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賀部長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彭說跟賀雪兩個早收拾了坐在沙發上等著,彭說急不可耐的想要從賀部長口中得到答案,賀部長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瞟了女兒一眼,對彭說道:我們去書房說吧,說著當先往樓梯走去;
該不會是賀部長看出點什麼吧!彭說懷著忐忑的心情跟在後面上了樓;
招呼彭說坐下,賀部長開口道:事情我已經都清楚了,新聞上也已經曝光,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十分巨大,現在想要保林長青是絕對辦不到的;
那他家裡人呢?賀部長話音剛落,彭說急不可耐的追問;
彭說呀,現在有一個胃癌晚期的病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救?
彭說愣了愣,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稍想了想才琢磨出味來;
胃癌晚期!他如果跟老爺子一樣也會內功的話,也許還能救,彭說如實說道;
不,賀部長搖搖頭道:他就是個普通人,不過…,如果你想讓這件事不被繼續追查下去的話,就要想辦法救活那個人,這是條件;
彭說沉思良久,卻是實在想不出一種可靠可行的方法來,彭說抬起頭來看著賀部長道:我能問問,要救的那個人的身份嗎?
賀部長抬起手慢慢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
當夜賀部長便帶著彭說來到這座別院深處的另一個院落中,這個小院卻是比賀部長家的院子大了許多,設施布置也更加精緻了許多;
院子的主人不在,兩人在保姆的帶領下來到後院一棟單獨的小樓,進入房間,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點頭退了出去,印入彭說眼瞼的,是滿屋全套的醫療器具,房屋中間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口鼻身上都插滿管子,一副皮包骨似骷髏般的老人,全然一副醫院icu重症監護室的模樣;
彭說仔細看了看,這人雖然已經瘦的脫了像,但以大致的面貌來判斷,彭說可以確定從來沒在任何電視跟報紙上見過,這人絕不是什麼領導一類的名人,最多是那個大領導的親屬一類,彭說也不敢細問;
彭說需要先用功查探一下病人的具體情況,等賀部長出去,彭說坐在床邊開始用功,意識隨著功力擴散出去,將病人整個包裹住,慢慢向病人的體內滲透進去,漸漸全部五臟六腑都呈現在彭說的腦海中;
大概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彭說收回心神,散去功法,長噓一口氣睜開眼來,苦笑著搖搖頭心道,自己又不是真的神仙,象這種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整個腹腔,光是直徑超過一厘米的腫瘤就多達十多個,這人現在還能活著本身就已經是個奇迹了,自己要怎麼去救,難道還要象自己當初那樣,先教會他在丹田練出氣旋來,算了吧,恐怕他那樣的連呼吸都困難,如果把氧氣面罩摘掉,決活不過十分鐘;
怎麼辦?彭說愁眉苦眼的走出病房,賀部長迎上前,緊緊盯著彭說的臉卻一言不發;
彭說看著他期待的眼神,幾次想要開口對他說自己實在是沒有辦法,可是話到嘴邊卻最終不能說出口,自己已經對不起若蘭了,這時候如果再不想辦法為她做點事的話,只怕以後的日子裡,自己會永遠活在自責與悔恨當中;
彭說終於開口:首長,他的病…,很難,我只能說盡全力去試一下,至於能不能行我也不敢保證;
賀部長長嘆一聲:唉,他的病情大家心裡都有數,叫你來其實也就是抱著一絲的僥倖,盡人事,聽天命吧,你儘管放手去治;
是啊!盡人事,聽天命,對於林家的事,彭說現在何嘗不是只能做到盡人事,聽天命呢?彭說不再多想,就讓一切都交給老天爺決定好了,彭說又交代賀部長所需用的一切,差不多還是跟先前救賀老太爺時一樣,交代完彭說便要先獨自回賀家去;
剛走出院門,一輛時髦的超跑嘎吱一聲在門前停下,車門打開,一個熟人從車上下來;
彭說!你怎麼會來這裡?
江少!你怎麼也到這來了?
這裡是我爺爺家呀,聽說賀叔叔找到一位奇人,能治好我爺爺的病,所以過來看看,你…,江少突然睜大了眼睛驚奇的瞪著彭說道:莫不是賀叔叔說的那個奇人就是…?
看著他指著自己那副吃驚不小的模樣,彭說默默點點頭無奈道:奇人我不敢當,不過確實是賀部長叫我來給老人家治病的;
我就說嘛,江少走過來一把攬住彭說的肩膀道:上次見你就覺得你不是一般人,原來真的是深藏不露啊,怎麼樣,今天晚上沒什麼事了吧,讓哥們代表我們江家好好感謝感謝你這位奇人;
彭說慌忙擺手拒絕,不行不行,說實話你爺爺的病我現在還發愁著呢,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
嗨,江少拍一下彭說的肩膀道:這算什麼?我爺爺的病我們大家心裡都有數,本身就是判了死刑的,你能治好算是老天開眼了,治不好也沒關係,我江浩花花公子一枚,沒什麼本事,能交到你這樣的能人異士做朋友,算是我江浩三生有幸,怎麼樣?願不願意交我這個朋友?
