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十里鎮 高手對決
「福州?」
「怎的賢弟不是要去福州與父親會合嗎?」顧少棠轉過頭來看著沈環,原來那rì顧少棠早就埋伏在附近的樹上,因此自己說過的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賢弟,不要多心,那時為兄我也不曉得你是敵是友,所以不敢貿然出手,萬望賢弟見諒!」
沈環聞聽頓時施以大禮,「顧兄不必解釋,在下明白行走江湖自然要萬分小心,倒是應該,不過兄長在小弟危機時刻出手相救,此恩小弟銘記在心。」
「賢弟不怪就好!」顧少棠羽扇一揮,「一會兒我們便要下船了,臨走之前與莫娘道個別自是應該,不過賢弟當真不想?」
「何事?」
「昨夜你我商議之事。」
沈環聞聽連連擺手,「不妥不妥,兄長莫要再提。」
「何事不在提起?不知小妹有幸得知否?」不知何時莫娘也已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之上,「倒也無什麼要緊之事,只不過是男人之間的**,小妹你實所不便。」
「也罷,免得我落個長舌之人,這點姑且不知,不過昨夜兩位兄長喝酒卻也不叫上小妹,這一點未免有些小氣吧。」
「莫娘何出此言,愚兄只是見賢弟塗過金瘡葯后疼痛難忍,故令其喝酒止痛僅此而已,如若小妹在意,不如下次為兄帶來上好美酒與你暢飲如何?」顧少棠解釋著。
「顧兄要走?何事如此急?」莫娘笑容逐漸瀲起。
「莫娘不必如此感傷,為兄要去福州弄清楚一些事情,而沈賢弟剛好要去與父親會合,因此我們約定一同前往。」
「倒也不必如此急躁,顧兄難得看望小妹,怎的不多陪陪小妹便走了,顧兄向來來去自如,不知下次見面是何時?再說沈大哥的傷如此之重,不如等到好些再走倒也不遲?」想到此處,莫娘竟有些許感傷。
沈環一聽立即解釋著,「莫姑娘有所不知,在下遇襲之時與二弟和師妹在一起,我想此刻他們二人早已到達福州了,如果我不及時趕去,難保父親會擔心,望姑娘見諒。」
「正是,莫娘不必感傷,我答應你,從福州辦完事情后立刻去金陵找你,倒時候可不要忘了為兄我啊?」
莫娘嫣然一笑,「這是自然,顧兄可千萬別忘了此時的承諾!」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對了,那個孩子現在如何?」
「還在熟睡,倒也奇怪,從昨夜到此時想必也有七八個時辰了,怎的還會睡得如此香甜?」
顧少棠聞聽臉上閃過疑慮如此短暫,待到沈環詳細觀察時便早已消失,與莫娘告別之後,兩人走上岸去,由於沈環舊傷未愈,因此兩人行動起來不免有些緩慢,「顧兄要去福州做什麼?」
「我?」顧少棠笑了笑,「喝酒彈琴,吟詩作對。」
「那顧兄為何不留下?」
「我和莫娘隨時可以相聚,不過此刻倒是有些擔心與你,你身負重傷,而且此處不甚太平,常有山賊出沒,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為兄我會寢食難安的。」
「那就多謝顧兄美意了。」兩人正說著,突然顧少棠做出一個手勢,兩人立即隱蔽到附近的樹叢之中,顧少棠探頭望了望隨即轉過身來,低聲道,「賢弟有傷在身,不要輕舉妄動。」說完沈環只覺眼前一道白影,顧少棠便飛了出去,沈環等了片刻,不過闖蕩江湖要的就是不怕死的勇氣,想到這裡,沈環慢慢的前進著,漸漸地打鬥聲越來越明顯,沈環看到林中兩個人正在纏鬥在一起,其中一個是個和尚,大概四十多歲,瘦瘦的,另一人卻無法看清,他是有意遮住臉,只見兩人繼續打鬥著,這是沈環首次見證高手之間的對決,黑衣人招招致命,而那位大師卻守而不攻,只見黑衣人一拳直奔大師,在大師的喉嚨處變拳為勾,相視要了大師的xìng命,大師卻不卑不亢,只見他兩指一夾,黑衣人吃痛立刻彈開,「阿彌陀佛,所謂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施主還是儘早回頭的好。」
黑衣人呢哈哈大笑,「回頭?如何回頭?在下於少林寺素無瓜葛,大師何以阻攔與我?」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身上有一物,乃本寺禁物,還望施主儘早歸還。」
「禁物?!哈哈哈!什麼禁物,現在在我手上那便是我的東西,再者說來,它放在你們少林寺之中,就如一本普通經書一般毫無作用,可是對於我來說卻是不同的很,你又何必尋回?!」
