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第24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林韻如眼裡盛滿了怒火,蕭風一陣快意。
「林大隊,請不要誤會,這件案子,是小林警察自己單獨破的,與我無關,我只是想見一下,犯罪嫌疑人,為什麼要嫁禍給我,僅此而已。」
「不過,我也有幾句話想說,你忽視你妹妹了。」
「她具備了一個刑警最優秀的品質,目光敏銳。」
「等你審訊完,你就會全新的認識她。」
林韻詩被蕭風誇得臉紅撲撲的,煥發出一個青春少女應有的光彩,特別是那一抹羞澀。
林韻如則是有火發不出,「誰教你不聽指揮?」
「你這樣擅自做主,脫離指揮,還想不想干?」
林韻詩吐了吐舌頭,「保證下不為例!」
「哼哼,還想有下次?等著受處分吧!」
林韻如本來是應該高興的,妹妹破了這個大案,做姐姐的臉上很光彩,可是,和這個混蛋攪和在一起,這算是什麼事?忽然有一種致命的危機降臨。
蕭風揮了揮手,「人交給你們了,我沒事了吧?」
「有些人最好不要揪住我不放,我很忙的。」
蕭風看都不看林韻如一眼,鑽進車裡,伸出腦袋說道,「開庭的時候,如需我作證,給我打電話。」
林韻如真有掏槍斃了蕭風的衝動,但只能想想。
審訊室里,林韻如和幾個人聽了錄音,呆若木雞。
案件是破了,可給了林韻如一記重鎚。
這個混蛋,他怎麼能破了這案?「林韻詩。」
「這是怎麼回事?這案子不是你主導的嗎?」
「怎麼都是那個混蛋在說話,你在幹什麼?」
林韻詩不想貪天之功為己功,索性說真話。
「我都說了吧,這個案子都是他破的,我是學習。」
「說來你們絕對不會相信,他的專業知識,還有豐富的經驗,特別敏銳的嗅覺和分析判斷能力,不是我打擊你們,連邊都沾不上,在他的面前。」
「我甚至連小學生都不如,還有更驚奇的。」
「他有驚人的武功,和驚天醫術,死人也能醫活。」
林韻如他們面面相覷,像是在聽天方夜譚。
她鄙視的看著林韻詩,「你還真瞎說,一個開出租的大齡剩男,能有這個本事,誰信吶?」
但林韻如的內心狂震不已,妹妹不可能說謊。
錄音裡面的話,無疑佐證了林韻詩的話。
沈瑜不需要什麼審訊,對案子供認不諱,而且證據確鑿,動機明了,沈瑜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瑜的案子,在東海掀起了軒然大波。
媒體一時間頭版頭條,熱搜沸騰,不亦樂乎。
謝文華和沈琳也鐺鋃入獄,謝家和沈家,被推到了風口浪尖,頓時股價大跌,陷於危機當中。
所有的報道之中,沒有蕭風什麼事。
他的名字被一個「熱心市民」所代替。
而林韻詩則成了,人們心目中大英雄,不但順利地轉為正式刑警,還受了嘉獎,風光了一把。
林韻詩似乎就是像在做夢一樣,她被蕭風震撼。
捧著嘉獎令的手,甚至在顫抖,她冒領他人的功勞。
她忽然感到慚愧,覺得自己就是個小偷。
想到這裡,她腦海里,浮現出一張痞里痞氣的臉。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就是一團謎。
嘉獎大會結束,林韻如對林韻詩說,「來我辦公室。」
站在林韻如的面前,林韻詩敬了個禮。
「林大隊,是不是要給我處分?不聽指揮。」
林韻如擺了擺手,「看你說的,局長都親自給你頒獎,我敢給你處分嗎?那不是打我的臉。」
「那你還找我幹嘛?」林韻詩一臉納悶。
林韻如指了指沙發,「坐吧,我想和你談談。」
「蕭風一個開計程車的,沒有專業的刑偵知識,哪裡來的破案經驗,怎麼會懂得破案?」
「而且……」林韻如住口不說了,太尼瑪丟人。
他們專業的,卻被一個開出租的甩在背後。
而且破案方向背道而馳,可被他四十八小時內把案給破了,甚至那麼完美,還帶著一個小白。
這對專業干刑警的,不是抽了一記響亮的耳光嗎?