彭說輕嘆一聲,我當然願意交江少你這個朋友的,只是…,你爺爺這個病,不管還有沒有得治,我都必須得治,還必須要治好才行,不然…;
怎麼?江少瞪起了眼睛來,我還不信治不好我爸他能治你的罪,我找他說理去;
不是,不是,彭說慌忙解釋道:不是你爸強逼我,是我有求於你父親;
哦,什麼事那麼難辦,還得求我爸出手才行,說說看,說不定我就能給你辦了;
彭說愣愣看著面前這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良久,說不定這也是一個機會;
彭說還是將林家出的事從頭到尾跟他敘說了一遍,又將自己跟若蘭的關係跟他解釋清楚;
江少沉吟半晌方才開口道:看來這事還確實是得要我爸來拍板決定,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我會去我爸那裡替你求情的,長這麼大還沒求過他什麼,我想他多少會留些情面的;
彭說點點頭,強打起精神來,結交這些有頭面的紈絝,也許並不真能幫上什麼有用的忙,但他們卻是你千萬不能得罪的一類人,在他們面前,說不定有那句話你說的不對,便會為自己招來意想不到的打擊報復;
還是大明府後院那棟宴會樓,這似乎已經成了他們聚會的根據地了,不過這次江少叫來的人可不止四個,除了上次見過的胡少,還有幾個朱少李少什麼的,年紀看起來從二十多到四五十,反正都通通稱之為少,所有人看起來對這江少都是一副巴結的模樣,彭說也不刻意去巴結其他人,象這種少爺,只要搞定最有權勢的一個就成了;
這種聚會是少不了要美女助興的,江少的人脈自不會比賀雪差,一個電話過去,沒多大工夫,一排十幾個美女排成排走進宴會廳來,彭說還真看見幾個經常出現在電視里的熟面孔,果然不假,還真的是明星呢;
美女們進來,有跟這些少爺們相熟的,很自然的打招呼后順勢在身邊入座,江少巡視了一遍,點了兩個自己感覺最漂亮的讓坐在彭說旁邊,彭說看看這兩個女孩,果然不錯,江少不愧為這幫紈絝中的扛把子,看人的眼力確實沒的說,專給自己挑了兩個化的比較清秀,穿著沒有那麼暴露的,還確實是合彭說的口味;
一幫人說說笑笑,正互相敬著酒,賀炎才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不好意思啊各位兄弟,有事來晚了,我自罰三杯,一眼瞥見彭說,欣喜的道:吆,彭大哥呀,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這麼長時間也聯繫不上你,到那去了;
彭說慌忙站起要握手,賀炎早張開雙臂給了他一個熱烈的擁抱道:想死兄弟了,這次在北京可要多待幾天,我陪你好好玩玩;
彭說明顯感受到了他的激動,沒想到就上次玩了那麼幾天,這小子竟然會對自己有這樣熱情,看來這些紈絝也並不是想象中那種孤傲,冷漠無情的人,彭說愣了一下便以相同熱情的擁抱回敬對方;
實在對不起啊小炎,你也知道,我們部隊紀律很嚴格的,不能隨便跟外界聯繫,所以…抱歉;
沒事沒事,賀炎鬆開抱著彭說的臂膀道,只要你還想著兄弟,我就很開心了,來,今天我們兄弟好好喝一場,說著看看坐在那的兩個女孩,對其中一個道:琪姐呀,能不能給我讓個座,那女孩忙起身讓出座位坐到旁邊去,賀炎才拉著彭說一起入座;
一桌人正熱熱鬧鬧的在說笑喝酒,門從外面被推開,一個豐滿性感身形的女人走了進來,是賀雪,彭說忙推開正糾纏依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孩站了起來,心裡感到一陣的慌亂,雖然那時她說不用為她負責的,可她畢竟不是普通的女孩,不是那種可以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人,彭說有別偷了情被抓住現形的感覺;
賀雪一直黑著臉,走到彭說跟前,斜眼瞪了旁邊那女孩一眼,那女孩像是被蠍子蟄了一下似的,立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乖乖讓出座來,賀雪氣哼哼一屁股坐下;
彭說小心翼翼的討好著想要解釋,雪姐,那個…,我…;
哼,賀雪一把揪住彭說的耳朵怒道:你小子,讓我一個人在家傻傻等著,一句話不說,你卻來這裡花天酒地,要不是江少給我打電話,我還在那裡乾等著呢;
對不起,對不起,彭說連連告饒道:是我不好,碰見江少,我就給忘了;
吆!吆!一片噓聲響起,看來你們兩個有問題呀!
彭說臊的是面紅耳赤,更不敢看身旁的賀炎一眼;
賀雪卻是氣定神閑下來,鬆開揪著彭說耳朵的手,看著滿桌子的陪酒女孩一字一句道:現在他是我的了,你們都給我離他遠一點,聽見了嗎?滿桌的女孩慌忙都低下頭去;
彭說偷眼去看旁邊賀炎的表情,那小子卻是一臉壞笑的忙朝外躲了躲道:姐夫,我可不敢離你太近,母老虎會吃人的!
姐夫!彭說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那樣呀?一群曖昧的眼光盯向彭說,此時,越解釋越會顯的蒼白無力,這絕對是個大麻煩,彭說頹然的閉上了嘴,隨便吧,命運願意把自己安排成什麼樣,都接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