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兩邊都覺得自己沒發揮好

「咳咳...」

最後，我趕忙從露西身下抽身出來，跑出門把老媽拽了回來。

「媽媽，我介紹一下，」我指向站在茶几后抿著嘴，兩隻手在身前一直拽著衣服下擺的露西，

「這是露西，我現在團隊里的網路專家......也是...我的那個...女朋友...」我摸了摸自己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介紹道。

畢竟剛才的場景，不管怎麼說，都過於令人遐想連篇，尤其是還被自己老媽撞破，尷尬地從頭皮到腳底都發麻。

「媽....不，那個...阿姨您好！我我我，我是露西，是您兒子的...女女女朋嗷---」露西的緊張彷彿裝滿水的杯子，已經要溢出來一般，最後甚至沒有吐清楚字，不知道是不是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老媽的視線上下略微打量了一下露西，然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罵道，「小混蛋-」，然後立刻換上一副「和藹」的面容轉向露西，

「沒事的沒事的，不用緊張，隨便坐就好。大衛也沒有提前跟我說，不然我就給你準備點禮物了。」說著，老媽走到沙發後面，拉著露西坐下。

「老媽，你不是說你要封閉培訓嗎，怎麼這就回來了？」

「怎麼，嫌我回來的不是時候？」老媽一個白眼，把我噎的說不出話來，只能打著哈哈糊弄著。

「露西，跟阿姨說說，你跟大衛是怎麼認識的？」老媽語氣溫柔地問道。

「我...那個...電車......」露西慌張的向我投來求助的目光。

「我！是我！是我先搭的話！」我在一旁喊道，「後來也是露西邀請我進她們團隊的-」

嗯，畢竟我倆初次見面的場景，要是說出來也不是什麼好事。我索性趕緊扯了個謊，替露西圓過去。

「問你了嗎？你讓人家說-」老媽對我的語氣和態度跟露西比起來可謂是天差地別。

「大衛平時在團隊里是不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真是辛苦你了-」

「沒有沒有，」露西臉色羞紅地趕忙搖搖頭，「大衛很厲害，平時都是他照顧我多一些-」

「呵呵呵，是嗎，這小子沒給你們添亂我就燒高香了-」老媽的語氣中還是有一些懷疑。

「大衛他很厲害的.....」露西一邊說著，一邊悄悄瞄了我一眼。

「好吧好吧~」老媽不準備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深究了。可能在她看來，露西的答案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不管怎麼樣，後面也還是要拜託你多照顧我家大衛了---」

「嗯嗯！好的，阿姨！您放心！」這大概是露西見到我媽媽以後氣勢最足的一句話。

「哈哈哈，」見到露西的樣子，老媽樂了起來，「那阿姨就多謝你了~」

「沒...我...我應該做的...」露西上一句的氣勢瞬間歸零，又變成一隻驚慌的小鹿般，吐出這幾個字。

「時間不早了，你家住哪裡，我讓大衛送你回去？」

「啊，那個，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那怎麼行，這麼晚了，讓大衛開車送你的。」說著，老媽便給我使了個眼色，囑咐道

「把人家好好送回家知道不？慢點開車-」。

「哦哦，好的。那我們走吧，露西-」

「嗯---....」露西低著頭，如蚊嚶般輕聲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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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話。

露西大抵是還沒從剛才突如其來的碰面帶來的「驚嚇」中恢復過來。

「露西，到了-」車停到露西公寓樓下，我對她說道。

「...」

「露西？」

「完蛋了...」露西低頭趴在手套箱上面的檯面上，用及可愛的聲音發出「嘶鳴」---

「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還有那個場景.....要被你媽媽討厭了嗚嗚嗚---」露西抬起頭看向我，眼中淚光閃爍。

「都怪你！」

『？？？』

「不會不會，放心吧，不會討厭你的昂～」我用手自上而下胡擼著露西的後背，安慰道。

「再說了，我喜歡不就夠了嗎？～」

「哼！」露西吸了吸鼻子，止住眼淚。「我不管！你回去跟你媽媽說好，解釋清楚！」

「好好好，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嗯...那我回去了，你慢點開哦---」說著，露西打開了車門，正準備合上的時候又低下頭探進車內，「到家了記得給我發個消息。」

「嗯～」我笑著說道，「放心吧。好好休息，晚安-」

「嗯，晚安--」

目送著露西的身影走進了她的公寓，我才回過頭，開始為回家以後如何應付老媽而發愁。

『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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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超級摩天樓H10把車停好之後，我給露西發了條報平安的簡訊，就上了樓。

「回來了？」見我進家門，正在收拾東西的老媽頭都沒抬的問了我一句。

「啊...嗯.......」我只感覺手腳束縛，不知道自己該干點啥，只能僵硬的回復道。

「嗯？」見我沒有動作，老媽抬頭瞅了我一眼，「傻站著幹嘛，趕緊洗澡去，然後睡覺。你明天不用工作嗎？」

「啊...哦，這就去.....」

......（洗漱過後）

「行了，早點回屋睡吧-」老媽坐在床上，看著從浴室出來的我說道。

「啊...哦....」

這不對啊，這啥都不問給我整的更不會了。我只好朝著自己的房間徑直走去。

最後，我在房門口站住了腳步。

「那個，老媽-」我回過頭，「你沒什麼要問的嗎？」

「你覺得我該問點啥？」老媽微笑著眯眼看了看我。

「就是...露西的事......」

「你都把人帶回家了，你還想我問點啥？」老媽好像氣的笑出聲來，「來來來，你給我過來-」

說著，老媽便站起身，讓我到沙發到沙發邊上。

「可以啊，幾天不見，都敢帶女孩子回家了？這我今天要是不回來，你是不是還要留人家過夜？」老媽揪住我的耳朵，罵道。

『其實已經過過了，就是不在咱家而已。』這話我當然不敢現在說，只得服軟，

「錯了老媽！錯了！疼，下次不敢了！」求饒道。

「你個小混蛋你氣死我-」見我認錯態度誠懇，老媽也鬆開了手，抱臂坐到了沙發上。

「呼......你讓我緩口氣.....」老媽一個深呼吸，「.....所以你是怎麼想的？」

「啊？什麼是怎麼想的？」一時間我不知道老媽到底在問什麼。

「你把人家閨女都帶回家了？你咋想的啊...」老媽一副發愁的表情，兩隻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我才幾天不在家...我再多出去幾天你是不是要讓我抱孫子啊？...」老媽沖我抱怨道。

