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張欽來了個開門紅。
一進山,左前方樹枝上飛下來一隻野雞,做足準備的張欽一箭射過去,中了!
張欽不敢相信自己能射中,茫然地看向周邊的小夥伴。
沈園驚的張大了嘴,「好傢夥,霍容時還沒給你把野雞群趕過來,你就能射中了?」
陳靜噗嗤一聲笑了,張欽撇嘴,「說話能不能別那麼損!」
「咳咳,習慣了!」
霍容時拍拍他肩膀,「厲害,後面繼續努力。」
張欽胸口挺起來,自信滿滿,「我還要打兔子!」
穆清看他一眼,這是他真實的實力,還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後頭半天的工夫,張欽用他實力證明,開門紅確實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看到一隻兔子,張欽沉著冷靜拉弓射箭。
「啊,這隻兔子跑得好快,居然沒射中。」
再來一隻兔子。
「可惡,居然鑽進兔子洞了。」
前面草窩裡發現一隻野雞。
「啊,野雞怎麼會飛呀?它不飛我就射中了!」
穆清白了他一眼,抬起手,箭咻地一下飛出去,野雞從樹枝上墜落,沈園小跑兩步去撿回來。
陳靜和沈園進山後一無所獲,已經自覺化身小幫手,幫忙撿野雞野兔子。
張欽抱怨,「肯定是我手感不好,和我技術沒關係哈。」
霍容時說,「我覺得還是有點關係,回去好好練練吧。」
「霍容時,還是不是兄弟,你拆我台。」
「不是我拆你台,你要是這樣的水平,以後進山也別帶弓箭了,背個背篼撿菌子,收穫還多些。」
陳靜這塊乾淨的草地坐下,「哎喲,我累了,咱們別往裡面走了吧。」
沈園故意說,「今天的收穫夠多了,都是穆清和霍容時的收穫哈。」
張欽又瞪她,沈園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過了會兒,沈園說,「不行了,我眼睛酸。」
幾人笑了起來,穆清說,「我只要一隻野雞,其他你們分。」
霍容時也說,「我要兩隻野雞。」
「那我們多不好意思呀。」嘴巴上說不好意思,張欽眼睛已經往背篼里瞧,「我要兔子哈!」
沈園把背篼交給他,「那你一會兒背出去。」
「哼,背出去就背出去。」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在山裡那棟小木屋附近,霍容時說,「從這裡再往深山走半個小時,裡面的野物更加多。」
陳靜好奇地問,「因為裡面去的人少,裡頭繁殖的多?」
「嗯,還有一個原因,往深山西北方向再走半個多小時,溪流在那裡低洼處形成了一個挺大的水潭。」
「哇,裡面有魚嗎?」
「應該有吧。」
「那咱們去看看?」
「今天算了,快中午了,咱們先回去,下次再來。」
看了眼打的獵物,大家愉快地同意了。
到了家,穆清提著一隻野雞進屋,林玉笑道,「今天只打了一隻?」
「不是,我只要了一隻,其他分給張欽他們了。」「哦,那挺好,洗洗手準備吃午飯了。」
自從他們父女倆會打獵,家裡就不缺野雞野兔子吃,閨女把獵物送人,林玉一點意見都沒有。
飯桌上,林玉問閨女生日想怎麼過,穆清第一反應,「能吃奶油蛋糕嗎?」
