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起源

十五年前。

「嗶」商店裡入單機發出了聲音，青至拿著客人要的口香糖滴了一下然後遞給了客人。

「帥哥，一共三塊。」青至笑著說。

「給。」潮男客人丟下三個硬幣，硬幣落在桌子上砰砰作響。

「歡迎下次光臨。」青至和潮男客人說。

他叫青至，是一個十八歲的大學生，有一份兼職，對，就是在便利店裡的收銀員，每天都過得很快樂。

屁啊……做便利店的收銀員怎麼會快樂。

「一成不變的生活，每天都一樣的所見所聞。」青至看著玻璃櫥窗里的自己「煩死了。」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手機鈴聲響起，青至拿出手機一看，是妹妹的微信。

「哥哥，在幹什麼呀～？」

青雲？

「我嗎？還能幹啥啊，當然是在兼職，有啥事嗎？怎麼突然給我發信息。」青至回復。

青雲的信息很快又來了。

「嘿嘿，我剛剛看了日曆呀，今天是哥哥發工資的日子呢，你的弟弟和親愛的母親陳先生今天想吃壽司～」

「對啊，不說我都沒反應過來，我今天發工資啊。」青至拿著手機笑了，這小子，比自己還了解自己的生日。

「好啦，我知道了，那我下班了就買回去。」

「好耶，哥哥萬歲，記得買多點哦，不然你的弟弟可吃不飽。」

青至回復了一個無語的表情包。

突然，像地震了一般，整間便利店都強烈地震動了一下，四周的貨物掉落在地上發出哐哐的聲音，青至更是被震得手忙腳亂，手機都丟了出去。

便利店外傳來的轟隆聲彷彿發生了爆炸一般。

「……？！」青至冷汗直冒，從地上撿起了手機。

然後快速跑了出去，腳步在地上發出噠噠聲。

怎，怎麼了……？

啷，青至推開了便利店的玻璃門。

這個爆炸一樣的聲音是……

呼，青至深呼吸了一口氣，臉色漸漸變得驚恐起來，只見六七頭數十米的畸形怪獸在他的上方嘶吼，遠方的火光伴隨的充滿恐懼的尖叫聲。

呃……？

「這……這是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夢嗎？」

青至環顧四周，雙腿控制不住地在發抖「不對…這些都是真實發生的…」

咕嚕嚕……

青至聽到聲音轉頭一看，一頭巨獸就在他的身後，雖然巨獸有些八個眼睛，但青至知道，這頭巨獸在看著自己，它的口水都掉在了地上了。

瞳孔緊縮，這一瞬間，青至最先想到的，就是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嘎吱……青至的鞋子摩擦地上的聲音。

然後就是噠噠噠噠，青至瘋狂奔跑的腳步聲。

一片混亂的大腦，他只能無助地在想著這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突然出現怪獸。

一個不穩，青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咳咳，青至咬著牙齒，怎麼在這時候腳被絆倒了。

轉過頭想看看是什麼絆倒自己的青至，只看到自己分離的下半身。

「我的腿……為什麼會……」

咳咳，青至這時候忍不住吐出了幾口鮮血，然後無力地倒在地上。

「媽的……」

青至看到身後的巨獸腦袋上狂舞的觸手，觸手上，竟然是鋒利的鐮刀。

「難道是被那個觸手一樣的東西……」

「這該死的……」意識漸漸模糊，接著就是一片黑暗。

意識漸漸回來了，耳邊的嗡嗡聲太煩人了，不停地響，不停地響……

［通知，通知……］

青至慢慢睜開了眼睛。

［超人類覺醒系統已啟動。］

［即將開始超人類覺醒測試。］

什麼？覺醒。還趴在地上的青至睜開了眼睛，忽然他就感覺自己落在了地上，把自己的腦袋都摔得痛死了。

摸著腦袋的青至一臉茫然「怎麼回事……？」

這裡……是哪裡……

四周看不到盡頭的符號，地上，天上，全是一種看不懂的符號。

突然青至反應過來，他看著自己的下半身「腿，回來了？」

超乎想象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發生，青至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歡迎宿主來到覺醒空間。］

青至聽到聲音，嚇得立馬跳了起來，環顧四周也不知道聲音在哪裡出現的，彷彿就在腦海里？

「什麼？」青至臉上驚恐未定，剛才那個聲音是……

「什麼覺醒，什麼空間？」

「這個像電腦代碼一樣的空間是什麼地方？」

［啟動覺醒系統測試程序。］

轟！巨物掉落的聲音，一股熱浪從身後撲來。

轉過頭，映入眼帘的是一頭比殺死自己的巨獸更大的巨獸，高達百米以上的超級巨獸，一個人影的巨獸。

［怪獸之王——古道，已生成。］

［任務：對怪獸之王——古道進行一次有效攻擊。達成有效攻擊時，不論是否造成真實傷害，怪獸都將自動消滅。］

［任務獎勵：基礎數值增加。］

「說什麼鬼話呢？！竟然讓我攻擊這個怪獸，還要有效攻擊？！？」青至看著眼前的巨獸就是生無可戀的樣子，這是人類能做到的事嗎？自己的身高還沒這個怪獸一個腳趾高呢？

咕嚕嚕……古道嘴裡發著青至聽不懂的聲音，突然，古道彷彿瘋了一般，一掌拍了下來。

「不！我……我又要死了。」完全被嚇住的青至眼睜睜地看著古道的巴掌把自己拍成了肉沫。

［覺醒測試失敗。］

［宿主實體開始再生。］

一道光芒閃過，青至竟然再次出現在這個空間里。

青至看著自己的身體，眼裡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什麼？我復活了？」

看了一眼在身邊的肉沫，青至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隨即控制不住地開始嘔吐起來。

「那是我的屍體，媽的。」

「再生……」

「難道……」

突然回過神來的青至抬起頭，果然，熟悉的巨獸——古道，它睜睜著發紅的眼睛盯著青至。

青至忍不住眼淚嘩嘩地流出來，這是控制，不面對古道，是感受不到這種恐懼的，剛想轉身逃跑，下一刻青至的腦袋已經飛了起來。

「這身體，怎麼那麼像我的……」

掉落在地上的腦袋，嘴巴還在微微張合著，眼淚滴落在地上也渾然不知，意識再次消失了。

［覺醒任務失敗，宿主實體開始再生。］

青至再次出現在這個空間。

熟悉的電子音再次響起。

［任務：對怪獸之王——古道進行一次有效攻擊。達成有效攻擊時，不論是否造成真實傷害，怪獸都將自動消滅。］

［任務獎勵：基礎數值增加。］

「到底要我怎麼做啊，他媽的，怎麼才能做到啊，怎麼才能殺死這個怪獸啊！！！」青至無力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