿糊一般,從裡到外的疼痛讓我顧不得這其他的破事。
『我記得我好像是被公交車炸飛了,也不知道那小姑娘咋樣了…嘶頭好疼啊』
我手摸到了右耳下面,一個奇怪的觸感讓我的思緒為之一怔。
『這啥東西,咋這麼像usb插槽…』想著這個,我睜開眼,一個完全陌生的的雜亂房間出現在我的眼前。與此同時…
『大衛·馬丁內斯,啟動掃描程序已啟動…進度…100%,神經插槽電路過載損傷,請聯繫您的義體醫生…』突然出現在我眼前的提示信息欄嚇了我一條,還來不及反應,一個顯示名字為「RipperDoc」電話的突然呼了進來,
『這啥,咋接聽啊…』
當我接聽的念頭一出來,電話便「方便的」被接通了,
「喂,喂,大衛,你人沒事吧,怎麼電話突然斷了,剛打過來還提示你無法接通。不會是我做的超夢出了啥事吧昂?喂,你小子吱一聲啊屮,別tmd嚇唬人…」
「哦,哦…那個,沒事,我沒事,我先掛了…」不等對面說完,我就趕緊一個念頭掛斷了電話。
看了一眼剛剛被我扒拉到地上的,現在還冒著黑煙的那個「超夢裝置」,我大概試著理清楚自己狀況。
毫無疑問,自己這大概是穿越了,還穿越到了【大衛·馬丁內斯】身上,自己被公交車爆炸炸死的同時,原身估計是因為看小作坊黑超夢導致設備故障把自己燒死了。
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想,我跌跌撞撞走向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我樂了。
這衝天髮型,果然。
我成大衛了。
既然如此,那麼,之前的那些遺憾,那些意難平,自己是不是都能夠改變?
想到這裡,我突然心潮澎湃,思緒噴涌。
Lucy,Rebecca,還有…
對,還有老媽。
想到那個為了供大衛,也就是現在的自己上學,鋌而走險偷賣義體的老媽,我突然眼淚就流了下來,也不知道是這副身體的本能,還是一個從未感受過真正母愛的孤兒得到自己夢寐以求時候的激動。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開始思考第一步,如何在這個危險的城市中生存下去。
好在自己遊戲和番劇都刷過很多遍,大體的劇情走向還是清楚了,只要避開那些關鍵的危險,大概應該能把大家都救下來吧…
大概吧…
如果改變了世界線,那麼世界線會不會自己修復結局呢?
我這樣思考著,大概是不會吧,我的出現,打從一開始應該就是一個不同的世界了…
我看向窗外,夜之城就像一座金屬和霓虹燈組成的熱帶雨林一樣,充滿危險的氣息。
「你好啊,夜之城」
我來了。
激動過後,我坐下來,開始思考迫在眉睫的威脅。
老媽應該是今天加班任務的時候把那個「大塊頭詹姆斯諾瑞斯」「斯安威斯坦」偷出來的,準備賣給曼恩。然後第二天由於自己用盜版軟體被請家長導致遇上了那場車禍。既然如此,擺在面前的兩個問題,一個是短時間搞到錢,讓老媽不要再出去涉險;另一個就是怎麼跟老媽商量,離開荒坂學院體制。
自己老媽格洛麗亞絕對是個「中國式家長」,為了自己能夠出人頭地,辛苦大半輩子了,絕對不可能接受自己輟學的;但是現在的自己對於荒坂學院這個小蛇窩也真的不感興趣。畢竟再過上一兩年,荒坂賴宣那個「夜之城大孝子」應該就會送走自己親爹,從那時候開始公司衰敗就上了一個不會逆行的列車。
但眼下,荒坂公司仍然是夜之城說一不二的霸主。估計在自己老媽看來,荒坂學院到公司的路子,大概就是自己前世那個時候所謂的鐵飯碗吧…
還有另一點,再過一會兒,老媽應該就會帶著那個「斯安威斯坦」回家了,這個東西到底要如何處理也是個大問題,按照老媽的原計劃賣給曼恩嗎,可是這又能賣幾個子兒呢?
