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
「哥哥怎麼還不醒啊,要不把讓瑤瑤把哥哥做成玩具吧。」瑤瑤趴在床邊,無聊的的扯著黃絕的手。
「瑤瑤,輕一點,別扯斷了。」媽媽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黃絕,有些擔憂的說道。
「嗯…嗯?」
隨著床上傳來哼哼聲,黃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坐在身邊滿臉擔憂的媽媽,不由得心中一陣暖意。
以前,不管多重的病,都是自己一個人扛著,記得有一次下雨沒帶傘,得了重感冒,在家裡昏睡了兩天兩夜,那個時候的自己每次迷迷糊糊睜開眼,都只能看到空蕩蕩的房間。
相對於身體上的痛苦,那種孤寂的感覺,才是最令人無法忍受的,今天是這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醒來,看到身邊有家人陪著自己。
「絕絕醒了啊,可以自己起來吃飯嗎?」媽媽看著黃絕慢慢的睜開了眼,輕聲道。
「嗯,媽,瑤瑤。」黃絕揉了揉眼睛。
「哥哥你醒啦,我和媽媽剛還在商量,要吃掉你呢。」瑤瑤見哥哥總算睜開了眼,開心的一下爬到黃絕的胸前,張著小嘴巴,做出兇狠的樣子,對著黃絕的脖子就開始比劃了起來。
「瑤瑤,你想吃哥哥啊。」黃絕看到妹妹趴在自己身上,張牙舞爪的比劃著。隨手一把抱起妹妹笑了起來。「那哥哥就給你吃啊。」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自己這個妹妹,雖然嘴上總說些想吃自己,但每次也就是想捉弄自己而已。
「哼,不好玩,哥哥現在一點都不玩了。」瑤瑤見哥哥已經沒有了前幾天那麼害怕自己,不由得興趣缺缺的掙脫了哥哥。「臭哥哥。」
「出來吃飯,出來吃飯!」房間外,爸爸的吼聲傳了進來。
來到餐桌上的黃絕,看到一大鍋不知道什麼煮的的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想到之前看爸爸做的飯,雖然都帶著血絲,但是也能看出來是新鮮的肉塊。
「媽,我能不吃嗎?」望著桌上這一鍋不知名的湯,黃絕有些不知所措,求助似的看向媽媽。
「乖,今天一定要吃一點。」媽媽看著黃絕為難的樣子。「這是今天那隻蝴蝶,你爸爸特意跟你和妹妹燉的。」
「啊,那隻蝴蝶?我記得我和妹妹不是…」聽到媽媽說起蝴蝶,剛剛清醒的黃絕突然反應過來。
黃絕就記得抱著妹妹掉進蝴蝶身上的大嘴后,後面再醒來,就躺床上了。
「哼。哥哥,是那隻臭蝴蝶欺負我們,爸爸就拿它煮湯了。」妹妹大口的喝著湯,含糊不清的說道。「笨蝴蝶,壞蝴蝶,想吃瑤瑤,瑤瑤吃了你。」
「好啦,好啦,你爸爸看那蝴蝶頭欺負你和瑤瑤,忍不住教訓了一下它。」媽媽看黃絕直直的看著自己老公,以為黃絕真的被蝴蝶嚇到了,連忙出聲安慰道:「事情都過去了,快吃點吧,等下涼了不好吃了。」
那隻蝴蝶,起碼有八級吧,這個看起來神志不清的爸爸,有那麼強嗎?自己明明記得掉進蝴蝶肚子的時候,下一秒自己就要死了,就那麼一瞬間,這個男人救了自己,順帶殺了對方,還帶著對方回來煲湯?
