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守護人
那些以為是故意為之的事情其實都是真正的殺意控制了自己？
但他感覺是自己故意的，一切都是自己裝出來的，應該......是吧？
說到殺意，白夜感覺到自身的殺意好像變得濃郁了很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和那幻境一般凝成紅色可見的霧氣。
頓時間，紅色縹緲的殺氣四散，不自覺的舉起右手，一道紅色血影在他的手心成型。
那是一條小拇指長的蛇。
手上的小蛇就像是一道投影一般。
白夜當時就愣住了，這是什麼東西？我這麼牛逼的嗎？
而殺神白若看到這一幕說道：「小夥子不錯啊！殺氣居然可以凝出殺寵了，雖然有些虛幻，但對於你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白夜看了看殺神，再看看手中盤著的小蛇。
「殺寵？這東西能幫我殺人？」
「不能，這就是一種氣勢，脫離了你的氣場範圍它就消散了。」
「那這就是個裝飾品啊，什麼用也沒有。」
「用處還是有一些的，若你殺意強大到一定程度，普通人看到你會尿，心理素質低一點的甚至可能會被嚇死。」
「我還以為這東西和戰寵一樣呢，到頭來就是個投影。」白夜有些遺憾的道。
將殺氣散去，白夜看著白若問道：「您是白家人嗎？」
「白家？」白若遲疑了一下，繼續道：「我是姓白，但我已經死了幾百年了，也許不是你口中的白家。」
「小子，你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讓我產生親近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這個吧！」白夜取出面具，對比了一下白若臉上的面具。
幾乎一模一樣，就知不知為何，似乎沒有白若臉上的面具霸氣。
「原來如此，這塊面具在你手中，但應該不是這東西，算了，無所謂！你是怎麼得到這塊面具的？」
「我幾年前來過一次，獲得了您口中的殺戮名冊，還有就是此處的守護人給的這塊面具。」
「守護人？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守墓人不好聽嗎？」
白夜笑笑，不語。
「這塊面具配不上你，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讓我感覺對你親近，但還是要給後輩些好處的，也沒什麼好給的，我臉上這個面具就給你了！等下你可以在武器架上選一件帶走。」
顫顫的接過面具，白夜的精神一陣恍惚。
才發現此刻自己正趴在二樓的樓梯口，身旁是一面完整的鬼面面具。
鮮紅的長角，猙獰的白牙。
近距離的看起來才發現比之前在白若臉上看到的更加的猙獰帥氣。
拿起地上的面具，白夜回頭向通道望去。
又看到了一些不同的畫面。
那是現在世界格局形成的原因。
不知多少年前，人們都有著一個信仰，那便是殺神！
當然，這個殺神是真正的天神，並不是白若那般被人封的神。
世界各地都有著殺神的神像，受眾人信奉。
後來殺神的身影很久未現，部分人開始創造，用自己的能力去發展世界。
因此，世界上的人也逐漸分為了兩批，一批是繼續信奉殺神的信奉者，另一批則開始信奉金錢與權利。
某一天，殺神的使者也徹底沒有了音訊，這就被那些信奉金錢與權利的人們瞅准了時機。
這些人逐漸形成了一個組織，神棄！
他們煽動人們加入他的隊伍，放棄對殺神的信仰，要依賴自己，靠自身的努力去獲得自己想要的生活。
信奉者們形成了另一個組織，神命！
他們也開始各處遊走，大肆宣揚著殺神，試圖讓人們忠於殺神。
一場戰爭就此展開。
長達三年的戰鬥，最終以信奉者失敗告終。
殺神的信奉者們被逼迫著離開了大陸，最終逃到了海外的一座島上。
就此，世界被分為地上與地下兩個部分。
神棄就是那些信奉自己，更信奉金錢與權力的人，佔有著全部的大陸板塊。
神命則從此生活在海島之上，島嶼的面積也並不算小，大概大陸的十分之一的樣子。
戰爭之後，表面上的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湧動。
神命就此之後，不斷的強化著自己，想著有朝一日殺回去。
而神棄則漸漸隱退了，分為了現在的十八城，至於神棄這個組織，沒人知道它到底還存不存在，似乎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中。
看完這些的白夜，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的經過。
