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
「你居然會怕狗?看來我又知道了你的一個小秘密。這是杜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毛色有點奇怪,但這個品種的都是好狗。」
鄧楠一臉笑意,鄧楠喜歡曾雨秋,也曾多次坦白心意,但都被拒絕了,剛剛曾雨秋一路上都在念叨池千餘,讓他憋了一肚子火,現在有了可以展現他男子魄力的機會,他不想輕易放棄。
「eazy,eazy,好孩子,來這裡。」鄧楠家裡養過杜賓,看著面前有著滑稽青色皮毛的大型犬他一點也不怕。
「握手,乖狗狗」鄧楠撫摸著面前的「杜賓」
「你別說,這皮毛還挺柔順。」
他轉過身向逃跑的女生搭話。
「蹲下!幹得漂亮!」
剛剛躲進角落冷藏櫃里的曾雨秋,通過櫃門小縫看見這一幕也開始遲疑了,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可沒多久,正在和「杜賓」玩耍的鄧楠動作突然變得僵硬,他顫巍巍的扭頭低聲說「曾雨秋......救我!」
他從來沒見過杜賓有這麼鋒利的爪子,甚至讓他聯想到了金剛狼......
「杜賓」伸出的舌頭上面還有絲絲縷縷的血跡。
因為恐懼,他身上的肌肉開始緊繃,他一步一步朝後退去,腳下的「杜賓」明顯沒有玩開心,在他身邊一個勁的蹦躂。
「曾雨秋,等我進來啊......」
鄧楠和「杜賓」慢慢的朝曾雨秋躲藏的冷藏櫃挪去。
「你瘋了吧!裝不下我們兩個的!」曾雨秋壓低聲音沖鄧楠喊道。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想死!」
鄧楠攤著手,帶著哭腔向冷藏櫃繼續移動著。
不論怎樣他想爭取下機會,操作間已經沒有其他地方可以躲了。
遲遲沒等來互動的「杜賓」開始有點不耐煩了,原本搖動的尾巴慢慢低垂,它停了下來,沖緩緩後退的鄧楠呲牙咧嘴。
鄧楠猛地提起一口氣沖向已經近在咫尺的冷藏櫃,他拉開櫃門,一把將曾雨秋掀了出來,女生沒反應過來,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
鄧楠看著地上的曾雨秋,流著淚不停懺悔。
「砰!」
鄧楠死死關上櫃門,頹然坐下。
躲在未名湖畔的池千餘小心的往前挪著,半人高的蘆葦叢足夠遮擋他的身體了。
他不記得是怎麼下定決心走出教室的了,可能因為女生的告白,也可能是早上女生頭上別著的企鵝髮夾。
他承認周幀說的沒錯,他真的是個大情種,不要命的那種
「不在這裡。」池千餘喃喃。
來的路上,不停有鬼國人和蜪犬蹲在路邊啃食屍體,一想到曾雨秋可能被咬的連樣子都認不出來了,他心裡就像放了塊秤砣一樣。
曾雨秋,周幀,蘭老師,班上的同學到底在哪裡?
手中的刀鞘摸起來冰冰涼涼的,他不知道半神是什麼概念,但看見周幀提起他爸一臉崇拜的表情,應該很厲害吧。
爸媽被派去蘇爾丹執行任務了,每天面對的都是這些傢伙嗎?他不敢再往下想。
湖邊的蘆葦,被微風吹過,水面上一波波漣漪擴散。
「來不及咯。」
走在未名湖畔的池千餘朝四處張望,他剛剛聽見曾雨秋的聲音了,就在他耳畔。
「來不及咯」熟悉的聲音響起。
正納悶的池千餘突然被身後出現的人抱住。
「千餘,你在找什麼?我在這裡啊!」
池千餘轉過身,看著面前的人後退了一步。
「怎麼,你連我都不認識了?你不是要保護我嗎?人家好怕啊。」
「你不是她。」
池千餘看著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的曾雨秋。
「哦?不愧是王啊。」曾雨秋翹起嘴唇「出奇的敏銳!」
「王八?什麼王八。」
「你是裝傻,還是真傻,池千餘?」
曾雨秋的容貌漸漸模糊,變成了周幀的模樣。
「或者說,這樣呢?」周幀打了個響指。面前的周幀的身體開始肉眼可見的發福,變成了朱叔的模樣。
「池千餘,包子做好了,這次麵粉放的剛剛合適,你可得好好嘗嘗。」
池千餘把手搭在了刀柄上開始不停後退。「你到底是誰?」
「除了你,我可以是任何人啊,尊貴的王。」
朱叔漸漸變回了曾雨秋的模樣。面前的曾雨秋穿著宮廷長裙,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她微微躬身向池千餘行禮。
「初次見面,我叫零。」
零伸手向天空一抓,一張黑色卡片憑空出現在了零的手中。
「我的名片」她一臉笑意的將名片遞了出去。
「我是你貼心的私人助理,或者按照你們的說法,你也可以把我理解為你的神諭。」
零似笑非笑的看著池千餘。
池千餘手中黑色的卡片上,卡片正中心的畫著一個燙金的「O」。
「能不能走點心......」
「請原諒我的粗心。」零不緊不慢的朝池千餘鞠了一躬,輕拍手掌。
卡片上的「O」的旁邊多出了一段小字。聯繫電話:110。
池千餘撇撇嘴,感覺自己的神諭好像有點不靠譜。
「你的能力是召喚嗎?能不能幫我消滅那些鬼國人,或者幫我找到曾雨秋。」池千餘把名片揣進兜里,遲疑的問。
零的雙手在胸前比「X」狀。
「哈哈哈,你還是那麼幽默,別說鬼國人,我們倆聯手,貳負神又算得了什麼!」
零笑的花枝亂顫,湊到池千餘耳邊低聲說「只要你跟我做個交易,比如......」「用你那把刀砍我。」
零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朝這裡!」
「......」
池千餘打了個激靈,他嚴重懷疑眼前的零有受虐傾向。
「很簡單的」零像一個小媳婦般握住他的手,溫柔的替他拔出了刀,將刀尖抵在自己胸口上。
「就像這樣。不錯的死法對嗎?」
「刺下去」零突然語氣冷冽。
「可是......」
「刺下去,懦夫!」
零惡狠狠的朝他吼道。唐刀輕易的刺穿了零的肌膚,她感受著刀刃透體的疼痛,愉快的呻吟著。
零將手掌朝上,雙臂向兩側張開,虔誠的模樣,像是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
「哈哈哈,這個交易怎麼樣?對你來說是不是很簡單?只需要稍稍一用力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