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霸氣
湯臣醒來后，不是在醫院裡，而是在自己的卧室里。
湯臣揉了揉眼睛，很愜意地伸了伸懶腰。
「好舒服。」湯臣呢喃一聲。
昨晚睡的真是太好了，從來沒有睡過這麼好的覺了。
湯臣正自感慨，啊地驚叫一聲，忽地坐直了身子。
我昨天不是跟人打架嗎？我不是被人砍了嗎？可是……
湯臣傻眼了。
他全身一點受傷的跡象都沒有！
難道說昨天只是做了一場夢？但夢中怎麼如此真實呢？好像我的背上挨了很多刀呀，傷口很深才是？
湯臣忽地跳下床，也不管他現在還是一絲不掛，背朝衣柜上的鏡子照了照，背上別說傷口，連點痕迹都不曾留下。
湯臣慌了，先是打開床頭上的手機，一看上面的rì期是2013年10月20rì星期rì上午8點50分。
我，我沒穿越呀。
湯臣還當現在流行小說里的狗血劇情發生在他身上，總算鬆了口氣。
不對，不對，有問題。
湯臣急急火火地穿上睡衣，衝出房門，扶著欄杆叫了起來：「申叔，申叔。」
申窮從書房裡出來，眼中喜sè稍縱即逝，故作吃驚地道：「少爺什麼事？」
「今天什麼rì子？」
「星期天呀。」
「哪……哪個星期天？」
申窮奇道：「還能是哪個星期天？昨天星期六，今天星期天罷。」
「是我給老薑約法三章的那個星期六？」
「那是昨天的事呀。」
「我昨天打架你在不在？」
「打架？」申窮似乎一頭霧水，「你昨天打架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我……我昨天穿的衣服呢？」
「扔了。都破的不成樣子了。」
湯臣哦了一聲，撓著頭進了房間，喃喃地道：「衣服破了，肯定是打架的原因了。我記得受傷很重呀，難道他們砍在我背上的刀被本少爺的護體神功擋住了？不對呀，本少爺不曾修鍊過這樣的功夫呀。對了，問問釘子。」
電話打過去，裡面傳來迷迷糊糊的一聲問候：「誰呀？」
「豬，是我。」
電話那頭先是傳來嘭地一聲巨響，接著就是唉喲一聲慘叫，像是釘子反應太過激烈，腦袋撞在了床板上。
「喲……」電話里傳來釘子一邊倒吸冷氣的疼吟，一邊細聲細氣地問候，「哥，你……你醒了？」
「廢話。不醒能給你打電話嗎？」湯臣沒好氣。
「沒什麼不舒服吧？」釘子的聲音更小了，小的讓湯臣聽出了神秘的味道。
「你在哪裡？我現在去找你。」
「別別別，哥，你千萬別來找我，我的小心臟跳了一個晚上，剛安靜下來你的電話就來了。」
「你說什麼呀，心臟不跳你還能活嗎？」
「對對對，是我沒表達清楚。反正我是剛睡著，你先讓我再睡會。」
「你一個晚上沒睡？」
「睡？哥……」釘子帶著哭腔道，「估計小七瓶子也是一晚沒睡。」
「到底怎麼回事？」
「還不是你那……你呀……」湯臣明顯聽出來釘子說漏了嘴的突然改口。
湯臣故意把說話的聲音變得yīn冷起來：「你不說是不是？」
「哥……」釘子打著哆嗦，「你把人家的手廢了，這還不是事嗎？」
「哦，這麼點事就把你給嚇的，好吧，你睡吧，不打攪你了。」
掛斷電話，電話另一頭的釘子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順手把被子扯到了頭頂，裡面傳來釘子心驚膽顫的祈禱：「主呀，觀世音菩薩，您讓我睡個好覺吧。」
湯臣樓下書房，申窮笑逐顏開地道：「姜先生，估計少爺嚇的不輕呀。」
姜水正在瀏覽一些父母如何跟青chūn期子女溝通的網頁，聞言道：「他是猜不到的，我到是擔心他那幾個朋友把事情說出去。」
申窮道：「昨晚他們見識了老爺的本事，每個都嚇的不輕，估計不會說的。到是那些跟他們打架的同學，明天看到他們兩個毫髮無傷的去上學，估計會說出此事。」
「紙是包不住火的，讓他們傳去吧，只要沒人承認就不會有事。」
「嗯，先生下步想怎麼做？」
「今天晚上等這小子回來，就跟他好好談談。這小子潛質不錯，是個可塑之材。」
「昨晚小臣身上泄出的霸氣到底是哪一種呢？」
「有點像天狼霸，但這小子身上的怨氣太重，大大降低了霸氣的真諦奧義真是可惜了。到是他那個叫高濤的同學，身上的霸氣純正一些。」
申窮道：「那他又是哪種霸氣呢？」
「王霸。具體是屬於哪一種霸氣，要看他的際遇而定。」
……
二人的這番談話，湯臣自然不知道。
吃過早餐，換上他的七號隊服，拎著籃球袋打的去了籃球館。
這個月底，浦海市一年一度的東晟杯籃球賽將正式開賽。