如果不賣給曼恩,先不說違約的責任,上哪裡去搞一些錢度過眼前家裡連洗衣機續不起費的難關呢?
思考的問題太多,剛被燒壞的腦子彷彿又開始疼了起來。
拯救自己老媽的問題迫在眉睫,只要避開『請家長』這個事件,那一定沒問題。
『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救下我的媽媽。我不想再讓她受苦了。』
人生中第一次有血脈至親相連的那份羈絆,我絕不會把它弄丟,
看了看桌上自己列出的計劃表,眼神匯聚到一個辭彙,
「斯安威斯坦」
『在夜之城,力量才是絕對的。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力量才是保護重要的人的依仗』,
抱歉了曼恩,這好東西,我要先白嫖了。
先假裝休息一下吧,等老媽回來睡著了,把那東西偷走。白天回來跟老媽好好聊一聊。
只能這樣了,畢竟還是完全沒有思路怎麼說服自己老媽。
這樣想著,我躺在了床上…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我趕緊翻過身,一動不動,生怕被老媽看出異樣。
電動門打開,腳步聲走進房來,逐步靠近。
「真是的,明明今天應該輪到我睡床了的…累死了…」
聽到老媽的嘟囔,我心中難掩激動,卻只能控制住自己立刻轉過身去看看自己老媽的衝動。
畢竟今晚的計劃最重要。
「算了,今晚只好睡沙發了…」
不多時,均勻輕微的鼾聲遍從沙發的方向穿了過來。
我輕輕翻過身,確認老媽睡著后,我躡手躡腳的起身向沙發走過去。
『應該是貼在了這件黃色夾克的裡面吧』,我努力回憶著之前的情節,確認那個「斯安威斯坦」現在應該就在老媽身上蓋著的夾克里。
我把自己身上的校服外套脫下,小心翼翼地把黃色外套從老媽拿起來,生怕驚醒她。
畢竟這時候醒過來,實在是難以說清楚。
「大衛,你要好好用功,咱家有錢了…」
母親突然張嘴說出這樣一句話,嚇得我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不過好在,應該只是在說夢話。
「辛苦你了,老媽。以後還我來孝敬您吧」
我把校服披在老媽身上,確認了東西就在那件黃色外套后,把它穿上,離開了這小小的,被稱為家的地方。
「我要讓老媽,天天都能睡大床,一個人睡軟和的大床」
我看著夜之城沒有星星的天空,立下這樣的誓言。
「你好啊,夜之城」。
……
『地圖位置,大概是這裡沒錯,啊找到了,就是這個門』
我劃開眼前的電動門,裡面老男人淫蕩的笑聲傳入我的耳朵。
「搞什麼,是誰啊」里佩爾(Ripper)從一堆設備中探出頭來,向外確認訪客的身份。
「哦,是大衛啊,你怎麼過來了。上次的超夢出問題了嗎,你等我穿下褲子」
「沒事里佩爾,不好意思又打擾到你對著虛擬柰子打飛機了」
「我可qnmd吧,什麼叫又?」
我愣了一下,回憶起來,好像確實是劇里看到過這個畫面,回道「這麼說來是第一次咯?」
「你放屁,爺才沒有打飛機」里佩爾提起褲子走了出來,「說罷,大半夜的過來找我,有啥事」
「跟你商量一下賠償問題」
「賠償啥?」
「你做的垃圾黑超夢差點把我給燒死,你丫的不會是故意的吧?」
「屮,不可能啊,老里佩爾做這麼多年了…」
見他不相信,我把自己的神經插槽展示給他看,上面過載燒毀的印記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
「屮,竟然翻車了,不對,你被黑超夢燒了你竟然沒死」
「你看看你說的這是人話嗎,你巴不得我死怎麼著?」
「那倒也不是,不過賠償什麼的你就別想了,撐死了幫你換個新的插槽,老里佩爾可沒錢賠給你」
「除了新的插槽,我還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我頓了下,繼續說道「不然我就把你賣黑超夢的事舉報給NCPD,換50塊錢零花錢
