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七樓的母女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頭開始昏昏沉沉的，我趴在沙發上正打算睡覺，突然耳邊傳來叮的一聲，這聲音在寂靜的樓道里迴響嚇了我一個激靈，瞬間睡意全無，拿起手槍走到門口貓眼上向外望去，在樓道明亮的燈光下一個穿著白色睡衣的年輕女人躡手躡腳的從電梯里走出來，在樓道里四處望了望然後走到安全通道門口開始剪綁在門上的扎帶和鐵絲，我莫名奇妙的看著她，等她剪開安全通道大門后徑直走到沒有鎖門的隔壁房間，我緩慢的打開門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兩分鐘后我拿著槍走進隔壁房間，房間燈被打開了，一個年輕女人背對著我在廚房翻找東西，我輕輕的敲了敲廚房門，這個女人聽到聲音后抓起放在一旁的剪刀轉身對著我，我看到她那驚恐的表情，輕輕的說道：「你先把剪刀放下，有話好好說，我這可是手槍，如果你反抗我就開槍，你可要想清楚了。」
年輕女人：「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死給你看。」說完把剪刀懟在自己脖子上。
我一陣無語，將手槍插回腰間后對她說道：「你這是在學咁弟么？你死不死和我有什麼關係？無聊，這樣，你要是自殺那就麻利點，你死後我直接把你屍體從樓上丟下去，你要是不想死那你就把剪刀丟到地上，然後雙手抱頭，ok？」
年輕女人沉默了一會後將剪刀丟在地上對我說道：「求求你別殺我，我可以給你錢。」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也可以把身子給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給我一點食物。」說完就開始脫衣服，本身就不多的衣服眨眼間就乾乾淨淨，看到女人玲瓏有致的身體，我差點噴鼻血，我低下頭朝著女人說道：「停停停，你先把衣服穿上，你別這樣，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你要食物我給你就行了，你快穿上衣服。」女人轉過身穿好裙子低聲說道：「那個你不是說可以給我食物么？」
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牛肉乾遞給女人並且調侃說到：「你這是餓了多久了？居然打算用身體換吃的？你不會是做那種生意的吧？之前都沒見過你。」
女人憤怒的說道：「你別亂說，我是正經人，昨天晚上我出去找吃的在路上遇到一個背著包的男人，我給他錢讓他給我一點吃的，結果那人讓我陪他睡一覺他就給，我不同意，他就來強的，還好我隨身帶了剪刀捅傷了他，順手拿走了他的背包，沒想到他包里就兩包餅乾，我和我女兒硬撐了一天還是太餓了，我就想再出來找點吃的，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你有槍我又打不過你，除了身體我什麼都沒有了，我不想死我還有女兒。」說完女人蹲下失聲痛哭，我走上前撫摸著女人的頭髮輕聲說道：「好了別哭了，越哭越餓，聽你說你還有個女兒？你現在趕緊上去把你女兒帶下來，我就住隔壁602我現在回去給你們做點吃的，好了乖別哭了，我那裡還有兩個女孩。」說完起身回家，臨走的時候朝著女人說道：「回去順便換件衣服，這件睡衣太透了，你都走光了，該死我居然流鼻血了，要喝點紅糖補補血了，今天流的太多了，」聽到背後女人噗嗤笑了一聲，我搖搖頭走回家開始燒飯，煮了點小米粥，炒了兩個菜，一個番茄炒蛋一個清炒白菜葉，然後給自己煮了點紅棗枸杞水，坐在沙發上等了半個多小時門口傳來敲門聲，我打開門請母女兩人進來，然後鎖上門，年輕媽媽將女兒拉在身後一臉緊張的看著我，我指了指餐桌說道：「快去吃吧，你們餓了很久了，先喝點小米粥吃點菜，別吃太飽，會撐著，明天早上在給你們做點肉食補充一下體力，今晚別回去了，在我這沙發上湊合一下吧，」說完我開始脫衣服，女人蹭的一下拿出剪刀指著我，然後帶著哭腔對我說道：「你不是說不要了么？行我可以給你，但是能不能不要在孩子面前，我們去隔壁可以么，求你了，」話音剛落，卧室大門被打開，小娟從裡面揉著眼睛走了出來，朝著我說道：「大晚上不睡覺你瞎折騰什麼啊？」說完看向餐桌緊接著一愣朝我說道：「你又去哪撿了一對母女回來？」