「這裡沒人會做,你媽我就算想給你買也沒辦法呀。」
穆清嘿嘿一笑,那我沒什麼想法,咱們隨便吃點什麼吧,只要跟你和爸爸在一起,怎麼過都行。
「你的生日我和你爸都記著呢,忘不了。放心,只要你爸不出任務,你生日那天他肯定會來。」
張欽回到家,還沒進門就叫他媽媽出來接他。
汪露邊走邊笑,「喲,收穫不錯嘛!」
「那當然了,我拿了三隻兔子一隻野雞回來。」
「都是你打的?」
張欽傻笑,「只有一隻是我打的,其他都是霍容時和穆清打的。」
「哼,我就知道。」
「我這算不錯的啦,沈園和陳靜她們倆一隻都沒打到。」張欽提高聲量,努力給自己找面子。
張嫂出來,把這幾隻野物拿回廚房,「你們想怎麼吃呀?」
「野雞熬湯,兔子做成紅燒,裡面多放土豆和菌子。」
「中午來不及了,咱們下午再做吧,等張司令晚上回來吃。」
「行呀!」
飯桌上,張欽說起霍容時和穆清有多厲害,激動的眉飛色舞。
「媽你是沒看到,別管野雞飛的多高,穆清一箭就把野雞射下來了,就算野雞在飛,一樣跑不了,這可比射不會動的靶子厲害多了。」
「霍容時那個袖箭很厲害,雖然只有小小一隻,因為是鐵打的,穿透力特彆強,有一回差點一箭穿兩隻野兔子。」
被張欽念叨的霍容時也回到家了,他把野雞放到廚房,他媽看了他一眼,「上山去了?」
「嗯。」
謝桂珍還想說點什麼,嘴皮子蠕動了下,到底沒說出話來。
他爸不喜歡勤務員在家裡幫忙,所以霍家日常家務都是霍家人自己在做,霍容時爺爺奶奶還沒來,現在做飯的事情歸謝桂珍。
母子倆坐下吃飯,吃到差不多了,謝桂珍才問,「昨晚上你爸跟我說,你爺爺奶奶已經買好火車票了,過幾天咱們去火車站接他們。」
霍容時點點頭,「到時候我去接。」
說完這句話后,母子倆相對無言。
霍家祖籍是北京,霍容時他爸霍錦年,這些年一直在南方工作,來南廣之前,全家人一直在上海,霍容時爺爺奶奶也跟著兒子長居上海,在當地學校教書。
說起來,霍錦年當初會跟謝桂珍認識,也是因為謝桂珍當初在那邊的解放醫院當護士,兩個人才有機會處對象。
也是因為離娘家近,結了婚後,謝家那些人才能經常上門打秋風。
霍家老兩口都是文化人,要臉,做不出把人攆出去的舉動,謝家人行事越發放肆。
霍錦年和謝桂珍這些年沒少吵架,甚至鬧過離婚,後來終究是捨不得離。霍錦年對大舅子沒什麼好臉色,只是岳母,看在媳婦兒的份上,沒有辦法,就想離遠些,大家互不打擾。
學校早就放暑假了,公婆處理好學校那邊的工作來南廣縣,謝桂珍早有準備。
說句良心話,公婆懂理又尊重人,從不當面給她難堪,但是,謝桂珍自覺在公婆面前有些抬不起頭。
謝桂珍低頭收拾桌子,一邊說,「你爺爺奶奶喜歡住一樓,回頭我把一樓卧室騰出來,我和你爸搬去二樓。」
霍容時應了一聲,「我幫你一起搬。」
下午,張欽來叫他去穆家,霍容時沒有去,他一邊搬東西一邊想,他和他媽的關係,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霍容時的爺爺奶奶還沒到,穆清的生日到了,今年生日一過,她就七歲了,下個月就要去學校讀書了。
穆繼東這天很忙,還是努力抽出時間,中午回家陪媳婦兒閨女吃午飯。
今天中午都是大餐,鹵豬蹄兒、酸蘿蔔老鴨湯,紅燒竹筍,還有一個粉蒸肉。
