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爆炸新聞?
第13章爆炸新聞?
林韻如站在那裡分派任務,坐在下面的林韻詩傻了。
蕭風這個混蛋是神嗎?他又不是姐肚子里的蛔蟲。
怎麼姐的工作安排,好像就是蕭風給安排的一樣,三件事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出入。
有一個警員問道,「林大隊,蕭風還有嫌疑嗎?」
林韻如點點頭,「蕭風的嫌疑最大,要仔細查。」
「就算他不是罪犯,也是個突破口,查清楚了他,案子也就破了,對他一定要徹查!」
林韻如內心確實對他有疑慮,她感覺到蕭風對她無比的熟悉,甚至清楚她的思維,細思極恐。
其他隊員信服林韻如,再沒任何懷疑。
而此刻的林韻詩,卻是極度的震駭。
如果不是蕭風中午,跟她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也會相信她姐的工作安排。
林韻詩一直厭煩,被姐姐壓一頭,更討厭被姐管著。
但她又崇拜姐姐的工作能力,人心真複雜。
可是,想著蕭風對她說的一番話,她堅定信念動搖了,圍繞在姐姐身上的光環,漸漸褪色。
後來,林韻如說的是什麼,她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直到會議結束,林韻詩抱著電話往外走。
她迫不及待的給蕭風打電話,「你在什麼地方?」
「是不是全被我說中了?」電話那頭的蕭風,肯定是洋洋得意吧?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
林韻詩真不想看見,蕭風痞里痞氣的臉。
「算你蒙對了,接下來幹什麼?」
「呵呵,當不會有錯,本山人神機妙算。」
蕭風開心的笑著,「帶屍檢報告來君如家酒店。」
「記著,還有案發現場的照片,速度。」
「喂喂!」林韻詩話還沒說完,蕭風就掛了電話,大小姐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氣得跳腳。
屍檢報告倒是有的,可照片還真有點麻煩。
不過這也難不倒她,她溜進林韻如的辦公室。
用手機把那些照片,統統的翻拍了一遍,打了一輛車,火急火燎的趕到了君如家酒店。
蕭風一臉賤賤的笑容,在朝她招手。
蕭風這時候還沒吃飯,找了家麵館,吃牛肉麵。
林韻詩坐在他的對面,「你還有心情吃面?」
「怎麼了?我查案查到現在,飯都沒來得及吃,你有點同情心好吧,我這都是在幫你呢。」
「你跑到這裡查什麼案,這有關係嗎?」
「哎哎,要怎麼說你才會明白?那天晚上。」
「乘客在這裡下的車,你們都不信,我親自來查。」
「乘客說她來酒店,會一個朋友,我要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朋友,但酒店不讓我查入住登記,還不得勞煩大小姐,出示一下證件,通融通融。」
「君如家酒店,可乘客在半路上就死了,難道……」
蕭風無奈的看著林韻詩,「你還認為兇手是我?」
林韻詩翻了個白眼,「還真說不準,你那麼老奸巨猾,相信你做得出那樣的事,對不對?」
她突然一個激靈,假如他是兇手,還跟討論案情。
渾身不禁起了層雞皮疙瘩,可是,看著蕭風。
坦蕩自信的表情,她的懷疑又不攻自破。
她真的沒經驗,根本就沒有正面接觸過罪犯。
林韻如一直沒有放手林韻詩,到破案第一線。
她對自己的妹妹不放心,還把她當做一個小孩。
林韻詩也為這個事,一直和姐姐鬧彆扭。
蕭風拿過屍檢報告,一邊看一邊說,「小屁孩,你如果相信大叔,我送你一份大功勞。」
他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屍檢報告,皺著眉頭。
「死者被人從背後勒死,勒痕與耳根平行……死者身上有少量酒精……死前有過性行為……」
