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齷齪想法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把姜老師這個局外人的建議說給你聽聽？」

「他？」

「怎麼瞧不起人？俗說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的就是姜老師這種人。」

騰定遠語氣酸酸地道：「他能有什麼好建議？」

「你可別說，他的有個想法倒是跟我不謀而合。」

「什麼想法？」

「速度，你應該在速度上多花點心思。」

……

訓練完后，湯臣在訓練館沖個涼回到教室，上了最後一節晚自習，就趕回了家。

到家時，湯臣已沖好涼在客廳里喝nǎi看電視。

「老薑，你跟程老師怎麼回事？」湯臣拿起茶几上一個蘋果，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問道。

「跟誰？啥事？」姜正升扭過頭，滿臉好奇。

「裝，真能裝。」咔嚓，蘋果猛咬一口，湯臣滿面不屑。

「臭小子，你說什麼呢？有什麼好裝的？」

「我說你最近總喜歡喝nǎi呢？」

「喝……喝nǎi又怎麼了？」姜正升有些莫名其妙。

「說罷，你跟程老師是什麼時候的事？免得我不好在媽媽面前替你打掩護。」湯臣十分夠意思地道。

姜正升的臉一下子就綠了。

「臭小子，你在想什麼呢？我跟程老師堂堂正正啥事都沒有。」

「你騙鬼去吧。你看程老師那眼神，就像要吃了你一樣，如果你沒對人家做點什麼，她能哪個樣子嗎？」

「你……」

「心虛了是吧？」湯臣又咬了口蘋果，得意地道，「難怪今天教訓我不懂女孩的心意，弄了半天，就是你太懂才怪我不懂吧？」

「老申。」

申窮從書房裡衝出來，奇道：「先生啥事？」

「這個兔崽子想法太齷齪，給他施家法。」

「申叔別聽他的。老薑在學校泡妞，被我撞見了，他不好好自省，卻說我想法齷齪，你給評評理，到底誰該家法伺候？」

申窮的嘴巴一下子張的老大，表情古怪地看著姜正升。

姜正升乾咳兩聲道：「別聽他胡說八道，那女子只是我們一個辦公室的同事。今天晚上一起看他們的訓練聊了那麼兩句，沒想到這幫小兔崽子把我們想象成那樣子。」

湯臣道：「申叔，老薑這兩天天天晚上喝nǎi，你說他沒點想法，會這樣幹嗎？」

申窮竟然點頭。

姜正升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可理喻。」

「老薑，程老師那可是我們校男生的王牌殺手，你就真沒點想法？」湯臣試探著問。

「想法嗎？倒還是有的……」

湯臣發現新大陸似的叫了起來：「申叔，聽到了沒了，露陷了吧。」

「臭小子，你想什麼呢？」姜正升沒好氣地道，「你那個程老師聽說是跆拳道黑帶六段，你不是想學嗎？她豈不正好當你老師？」

「啥？」湯臣吃驚地道，「黑帶六段？我的天，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怎麼樣？老子找的老師不錯吧？」姜正升得意地道。

「不怎麼樣。」湯臣不假思索地道，「跆拳道講的是近身搏擊，少不了撕扯，萬一扯下點什麼來，我的臉往哪裡擱？如果你想學，你拜他為師吧。」

咔嚓，蘋果又咬了一口。

「老申，你聽聽，這兔崽子滿腦子想什麼呢？騰騰落在他手裡，我想後果一定很慘。」

「老薑，你想什麼呢，我跟騰騰之間那是純潔的，絕對的純潔，沒有你想法那麼齷齪。」

「臭小子，事情落在你身上就是高尚純潔，落在你老子身上就是齷齪，你這什麼邏輯？」

……

父子倆在申窮面前進行了一場舌戰，聽得申窮一愣一愣的。

「老薑，你今天去看了我們訓練，感覺怎麼樣？」湯臣又拿起一個蘋果，頗為自得地道，「本人的球技很厲害吧？」

「你那點水平也叫厲害？」姜正升滿臉不屑，「虧你還自我感覺自我良好。多虧你那天傷了手，如果你上場，被人虐的會更慘。」

「啥？」湯臣不樂意了，「就你還懂球？」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好，老薑，你厲害。有本事明天咱練練，如果你能攔住我不讓我進球，你就是我老爸。」