東晟杯是浦海市為普及籃球這項運動項目而開展的一項較為重要的賽事。自創辦到現在已有十一個年頭，開始的時候只限於高中部，越來越受歡迎，先後曾加了初中部，小學部。參賽的主要對象是所有的在校師生，分小學賽區，初中賽區，高中賽區三段，歷時三個月，決賽訂在學校寒假開始前一個星期的周rì。
最先進行的預賽，也就是淘汰賽，分主客場。兩局兩勝制，如果主客打平就在一個中立的學校打附加賽。
輸掉的球隊幾乎沒有翻盤的希望，十多年來，只有2005年有一次校車出了事故，已進入十六強的城南十三中全隊隊員受傷，后被成績較好的浦海二十四中頂替。也不知是運氣施然，還真是實力超群，浦海二十四中竟在最後的比賽中戰勝實力超群的浦南三十七中得到了冠軍。
自那以後，浦海二十四中一發不可收拾，除了2009得了個第三外，其後每年都是第一。而浦南三十七中，自參賽以後，除了2004年之前奪過兩屆冠軍，再也沒有染指冠軍。就是2009年，也被當年黑馬中的黑馬城南十三中壓著打，最後以大比分落敗，千年老二的名號就這樣一屆屆地傳了下來。
淘汰賽的賽制一直持續到十六強的產生，進入十六強之後，就是更為慘酷的一場定勝負晉級賽。
這種被各年級認為是最為頭痛的比賽方式，被參賽選手稱之為死亡旅途。
曾有不少校領導給市委寫信，要求更改這種賽制，卻被市委以各種理由拒絕。
十六強的比賽，按抽籤決定，誰都可能碰到，詭異的是浦南三十七中從來都沒有在十六強的淘汰賽時抽到過浦海二十四中，兩隊的對決，永遠都是在決賽時。
湯臣高一時就因其過人的籃球天賦被招入校隊，當年也曾在預賽時參加過征戰，只因年紀太輕，沒有選入參賽的決賽者名單。
一年過後，湯臣籃球隊的隊友多都或升學或參軍，走的走留的留的，校隊主力去了大半。作為預備軍的他，終於嶄露頭角，在新一屆的校隊中成了當仁不讓的主力。
能從一千五百多名學生中選入校隊，這是一項非常不錯的成績。
湯臣長的又帥，球技又是一級棒。那些在校的女生除了喜歡的明星外，像湯臣這樣的帥哥自是這些青chūn期孩子追捧的目標。
昨rì姜水看到的那數十個電話只是冰山一角，電話落在郭美美那裡，已經有數十個電話被郭美美消化了。
這不，湯臣剛在籃球館現身，已有十幾個美女粉絲早早地在球館等他了。
這些女生大的不會超過十七，小的也不過十四，每一個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為了引起湯臣的注意，即使是深秋季節，也是盡量穿的少一些，該露的地方絕對不會蓋住，該蓋住的也是若隱若現，現在的女生能夠形容他們的辭彙——大膽。
也不知是社會的原因還是看小說看多了，示愛言語十分露骨，讓你防不勝防。
特別是比賽時，借著氣勢XXX我愛你的話脫口就出，表象是助威，更有真實情感的發泄。
騰定遠是湯臣籃球隊的教練，原城南十三中的主力隊員。就是他帶著城南十三中在2009年奪得的東晟杯，大學畢業后被浦南三十七中召入，做了高（二）三班的體育老師兼校籃球隊的主教練。
「湯臣我愛你！」一個身穿弔帶短裙的女生大聲叫了起來。
湯臣只覺頭皮發麻，還是擠出一副可愛的笑臉朝他的粉絲們揮了揮手。這一揮手不打緊，十幾個女生尖叫聲同時響起。
粉絲是贏球的保障，他們的助威往往能讓一隻球隊起死回生，他們在籃球場上被尊稱為第六人。
「來了。」騰定遠淡淡地問道。
「嗯。」湯臣一邊做訓練前的熱身，一邊有意無意地問，「班長沒來？」
「騰騰有點事，今天不會來了。」
「哦。」湯臣雖顯失望地應了一聲。
讀者不難猜到，我們的女主角就要登場了。
騰騰，騰定遠的胞妹，高（二）三班的班長，高（二）三班的首席班花，也是浦南三十七中十三金釵之首。
浦南三十七中，在校生一千五百餘名，每個年級十三個班，補習班一個，合計四十個班。其中女生過半，就是每個班出一個班花也有四十朵。
這要是在六七十年代，全校出一個校花就不錯了。現在生活好了，特別是這些接近00后的孩子，每個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好吃好喝的全都花在她們身上，出落的標誌水靈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說，能在班裡眾多美女面前選上班花，那是十分的榮耀。如果有幸選上校花，那更是不得了了。不少虛榮心強的女生，還會為得到這份榮耀暗中鬥法。
現在更有一些無良學校，公然選美（當然找出的理由絕對不是這個，但歸根究底就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