趁著媳婦兒去廚房端飯的機會,穆繼東趕緊掏出兜里的一袋大白兔塞給閨女,「趕緊收起來,別叫你媽看見了,這是爸爸給你的生日禮。」
「謝謝爸爸。」穆清手腳利索,趕緊塞空間里收著。
父女倆就跟偷腥的貓似的,露出個只有對方才懂的笑容。
林玉回來,好奇地看了他們父女倆一眼,「做什麼壞事了?」
「沒有沒有。」
「我這麼好的人,做什麼壞事,閨女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爸爸說的對,我們什麼都沒做。」
林玉輕哼一聲,「你們最好沒有。」
林玉給閨女夾了一塊豬蹄,「吃飯吧,吃了飯你爸還要回部隊。」
穆繼東也給閨女盛了一碗酸爽的酸蘿蔔老鴨湯,「喝點這個,免得吃肉膩味。」
「哎喲,一轉眼閨女都這麼大了,下個月就要去學校讀書了。我現在都還記得清清剛出生的時候,那叫一個好看喲,一點點兒大,我捧在手裡緊張的都冒汗,生怕不小心把她摔了,有個磕碰啥的。」
林玉笑道,「也沒見你跟我說呀,我看你還挺淡定的。」
「那不是……」穆繼東看了一眼外面,才又說,「那不是被閨女給嚇著了么,其他事情哪有這件事重要?我當時就在想,趕緊搬出去咱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
穆繼東笑著給閨女又夾了一塊竹筍,「托閨女的福,咱們一家不僅安安穩穩度過那兩年苦日子,還過的特別好,真是爸媽的小福星。」
享受著親爹的誇獎吹捧,穆清心裡舒坦極了,果然,人還是喜歡聽好話,她也不例外。
一家人親親熱熱地吃了午飯,穆繼東急沖沖地回部隊了,穆清睡午覺前想起霍容時,他的生日比她早一天,不知道怎麼過。
霍容時家沒有過生日的習慣,特別是小孩兒,只有上了年紀的老人才會祝壽。
下午,他們來家裡玩兒,穆清問他昨天怎麼過。
霍容時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昨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笨蛋,你生日呀!你跟我媽說過,你生日比我早一天。」
霍容時笑道,「我家沒有過生日的習慣,你不提,我自己都忘了。」
張欽連忙道,「你也太粗心了,生日都能忘,過了生日你就是十三歲了。」「哎呀,我們三個都不知道你們倆的生日。」
穆清不介意,「我也不知道你們的生日。」
沈園笑道,「清清今天過生日,我們送你一個生日禮物吧。」
「什麼生日禮物?」所有人好奇地看著沈園。
「我們去照相吧。」
「我看可以。」這是張欽說的。
「我支持。」這是陳靜說的。
「我出錢!」這還是霍容時。
穆清笑出了聲,「今天我過生日,當然得我請客。」
「不行,不行,說好送你生日禮物的,我們出錢。」
幾個人還沒商量好誰出錢,一路說說笑笑到了照相館,先拍張合照吧。穆清站在第一排中間,兩邊站著沈園和陳靜,後面站著霍容時和張欽。
拍完合照,陳靜叫兩個男生走開,「我們三個女生要單獨照。」
張欽不幹了,「我也要和穆清單獨照。」
「我也要我也要。」沈園連忙舉手。
好嘛,大家都爭著和今天的小壽星單獨照相,乾脆排隊吧,穆清站在那兒不動,大家一個個和她合照,輪到霍容時,他往前一步,站在她身邊。
穆清好奇地扭頭看他,他也想和她單獨照?