「可是,死者的胃溶物里,有沒有酒精?沒寫。」
林韻詩說出了她知道的,「死者是一位白酒推銷員,平時飯局很多,那天晚上就有一個飯局。」
「有沒有喝酒,知道嗎?」
「可能喝了吧,在那樣的環境里。」
蕭風覺得好笑,「大姐,你們破案靠猜的嗎?」
「不是啊。」林韻詩也不禁臉紅,「這個要緊嗎?和案子又沒什麼關聯,喝沒喝酒重要嗎?」
「兇手只不過是見色起意,喝不喝酒沒關係。」
「呵呵,我都不知該怎說你,說你是小白,還真抬舉了你,一件案子的發生,它不是孤立的,特別像這種謀殺案,每一個細節,可能就是關鍵。」
「比如說,死者身上檢出酒精,而胃裡沒有。」
「那究竟就是存在血液中,如果不是喝了酒,那麼,就會有其它的辦法,使死者攝入了酒精。」
「其它什麼辦法,有嗎?」
「真是笨蛋,酒精可以是其它藥物的溶劑,乙醚!」
蕭風在屍檢報告上批示,「胃裡是否有酒精。」
「血液里是否有麻醉藥物成分,顯示不清。」
蕭風若有所思道,「死者是白酒銷售代表。」
「那麼,兇手很有可能,採用酒類藥物。」
「乙醚和乙醇都有可能,不排除熟人作案。」
蕭風看著屍檢報告,說道,「死者死前有過性行為,身上有淤傷,衣服破損,僅僅根據這幾點,就定位強姦殺人,不但有點草率,而且是輕率。」
林韻詩仔細的思考著蕭風的話,「你混淆視聽?」
「我知道你要洗白自己,但也不能否決刑警大隊,集體得出的結論吧,這為什麼不是強姦?」
蕭風突然問道,「你有性經驗嗎?」
林韻詩炸刺了,拍案而起,頓時面紅耳赤。
「你胡說八道什麼,變態!」
「從法醫學的角度,僅憑上述兩點,是不能構成強姦的,在強迫發生性關係時,因為身體處在緊張中,沒有性喚起,女性私處會不同程度受傷。」
「那是因為私處乾澀,會有撕裂、出血。」
「根據擦痕,能夠斷兇手的體位,但是,就是屍檢報告上這些,就能定為強姦嗎?」
「難道不能說死者,飯局之後,和朋友性行為?」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林韻詩連忙點頭。
蕭風腹誹,你能想到,你就是大拿了。
「建立在這個論斷上,強姦殺人就更是無稽之談,請注意,說的是死前有性行為!」
「那麼,兇手最起碼要捆住死者雙手。」
「最不濟也是要抓住雙手,那就只能採取前入。」
「可死者確是后位勒斃,這有可能性嗎?」
「我真的不理解,刑警大隊是怎麼定案的。」
林韻詩怔怔的看著蕭風出神,「那也不盡然吧?」
「兇手如果辦完事後,再突起殺意……」
林韻詩的臉紅到了耳根,她就是個雛兒。
「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我說的是大概率,但你仔細看照片,死者的勒痕,是一根很粗的繩子。」
「兇手如果是見色起意,強姦殺人,就不會帶著一根繩子,不是嗎?誰天天帶著繩子?」
「因此,一言以蔽之,整個破案思路錯了。」
蕭風隨手在屍檢報告上,寫自己的見解。
這是怎麼回事?這傢伙不是個的哥嗎,可他對案子的分析,卻是鞭辟入裡,比大學里的刑偵課,更加生動,更加令人信服,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真的就是一個,開出租的假釋犯?
「強姦殺人,極有可能是偽造的,目的就是把偵破引向歧途,所以,是一個謀殺案件。」
林韻詩驚悚了,「你說什麼?」
「呵呵,兇手在誤導你們而已。」
「我說過,這是一樁蓄謀已久的謀殺案,兇手在實施以前,應該反覆地考慮和論證過。」
林韻詩震撼了,比起刑警大隊的認定。
蕭風的推論更近令人信服,更加具有說服力。
蕭風搖搖頭,「小屁孩,我如果再說出一個爆炸新聞,不知你會怎麼看,你信不信我?」
林韻詩已是驚異萬分,他帶來的驚嚇太大了。
「你還有什麼隱瞞的,爆炸新聞?」
「沒錯,我告訴你,坐我車女人的不是死者!」
「什麼?還有另外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