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開除

我尷尬的笑了笑：「姐，就你最懂我了……」

蔣雯瞪了我一眼說：「我不希望明天是雨天而是晴天，所以我也不希望，你還是一蹶不振，從明天開始，讓我看見曾經積極向上的楚浩，好嗎？」

「好！」

蔣雯想了想又說：「別怪姐多嘴，你和舒曼……分了就分了，沒有誰因為誰而活不下去，你總能遇到更好的。」

「姐，我知道了。」

蔣雯掏出濕紙巾，替我擦了擦眼屎，隨後微笑著離開，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我想自己不該頹廢下去了。

沒有了舒曼，我一樣能生活下去，甚至要活的更好！因為我有李剛這樣的兄弟，還有蔣雯這樣的好上司，我不能再辜負他們！

我找蔣雯借錢，是因為我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都跟著摩托車沉入河底了，補辦需要時間，而我除了要給李瑞雪兩萬塊，李剛在酒吧賠的一萬，攏共三萬，除了蔣雯，我不知道該找誰借這筆錢。

我到atm反覆取了四次，終於湊到了兩萬，突然反應過來atm一天只能取兩萬……

我無奈，拿著厚厚的鈔票，有些唏噓，本來這兩萬塊是用來買房子其中的兩個平方，一步一步搭建屬於我和舒曼的溫馨小窩，可是如今再也沒有機會了。

……

一個上午我都在醫院陪著李剛，直至他睜眼清醒了過來。

「剛子，你感覺咋樣了？」

李剛伸了伸懶腰：「別說，睡得還挺香，誒？我這是在哪，醫院嗎？耗子，你怎麼也在這？」他揉了揉眼睛回憶著，指著660和妖妖罵道：「你兩個二臂，昨晚的事，誰讓你們告訴耗子的？」

我勸道：「不怪他們，昨天我在醫院，撞見了……」我把昨晚發生的事簡單告知了他，李剛聽了我的遭遇，瘋狂嘲笑。

妖妖打了盆溫水給李剛洗，眼裡含著淚，娘們唧唧的說道：「你倒好，舒服睡了一宿，我和660、耗子可折騰得半死，剛哥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沒了……」

660一巴掌拍在妖妖腦袋上，罵道：「你放狗屁，瞎說什麼大實話。」

李剛大笑道：「你們幾個至於么？我喝酒還進了醫院，傳出去我還混不混了？」

我取出一萬塊錢：「剛子，昨晚的事因我而起，錢也應當我來賠償。」

李剛直接將我遞過去的錢推開：「這不是錢不錢的事，昨晚是我喊你來救的場，這錢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要的。」

聽了李剛的話，660和妖妖的表情多少有些不願意了。

我剛要說話，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蔣雯傳來不安的聲音：「楚浩，下午你還是來一趟吧，人事部給你開了警告通單。」

「為什麼？」

「呃……因為缺勤實在太多了，再這樣下去，公司決定把你開除……」

我怒火中燒：「是誰開的通知單？」

蔣雯許久才說道：「舒曼……」

聽到這個名字是我意料之中的，因為舒曼就是人事部部長，沒有她的允許，別人想開通知都不行，我沒有再聽蔣雯說些什麼，直接掛斷電話。

「李剛，我有急事要處理，這一萬塊錢你收好，事情是我造成的，你替我承擔，只會讓我更加愧疚。」說著，將一沓錢放在他床頭，轉身就走。

李剛拉著臉怨道：「哎，這事兒搞的……」

……

我來到公司，將銀行卡遞給蔣雯：「姐，我取了兩萬塊錢，等我補辦了銀行卡就還你。」

「沒事，不著急。」蔣雯接過銀行卡，將通知單遞給了我。

我沒有看內容，只看見了下面的署名：舒曼。

我在蔣雯驚訝的目光中，撕碎了通知單，轉身就要去找她理論。

「楚浩！」蔣雯想拉住我的手臂，卻被我掙開了。

我衝到電梯門狂按按鈕，電梯始終下不來，我憤怒的直接衝進樓道，一口氣爬了十樓，來到人事部，不顧旁人驚訝的目光衝進了人事部辦公室。

我一進門，辦公室里的一男一女便看著我。

舒曼穿著幹練的職業裝，本該屬於她的辦公椅此時坐著大腹便便的男人，我一看，原來是公司的首席行政官，曹磊。

顯然我的到來打斷了他們談話，舒曼立刻皺眉喝道：「出去！」

我顧不得曹磊在這，帶著情緒對舒曼喊道：「不是你讓我來的嗎？不是你要警告我嗎？來啊！」

辦公室門被打開，一個秘書帶著歉意說道：「對不起舒部長，我沒攔住他……」舒曼卻恭敬地對曹磊說：「抱歉曹總，這次工作我改日再找你談吧，我先處理一下私事。」

我看這曹磊分明是色懶一個，一雙眼睛巴不得埋在舒曼身上才好，滿臉堆笑道：「不打緊，你先忙吧，忙好了記得來我辦公室。」

他撐起肥胖的身軀朝我走了過來，上下掃了我一眼：「我們公司什麼時候有你這樣的員工，上班不穿正裝，穿成這樣，你是想當rapstar嗎？」

我雖瞧不上他，但也不敢無故得罪，也就沒有頂撞，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宿沒回家換衣服的我，經過大雨的沖刷和車禍的摧殘，已經變得十分邋遢。

曹磊問舒曼：「他哪個部門的？名字叫什麼？」

舒曼答道：「楚浩，客服部。」

曹磊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我：「哦~原來你就是楚浩啊，客服部最差的員工，簡直如雷貫耳！」

「曹總，他其實不是那樣的人！」辦公室外傳來急促的高跟鞋聲，蔣雯走了進來，極力的在曹磊面前替我辯解：「楚浩是咱們客服部成立以來，用時最短到達五星級員工的人，是我們公司的中堅力量啊！」

曹磊冷哼道：「可是在最近幾個月的考勤名單中，他一直是墊底的存在，蔣部長，你可不能因為他是你部門的，就心存袒護啊。」

蔣雯一時語塞，看向我的目光中帶著關心，反觀另外一雙美麗的眼眸則是有些冷漠，我就在這一冷一熱中備受煎熬。

曹磊對舒曼說：「舒部長，這件事務必處理好，我的眼睛容不得一點沙子。」說完拂袖離去。

而舒曼的秘書很識趣的關上門，一時間，我和舒曼、蔣雯站在原地，現場安靜得可怕。

舒曼率先打破沉默：「楚浩，這六個月你表現的很糟糕，我代表人事部給你發出警告，先把你警告通知單給我。」

「我撕了。」

舒曼無奈的搖了搖頭，重新列印了一份警告通知書，用紅筆標出我違反的規章制度，看著密密麻麻的記號，舒曼有些冷漠：「楚浩，按照公司規定，其實我已經可以開除你了。」

我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已經不再屬於我的美麗女人，回味著她的冷言冷語，我的心已經痛得麻木，終於，我也學會了冷漠，淡然道：「那就按照公司規定，開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