這口氣如何忍得下?林韻如有種想哭的衝動。
林韻詩的臉上竟有一種嚮往,「他不但具有專業的刑偵知識,而且犯罪心理學、痕迹學。」
「總之,太神奇了,開始我根本不相信。」
「現在,我甚至懷疑,是不是上面派來的卧底?」
林韻如柳眉倒豎,「簡直是異想天開,你以為是抗戰年代?你看他一副痞里痞氣的樣子,家裡還特別有錢,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身份太可疑。」
「我感覺他不是什麼好人,我可告訴你。」
「我不僅是你的領導,也是你的姐姐。」
「我奉勸你,離他遠一點,否則我不客氣。」
林韻詩咕噥道,「林大隊,我們就是在查案。」
「沒有任何其它的事,你不要想多了。」
林韻如瞪了妹妹一眼,「另外,我告訴你。」
林韻如收起了上司般的威嚴,恢復到一個居家大姐的寬容,「這個星期天,家裡給你安排了相親。」
林韻詩一聽炸刺了,「誰讓他們安排的?」
「憑什麼給我安排相親,我才多大?要去你去!」
林韻如的臉上,立馬寒霜密布,「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有過失敗婚姻,心早就死了。」
「我這一輩子獨身,這你也是知道的吧?」
「你不願意相親,你跟父母去說。」
「說就說,你以為還是封建社會啊,還搞這一套,我告訴他們,我的婚姻我做主!」
「詩詩,你就不要固執了吧,相親就是個形式。」
「小妹,我也很為難,父母把這個重擔交給了我。」
「我當然得盡心儘力,對父母也有個交代。」
林韻詩撇過頭,「這事沒得商量,我才二十一歲,是不是我在家裡很礙眼?我可以搬出來。」
「越說越離譜,相個親,走個過場,那麼難嗎?」
「不是難易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
「呃,姐,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心裡還有姐夫?我看見你偷偷地看他的照片。」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在他最落寞的時候,跟他離婚,他會原諒你嗎?」
「你這孩子,怎麼扯到我的身上,做好心理準備,相親那天我陪你去,這總行吧?」
「記住,你沒有什麼姐夫,你只有一個姐!」
「拉倒吧,自欺欺人,自食其果。」
林韻詩口無遮攔的說著,沒注意到林韻如的神情。
林韻如痴了一般,從抽屜里拿出夏漢的照片。
此刻,她的心裡,五味雜陳,不知該說什麼。
「詩詩,我的過去一言難盡,夏漢是一個好人,在華夏警界,被譽為神探,名副其實。」
「在他的手裡,沒有破不了的案,從不累案。」
「這在華夏,可以說是唯一的存在。」
「部里、警校邀請他去當官或者是教授,他一律拒絕,為人行事低調,辦案雷厲風行。」
「可是,有一天,他殺了兩名同事,被判入監。」
「我只能和他解除婚姻,其實……其實……」
「我知道,你們夫妻有名無實,你這是何苦呢?」
林韻詩想破腦袋,也不知這為什麼。
林韻如搖了搖頭,「我跟他有緣無分,我也很無奈,我們派人去監獄,監獄方面告訴我們。」
「夏漢不久前已經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怎麼會這樣呢,監獄是幹什麼吃的?」
小的時候,她特別崇拜姐夫,但家裡限制她接觸姐夫,姐夫也極少到他們家去,跟陌生人一樣。
林韻詩拿著夏漢的照片,恍惚間似曾相識。
笑容的背後,是一副痞里痞氣的弔兒郎當。
她告訴自己,這純粹是一種錯覺,怎麼可能發生這麼離奇的事情,她甩了甩頭,一臉震撼。
林韻如沒有關注林韻詩的變化,揮了揮手。
「沒事了,你走吧,記得星期天的事。」
林韻詩根本就沒有,從震撼中走出來,她感覺到。
這個世界,越來越複雜,就像這個案子一樣。
從林韻如辦公室里出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