霍容時感覺到她的視線,側首,「怎麼了?」
霍容時話剛說出口,照相師傅就拍下了。
「你們兩個站好,剛才都拍壞了。」
霍容時笑道,「沒壞,這張照片我要。」
「那你們還拍不拍?」
「拍!」
兩人規規矩矩地站好,照相師傅大聲道,「好,準備,笑!」
兩人嘴角微微翹起,笑的開心,窗外夏日的陽光灑落一地,似乎也灑落在他們眼睛里似的。
張欽嫉妒,「他們笑的真好看,不行,我要重新和穆清拍一張。」
沈園擠兌他,「你就長這樣兒,有什麼好照的,別耽誤時間。」
沈園叫陳靜過來,「咱們倆照一張。」
「好呀,好呀。」
照相的時候照的開心,給錢的時候就心疼了,他們雖然都有零花錢,但是九毛錢一張的照片對他們來說也挺貴的。
「你們要洗三十二張照片,一共二十八塊八。」
沈園瘋狂給陳靜使眼色,問她帶了多少錢。
陳靜小聲說,「我帶了五塊錢。」
沈園帶了兩塊,張欽兜里揣了十塊,對他們這個年紀的學生來說,已經算是巨款了。
霍容時說,「我多帶了,剩下的我給吧。」
穆清不願意,「我洗的照片最多,該我出大頭,我出二十。」
其他人又不樂意了,張欽把沈園和陳靜手裡的錢收起來,「這裡一共十七塊,剩下的你們兩個大戶一人一半。」
霍容時和穆清相視一笑,「行!」
給了錢,商量好明天來拿照片。
等他們走後,照相館的師傅咋舌,跟人說,「這群小孩兒太有錢了吧,好傢夥,一下花掉我家好幾個月的伙食費。」
張欽也好奇,「穆清,你怎麼存下這麼多錢的?」
穆清輕笑一聲,「不告訴你。」
要是讓他們知道,她家大部分錢都在她手裡,小夥伴們肯定要羨慕死她。
陳靜笑嘻嘻道,「你怎麼洗那麼多照片,你放哪兒?」
「我家有個相冊,從我出生后我爸媽每年都帶我去拍照片,已經存了厚厚一冊了。」
「真的嗎?我想看。」
「今天算了,我懶得去找,等明天拿到照片后,你們去我家看吧。」
「說好了。」
「是是是,我肯定不反悔。」
幾個人說說笑笑回去,到了軍區大院門口分別,穆清一個人過馬路回家。
穆清一進門,旺財汪汪叫,圍繞著她的腿轉來轉去。
一把抱起招財,穆清去後院照娘親,「媽媽,今年我們一家人還沒照相呢,到時候我們招財和進寶一起帶去?」
「這個主意不錯,等你爸有空了,咱們家再去。」
「喵~」
進寶太粘人了,穆清捨不得,放下招財,又抱起進寶。
招財不高興了。
「汪汪汪~」
「喵嗚~」
林玉笑道,「叫你養兩隻,這下抱不過來了吧。」
「哎喲,幸好我和你爸只生了你一個,要是生兩個,我也愛不過來。」
穆清放下進寶,撲到媽媽懷裡,感覺特別幸福,爸媽的愛都是她的。
撫摸著閨女的頭髮,「你也要去學校讀書了,以後不能梳小鬏鬏了,給你換成小辮子吧,跟學校里的小姑娘都一樣。」
「好,聽媽媽的。」
母女倆親親熱熱地抱抱,穆清快樂地跟媽媽說今天跟張欽他們去照相。
「我照了好多,我單獨照的,跟他們合照的,我每一張都要了。」
「喜歡就多照點,咱們家不缺這些錢。」
穆清開心地笑,她就知道娘親不會怪她亂花錢。
第二天上午,他們照相館把相片拿回來,都去穆家。
穆清把相冊拿出來,張欽他們哇哇哇地叫個不停,比招財還激動。
「穆清,你小時候肉嘟嘟的真可愛。」
「林阿姨以前真好看,現在也好看,一點都沒變。」
霍容時不愛過生日,也不愛照相,家裡唯一一張照片,是他周歲的時候,全家人照的合照。今天看了穆清的照片,他覺得每年去照一次照片做紀念也挺好。
通過照片,記錄成長的軌跡。