武城與文城之所以被稱為最後一片凈土，因為那裡曾是殺神閣的地盤，也就是殺神的使徒，神棄並沒有太過沾染這兩塊土地。
隨著時間過去，文武二城從最開始的放棄信仰，自食其力，逐漸開始向金錢與權利低頭髮展。
「守護人？說的也沒錯，守護住最後的凈土，但......」
走到一樓，看著雕像，地上臉上的面具已然不在。
暴露在外的是一張格外滲人的面龐。
突然，白夜的頭猛地刺痛一下，這時他才感受到那本他腦海的書變得不太一樣了。
暗紅色的封面，封面上的骷髏頭卻不再是骷髏頭，而是一張人臉，白夜的臉。
書頁緩緩打開，上面書寫著一行行的字。
柳玄祐，一百零七歲，男，柳家話事人。
罪行：殺戮一千八十二人，破環家庭九百六十九個，致五十四名孩童流落街頭……
隨後，白夜環視了一圈武器架，將殺神白若身旁的那把八面漢劍取了下來。
畢竟在幻境中用的就是這把劍，感覺挺順手的。
走出閣樓，撥通了李書凡的號碼。
「書凡，你在哪？」白夜才想起來這次出來是來找李書凡的。
「我就在山上啊，怎麼了？」
「你已經回去了？那你不通知我，害我那麼擔心。」
「什麼回去？我一直就在這裡啊。」
白夜皺了皺眉頭，心中思緒萬千。
「我現在去找你。」
說完，白夜便掛斷了電話。
來到木屋前，李書凡正盤坐在不遠處的懸崖上。
白夜並沒打擾他，找了個地方也坐了下來。
「找我有什麼事嗎？」李書凡淡淡的問道。
「沒啥大事，幫我查一下柳玄祐現在在哪？」
「就這點事？這事情還不值得七爺專程跑到山上來吧。」李書凡轉頭看向白夜笑了笑道。
「還有一件事，永生，我在想如果去查這個，你會不會被卷進去，感覺這件事的水有點深。」
「永生……李1……」李書凡低估了一句，繼續道：「你也知道，當年神罰解散就是因為我情緒失控不得已解散的，這麼多年我在這懸崖之上打坐為的就是壓制這個可能存在的李1，查！我好歹也算是神罰的人，怕什麼。」
白夜猶豫了片刻，也沒說些什麼。
兩人一同下山，回到了武城中，目標明確的來到了李康成的家中。
「根據柳家的行為來看，那份資料很可能就在這出院子了，我沒找到。」白夜說道。
兩人翻箱倒櫃的翻著各個角落，什麼也沒有發現。
李書凡回想著前幾天回家時，發生的各種細節。
「雞！」李書凡忽然想到了那隻老母雞。
走進雞圈中，和普通雞圈沒什麼區別。
雞圈不大，相比於其他人家的雞圈要乾淨許多。
大概是只養了一隻雞的原因吧。
角落中，李書凡發現了一些異常。
雞圈的地面由於雞喜歡撓地，土基本很鬆散。
這沒有什麼，但卻有一塊地方沒有任何雞的腳印。
這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白夜找來一把鐵鍬，向下戳了戳。
「鐺！」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
「果然有東西。」
鏟開上面覆蓋的泥土，一個金屬的蓋子映入眼帘。
白夜廢了很大的力氣，也沒有打開。
鐵蓋下也找不到任何的縫隙，槓桿原理也無從下手。
「叮咚！」李書凡的手機響了一聲。
打開手機，發來的是一條簡訊。
「柳玄祐，柳家上一任家主，現居住在柳家最後面的閣樓中。」李書凡將簡訊內容說給白夜。
天色已經近晚，白夜看了看金屬蓋，嘆了口氣又將它重新掩埋。
「我去辦點事，你是跟我去還是……」白夜看向李書凡道。
「我就不跟著去了，我想起一點別的事情，我再找找有什麼痕迹。」
「那好，注意安全，有事隨時通知我。」說完，白夜便朝著柳家出發了。
柳家的房頂上，白夜戴上了完整的鬼面，亦如他第一次來到柳家時的樣子。
最深處的閣樓中，四名守衛站在門前閑聊著。
白夜將一塊石子扔向四人。
然後見四人朝自己看來，站在牆上一躍而下。
「老二，老三，你們繼續在這守著，老四，我們一起去看看！」
遠處的角落中，白夜時不時的扔個石子為兩人指引一下方向。
白夜看著追趕而來的兩人，躲在暗處等他拔出劍鞘中的劍，趁兩人分開的距離遠一些時悄悄抹掉了一個人的脖子。
過程中並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老大！」
剩下的一人大喊一聲，並沒有任何的回應。
連忙拔出了身上的手槍，警惕的環顧著四周。
面具帶給白夜的是身體素質的加強，再有著從殺神閣中帶出的一把好劍，殺這種守衛簡直不要太簡單。
樹后，白夜快步襲來。
守衛雖然察覺到了白夜的方向，但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一劍穿心。
撿起守衛手中的手槍。
「這槍看起來還不錯，聽說這東西有錢都買不到，柳家還是很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