我：「什麼撿的，我抓回來做小妾的，怎麼樣長得不錯吧。」
小娟：「就你還小妾？腿都給你打斷。」
年輕媽媽：「........？？？你們到底想幹嘛？」將跑到飯桌上吃飯的小女孩拉到身後繼續說道：「求你們放過我女兒，你要我幹什麼都行。」
我：「都說了讓你做小妾了。」
年輕媽媽：「好，只要你放過我女兒，我就做你小妾，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林霜揉著眼睛從房內走出來說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什麼放過小妾的？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嗎？你今天累了一天了都。」
小娟生氣的看著我。
我：「好啦開玩笑的，這不就是樓上的那個女人么？只不過人家是母女不是一個人，剛才跑下來找吃的，被我抓到了，沒想到她還有個孩子，我就燒了點飯的讓她們下來吃，你也看到了，她為了孩子主動願意做我小妾，說明人不壞的，行了，你們母女兩個別看了，趕緊吃，等會飯涼了都，吃完在我這沙發睡一會，有什麼話明天在說，我剛才破例開了燈，我等會去樓下監控室值夜以防萬一。」說完拿起剛脫下的長袖體恤遞給小霜道：「小霜，幫我把衣服拿去洗手間泡著，傷口好像又裂開了，衣服有血，你注意點別弄到你身上了。」然後又朝著小娟說道：「在去幫我拿一件短袖體恤，」兩女說了一聲：「好」幾分鐘后我穿好短袖套上防彈衣拿上槍走到一樓監控室，查看了一下大門口停放的車，確定沒問題后，在監控室桌子上點燃一根蠟燭，坐在地上就著昏暗的燭火靠著牆壁開始休息，昏睡中被一陣敲門聲驚醒，我起身趴在貓眼上查看發現是年輕媽媽，我打開門讓她進來，抬手看了看時間發現才2點半，關上門后問道：「美女你大半夜不睡覺跑樓下幹嘛？」
年輕媽媽：「我睡不著，想著半夜冷，就過來給你送個毯子，」說完將手中抱著的毯子遞給了我，我接過毯子鋪在地上，扶著牆緩緩坐下，接著年輕媽媽對我說道：「那個，我叫李琳，你可以叫我名字，不用叫我美女，你叫什麼？
我：「李琳，名字不錯，我叫林風，你叫我瘋子就行了。對了怎麼沒見到你老公，你老公人呢？現在這種情況家裡沒男人很麻煩的。」
李琳：「我離婚了，我生雯雯的時候難產，雖然最後命保住了，但是醫生告訴我以後不能在生了，雯雯是個女孩，他家裡不樂意非要男孩，我又不能生，他父母就逼著我們離婚，我不想再這樣無休止下去就同意了，我和他離婚的時候雯雯才1歲，最後我帶走雯雯並且要了這套房子和他家兩清。」
我：「這麼狗血的劇情，對了你今年多大？雯雯多大？看你們兩個年齡不是很大的樣子。」
琳琳：「亂問女孩年齡不禮貌的好么？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
琳琳：「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今年25了，21歲生的雯雯，雯雯今年4歲了，」
我：「25？這麼年輕？而且你這身材簡直辣媽啊，我也才28就是長得有點著急了看著像38，你一個人帶著孩子3年應該很累吧。」
琳琳：「沒辦法家裡就我一個還要帶孩子，只能在網上做主播帶貨賺錢，為了保持身材每周都要健身，吃也不敢吃，喝也不敢喝。要不是為了這孩子我都不想活了。」
我：「說這麼喪氣的話幹嘛？話說你條件這麼好當初怎麼沒再找一個？」
琳琳：「怎麼會沒想過，當初有相親過，有一些一聽說我不能生了都不樂意，還有一些剛認識幾天就拉我去酒店開房，只不過是為了我的身子，雯雯一天天長大，心裡那種想法也就淡了。現在我一個人帶著雯雯挺好的，雯雯也很乖，這就夠了。你說對不？」
我：「話也不能這麼說，家裡有個男人還是會好點，以後有機會遇到真心喜歡你的對你和雯雯好的就嫁了吧，機會難得，別錯過。」