「你看『你』說的這是人話嗎,老里佩爾就值50塊嗎?」彷彿也意識到了我在開玩笑,他這樣回道,「說說吧,要幫你幹啥。先說好,幹不了的我可不幹」
「放心吧,是你的老本行」,我掏出藏在衣服里的「斯安威斯坦」,「把這個給我裝上」
「屮,這不會是那個吧,那個丟了的軍用植入體,你小子怎麼搞到的。」
「這你就別管了,把這個給我裝上」
「別做夢了,這種軍用級別的植入體,沒有天賦就別想了,根本不是你這個黃毛小子扛得住的」
「給你免費裝這個,那我可虧大了,不幹不幹」沒有出乎我的意料,這個老東西沒有直接答應下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再做個做個交易吧,你把它給我裝上,如果我將來承受不住了,拆下來它就歸你了;如果我運氣好,扛得住,一個有斯安威斯坦的雇傭兵的一個人情,你看怎麼樣」。
「嗯……」里佩爾用手指搓捻著自己的山羊鬍,彷彿在認真思考這筆交易中的得失,
「我覺得你還是扛不住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你千萬別死外面了,一定得死在老里佩爾這裡」,他有些壞笑的說著,讓出了手術台,「來吧,趴在這裡,隨便找個棍子要在嘴裡,別疼的把自己舌頭咬斷了」
「呵呵,那就來吧」,我脫掉衣服,趴上手術台。本來還想問問能不能給來點麻藥,但是想想原本的大衛,也是這麼扛過來的。如果自己想要改變本身的命運,總不能連這都扛不住吧。於是,我也什麼都沒說,準備讓他直接開始。
「嘿嘿,那麼,就開始了」里佩爾像個變態醫生一樣,說出這句話。話音剛落,我就感受到了手術刀劃開我的後背,
屮!md,跟被炸一下完全不是一個感覺啊。
「保持清醒,如果你昏過去了,可能就直接死在手術台上哦」。
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里佩爾提醒道,
『md,誰怕誰,屮』我強忍著疼痛,一定能撐過去,我一定能撐過去,我要改變自己的,媽媽的,所有人的命運。我不會輸!
…
「好了,完事了。神經插槽也給你換好了,老里佩爾幹活以來沒哪天這麼虧過」,說罷,他便回到自己的沙發椅上,一個葛優癱,看來是累壞了樣子,向我揮揮手,彷彿趕人一般,「趕緊滾吧,記得要死一定得死回我這裡昂」。
…
走出診所,已經快要天亮了。看了自己得抓點緊,趕緊老媽醒來之前回去。
『雖然已經裝上了斯安威斯坦,但是也不知道具體強度如何,試試看吧』,我沿著回家的道路,準備測試一下身上剛剛植入的義體的效果,
「boost,ON!」隨著心中默念,義體的加速效果被我瞬間啟動,視野里的一切彷彿鋪上了一層濾鏡,自己的感知能力彷彿同時也被增強了,
『好,看看我能有多快』,我開始向前衝刺,
「咻------嘭!!!」我直接裝進了直線盡頭的垃圾箱里。我從垃圾堆里爬出來,心中估算了一下,自己衝刺的一秒鐘里,自己大概飛出去了80多米,看了義體增強后,自己的動作速度快了大約10倍,同時相對的,周圍事物變慢后,我對周遭的感知也變強了。但退出狀態后,明顯感覺腦子裡有些發燙,大概是因為超頻期間運力負擔加重導致的。至於身體上,出來栽進垃圾桶的疼痛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不適感。
看來,我這具身體,確實是天賦異稟啊…這樣,在後面的計劃中,大概也有了一些自己的力量和談判的資本。
當我走近家門時,老媽已經醒了過來,眼睛直直地盯著走近家門的我。
一瞬間,彷彿血脈壓制般,我事先準備好的思路,話語,一點都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