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還有我
眾人嘩然！
「竟然是零。」
「難道他做了基因手術，把致病基因都剔除了？」
「怎麼可能，基因手術可是需要一千萬世界幣，有這個錢都可以買一瓶基因覺醒藥劑了。」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柳開的天賦也太強大了吧？」
就在他們議論之時，基因檢測器的聲音再次響起，
「高壓電擊倒計時，五，四…一，開始放電。」
隨著聲音落下，滋滋的電流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考生們心頭一凜，頭皮發麻。
特別是對剛剛那些被電過的同學來說，簡直就是人生噩夢。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十秒，檢測器里沒有任何動靜。
考生們紛紛讚歎。
「不愧是柳開，輕鬆鬆鬆就挺過了十秒。」
「這傢伙就是人形野獸啊。」
「說不定他真的可以打破抱由市的記錄，成為一百年來第一個通過基因檢測之人。」
說話間，時間又過去十秒，檢測器里有悶哼聲傳出。
馬主任神情緊繃，忍不住吶喊，「加油啊，挺住。」
躲在暗處觀察的校長林天也忍不住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明年學校能否再進一步，升級成公立學校，享受世界政府補貼，就落在你身上了。」
就這樣在緊張的氣氛中，時間來到了三十秒。
柳開的悶哼變成了慘叫，撕心裂肺。
但他依然在堅持，只要沒有陷入昏迷，檢測就不會停止。
在場的考生們不由自主的為柳開加油打氣。
「加油。」
「堅持住，你可以的。」
「別放棄，你可是學校第一人啊。」
……
數不清的聲音在校園裡回蕩，衝破雲霄，方圓十里內在忙碌的人們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向這邊望來。
在柳開的慘叫聲中，時間在緩慢的流逝下，終於突破了四十秒。
希望就在眼前。
「好樣的。」
「再接再厲。」
「干就完了。」
……
林天神情激動，充滿了期待，「快了，你的名字將載入史冊。而我也多年的心愿也能得償所願。」
馬主任伸出顫抖的雙手壓下考生們的聲音，「肅靜。」
頓時全場寂靜，落針可聞。
只剩下柳開越來越亢奮嚎叫，準確的說哀嚎。
排在後面的冷風卻搖了搖頭，這種慘叫聲他不知聽過多少次，顯然已經到了柳開的極限。
果然，柳開的叫聲突然戛然而止，檢測器屏幕上的時間定格在了41.88。
在場眾人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眼睛里有複雜之色在醞釀。
有遺憾，有惋惜，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林天臉色蒼白，一下子彷彿老了十幾歲，挺拔的忽然身軀變得佝僂。
「一切都是命啊，看來命中注定我就該老死在這個犄角旮旯的地方。」
他轉身離開，步履闌珊。
嗡！
檢測器緩緩打開，裡面冒出濃煙，焦香味飄滿全場，讓人忍不住食慾大開。
柳開高大身體直挺挺滾了出來，正好停在馬主任的腳下。
他翻著白眼，竟還有些意識，沒有完全昏迷過去。
馬主任臉色鐵青，「廢物。」
說完，毫不猶豫一腳狠狠踢在其腹部之上。
柳開當場就飛了出去，在地上劃出一條三十來米的痕迹，撞到一顆樹榦上才停止下來。
血肉模糊，哼唧幾聲之後，徹底昏死過去。
這一腳的力道之大，可見一斑。
眾考生頓時寒蟬若禁，紛紛低頭不語，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了解馬主任的考生都知道，這時候誰要是敢觸他霉頭，下場絕對比柳開也好不到哪裡去。
「下一個。」馬主任語氣潮濕而冰冷，讓人汗毛聳立。
排在最前面的考生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舉手，「老師，我棄權。」
說完一溜煙跑了，都不給馬主任發飆的機會。
第二個考生見狀，情急之下也做出了棄權的決定。
有了兩人做表率，排在後面的考生也選擇放棄基因檢測的權利。
與其冒著十有八九被馬主任踹一腳的風險，還不如直接放棄來的實在。
他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強如柳開都不能通過，更何況自己。
基因檢測靠的是實力，而不是運氣。
馬主任見一個個都放棄檢測，原本就黑的臉更是漲成了豬肝色。
咆哮連連，「廢物，一群廢物。」
考生們縮著脖子，連連後退，不小心還引發了學校成立以來沒有發生過的集體踩踏事件。
馬主任差點氣暈過去，在暴走的邊緣徘徊了許久，最後還是咽下了這口氣，「既然你們一個個都棄權，今年的檢測就此結束，都滾吧。」
說完拂袖而去。
眾考生頓時鬆了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慢著，還有我呢。」
冷風緩緩走出人群。
高三108班的同學大吃一驚，好心提醒，「冷風，別找不痛快。」
然而已經晚了，馬主任的目光已經鎖定了冷風。
他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煙漬的黃牙。
眾考生心頭一顫。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時暴風雨前夕，接下來等待冷風的將是狂風驟雨。
剛要離開的考生們紛紛停下腳步，擺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好久沒見到敢得罪馬公公的人了。」
高三108班的同學嘆了口氣，「完了，冷風今天恐怕很難站著離開了。」
馬主任收起笑容，「你真想測？」
冷風不卑不亢，「我應該有這個權利吧？」
「當然有，請進。」
馬主任做了個請的手勢。
冷風背負著雙手，鼻孔朝天走進檢測之中，逼格滿滿。
有的考生都忍不住佩服，豎起了大拇指。
「牛逼。」
有人則冷笑，「嘩眾取寵，跳樑小丑罷了。」
這時檢測器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致命基因為零，檢測合格。」
嘩然聲四起。
「什麼，又一個零的？」
「他怎麼做到的？」
……
馬主任的神情由冷笑變成了震驚。
剛要離開的校長林天神情一動，放緩了腳步。
檢測器的聲音再次響起，「高壓電擊倒計時，五，四…一，開始放電。」
十秒，二十秒，…五十秒。
「檢測合格，恭喜考生成為999999號基因檢測器第一個合格之人。」
全場起立，寂靜無聲。
林天身軀一震，猛然轉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