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差點把她摁水裡弄死

周亞希立馬回過神，不大聽清南楓說的話。

其實有聽到了，但愣住了，脫衣服意味著什麼？

她並沒有準備好，跟他僅有過的一次，也是被他強迫的。

「我說，把衣服脫了！」柯南楓再命令道，一字一字咬字清晰地說出，不容抗拒。

周亞希深呼吸，擺正自己思想，已經跟他發生過關係，這沒什麼不服從的。

於是跪直身，脫去外套，放地上。

因為天氣還不是特別冷，裡面是一件白色的長版打底衣。

打底衣脫掉，便是光著上身，她還是猶豫著，真正做不到這樣，她一直都是害羞的女孩。

她內心在掙扎，柯南楓卻沒耐心，扔下手裡的文件，一步過去拎起她，一隻手捉著她，一隻手粗暴地扯下她保暖的緊身褲，眼裡已是暴戾。

突如其來的粗暴，她自然是害怕，害怕中以為他是把她扔床上，卻是一把扯住她的頭髮拖進浴室。

浴室的地板，都是冰冷的水，而浴池的水早已滿，水還在放。

柯南楓拖她到浴池邊上，強制按她跪下，地上冰冷的水淹沒她的膝蓋。

天氣還不是特別冷，但水是冷的，冷得入骨。

他捉著她的頭髮，毫不憐惜地把她的頭摁進冰冷的水裡，浴池裡的水一下撲了出來，撲到地上水聲很大。

周亞希先是感覺冰冷，再是呼吸不了，

「唔唔……」

第一時間是掙扎，那是求生的本能反應。

雙手抵在浴池璧上，在水中發出聲音，可柯南楓死死摁住她的頭，根本不能起來半分。

直到要窒息的那一刻，他才放她起來，始終捉著她的頭髮。

「咳咳，咳……」

她嗆了水，起來就不停咳，因為缺氧大力地呼吸。

頭髮全濕了，身前的衣服也濕了，冷得有些發抖，極其狼狽。

他用很大的力扯她的頭髮，很痛，以至於她的手向上捉他的手，想要他放開。

可是他不會放，暴怒的雙眼，如野獸問她：

「賤貨，你跟多少個男人上過床？」問出的話就是難聽的，屈辱的，不可理解。

周亞希感覺心痛，南楓竟然問她這樣的話，是對她天大的羞辱。

「說！」她不說，他就一巴掌扇過去。

周亞希眼裡已含淚，堅定搖頭說：

「沒有。」

「沒有嗎？！」再問，又把她摁水裡面。

因為她騙他，所以又把她摁了下去。

周亞希再次掙扎，她還是要說沒有的，但又被他摁了下去。

她也想說，她真正有過的，只有他。

再一次要窒息，他又把她捉了起來，沒給她緩和的機會，再問：

「你沒跟伍城樂上過？！」

「沒有！」猛搖頭說沒有，她都沒呼吸過來。

又急又心痛，他怎麼可以隨便拿一個男人就這樣問。

「那個外國評委呢？哈！？」換了一個男人問她，她還是搖頭。

「他說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沒有跟他上過，我信嗎？他那麼看好你，直接給你投票通過。

還有伍城樂，沒有被潛規則，你能進入《最美女聲》的十強？你也不看看你長得就是一副勾引人的樣子，賤貨！」

她的心很痛，他相當於把高芸和葉秋珊那晚難聽的話重說了一遍，更加露骨地難聽。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你相信我，嗚嗚……」

她哭了出來，還是否認，叫他相信她。

她接受不了他這樣說，把她當作了什麼人？從始至終，她都只有他。

「你還跟董光年上過吧！」他依依不撓又拿一個男人來逼問。

「沒有，都我不知道董光年是誰，嗚嗚……」

她委屈落淚，頭髮被他扯得越加地痛，感覺要被扯掉。

「你不知道董光年是誰？他是董氏影業的老闆，你竟然不知道他是誰？！」他更加暴戾地問。

「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一個都沒有，南楓你不要這樣……」

她落著淚懇求他，柯南楓又一把把她摁進水裡。

「我說過，你沒有資格叫我南楓！你是不長記性嗎？」

他大吼，憤怒得恐怖，她只有恐懼，沒了見到他的開心。

又要窒息的那一刻，又被他捉了起來。她顧不著難受，看著他還是說同樣的話：

「柯先生，我沒有，一個都沒有，真的沒有，嗚嗚……」

哭泣，是因為他不信她，她不要他這樣想她。

「沒有嗎？那郁善佑呢？！」

這次的問話，即刻怔住，不敢再說沒有了，一年前在床上的，就是郁善佑，被南楓捉「奸」在床。

「對不起，嗚嗚……」

輕聲哭泣，只能說對不起，又被他摁到冰冷的水裡。

說到郁善佑，柯南楓憤怒到了極點，她自己都不敢說不。

這一次，很久都沒有捉她起來，她外套里的手機在不停地響，似乎是救她的機會，可是根本沒用，沒人救得了她。

她已經窒息，沒了掙扎，也放棄了掙扎。

死就死吧，死在南楓手裡，死在南楓的房間，最後的魂魄便是屬於這裡，屬於南楓的。

柯南楓還死死摁著她，想到她跟郁善佑在床上的畫面，就沒有放她起來的念頭。

一個人突然闖進來，大喊：

「大哥，你在做什麼？放開她，你這樣會弄死她的!」

闖來的人叫王小明，從小跟在柯南楓屁股後面長大的。

王家和柯家是世交，兩家關係很好。

柯南楓不動於衷，根本不把王小明當一回事。

王小明衝進去，用力捉他的手，要把周亞希救起來，可是力氣比不上柯南楓。

「快放手，她真的會死的！」

她真的會死的，柯南楓愣了一下，力道變輕，王小明才得以把周亞希撈起來。

本是要死去，但是接觸到空氣，她又本能地呼吸，坐在地上靠著浴池蜷曲著身體，捉住心口用力喘氣，也在咳，嗆進去的水咳了出來。

柯南楓看著她，剛才差那麼一秒就把她弄死了。

現在的她，狼狽得不能再狼狽，知道她難受，但是他的怒未減去半分。

偏偏她白色的打底衫濕透了，緊貼著她的身前，柯南楓身體燃起燥熱，喉結也不由得突兀一下，該死的女人！

憤氣之下，一下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