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翻舊賬(新書求支持)
秦淮茹是四合院最飽受爭議的人物,拖著三個小孩與婆婆多年來得益於傻柱的照顧,總能在最後獲益最多,甚至遠遠不止如此,更多的獲取利益從幕後走到了最前面,總之所有的一切在表面上是出於對傻柱的關心,實際上都為了三個孩子與自己,換了之前必定會先出手制止這荒唐的鬧劇,至少也會作為一個調停者的身份站在中間,而這次反而表現得異常平靜。
嘴角微揚起,寒風之下,不禁翹手捲縮了一下,實際卻表現得更為平靜的表情,內里暗藏著那些不為人知的目的,哪怕眼前看上去兩個大男人為了自己吵得不可開交。
儘管許大茂與傻柱是四合院里幾十年如一日的死對頭,眾人皆知的事實,不加以制止,反而變得異常平靜。
「隔岸觀火,坐收漁人之利」秦淮茹這點小心思本以為能瞞天過海,誰知盡在一大爺眼裡,看起來顯得帶著幾分忍讓,縱使沒現場拆穿,總算是給足了面子,緩緩扭了嘴唇,終須要擺正自己作為這四合院里最有說話分量的人。
四合院里的一大爺,身為八級鉗工,心思熟慮早就看清楚眼前狀況,為免不引發新一輪矛盾加劇打算處理得更低調。
要知道對於傻柱多年交往形同父子的關係,外人看起來多少有點彆扭,若是沒有旁人插手,早就打算把其當成是送終養老之用,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傻柱為人,對於許大茂那是得往死里揍,想必肯定是真的招惹了人,在這點下去還真下得了手,至少對寡婦秦淮茹的保護那可是全天候,從來沒有半點鬆懈過。
在這之前時常接濟寡婦為避免閑言閑語,總會選擇在夜裡,這都是其妻子一大娘所知情下進行,看似簡單的情況,此刻變得更複雜,基於鄰理關係,避嫌是最頭疼的事情。
「寡婦門前是非多」這話還真不只是說說就能解決,看起來更像是只燙手芋頭,誰接手誰頭疼,誰碰著誰倒霉。
還有更重要一點,一大爺早就發現了秦淮茹與傻柱自從婁月娥離開后,眉來眼去變得更微妙。
「他倆之間的關係吶,就剩一層紙,要是捅破就沒咯,哦看這要出真事,咋辦吶?」從身後傳來一把極其蒼老的聲音,聽上去顯得有點陰沉,卻極具穿透力,每隻字都能讓人聽的很清楚。
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單手拿拐杖,身穿灰黑色麻布衣,從人群中緩緩邁著龐珊步伐走了出來,昏暗燈光下布滿皺紋的蒼白臉色,搖搖晃晃的步姿並不能掩蓋其精神抖擻,露出殘差不齊的牙齒,可見年齡顯得年長。
老太太作為這個四合院年近古稀的老人,見證了太多人情世故,早已輕易看穿任何世俗之事,似乎這個院里發生的任何事情也逃不過她的法眼。
在她眼裡傻柱是其最親的孫子,一大爺是其最親的兒子,養老送終厚望早就寄托在二人身上,「年老了無兒無女也是一生最大的遺憾,只有在他們身上重拾失去的親情,也許這才是最重要。」
眼見傻柱深陷險境,而一大爺勢必會出手相助,很快二人也就相繼落入圈套,怎能不出手解圍呢,這明顯就是老太太的為人本性。
對於老太太的到來,瞬間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很自覺讓出一條路,眾人目光都投到了她身上,可見在這四合院里有著舉足輕重的說話分量,甚至看起來遠遠不止如此。
「老太太,真對不起,這麼晚了還吵著你吶,這種事情你孫子我有能力處理,趕緊回去歇會吧!」
傻柱一見自己最尊重的人到來,立刻放下拳頭,顯得幾分驚訝,從怒火中得以幾分清醒,看了看許大茂倒地不省人事,緊皺眉頭,頓生懊悔。
衝動狂揍許大茂早就成為了習慣,所幸這點並未發揮至極限,空有那股蠻近,不問青紅皂白,始終是他的一大特色,幾乎沒有半點能克服。
