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別歌(2)
初升的太陽劃過地平線驅散了黎明的黑暗,楚尋正一個人站在高高的雀樓之上看著高樓的穹頂他似乎正在期待著什麼,今天是他們走後的第七天。楚尋依稀記得臨走前一部分人聲嘶力竭的呼喊,他們依依不捨的留戀著學院的每一分土地,向戀人告別與老師約定都期待著能夠早日凱旋。
此時的大興安嶺氣溫驟降,臨近冰點的氣溫使人寸步難行。看著眼前巍峨聳立的高峰和駭人的低谷。某些人囂張的戾氣在大自然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們艱難的在寒風中行走目的地是位於平丘高原之上的厄爾多斯山脈。隨著海拔的逐步升高一些人陸陸續續的開始出現高原反應,只能依靠當地分發氧氣瓶才得以緩解。
許教授一馬當先,他手拿經過裝備部改良后的新型指南針依靠在一塊巨石上,看著指南針上面的凍結液晶屏幕他驚訝的發現在這附近有一種特別奇怪的磁場導致所有的電子設備全部失靈。很明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阻擋著他們。他急忙叫來副手是一名15屆的學生戴著副天藍色的眼鏡,只見他歪歪倒倒的小跑了過來。
「田小天,你轉告後面的學生讓他們原地修整二十分鐘。時間一過我們即刻出發。」
「教授,前方應該就是厄溫克牧民所說的死亡谷地,整個谷地呈凹字型常年有落雷根據天氣的變化會產生異樣的磁場,所以我們進去后所有的電子設備都會失靈。」田小天指了指旁邊的山峰:「我的建議是翻過旁邊的秋連山,繞路而行雖說對體力消耗極大但可以安全平穩的到達。」
「現在還是冬季,氣溫下降的很快每往前一步氣溫都會呈幾何倍數的下降,而且山路難走海拔較高時刻都有缺氧的危險,我們攜帶的氧氣也不足以支撐,而且只要穿過死亡谷地就能以最快速的時間抵達第二個供給點,況且我們人數眾多這個險我覺得值得冒。」
經過一系列修整后,大部隊又繼續開始動身。王行跟在許教授的身後,心中莫名的不安了起來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注視著他們。進入谷地后一股暖流席捲的眾人,這裡的溫度誘人而透著怪異。忽然一聲尖叫聲打破了寂靜,只見最後排的幾位學生拚命的捂著自己的脖子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掐著他們的脖子,在他們身旁的學生立馬上前詢問但腳下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根本無法動彈,這時剛剛的暖流瞬間消失頭頂上聚集了黑壓壓的一片烏雲,隨著第一道閃電從天而降。眾人才在恍惚之間才認識到危險的降臨。
「快!往前跑,不要回頭!」許教授大喊到。
人群如受到驚嚇的山羊一樣四散而逃,身後的落雷如刀鋒般像站在原地的學生打來。他們甚至都來不及叫喊就停止了呼吸。王行驚恐的看著前方的出口幾秒鐘后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在路的前方依稀可以看到有一層稀薄的霧氣。他連忙大喊:「不要往前!快停下!」但跑在前面的人群絲毫不在意王行的叫喊,他們只想趕快逃離這個鬼地方隨著越來越多的學生進入霧氣竟然自動消失。
霧氣散后,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番極其恐怖的場景。裡面的學生們大多呈直立式,他們雙手高舉眼瞳泛白嘴巴里還在喃喃自語著什麼。許教授連忙示意後方的學生停止前進他從腰間抽出長劍,在小聲念出一段梵語后劍身上刻著的文字開始發出耀眼的光,劍身一豎,橫貫四方,前上一步,後退一角。
許教授喊到:「同學們,看到周圍的屍體了吧,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段稀薄的霧氣正是屍氣再過幾分鐘你們最好的朋友就會開始屍變。還記得你們從入學前一直學到現在的咒語嗎,現在拔劍念咒。」
眾人紛紛照做,王行從身後拔出劍小聲嘀咕著自己以前學過巨長巨長的咒語可無論他怎麼念怎麼試玉龍都沒有反應。看著周圍人都做好了迎戰的準備王行只能在原地干著急。伴隨著前方一聲的嘆息,那些已經屍變的人群向狂犬一樣向他們襲來,他們見人就咬早已徹底失去理智。膽子小的學生看到眼前這一幕連忙向後跑去,可還沒等他們向後跑去就被撕咬在地。這樣的連鎖反應影響到了在場的眾人他們絕望的怒喊著,他們像奴隸一樣期待著眾神的施捨。
此時那兩位英國人就顯得十分的冷靜,他們手持長劍彎腰低眉等到屍變者靠近在一劍封喉。許教授看著四散開來的人群連忙大喊:「不能回去!劍鋒對敵,身體要穩,重心要低!」
慌亂人群中的王行正滿世界的尋找自己的兄弟,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一雙手從後面擋住了他。王行自然防衛緊握玉龍就向後掃去,後面那人也是反應神速連忙用劍身抵擋。
「別緊張,是我!」許巍喊到。
王行看到許巍那張思念已久的臉龐后才終於放下心來他咽了咽口水顫抖的說:「怎麼就你一個,其他人呢。」
許巍指了指前方:「一鳴在那。」
滿臉血跡的田一鳴正在前面惡狠狠的盯著兩人,他滿臉鮮血嘴角處一片深紅還時不時發出吐息的聲音。
「不會吧,這...這怎麼可能。」
「很不巧,他剛剛是第一波衝進霧裡的,現在他已經徹底屍變了。」
許巍一把將王行護在身後,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大步的衝上前去揮舞出勢如破竹的一劍,劍鋒直接劃過田一鳴的胸前頓時鮮血如噴泉似的爆裂開來,許巍一把抓住他的頭右膝猛撞將田一鳴擊飛了出去。此時身後一隻利爪緊逼許巍,他調整身體利用腿部的核心力量一個迴轉,長劍平仄。不偏不倚的擊中屍變者的脖子。眼前的許巍讓王行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自己身邊有這樣一個絕世大高手這和平時油腔滑調的賤人完全不一樣。
「真臟。」許巍撣了撣身上的血跡發出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