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層
「問這個問題前，你要想清楚什麼叫做無辜？那些奮起反抗的叫無辜？那些……」老將軍氣氛的道。
第五層台階。
軍營之中，老將軍面前。
白夜迷茫看著老將軍，微小的聲音道：「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多看書！你以為將軍很威風嗎？你的身上背負著上萬人的性命！我想這點你現在應該明白了！」
白夜低頭沉默不語，心道：這和我問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你覺得他的的民眾無辜，那我們的民眾無辜嗎？」
「我就是因為覺得我們的民眾是無辜的，所以才會覺得他們也同樣是無辜的。」白夜緩緩的道。
「無辜？對於胡虜來說，我們的民眾一點都不無辜！他們都背負著家國大恨！」
「我還是不明白。」
「若是沒有民眾參軍，若是沒有民眾支持......還有戰爭嗎？」
「那就不要戰爭了啊！」
「唉~」老將軍感覺一陣心累，和一個只會動手的匹夫講起道理來好累啊。
「不是我們要戰爭，我們也想安居樂業，人人都過的開心，戰爭是他們挑起的所以才要打怕他們。」
講了半天，又饒了回來。
老將軍提起酒壺，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灌下一大口酒，望著遠處的山坡。
「幾千年前，這片土地上的國家很強大，但依舊消失在時間長河中，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
「那個國家太強大了，強大到幾百年沒有人敢觸碰他，但也就是如此，這個國家的民眾都忘記了戰爭的殘酷，以至於突然出現了一隻不怕死的老鼠就將他打怕了。」
白夜就靜靜的聆聽著，也不說話。
「一隻猛虎被一隻老鼠打怕了，這是多麼的可笑，僅僅只是為了換來片刻的安康，老鼠要什麼，老虎就給什麼。」
「而那些給出去的東西呢？是統治者的嗎？那都是民眾的！」
「有壓迫自然就有反抗，一股新的實力崛起，推翻了當時的統治者，以蟲子的力量反抗老鼠。」
「迂迴征戰了十幾年，因為還有些猛虎的餘韻，蟲子變得越來越強，趕走了前來掠奪的老鼠，化為了一條真正的巨龍！」
「但億萬人的性命的代價也只是奪回了本就屬於他們的東西......」
「老鼠回到了他自己的地盤，用猛虎民眾性命得到的實驗數據，一躍成為了強大的國家。」
「後來他們明白了，民眾可以安康，但國家不可以！國家要變得更強大，要時刻保持著警惕，時刻都以最強的姿態昭告世界，若有人來犯，百倍還之！」
白夜陷入了深思，他有些明白了，但又仍有些疑惑。
老將軍繼續說道：「國家是要靠民眾支持的，沒有民眾就沒有國家，沒有需求自然沒有殺戮！」
從第五層台階的幻境中醒來。
白夜身上的氣質變了，不再四散殺氣，也沒有了之前的那般迷茫，懂了卻還不夠徹底。
古樓的台階神奇之處，代入另一種人生，卻又不是真正的主導。
以第一人稱的視角和同步的感受去體驗。
神奇！
第六層台階。
白夜辭去將軍一職，跟隨著軍隊來到了那些飽受戰亂的地區。
兩年，他見過了背井離鄉餓死在半路上的人。
見過親眼目睹親人死亡的人。
見過區區一文錢被活活打死的人。
他見過太多太多......
一處村落中，白夜居住在了這裡。
隱隱還可以看到遠處戰爭的硝煙。
忽然間，他明白了，徹底明白了。
若是胡虜來到這處村落，村民是會奮起反抗，還是逃亡。
答案是反抗！
他們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他們不會離開的。
哪怕也許他們會和別人講大道理的笑著說離開。
但面對那一刻的時候依然會防抗。
若是反抗，他們便是敵人！
回到他曾經居住的城池，看著城中的繁榮。
大批的難民多數是一些婦女與孩子。
城中的人滿是嫌棄她們的到來。
白夜無話可說，也不想說些什麼。
殺意再次沸騰。
但很快他便忍了下來。
繼續在城中遊走，一座城又一座城的遊歷。
在一座叫做碧雲城中見到了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戰場上的敵人居然在城池中依舊高高在上，而城中的民眾卻低頭哈腰。
全然不見之前的高傲，這使他想到了一個詞，窩裡橫。
經過多天的聽聞，這些外來的胡虜居然還是他們苦苦請來的。
白夜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遠處的胡虜與對胡虜低頭的富家公子，起身離開。
夜晚，他一襲黑衣，悄悄的潛入了胡虜的居所，悄無聲息的幹掉了他們。
隨後便是富家公子。
豪華的房間內。
「你是誰？！」
白夜不語，亮出手中的匕首算作回答。
「我可是和胡虜帝國的使者做了兄弟的，你殺我胡虜帝國不會放過你......的。」
白夜笑了笑，抹了富家公子脖子悄然離去。
第七層台階。
本以為和胡虜交好僅僅只是個別，但沒想到這種現象卻越來越多。
或許是近兩年征戰的少了吧，戰爭已經停止了。
人們開始享受和諧了，對於外界的好奇心越來越重。
認為外界的生活要比他們好，所以某些人嗅到了商機，開始將那些戰士用鮮血趕走的胡虜八抬大轎的接了回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顯然他們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只是沉浸在獲取巨大利益的喜悅中。
於是，白夜做了一個決定，化為清道夫！
三個月後，全國都流傳著白夜的傳說，胡虜也不敢再跨入一步。
但胡虜卻並沒有死心，人不敢踏入邊境半步，不要緊，那就文化入侵，商品入侵......
第八層台階。
似乎是胡虜覺得這樣的速度太慢了，他們要不知不覺的讓這些民眾將土地「贈」與他們。
一批新的「送貨人」誕生了。
他們不畏生死，只想著將貨物送達。
白夜聽聞此消息后便出發準備動手。
但見到所謂的「送貨人」，白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好小姑娘，你是在幹什麼呀？」白夜一副溫柔的笑容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道。
面前的小姑娘不語，緩慢的向前行走著。
「你是去齊魯送貨的嗎？」
小姑娘立馬慌了神，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白夜支支吾吾半天，他沒想過這一套說辭，總不能說他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人吧。
「哦~我知道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