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指著你不太禮貌
永平縣學塾。
學子們都在為即將到來的鄉試做準備,只有古悅依舊坐在他「王者」的座位上思考人生。
這幾天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這股總是被人偷窺的感覺真討厭。」古悅心中暗暗的說道。
方學書和朱超都在積極的準備考試畫本也停了。
「學霸的生活就是枯燥且乏味。」古悅心中感嘆,「不知道獸耳娘這幾天都在幹嘛,下午去沒事去祖屋瞧瞧。明天她就要退房了,問問她要不要續租,這些的冤種客人可不好找啊!」
學塾食堂吃罷了午食,古悅就和先生告假說要回家,先生自然是不會不同意的,畢竟以古悅現在的底蘊哪怕考個功名也是輕而易舉的。
來到降狼村祖屋姬泰媚不在。
「本以為她只有晚上才會出門,沒想到白天居然不在!算啦,找個地方睡覺吧。」
從降狼村往東邊出發是一片樹林還有同樣京城的官道,古悅有時候也會去到樹林內的小山坡里打盹,這裡人煙不多是難得的清靜之地。
古悅找了一個曬不到太陽的小土包躺下,他翹著二郎腿哼著前世的小調享受著一份愜意。
樹林中鳥群飛過,一切都變得安靜,天空也變得陰沉,古悅警覺的做起身子看向四周。
突然四周響起古怪的笑聲,那笑聲猶如魔音貫耳直擊古悅的腦仁。
「哈哈哈。。。古悅!今天我就要了你這個混蛋的狗命!」
聽聲音是一個女子。
「是你啊?!」古悅對這個聲音記憶猶新,他驚訝的說道,「梅花兒!」
只見不知從何處一道黃光略過,一個人形輕輕的落在古悅五米之外,她身穿黃衣黃褲,頭髮凌亂似是許久未有打理,臉上布滿了滄桑。
「哈哈哈哈,沒想到吧?姑奶奶還活著!」梅花兒冷笑的說道。
「反派出場都這麼程式化的嗎?」古悅吐槽道。
「少說廢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說罷梅花兒張開雙爪帶著強勁的氣術縱身一躍抵近古悅。
古悅的眼裡,梅花兒只是身子微動便不見了身影,瞬間一陣罡風逼近。他本能的往後一略,過程中模糊的看到自己原來所在地面上多了一個用爪鑿出來的深坑。
「卧槽!這是什麼品級?完全看不到她的行動啊!」古悅心中大感不妙。
「居然靠著本能躲過了攻擊!呵呵。。。」梅花兒冷笑一聲,「下一次絕不會讓你那麼輕易的躲過了!」
梅花兒說罷將全身氣術運行到了極致,然後身體又是微微一動不見了行蹤。
古悅楞在原地,他這次完全沒有本能的反應,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怎麼躲,以梅花兒現在的身法已經根本不可能再躲過一次。
一瞬間,古悅只覺得自己身體不受控制的被一股力量往後扯動。隨後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跟我來。」
「姬泰媚!」
顧不得多想古悅此時腦中只想著趕緊保命要緊。
兩人跑出大約五六百米,只見姬泰媚停下腳步說道:
「前方山坡上有一個山洞,你去那裡等我我來引開她。」
說罷姬泰媚催動氣術發動技能——鏡像術。
只見姬泰媚的身體略微一晃,三個和古悅一模一樣的分身從她身體分離出來,朝向不同的方位跑去。
梅花兒一陣冷笑:「雕蟲小技罷了!」
只見她同樣催動氣術,
瞬間大地顫動,她腳下升起無數扭曲的看不清實體的面孔,然後面孔四散,對著那些分身直撲而去。
被面孔打中分身瞬間消失。而其中一張直奔姬泰媚而來。
「啪」的一聲,姬泰媚的身體在原地消失,原來這也是一具分身。
山坡上的山洞裡,古悅大口喘著粗氣。這個山洞很小也不深只夠容納兩人站著,說是山洞不如說只是一個凹陷更為恰當。
不一會兒,姬泰媚跑了進來。她從腰間拿出一個圓盤置於洞口。一瞬間古悅只覺得洞口多了一個扭曲的能量屏障。
「收斂所有氣術,閉氣!」
古悅點頭。
就在這時,梅花兒也已經到了洞口。但她似乎沒有發現這個洞,直接跑了過去。
「是不是每個穿越者都要在洞里和漂亮妹子來一段邂逅啊?」古悅心中想起了隔壁玩火的少年,「但好歹給個大一點的洞吧!」
兩人現在面對面的「摟抱」著。古悅是雙手高舉的投降姿勢。姬泰媚則是「依偎」在他的懷裡,還有那兩隻時不時會一動一動的耳朵正好杵在古悅的鼻子前。
「砰砰。。。砰砰。。。砰砰。。。」古悅能清晰的感受到姬泰媚的心跳。
「外面的女人要我的命!裡面的女人在要我小命!」古悅心中暗暗叫苦。
古悅腦中回想著上一世的各路英雄人物。
「沙耶,貞子,伽椰子,塞拉贊恩,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過了一會,姬泰媚確定梅花兒已經走遠,輕聲說道:
「她走遠了!」
古悅愣了一下。
「什麼?你怎麼知道?」
姬泰媚歪著頭動了動耳朵:
「我能聽到。」
「原來這樣。。。」
然後兩人陷入了尷尬的安靜中。
「那個。。。」古悅首先打破尷尬,「這幾天我感覺到的被監視的感覺,是你吧?」
「不!是她!」
原來自己感覺被偷窺了好幾天的罪魁禍首是梅花兒。
「那你救我是正好路過?」古悅問道。
「是也不是!」
「好吧!」
氣氛又尷尬了起來。
「能出去了嗎?」古悅問道。
「暫時不要,等天黑再說。」姬泰媚紅著臉冷冷的說道。
「那我們要保持這個姿勢到天黑?」
「我一個女兒家都沒說什麼,你還不願意了?」
「啊。。。這。。。」
古悅不再說什麼了,現在兩人保命最為重要,他們兩個誰也打不過梅花兒。
「你一個儒生怎麼會惹到那麼厲害的角色?」姬泰媚輕聲的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要從十年前的一個漂亮的小男孩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