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鬱悶之氣

「湯臣同學請起立。」

湯臣紅著臉站了起來。

姜正升古井無波的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每個同學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畢竟學校里是不勻許同學們談戀愛的，大家都替二人緊張起來。

「騰騰是個很優秀的同學，以她現在的成績，考上牛津大學都很容易，這一點你很清楚了？」

「我很清楚。」

「好吧，作為你的老師，我很想聽聽你的真實想法。」

「我會在今年期未，考入全班前二十名。」

「然後呢？」

「通過明年一年的努力，爭取跟騰騰考入同一所大學。」

「然後呢？」

「考研，讀博……」

「然後呢？」

「我沒想那麼多。」

姜正升道：「你覺的這是騰騰希望的嗎？」

「我……我不知道。」湯臣頭上冒出了冷汗。

「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男人。」姜正升淡淡地道，「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喜歡的女生想要的是什麼？」

「我……」

「坐下吧。」姜正升微微一笑，道，「同學們，湯臣同學的回答你們覺得滿意嗎？」

同學們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了起來。

方博舉起了手。

「方博同學。」

「老師，我覺得湯臣同學不是想讓騰騰滿意，而是想讓大人們滿意。」

姜正升笑道：「那麼你覺得湯臣同學的回答是不是該鼓勵一下呢？」

「我……我不知道。」方博撓著頭，「鑒於湯臣同學能替別人著想，我覺得還是應該鼓勵一下的。」

哈哈哈……

不少同學笑了起來。

「同學們，如果你們覺的應該鼓勵一下湯臣同學，那麼就不要吝嗇你們的掌聲了，給他的勇敢和勇於進取的心來點掌聲吧。」

「啪啪啪……」姜正升第一個鼓起了掌。

嘩——

全班都鼓起了掌。

掌聲很熱烈，掌聲很瘋狂。

「湯臣同學請起立。」

湯臣紅著臉又站了起來。

「你不該謝謝同學們的掌聲嗎？」

「謝……謝謝……」

同學們的掌聲又起。

「同學們，我們給了他上進心的掌聲，那麼就讓我們為了他不懂姑娘的心意來一起鄙視他吧。」

姜正升挑起大拇指，一下子翻轉過來。

嗤——

同學們不但翻轉了大拇指，連語氣也用上了。

「湯臣同學，你不覺得同學們能這麼理解你，你應該謝謝他們嗎？」

「謝……謝謝……」

哈哈哈……

高濤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臭小子，報應了吧。」

釘子正自鳴得意，忽覺全班沒有一個人發笑，全都惡狠狠地看著自己。

「糟糕，引起公憤了。」釘子只覺針芒在背，全身不自在起來。

好在姜正升並沒有讓他難堪：「同學們，既然大家沒有問題了，我們就開始上課了。」

「哪位同學上來把電場力做功的公式寫出來。」

全班舉手。

「張傑超同學請上來。」

……

「很好。」姜正升笑嘻嘻地道，「現在我們就來用實驗證明電流是如何做功的。」

「老師，你不是說要教我們障眼法嗎？」

「是呀？老師，我都準備學了回家教給我老爸呢？」

……

姜正升摸著下巴道：「我有說過嗎？」

嗤——

同學們鄙視的聲音。

「好吧，既然老師說過了，就一定教。不過，同學們，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可不能隨便忘記呀。」