他們幾個被穆清家的相冊刺激到了,下午纏著家裡人去照相,他們也要有一個厚厚的相冊,裝滿了全家人的照片。
只有霍容時,回到家裡什麼都沒說,看書、鍛煉身體,一如往常。
又過了兩天,霍家老爺子和老太太到了,霍容時跟他爸爸去火車站接人。
霍錦年親自開車,路上,霍容時忍不住問道,「爸,當初,你為什麼決定和我媽結婚?」
霍錦年沉默了一會,才說,「當然是因為喜歡。」
霍容時一臉不信。
霍錦年罵了一句臭小子,無奈地笑了笑,「當初我遇到你媽的時候,你媽只是個單純的年輕姑娘,結婚後,雖然你舅舅他們偶爾來家裡,也還算正常。」「不正常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兩歲的時候。」
霍錦年嘆氣,「你兩歲的時候,你媽懷孕了,我們全家都很高興,誰知道有一天,你媽在院子里散步,腳下一滑摔倒了,我著急送她去醫院,可是軍區打緊急電話找我,我就叫勤務員送你媽去醫院。」
「然後呢?」
「然後,孩子沒保住,孩子流產了,是個成型的女胎,你媽媽很傷心。」
霍錦年現在說起來也很內疚,雖然他跟去醫院不一定能改變結果,可是當時他沒陪在她身邊,他知道她一直為這個事情耿耿於懷。
霍容時突然想起一件事,「謝婷婷比我小兩歲,是我兩歲那年出生的?」
「沒錯,出生的時間就是你妹妹去世的時間,甚至婷婷這個名字,也是你媽媽給你妹妹準備的。」
霍容時很快想通了關節,「舅舅他們利用我媽,借著謝婷婷從我們家撈錢?」
霍錦年沒說話,最開始的時候他默認妻子的行為,只是想她能轉移注意力,別那麼傷心,誰知道後來,她恨不得把霍家都搬去謝家。
霍容時冷笑,「謝家人,真夠無恥的!」
「你也別怪你媽,她只是一時間走不出來。咱們家現在離謝家遠遠的,等時間長了就好了。」
「爸,你說的話你信嗎?這都十年過去了。」
霍錦年不想討論這個話題,火車站到了。
他們到得真是時候,剛停好車,火車就到了,他們去站里接人。原來以為是兩個人,沒想到接到三個人。
霍老爺子給兒孫介紹,「這是李寶應李局長,他有事兒要來南廣縣一趟,我們就一起出行了。」
霍錦年伸出手,「李局長您好,我是霍錦年。」
「不敢當,霍師長太客氣了。」李寶應笑著握住霍錦年的手。
「太陽挺曬的,咱們別在這兒站著了,先回去吧。」
「爺爺奶奶,車在這邊。」
霍老太太哎喲一聲,「南廣縣真夠偏遠的。」
霍容時把爺爺奶奶的行李放上車,一邊說,「確實是偏僻了一點,但是該有的都有,日子過的還是挺有意思。」
回去時,霍錦年開車,客人李寶應坐副駕駛,霍容時陪爺爺奶奶坐後面。
霍老太太笑眯眯地握住乖孫的手,「來這裡幾個月,交到朋友了?」
霍容時嘴角微微翹起,「認識了一個很厲害的小姑娘。」
聽到這話,霍老爺子眉頭挑起來了,「小姑娘?你還認識小姑娘?」
霍錦年微微笑道,「爸,我都聽說了,那個小姑娘厲害著呢,還沒正式讀書,琴棋書畫都會,就說下棋,容時都下不過她。」
「那真是難得!」
霍容拉著爺爺奶奶的手道,「前幾天我們上山打獵,她射箭特別准,很少有失手的時候。」
「有這麼厲害的小姑娘?幾歲了?」
「我聽容時說,前幾天剛滿七歲,容時,是不是?」
霍容時點點頭,「爸爸說的沒錯,她的生日比我晚一天。」
霍老太太說,「那可真是太巧了,緣分呀!」
一直沒說話的李寶應笑道,「真想見見這樣鍾靈毓秀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