看著餐桌上的幾人吃的起勁,黃絕也不再多想,端起碗,吃了起來,別說,這蝴蝶燉的湯,還真鮮啊。
……
回到房間躺下的黃絕,撥通了深衣的電話。
「喂,大波妹,我的錢什麼時候給我。」
「你再這樣叫我?」對面傳來憤怒的叫喊。
「好啦,好啦,深衣小姐,我的錢什麼時候給我。」
「明天你找我來拿…嘟~嘟~嘟」
這個女人,自己還沒問去哪裡找她,她就掛了,真是胸大,脾氣也大,明天再說吧。
次日,辦公室
「那個神秘人好猛啊,那麼大的蝴蝶,也不知道是幾級變異體。」
「應該不是一個人。」
「對對對,我都聽到一男一女兩個聲音了,還有那把橫空的菜刀。」
「是啊,一把菜刀就解決了那個變異體。」
「瞎說吧,那麼大的刀,可能是菜刀嗎?」
「那不是菜刀是啥?我昨天就在窗戶那裡看著呢,就是菜刀。」
「……」
黃絕剛到辦公室,就聽到同事們在議論昨天的事。
「黃絕,昨天你下班早,看到了嗎?那個神秘人一把菜刀就劈死了蝴蝶。」眾人看到又有同事過來了,立即興奮的開始拉著黃絕說了起來。
「唉,你們看黃絕的體型好像昨天那個神秘人哦。」一個戴著眼鏡的女同事饒有興緻上下打量著黃絕。
「對唉,有點像。」
「黃絕,不會真的是吧,像超人一樣,提前下班,回家拿了菜刀就劈死了蝴蝶。」眾人看著不明所以的黃絕,開起了玩笑。
「什麼菜刀啊?你們在說什麼啊?」前面的事情黃絕還記得清楚,但是同事們說的菜刀,是什麼情況。
「啊,你不知道啊,你昨天下樓沒看到嗎?」另一個跟黃絕關係比較好的同事立即打開手機。「你過來看。」
手機上模糊的人影一下閃身跳到了巨大蝴蝶的背上,蝴蝶掙扎一會,突然一把菜刀從天而降,把蝴蝶劈成了兩半。
「你們不上班了?」挺著肚子出現的老闆,看著扎堆的眾人,大聲呵斥道。「你們就該關注,明天還有不有錢在這個城市留下,而不是關注那些異行者的事。」
「晚上開會,不許請假,都趕緊去工作。」老闆看著低下頭的眾人,滿意的點點頭,轉身離去。
坐在工位上發獃的黃絕,此刻內心確實波濤洶湧。真的是自己的家人,那把刀黃絕見過,砍骨頭留下的缺口,黃絕一清二楚。
特別是視頻最後那個女聲,就是昨天守在自己床前的媽媽,自己的家人,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
「黃絕,你出來一下。」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的黃絕的思路。
只見公司門口站著身材修長的女人,緊身的制服勾勒出迷人的曲線,胸前傲人的雙峰,顯得異常誘人,出現的正是深衣。
「卧槽。黃絕,你怎麼認識這種極品啊。」同事看著黃絕站起身,打趣道。
這女人,到公司來找自己幹嘛,黃絕剛出公司門,就被拉著下了樓,來到一輛車上。
「開車。」
「黃絕,你老實告訴我,你是幾級異行者。」深衣見車已經開了起來,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大波妹,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什麼等級,你不知道嗎?我沒有等級啊。」
「你能一刀劈死九級變異體,你跟我說你沒能力,你耍我呢。」深衣也不管這個被協會認定危險指數s級的男人會不會傷害自己,一把就抓住了黃絕的脖子,拎了起來。
想到昨天自己在奮不顧身的跟變異體戰鬥,要黃絕幫忙,他居然跟自己討價還價,雖然最後黃絕很輕鬆的解決了問題,但是想到這個敗類每次都喊自己大波妹,深衣就恨的牙痒痒。
「沒有,我沒有能力。」看著氣急敗壞的深衣,被拎起來的黃絕眼睛卻是盯著深衣的胸口看。「真大波妹啊。」
「跟我回安全屋,大祭司要見你。」深衣看著這副模樣的黃絕,一把甩開他,保持距離,不再說話。
「不去,然後放我下車,我等會還要開會呢。」黃絕看到深衣不理自己,疾馳的車也離公司越來越遠。「等下我工作都沒了。」
深衣望著窗外,並不理會。
不一會,便在一棟大廈前停了下來,深衣提溜著黃絕的脖子,徑直開到了頂樓。
剛進門,一股清幽的檀香充斥著整個房間,中式古典的設計風格,三面鏤空的實木牆壁上,擺滿了各種變異體的肢體。
正中央擺著茶座,一位身著唐代漢服的老者,端著茶杯,坐在一旁。
「衣衣,對人家客氣點。」老者見深衣提著黃絕,皺著眉頭。
「哼。」深衣隨手把黃絕丟在茶座上,就站到了老者身後。
「你家衣衣還欠我5000塊錢。」黃絕看了看著老者背後的老式大鐘,想著趕緊拿錢走人。「我什麼都不知道,拿完錢,我還要回去上班。」
老者聞言,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滿臉怒氣的深衣后,笑著說「哈哈哈,好,去拿錢給他。」
「年輕人,我聽說你的能力的壁虎,幾級了啊?」趁著深衣去拿錢的間隙,老者跟少年倒了一杯茶。
老者其實不太相信昨天的事是面前這個少年所為,但是昨天爆發的力量太過詭異,收到消息的老者立即趕了過來,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異行者,我就是個上班族。」黃絕見老者也問自己同樣的問題,隨口答道。「我已經跟大波…啊不,跟深衣說過很多了,我沒能力。」
這樣的回答,深衣已經上報無數遍了,沒想到自己親自過來,也是得到的一樣的回答。
「那你讓老夫看看。」看著說罷,一把抓住黃絕的胳膊。
看著老者枯槁的手臂緊緊的捏住自己,黃絕只感覺手臂好像被鐵鉗卡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放開我。」黃絕感到了強烈的不安,大喊了起來。
老者突然猛的睜開眼,貪婪的盯著黃絕,大笑了起來。「好,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居然是靈融體質,還有這麼強大的三個靈體。」
話音剛落,老者渾身迸射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一隻手抓著黃絕的胳膊,另一隻手徑直向著黃絕的頭拍了下來。
霎那間一把菜刀砍向老者,老者踢翻茶桌,閃身退去。
只見黃絕身後,一個美艷的女人抱著一個小小蘿莉,女人身邊還站著一個高大的壯漢,拿著一把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