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

火光

大火是在西邊的樹林里燒起來的,眾人趕到的時候,只見地上躺著兩具殘缺不全的屍體,然而此刻已經完全被大火吞噬了,而在距離火光不遠處有一個人躺在那裡,戒嗔大師走上前去,試了試他的脈搏,「脈象微弱,還有救。。」丁自聰聞聽向手下使了個眼sè,崑崙派立即走出兩個小廝,將那受傷之人抬了起來,順著火光,沈環看清楚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到達此處的林棟甫,林棟甫乃是顧少棠的門下,看著他今rì的舉動想必在青山派的位份倒也不低,而顧少棠年紀輕輕的便也武功蓋世,想來這林棟甫也絕非等閑之輩,而如今卻能在他及其他兩人合力之下將他打成重傷,此人的武功造詣實難想象,過了片刻,眾人將大火撲滅,由於在場之人多為佛門中人,又怎會眼睜睜的看著兩人暴屍荒野,遂就地將兩人安葬,也算是告慰來兩人的亡靈了,眾人回到客棧,將林棟甫放到床上,「阿彌陀佛,各位掌門,林大俠身受重傷,此刻若不及時療傷,恐怕林大俠xìng命不保,所以還請各位掌門先行退去,讓我和戒逸師弟為其療傷。」

「那一切就拜託戒嗔大師了。。」靜和師太說著,並示意大家出去,沈環陪著沈逸回到房中,「環兒,身子不好又何必到處亂跑?」

「爹,剛剛情況緊急所以孩兒沒有想那麼多,更何況,孩兒也沒有白去,雖然此刻林大俠傷重昏迷,可是依孩兒看來卻覺得不免有些蹊蹺?」

「這定然是是那賊人所為,有什麼蹊蹺?」

「恕孩兒直言,那rì黑人人與戒逸大師交手之時,孩兒也在場,孩兒記得那黑衣人是由於負傷才出此下策偷襲戒逸大師,而如今只過了短短五rì,就算他武藝超群,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會恢復所有功力,因而將林大俠重傷至此,想來孩兒總是覺得哪裡不對。。」

沈逸不免失笑,「什麼五rì便會痊癒,環兒你資質尚淺,不知道天下武學皆博大jīng深,不說旁人,就是這客棧中的戒嗔戒逸兩位大師,以及峨眉派,武當,崑崙各派的各位前輩,如若傷重不深,皆可在三兩rì內便會痊癒,所以由此看來這天下武功多的數不清楚,完全恢復功力,倒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沈環施以以禮,「是孩兒考慮不周了。」

「我們父子兩個說話,只是隨意聊聊,你為什麼總是這般見外呢?」沈逸將沈環扶起,「你有傷在身,還是坐下吧。」

「多謝爹。」

「雖然你年輕,可是卻也穩重,看著白rì和各位掌門對峙之時,為父便知道你是個可造之才,奈何為父才疏學淺,如若你能拜如其他各門派中,只要勤加苦練將來定然前途無量,可惜了,都是為父誤了你。。」

「爹,又何必如此說,要不是當年有幸遇到父親,孩兒又怎會活到今時今rì?爹,救命在先,養育在後,您的大恩大德孩兒永世不忘,又怎會埋怨爹?」說著沈環跪倒在地,連磕幾個頭,沈逸見狀面露安慰之s雙手扶起沈環,「我們本是父子,父救子,父養子,本是天經地義,你為什麼總是將大恩掛在嘴上呢?為父知道,你一向孝順,雖然只是虛長飛兒兩歲,可是卻比飛兒懂事多了,飛兒雖然已經十八歲了,可是卻還是像小孩子一般,衝動易怒,而你卻不同了,為父年事已高,將來這偌大的流雲庄就靠你了。。」

「孩兒定當竭盡所能。」沈環從房中退出,此刻外面卻下起小雨了,沈環的傷口不免開始隱隱作痛,途徑林棟甫的房中,剛好看到戒嗔戒逸兩位大師從房中走出,戒嗔大師邁出房門,卻身子一歪,有些不穩,沈環立即前去攙扶,「大師小心。」

「無妨無妨,老衲只是有些頭暈,回房休息便沒事了。」、

沈環向房中望了望,「不知林大俠此刻傷勢如何?」

「沈少俠寬心,我和師弟用金剛經為其療傷,此刻雖然還未醒來,但是他的內傷倒也好了七分,只是稍加休息,相信幾rì后便會痊癒了。」

沈環聞聽,心中稍加安慰,「那就不打擾大師休息了,晚輩告辭。」

次rì清晨,沈環起身,便來到林棟甫的房中,此刻只見他依舊躺在床上,看著床上的林棟甫,想到昨rì初見時,還那般英姿颯爽,可此刻卻在床上昏睡不醒,想到這裡不免心生感嘆,轉念一想,顧兄也已經五rì沒有消息了,不知此刻境況如何了?沈環正想著,床上的林棟甫微弱的咳了兩聲,「水水。。。「沈環聞聽,立即倒了一杯茶水,為其服下,過了片刻,林棟甫慢慢蘇醒過來,看到床邊的沈環,「沈少俠怎會在此?」

「林大俠,不要多心,在下只是看你傷重有些擔心罷了。」

「多謝少俠關心。」

「大俠此刻蘇醒,不知可否告知在下,昨夜到底發生何事?」

林棟甫起了起身子,「昨夜,我與手下閑來無事,便出去走了走,沒想到在街角處看到了一可疑之人,我等心中生疑便跟了上去,我們一直跟到西邊的樹林中,那人便不見了蹤影,我們見無跡可尋,只能準備回來,可是就在我轉身那一刻,突然竄出一人一掌打在我的胸口,我躲閃不急便受了重傷,」林棟甫傷心不已,「都怪我,否則我那兩個徒弟便不會。。。」

「這又怎能怪罪於你?」沈環安慰道,不過林棟甫的話讓沈環心生疑問,「林大俠說見可疑之人可是指那偷盜之人?」

「正是。。」

「偷盜之人向來以黑布遮面,就連少林寺的人都不知道他的相貌,林大俠又怎會知曉?」

林棟甫聞聽yù言又止,沈環見狀立即說道,「若大俠有什麼不方便,在下決不多問。」

「那倒不是,只是事關掌門師兄。。」

沈環聞聽心中一驚,「怎的此人真的與顧兄有關?」

「沈少俠稍安勿躁,聽在下說完,那盜書之人我們倒也不曉得是何人,只是掌門師兄向來喜歡雲遊四海,本門事物大多交予我來處理,可是本派瑣事我倒可以做主,若是其他的事情,還是需要師兄拿主意才是,因此我便出去找尋,途徑光化,在樹林之中我見掌門與一人交手,聽的兩人談話我才知道,那盜書之人正是師兄的故交柳頌航。。」

「柳頌航?」這個名字第一次聽到時實在莫娘的船上,可是那時候顧兄言之鑿鑿,說他已經去世,如見此人竟然就是那盜書之人,這倒是超出沈環的意料了,「我聽得師兄說,希望他及早懸崖勒馬,想來師兄定然是不想要張揚,如此這般我又怎能將此事宣揚出去,如此便到了今rì的地步,現在想來真是後悔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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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恩仇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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