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1訪歐陽家

打開房門，給江東的第一個感覺是，這是一間整潔的房間，正對著房門的是明亮寬敞的窗戶，足足有八扇之多，充分顯示了海派氣氛，室中的傢具並不是很多，但打掃地非常乾淨。屋內的窗帘是高級黃褐色蕾絲的，與家中的整體色調相映襯。屋內的最明顯的是一張豪華的雙人大床，表示這是一間卧室；窗戶邊有一張躺椅，應該是供主人休閑時使用；左手邊有一排低櫃，上面有一些古董及一些小飾品，顯示了主人的高雅情趣，右手邊有一排衣櫃，不用打開江東也知道裡面的衣服十分高雅。

「我父親當時就倒在這裡的。」歐陽雲指著床邊的一個位置說道。

江東學著他平時在電視中，看到的刑警辦案時的樣子，從褲兜中迅速掏出了一本隨身的記事本，做起了記錄。

他在紙上迅速畫了一個4*4的表格，從左到右、從上到下標出了16格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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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２║３║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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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５║６║７║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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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９║１０║１１║１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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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３║１４║１５║１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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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現在站在門邊是「第16格的下邊」；窗戶的位置是「第二、第三格的上邊」；大床幾乎佔據了「第五、第六、第九、第十，一共四格」；「第四、第八、第十二格」的位置是衣櫃；「第十三、第十四兩格」的位置是低櫃，歐陽正雄倒在「第三、第七兩格」。

畫完以後他開始問歐陽云：「歐陽兄請節哀順變，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還需大偵探出力，這次我父親的事情就有勞你費心了，兄台但問無妨，我儘力作答。」歐陽雲客氣的說。

「當時是誰發現你父親的？是在什麼時候呢？」江東知道屍體發現者是很重要的。

「是蘇阿姨那天首先發現不對勁的，當時她正準備叫在二樓父親下來與大哥談生意。大哥好像接到了一筆外地的借款，由於數目龐大，對方信用又不敢保證，大哥不敢一個人做主。上樓后發現門上鎖了，以為我爸在睡午覺，一般我爸睡覺是不鎖門的。就下樓來拿鑰匙。當時我、大哥和小妹正在客廳里等爸下來，看蘇阿姨一個人下來了，就感到奇怪了。銀行是我爸一生的心血，我們非常清楚老爸對銀行的關心，一般有這種家庭會議就一定會參加的。於是我們就與蘇阿姨一起上樓，請父親下來，正準備開門，忽然聽到一聲槍響，急急忙忙的開門看情況，結果一開門……

「你當時感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嗎？」江東問。

「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就是窗子開的有點的大，我爸午睡時一般是不開窗戶的，當然也不鎖門。」歐陽雲說。

……

江東了解了一天的情況，除了外出的歐陽風與歐陽虹沒有問話外，他向歐陽家的所有傭人、司機了解了大致的情況。江東沒有發現什麼決定性的線索，時間飛快的流逝，他在本子上做了幾點筆記：

1．家中人物：歐陽風（大哥）、歐陽雲（二哥）、歐陽虹（三妹）、蘇阿姨（傭人）、張阿姨（傭人）、朱阿姨（傭人）、肨嬸（廚師）、小松（司機）、老李（園丁）。

2．12月20日下午二時左右：歐陽正雄死於卧室，

手握著槍。

3．槍聲響起時，歐陽風、歐陽雲、歐陽紅、蘇阿姨在二樓門前。朱阿姨、張阿姨、肨嬸正在準備晚飯。小松、老李在整理花園。

4．歐陽正雄死時仰卧，頭側靠門，腳側靠窗戶，子彈正中眉心，應該是當場斃命。。

5．社會上想害歐陽正雄的人有很多，仇殺？

6．窗戶大開，從窗外闖入幾率高？

7．歐陽正雄按照平時應該在床上睡覺，為何倒在地上？

畢竟江東以前沒有干過刑偵工作，他已經感到有些疲倦了。心想自殺也有這種可能的吧。

歐陽雲也看出了江東的倦態，「徐先生你看今天也天色不早了，我就讓小松送你回去吧。」

江東本來還在想，今天自己到哪裡過夜還是問題，既然有人能送我回去那就說明我還有住處，這再好不過了。江東向歐陽雲點了點頭表示謝意，在回身伸一個懶腰的時候，他又感到了那躲藏在暗處的眼神。一股涼意從心底往上冒了出來，他剛才詢問了所有的傭人，並沒有什麼發現不妥。可見那陰冷的眼神要麼是外人，要麼就躲藏在善良的背後。是他疑神疑鬼多心了還是……？他隱約感到自己遇見了一個高明的罪犯。

小松就是剛才送江東來的那個司機，江東坐在汽車上想著剛才的案件。小松突然對江東說：「大偵探，我有線索向你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