「哎喲!今晚從大領導那煮菜順便喝了半斤二鍋頭,下手確實有點重,許老弟別裝了,自己摔倒的,趕快起來!」帶著醉意,踢了兩腳躺在地上的許大茂,司空見慣的事情,根本就沒在眼裡,甚至還一度認為這是對方抓弄自己,畢竟也不算是首次發生。
比如上次婁月娥被抄家那事,就試過回頭通打落水狗,許大茂惡人先告狀,為此告到廠長那,所幸有秦寡婦作證最後不了了之。
自此傻柱處處小心翼翼,可終究還是逃不過那種被算計,就連現在認為對方在抓弄自己,不能輕易上當受騙,在他自己的理念「吃過的虧絕對不重複第二次,傻柱不傻。」
過了好幾秒之後發現有點不對勁,許大茂依舊躺在台階上一動不動,棉襖敞開,露出身上僅穿著單薄的襯衫十分異常。
「行了行了,甭裝孫子,要再不起來我跟你急,誰讓你三更半夜欺負一寡婦,多缺德呀!」吧唧吧唧說個不停,許大茂平日在傻柱眼裡就一人肉沙包,儘管不育毛病,可身體還是壯如牛,不至於摔一跤就廢。
朝旁邊的秦寡婦對視了眼,儘管在外人看來一個寡婦幫不上忙,畢竟因她而起,至少能夠幫上嘴,道義上的事情一直沒讓傻柱失望過,那得是從未有過的自信,哪怕眼前這個時候也該如此。
咳咳....急促咳嗽響聲打破了緊張現場氣氛,明顯是那種從無到有的過程,為突發事件增添了幾分更神秘的色彩。
只見趴在雪地上的許大茂緩緩扭轉頭來,每咳嗽一聲口含鮮血噗嗤,四濺落在雪地,血染大片紅色,從未有過血腥的畫面,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震驚不已。
幾聲咳嗽后又昏死過去,滿臉鮮血,往日囂張氣焰蕩然無存,殘存奄奄一息。
別看許大茂平時在大院里得罪人多稱呼人少,大夥見到這場景男都是一個急,個個搶著要想辦法送到醫院,畢竟一個軋鋼廠的副職實在大院里這可是件大事,要知道許大茂是出了名的公報私仇,往後的日子誰都別想過得安穩。
七上八下很快就把許大茂抬上三輪車,在三位大爺護送下朝醫院方向踩去。
凌晨3點多,白茫茫大雪紛飛,昏暗街燈下,傻柱站在四合院門口,臉色神情有幾分焦慮,點燃了一口煙吞雲吐霧,對剛才發生的那幕摸不著頭腦。
「哎呀!按往常這許大茂不至於就這樣倒地不起,真不知欠缺那腦梗......」吧唧吧唧啊嘮話個不停,十足摔咧子,對剛才自己的行為沒有絲絲悔意,反而倒是有種莫名的爽感。
圍觀鄰居們隨之早已各自散開回家繼續睡,要知道這冰天雪地的夜裡只要在外面執意要待上那麼幾分鐘就結成冰棍兒,一出去就恨不得立刻回屋上炕睡個暖覺。
加上許大茂平時壞事做盡,幾乎把院里的人都得罪了個遍,大多數是看戲居多,壓根兒就沒人可憐他。
就拿三位大爺來說,許大茂之前在軋鋼廠做那芝麻官副主任,先是把一大爺給氣走,後面又是奪取二大爺組長職位,最後院里年會上直接氣走三大爺,種種齷齪行為劣跡斑斑,早已到了忍無可忍地步。
「甭管了,趕緊送許大茂這麻利兒去醫院,看在傻柱份上,搞出人命成大事。」當然是一大爺在前面蹬著三輪車,顯然收拾這爛攤子擔心「兒子」出事,整個大院里都知道傻柱就是一大爺未來養老保障支撐點,稍微有半點差池都沒法交代,這也是擺明著。
二大爺體型粗壯在後面賣力推車,出事前在院里喝著二窩頭,哼著京劇,日子過得巴適得很,兒女唯命是從,這家庭地位比院里其他人高。
「一大爺,我說這許大麻煩就是個棒槌,傻柱也沒出多大力氣呀,這就自己摔的,呸!活該!」二大爺這人沒啥大毛病,要說的話,那就是「官癮大得很」對自己在軋鋼廠的組長職位被免去,認定跟許大茂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兩人因此結下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