「是。」同學們的回答異口同聲。

姜正升從他的盒了里拿出來一個氣球，道：「同學們都認識這東西吧。」

「氣球。」

「好，騰騰同學你上來。」

騰騰紅著臉走上講台。

「把你對湯臣同學的鬱悶之氣發在上面，讓它膨脹吧。」

哈哈哈……

同學們全都笑了起來。

騰騰吹起了氣球。

「來個同學幫幫騰騰同學，鬱悶之氣如果泄了，某人要倒霉了。」

哈哈哈……

釘子笑的一個勁地跺腳。

文雅拿條細線，上來幫騰騰把氣球扎了起來。

「同學們，講台離顯示屏有多遠？」

「兩米多。」

「在這個距離里有什麼阻擋著沒有？」

「沒有。」

「有，空氣。」騰騰吹了氣球，第一個明白了姜正升的用意。

「沒錯，有空氣。空氣你們是看不見，也摸不著的。但如果把他裝起來，就會像這個氣球一樣。當然，這是鬱悶之氣，二氧化碳多一些。」

哈哈哈……

全班人笑的前仰後合。

「老師的障眼法很簡單，老師只是把講台到顯示屏之間的空氣壓縮了，同學們請注意看顯示屏下面的開關。」

全班同學鴉雀無聲，前面的睜大眼睛，後面站了起來。就見顯示屏下面凸起的暗扭，慢慢地向下沉去，吧噠一聲，顯示屏亮了起來。

哇——

全班嘩然。

「老師，你怎麼辦到的？」

「老師，這是魔法吧？」

「老師……」

「同學們，這是氣功。」姜正升含笑道，「湯臣同學昨天說的沒錯，老師是用氣功發力按了開關按鍵，所以說，老師也在做功。只有做了功，顯示屏才會亮。」

「老師，你是氣功大師嗎？」

「老師，你的氣功可以發多遠的力？」

「老師，你是不是可以隔山打牛了？」

「老師……」

姜正升道：「老師的氣功水平差的很遠，只能按按開關，吹吹氣球。」

「老師，那最厲害的氣功會是什麼樣子？」

「最厲害的氣功，可以讓你撐控雷電，也可以玩轉星球。」

「老師，氣功難學嗎？」

「說難也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

「老師你教我們吧？」

「我正在教你們呀？只要同學們學好了物理，學好了跟物理相關的科目，你就會學會氣功呀。」

「氣功跟學好物理有關嗎？」

「是呀，有些東西就是靠知識才講的通的。」

「呀，我一定要學好物理。」

……

接下來，姜正升教了同學們認識了什麼是電流。

姜正升又從他的小盒子里拿出來一個用LED做成的三sè面具。通過LED的顏sè變化，來講解電流如何通過的。

同學們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加上姜正升新鮮出奇的講解方法，變幻叵測的各類實驗，幽默無比的語言，使得同學們對物理的學習越來越感興趣。

四十五分鐘的課，眨眼即過，同學們個個意猶未盡。

下課鈴響後，姜正升還沒忘記讓湯臣上台把騰騰的鬱悶之氣帶走，看著湯臣的窘態，全班同學笑得捂起了肚子。

下午第一節是高（二）一班的物理，姜正升別出心裁的教學方式，引得全班鬨動。相對湯臣跟騰騰的泡妞宣言，姜正升的課更具渲染力。

「姜老師，放學不回去呀？」程金梅跟正在辦公桌上看書的姜正升搭訕。

「晚上要巡課。」（巡課即老師晚上值班，監管晚自習紀律）

「哦，我到忘了今晚是姜老師當班哩。」

「程老師放學了怎麼不回家？」

「我呀，老家河南的，只有放假才能回家。」

「呀，那到是挺辛苦的。」

「姜老師老家哪裡的？」

「老家呀……真是個問題呀？」姜正升摸起了下巴，若有所思。

「怎麼？姜老師不是浦海人？」

「嗯。」姜正升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

「籃球隊今晚要搞個魔鬼訓練，姜老師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

「什麼訓練？」姜正升恍過神來，忍不住好奇。

「騰定遠那個二百五帶著籃球隊在昨天輸了比賽，為了要成績進行的加練。」

「有效果嗎？」

「誰知道呀，估計也是瞎折騰。」

姜正升笑道：「既然瞎折騰，程老師也這麼感興趣？」

程金梅心裡這個鬱悶：「人家在約你看球呀，你怎麼一點也不解風情哩？」

程金梅臉一紅道：「我以前也是校隊的，很喜歡這項運動，再說現在籃球隊危難之機，作為三十七中的一員，多少也該關心關心吧。」

「哦，這樣呀，什麼時間訓練？」

程金梅看看錶：「還有十分鐘。」

「哪就走罷？」

「怎麼？姜老師也想湊熱鬧？」

姜正升奇道：「你不是說作為三十七中的一員，應該關心球隊的生死嗎？」

「咯咯……」

程金梅一米八的身高，踩在高跟鞋上看上去至少一米八五，跟姜正升差不多高。修長的大腿加上長時間打球的緣故，彈力十足的腿肌在緊身牛仔的幫襯下，勾勒出誘人的直線，只看一眼就讓人心跳加速。膨脹yù出的大白兔以傲人的姿態挺拔，滾圓的翹臀誇張地凸顯，惹火般地令人血脈賁張，連姜正升也是一個勁地感嘆，程老師的身材真是很棒呀。

二人結伴向學校籃球訓練館走去，現正值學生準備晚自習的上課時間，不少同學從宿舍里往課堂走，見二人走在一起，無不側目。

三十七中的籃球訓練館就在教學樓的後面，是一個能容納5000人同時觀看比賽的室內場館。在五年前，這裡還是個露天球場，隨著東晟杯越來越被重視，學校就斥資建成了一個室內場館。場館中間有排球、羽毛球的劃線，雖不能同時比賽，相對於一所高中來說，這樣的體育設施已算比較齊全了。

喜歡籃球的同學們都希望籃球能dúlì出來，得到學校的回復是，如果三十七中能夠奪得冠軍，立刻改建。三十七中千年老二的名頭一直在延續，所以籃球場地一直沒有dúlì出來。

上個星期天湯臣之所以去體育館訓練，一則是熟悉場地，二則是熟悉氣氛。體肓館訓練場不是隨意開放的，要想得到熟悉場地的機會需地提前申請，訓練的機會很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