「施主,此物只會徒增嗜血之心,你的業障會越來越多,貧僧勸你早rì回頭。」
「嗜血之心?什麼嗜血之心?我不相信什麼因果,如果世上真有因果我最心愛之人又怎會如此慘死?殺她之人又當如何?」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去你的時辰未到!我好言相勸,老禿驢如果在執迷不悟休怪我無情了!」說著黑衣人繼續進攻下去,他所用不知是何拳法,速度之快令沈環瞠目結舌,他的雙腳移動著不多時便在大師周圍形成一個黑sè的圈子,如若此時自己身在其中此刻早已一命嗚呼,沈環無法看到那個大師此刻的招式如何,可是卻看到黑衣人遠遠的被彈開,黑衣人顯然受了傷,「少林功夫果然是博大jīng深,不過也怪我學藝不jīng,再過個三年五載,想必普天之下我便再無敵手了。」
大師微微搖頭,「sè即是空,功名利祿不過是過眼煙雲,施主又何須在意。」
「是啊,我又何須在意!?」在沈環眼中似乎這位大師已將其感化,誰料行這是只見他從腰中拿出一把匕首以最快的速度拋向大師,在此刻一把扇子再次擲出,將其打落在地,「該停手了!」顧少棠走了出來,「你又來多管閑事?」黑衣人說道。
「三年了,難道你還無法解脫嗎?」
「解脫?難道你解脫了嗎?我知道你和我同樣心痛,不過你礙著你的大俠之名,無能為力罷了,而我不同,我只是一個痛失愛妻的普通人,我要為她報仇,我不會讓她死不瞑目的,這一點你不如我!」黑衣人說著大笑幾聲便沒了蹤跡。。。
黑衣人一席話令沈環一頭霧水,眼看危機以解,自己也無需躲藏,緩步走到顧少棠身邊,「阿彌陀佛,多謝大俠相救,否者貧僧此命休矣!」
顧少棠回過神來,還以一禮,「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大師不必言謝。」
「貧僧此刻要與方丈師兄會合,不宜久留。「
「大師請便!」
送走大師后,兩人繼續前進,走出樹林,一個小鎮漸漸的出現在兩人的眼前,遠遠的看見前方一個門牌立在那邊,上面寫著三個字,「十里鎮」,鎮子很小,只有百戶人家,路上若干的家禽,孩童繞著古井正在玩耍,也許是多年不見外鄉之人,對於兩人的到來,人們似乎很是好奇,在一個石頭上,一個老人正端坐在那裡,顧少棠走上前去詢問了些什麼,隨即來到一個茶舍坐下喝了點水,「賢弟在此稍坐,我去去就來!」沈環自然遵從,不多時迎面來了一輛馬車,只見馬車走的緩慢,不多時便來到他的面前,車中之人將帘子一挑,跳下車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離去的顧少棠,顧少棠走到沈環的身邊,將其攙扶而起,「顧兄這是何意?」沈環不由問道,只見顧少棠微微一鞠,「愚兄此刻不能陪同賢弟共赴福州了,想我一世英名而如今卻要出爾反爾了。」
「顧兄可有何事?」
「剛剛那位老者,實乃我父親至交,既然來到此處,豈有不去拜見之理,可是伯父卻對我說了一件事情,他的孫女如今病重卧床,伯父甚是掛懷,我既然到此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我認識一位名醫,迄今為止世上的疑難雜症還沒有他不能治癒的,此刻我需立即動身前去請他出山相助,如若肯幫忙伯父孫女之疾自然可解。」
沈環想了想,「顧兄所說的可是藥王谷中藥王蕭谷主?」此人醫術之高,世間罕有,故人稱醫仙。
「正是此人。」
「可是江湖盛傳,蕭谷主雖然醫術高超,可是此人xìng格確實孤僻之極,恐怕此去不會很順利。」沈環不免擔心道,顧少棠微微一笑拍了拍沈環的肩膀,「賢弟莫要擔心,我自認為天下之士各有所長,亦各有所需,我想即使難於登天,我還要儘力一試。」
「顧兄之仗義,小弟佩服之極,此刻人命關天,顧兄休要為我耽擱,還是儘快啟程的好。。」
「那是自然,賢弟重傷未愈,為兄依舊關懷之極。」顧少棠說著指了指身邊的車夫,「此人是伯父的家僕,十里鎮雖然是個小鎮,可是伯父家還是有一定的經濟實力,此人會些拳腳,讓他送你到福州,我才稍稍放下心來。。。」
「多謝顧兄關懷,」沈環說著,車夫將其慢慢扶到車上,「顧兄保重,望顧兄一切順利,後會有期!」
顧少棠笑著頷首,隨著馬車越去越遠,顧少棠的臉上閃過一絲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