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黎州縣令（下）

&nb)」「你初入官場，也怪不得你。只是以後要注意。"蕭大人說道。這時那位長史李大人冷冷的說道：「你、蕭大人包括本官在內的此次升遷是太子殿下刻意關照的結果。如今我們都是太子的人，一旦太子有事你我均要受到影響。只要太子順利登基那大家就不愁榮華富貴。」蕭大人接著說道：「你我惟有竭盡心力做好本職工作，以報答太子殿下的知遇之恩。」我忙點頭稱是。

回到黎州，飛騎營各位兄弟因各有獎賞和升遷，按例回調去了戎州府。但根據我的申請，蕭大人另派了一百名士兵協助我治理殘匪，並把王大春留給了我。

因農時已近，我調動縣衙所有人員加班加點的進行土地的丈量和分配工作。貼出告示，所有流民、佃戶、奴僕等無地人員只要前來縣衙登記，一律分發土地。一個月左右，已有六百多戶新登記農民分到土地。因播種季節已到，我一方面開糧庫免費接給農民種子，另又從都督府借了一萬斤良種對未分配完的土地進行播種，以避免拋荒。這期間不斷接到村民的報案，有三五成群的流匪到村莊搶劫財物，打傷村民。一百名士兵組建的治安團因村莊太多流匪機動性太強而防不勝防。

土地分配和播種已基本完成，我便著手治理流匪。因流匪大多是晚上作案，我讓縣尉王堂召集各村的保長開會組建民兵。各村村民每戶出一名壯勞力每晚值班巡邏。一有動靜敲鑼出動，共同出擊流匪。治安團全部到距縣城較遠的村莊駐防巡邏。流匪的行動有所收斂。

一日縣尉王堂向我報告，說治安團抓到一名流匪的慣犯。我讓他把人帶進來親自審問。流匪四十歲上下年齡。我問他姓名貫籍。那人回答道：「小人名曾昆。家住府城曾家莊。」「你家中還有何人？因何做的流匪？」我審問他道。「小人上有六十歲的老母親，下有兩兒一女。因生活所迫聽信邱八的謊言參加了他的隊伍。后被官兵追剿逃到了山裡。因衣食無著所以幾次搶劫老鄉的財物。」他回到道。我繼續問他：「本官早已貼出告示召集流民，對叛亂之人寬大處理你不知曉嗎？」他回到道：「小人不認字，只是聽人說叛亂是殺頭的罪，如果投案還可能連累家人入獄，所以小的不敢回來。」我沉思了一下道：「你起來吧，本官這就免了你的罪。明日回家和家人團聚再到戶曹登記領取土地。」這時縣尉王堂道：「大人不可。此人屢次作案，是個流匪頭目。他在流匪中很有影響力，不少抓獲匪徒知道他的名字。其中有兩次還打傷了村民。如果就這麼放了他村民也不會答應。」「喔，是這樣。」我一時來了興趣，想了想道：「本官任命你為治安團分隊長，領二十人給我維持治安逮捕流匪。」「大人，這——」縣尉王堂一時如墜五里霧中。曾昆也是一臉迷茫。我對王堂說道：「明日你安排讓曾昆騎高頭大馬誇官遊行，場面一定要大，到各村造出聲勢。另外你帶他到被他打傷的村民家讓他磕頭請罪。一併在賬房支幾兩銀子補償給受傷的村民，記在我的賬上。」王堂這時才有些明白了我的用意，忙回答了一聲帶他出去了。

經過曾昆的誇官和任用，流匪的心理顧慮打消了。很快大批的流匪投案自首。最多時一日登記的人員達兩百多人。我對絕大多數的流匪採取了寬大處理。一律免除其罪過，並分配給土地。但同時把他們編入了土團，農忙時種地，農閑時訓練以備朝廷的徵用之需。

轉眼三個多月過去了，王大春回來了。我忙召他彙報。大春說道：「家裡如今一切都好，伯父病情已有好轉。嫂子十分的挂念你。」我聽得心頭一熱，又問道：「孫思邈打聽到了嗎？」大春道：「打聽到了。現如今在京都五台山玉清觀隱居。只是未見到她本人。聽道童講，孫老神仙正在閉關，任何人不許打擾。再有兩月即可出關。」我心說：「你一神醫不說多多的治病救人，又是遊山玩水又是閉關修鍊的，太不務正業了吧！」但我也沒辦法，如今是咱有求於人。我又囑咐大春回去好好休息。自己盤算如今縣衙工作基本正常，這幾日就向都督大人請假回家探親，拜訪孫思邈。

大春回來的第二天，都督府來人傳我即刻到府，都督大人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