「呸。我本就是你老爸。」

「好，你想賭什麼？」

「真的想跟你老子試試？」

「誰不敢誰小狗。」

噗——

申窮嘴裡的水又噴了出來。

姜正升完全沒覺得湯臣的話有問題，興緻頗高地道：「如果我輸了，你想幹什麼老爸我絕不攔著，如果你輸了呢，我還沒想好，我想好了再對你說。」

「就這麼定了。晚安。」

……

短短的兩節課，姜正升的名字已在學校里傳了開來。

而昨天姜正升跟程金梅在一起的事，也在學校傳了開來。都說是程老師倒追的姜正升，姜正升的知名度開始直線飆升。學校里對程金梅有意的男老師，來找喬琴確認此事，竟然聽到程金梅擔心姜正升看不上她的話來，這讓三十七中的男老師眼鏡跌了一地碎片。

姜正升是第三節課，今天來的較晚。程金梅是第二節課，等了幾個小時不見姜正升露面，只好心有不甘地去上課。待她上完課急匆匆地趕到教室，姜正升已跟陶國昌在教室里有說有笑的聊的正歡。

陶國昌因快到了退休的年齡，現在只帶一個班，相對比較輕鬆。

「小程下課了？」正對進入教室的陶國昌先打上了招呼。

「哦，陶老師今天沒有課嗎？」程金梅輕聲細語地道。

「第……第四節，早……早的很。」

陶老師說話變得結巴起來，雙目放光地緊緊地盯在了剛進來的程老師身上。

「程老師今天穿的很漂亮呀。」姜正升笑嘻嘻地道。

沒錯。

程金梅今天的確很漂亮。

上身低V的黑sè卡通T恤，雪白的半圓球誇張地凸了出來，粉紅sè的Bra若隱若現，憑空添了幾分誘惑。下身彈力十足的緊身褲，連她的**也毫無保留地顯現了出來。腦袋后的大大馬尾，也被她用黑sè絲袋包裹了起來。

程金梅的這身刻意打扮，使得她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了二人眼前。

我可是親眼看見好幾個男老師看到我流鼻血的，姜老師還能笑的出、說的出看樣子今天的這身裝扮又是白費了。

程金梅腹誹不止。

即使如此，聽到姜老師誇讚，程金梅還是很開心的。

「是嗎？謝謝誇獎。」程金梅扭著細腰走到辦公桌坐定。

這短短的一點距離，她可是把她的渾身解數都用上了。只可惜，姜正升誇獎那一句之後，再度扭頭來跟陶國昌聊天了。

陶國昌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姜正升說著，眼角餘波再也沒有離開過程金梅的身體。

程金梅已經意識到姜正升沒有看他，扭過頭來道：「姜老師，聽說你結婚了還有小孩了？」

姜正升笑道：「是呀，孩子都上高中了。」

「啊……」程金梅失聲道，「姜老師你……你多大了？看你還不到二十五的樣子，怎麼就有了孩子？」

姜正升聳聳肩道：「可能是我保養的好吧，不顯老。」

程金梅雙目放光地道：「姜先生一定有什麼駐顏的秘方吧，能不能傳給小女子？」

「秘方嗎不好說，但要保持年輕一些倒是有那麼一點心得。」

「什麼心得？說來聽聽？」程金梅完全忘了她是準備來釣凱子的，似乎那駐顏之術比此事更為重要。

聽到有容顏永駐的配方，估計只要是女xìng都會為之瘋狂吧。

上課鈴響了。

「呀，我的課。程老師回頭聊。」姜正升拿起他的盒子急匆匆地走了。

「陶老師，你說姜老師孩子都上高中了是真是假？」

陶國昌道：「這個不好說，不過這個年紀有孩子到是有可能，但孩子都上高中了，沒可能。」

程金梅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姜老師真會開玩笑，昨天還跟我說他一萬三千七百歲，如果真是這個歲數，姜子牙都不知是他哪一輩的孫子，還有個兒子上高中？咯咯咯……真是太有趣了。」

……

放學后，姜正升還在辦公室里隨意地翻看課本。

「姜老師，我可是留意你很久了，怎麼？今天又巡課？」

姜正升抬頭看一眼滿面熱切的程金梅，道：「今晚跟湯臣有場比試，要晚一點回去。」

「湯臣？籃球隊的湯臣？」

姜正升點頭確認，程金梅興趣大增：「比試什麼？」

「比試進球。」

「你……你跟他？」程金梅嘴巴張的老大，「這小子可是我們籃球隊的希望呀，如果那天和三中的熱身賽不是少了他，我們學校不見得會輸……你怎麼跟他比試呢？」

「這小子傲的很，得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姜正升不緊不慢地道。

「就……就憑你？」程金梅也聽出來自己有點瞧不起姜正升的味道，忙著改口道，「你……你別誤會，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個臭小子竟敢瞧不起姜老師你，我一定替你收拾他。」

姜正升聞言大喜：「那就謝謝程老師了。」

「小事一碟，什麼時候開始？」

「他們訓練的時候。」

「這都到點了，走吧？」

……

二人再度一起來到籃球訓練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