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記憶的火花

黃昏已過，明月再一次籠罩了這片大地，二人望著失落的多塔尼，久久不能平靜。

「小多的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嗚，好痛。」

修倫捂著燒傷的手臂，當時僅僅是黑炎濺射到了修倫的手臂上，便可以造成如此的燒傷。

「治癒術！」

修倫一臉驚愕的望向優勒。

「你還會治癒術？你不是說你不會用魔術嗎？難道你僅僅靠一下午去圖書館的時間？」

「可能真的是我天賦異稟吧，你沒事兒就好！對了，我們快追上去吧！」

多塔尼走向了一個小巷子中，捂住頭部，靠著牆角，縮成了一個球。

「小姐？！你一個人嗎？」

三個小混混從巷子對面出現，將多塔尼圍繞住...

「走！陪哥幾個喝一杯去！」

其中一個小混混硬拉起多塔尼的胳膊，硬是要把她拽起來。

「礙事。」

從多塔尼眼中閃爍著一種紅色的光，正當赤雷凝聚成龍形時...

「啊！多塔尼！你在這裡！」

幸虧優勒與修倫及時出現，二人把小混混們全趕跑后才免得悲劇上演。

「我和修倫決定了，不會在意你的過去，所以....」

「不，我要說，你們有權利知道那些真相，人們總是把偉人的功績與成就向世人展示，可他們卻隱瞞了偉人的辛酸與痛苦...」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們兩個洗耳恭聽。」

「你們有膽量承受我這年僅22年的人生嗎？我接下來所說的話可能會顛覆你們的認知。」

二人默不作聲，注視著多塔尼。

「首先我先聲明一點，我不是人類，即便是我活著的時候也不是，我的種族是天使，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後天神。」

僅僅聽完第一條后，二人瞠目結舌，不知所措。

「天使？後天神？」

「不錯，如果半神是神明與其他種族生下的後裔，那麼天使便是由其他種族進化出了神格。」

「這麼說來，多塔尼你也算是半個神？可以這麼理解？」

面對修倫的提問，多塔尼點了點頭，於是便接著說了下去：

「而讓我進化出神格的，便是500多年前修帕契亞帝國王室的一場實驗，將不知從何而來的神明基因，注射到了我體內...」

「實驗？注射？可這是...？」

「為了培養出與瑪諾得同等級的後天魔導師，為了培養出帝國最快最強的劍，可以掃清一切障礙的究極兵器。」

二人不該說點什麼，只能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不僅如此，我甚至與三位大惡魔簽訂過契約。」

只見多塔尼毫不避諱的脫下禮服，露出後背，而這時修倫連忙用手遮住了優勒的雙眼。

「你們看。」

這時，修倫才緩緩把雙手拿開，眼前的這一幕更是令二人觸目驚心，只見各種花樣的紋路在多塔尼的背上肆意纏繞，其紋路極其詭異。

「大惡魔阿克庫拉，位階伯爵，給予了我完全的水耐性與能在水上運動自如的能力，大惡魔盧比甘，位階伯爵，給予了我無與倫比的身體能力，而最後一位，大惡魔海澤齊爾頓，位階則是三位之中最高的公爵，給予了我極高的智慧與學習能力，而這些契約的代價都是找的其他人支付的。」

「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讓第三者與惡魔進行契約而受益者則是小多你嗎？」

「不愧是修倫小姐，

非常聰明，你答對了。」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說的惡魔位階是什麼？」

「惡魔位階，準確來說，惡魔分為大惡魔和普通的惡魔，普通的惡魔沒有具體的名稱，他們只不過是用以族群的名義來劃分，也有少數非大惡魔，但是也有姓名的人形惡魔，而在這之上則是被稱為大惡魔的不可思議的存在，每一種大惡魔都被賦予了一種概念，而海澤齊爾頓，則被賦予了阻斷的意義，這便是他的召喚契機，惡魔位階從低到高分別是：子爵，伯爵，侯爵，公爵。這不僅代表著大惡魔的位階，更代表了他們在惡魔社會的地位。」

優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同時，多塔尼穿上了禮服，望向二人，明月的月光也便在此時照亮了小巷。

「你們，能接受這樣的我嗎？」

猶如繁花盛開，又猶如火樹銀花，如同鵝毛飛雪，又猶如寸光寸陰，時間，最強大的殺手，即便他能輕而易舉地殺死人的肉體，卻怎麼也殺不死人的意志，等待多塔尼的並不是她記憶之中的對她的失望與責備，而是一個擁抱，簡簡單單的一個擁抱，從未擁有過的擁抱。

「嗚....優勒，你也太狡猾了。」

「什麼嘛？你不也是一個人類嗎？」

「我是，人類？」

「會笑，會哭，會餓肚子，會發脾氣，這麼說難道你不是人類嗎？」

此時，多塔尼的眼中閃爍著淚珠，那些淚珠就猶如那天夜空之上的星星一般。

「嗚..嗚嗚嗚....」

風雲變幻，滄海桑田，500年對於大惡魔來說或許僅僅是彈指一瞬，可是對於人類來說，那將是做不完的春秋大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