「哈哈...那倒不至於.....」我也收斂了一下表情，認真的問道，

「老媽，你覺得呢？露西她怎麼樣？」

「嗯...才一面能看出個啥...倒是挺有禮貌的.....你也是，談朋友了不能說一聲嗎？我今天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不是，老媽你還要準備啥啊？」

「當然是準備見面啊...今天都沒發揮好.....不然呢？準備撞破你的『好事』嗎？」老媽白了我一眼。

「咳咳...咱們別提這事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行了行了，臭小子，好好對人家姑娘。要是做渣男，當娘的我第一個不放過你.....啊嗷---」老媽打了個大哈欠，

「困死了，睡了睡了-」

「老媽。你這次回家來能呆幾天？」

「兩三天吧---怎麼了？」

「沒事....那下次等你有空的時候我再邀請露西過來？」

「好，你定吧。晚安-」

「嗯，晚安老媽---」

「大衛：老媽這邊沒事，你放心吧，還誇你有禮貌呢。」

「露西：真的嗎？我擔心的都睡不著（>﹏<）」

「大衛：放心吧放心吧，沒事的。說好來下次等她有時間的時候再邀請你來家裡做客。」

「露西：真的嗎？(*′▽`)」

「大衛：真的，放一萬個心！」

「露西：好嘛好嘛，算你能幹。早點休息～」

「大衛：嗯嗯，你也是，晚安。」

「露西：晚安～\（￣︶￣）/」

結束了和露西的睡前聊天，我閉上眼，感覺滿眼都是她的樣子。就這樣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5:00AM）

我一睜開眼，就看到這些提醒：

【未接來電（2）：皮拉*2】

【（新消息）皮拉：你要的東西有眉目了，到我家來一趟。】

「...」

「哎...」每當一點輕鬆的戀愛和日常讓我精神稍微放鬆的時候，緊接著就會迎來一些痛苦的現實「輕輕敲醒我沉睡的心靈。」

望了一眼還在床上休息的老媽，我儘可能在不弄出噪音的情況下換洗了自己的「貼身衣物」，洗漱以後就準備出門工作。但是到樓下以後，我又折返回家裡，放下了一份剛買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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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皮拉，這個就是你說的對策嗎？」

我望著皮拉房間里一個人形模特身上的套頭鎖子甲，問道。

「你是連夜打劫了哪個博物館嗎？穿這個防EMP？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當然不是這一件---」皮拉從一旁掏出了另一件衣服，看上去就像一件巨大的夾克一般。

「......」我接過這件「夾克」，一上手的分量出乎我的意料，險些掉到地上。拉開這件衣服，我氣的嘴角直抽。

「這tmd和鎖子甲有什麼區別？」夾克內部，由細密的金屬絲編織而成，外面的夾克彷彿只是貼在上面的「障眼法」？

皮拉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土狗」。

「你看，什麼東西能夠阻擋EMP的影響？除了鐵板以後，自然就是---法拉第籠。」

「它利用強電場中金屬球內部電場為零的原理，可以最大程度在強電的條件下保護內部空間。」

「把法拉第籠原理小型化，就是這個---」皮拉指了指我手上的衣服，

「高壓靜電防護服---你可以理解為一個隨身穿著的法拉第籠。其實這東西市面上應該是有成品的，我也是鑽牛角尖走了點彎路，加上你催的急，所以半手工給你弄了一件。將就著穿吧，我估計至少不會把你的的腦子燒報廢了---」

「多謝了皮拉，」聽完他的解釋，我也有些感動，但是一瞬間又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等下，什麼叫估計？？？」

「字面意思，我當然沒試過了。你準備自己試試嗎？那我建議你滾遠點，這可是居民區，你放個EMP是不是不怕鄰居們打死你？」

「......行吧...多謝你了皮拉。」我把他做的衣服疊好裝進包里，向他認真道謝。

「別，真肉麻，不習慣。你還是放我回去睡覺吧---」皮拉陰陽怪氣道。

「Qnmd-」就沒法跟這混不吝好好說話。

「哈哈哈哈，快滾吧，走的時候給我把門帶上。」

『就得罵？』皮拉這個混球，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惹不起，告辭。

「嗯...這不是大衛嗎-----」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麗貝卡睡眼惺忪地從自己房間走到客廳里。

「你是來找我玩的嗎？！～」她有些興奮地喊道。

「啊，啊那個不是，我找皮拉有些事情.....」

「什麼嘛，真實沒勁...」麗貝卡的興緻一下又消沉下去。

「抱歉啦，我先走了，拜拜---下次來給你帶禮物賠罪的。」我向麗貝卡做了一個賠罪的雙手合十。

「沒事啦，拜拜！」

她依然是那副元氣十足的樣子。

......

【滴..滴..滴...】

「大衛，今天午後到車庫，商討下一步作戰計劃。」曼恩一句話通知完我的安排后，草草掛斷了電話。

要來了嗎...

我抬頭看向天空。

天氣是晴空萬里，但未來的陰霾卻籠罩在我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