琳琳：「希望吧，不過現在這個世界，我感覺自己一個人帶著雯雯除了餓死，什麼也做不到，你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么？我收到簡訊讓去庇護所，但是我沒去，我在直播帶貨不能斷，可是沒過幾天就沒網了，外面天天都是槍聲，我也不敢出門，直到前幾天晚上稍微安靜點后，實在沒食物了，我就出去買點吃的，結果發現門被鎖了，我割開后出去發現外面空無一人，走了好遠才看到一個人，我過去喊他，結果那人不理我，我走上前輕輕拍了一下發現那人停下來轉過身就朝我撲過來，我嚇了一跳，仔細一看發現這東西臉都是爛的，還有膿水，我嚇得立馬往回跑，然後就遇到我之前告訴你的那件事。」
我將自己的推測和已知的信息全部告訴了琳琳，琳琳慌亂起來雙手不安的扭動。我見狀急忙按住她的手，輕輕的拍著她的手說道：「別怕，現在你很安全，我這也有吃的你和雯雯餓不死的，放心吧，沒事，沒事的。」待琳琳心情平復下來后我問道：「你既然知道了現在城市所遇到的情況，我想問問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琳琳：「什麼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我們兩人弱不禁風的除了在房間里待著還能去哪？」苦笑一下繼續說道：「你家裡還有你兩個女朋友，我們孤兒寡母不能總吃你的東西，我這還有些現金能買點你的食物么？要是錢不夠的話，」說完抿了抿嘴唇說：「我可以用身體換，」
我立馬按住她的肩膀，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別老身體身體的，你這樣我齁不住的，我本來就受了重傷血氣不足，你還老是誘惑我，行我給你機會，等我好了再說行么？你是一個女人也是一個媽媽，你想保護你的女兒，你想用你所擁有的去交換，我能理解，但是你要記住現在這種情況能活著才是王道，這不是說你和我上幾次床我就會不惜一切保護你和你女兒。現在的人命不值錢的，你要保護你自己和你女兒要靠自己的實力，另外我真沒有其他意思，我要是真想趕你走我吃飽了撐得讓你住我家還給你們母女燒飯，還害得我傷口又裂開了，我要是圖你身體你覺得我還給你說這麼多？別說你我連你女兒都不放過你信么？還有啊卧室里那兩個不是我女朋友，一個是遇到三個變態男被我救回來的，一個是被喪屍堵在商店被我救回來的，這兩個到我家還霸佔了卧室，你見過一個重傷病人睡沙發么？算了不說這兩個坑爹的了，我讓你們母女住我家那是因為這棟樓我還沒搞清楚狀況，我晚上都不敢隨便走，我為什麼封上門，就是怕門裡有喪屍，喪屍還不算可怕，人才可怕，人餓急了什麼事都會幹出來。我讓你想想接下來你想怎麼辦的意思是，我之前給你說了我和小娟的想法，你是選擇帶著女兒跟著我出城，還是選擇和小娟和林霜一樣原地等待或者送你們去最後已知還存在的那片庇護所，我這後背傷的太重我都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我原本要去對面大樓實地勘測一下，結果現在去不了了，我又不可能讓你們幾個去，你們三個女人一個小孩，瓶蓋都擰不開的那種，刀也不會用，槍也不會用，看到喪屍就剩尖叫到處跑，我怎麼讓你們過去？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然後在送出去送人頭？我瘋了么？」
李琳：「對不起我誤會了，以後不會了，」
我漏出色眯眯的表情說道：「其實等我好了之後你還是可以和我換的，」
李琳突然靠近我，靠的很近，昏暗的燈光下，我看著她長長的眼眼睫毛，精緻的五官，吞咽著口水，她用那誘惑的嘴唇說道：「真的么？你確定？」說完還舔了舔嘴唇。這種極其挑逗的姿勢讓我瞬間氣血逆流，我猛的推開她，一口淤血從嘴裡噴涌而出，李琳扶著我語氣中帶著一絲慌張對我說道：「你怎麼了別嚇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你說話你怎麼了？」說就哭了起來，我緩過氣后拉了拉李琳的手說：「別哭了，沒事的，淤血而已，吐出來身體還輕鬆點，昨天下午被傷到了，一口逆血憋在胸腔一直沒吐出來，剛才被你一挑逗血流加速，終於把這口血吐出來了，好了好了，沒事了，別哭了，你幫我用那邊柜子上的毛巾把血擦一下，別出去洗毛巾，要洗也是明天天亮再說，先隨便擦擦吧，我要躺一會，我一天沒睡了，」
李琳慌張的說道：「你等會再睡，我先擦乾淨，」說完開始清理地面，沒一會地上就勉強幹凈了，但是空氣中還夾雜著濃濃的血腥味，我看她清理完後轉身打算趴在地上休息，結果突然一條大長腿伸了過來，將我的頭輕輕的放在大腿上，然後開始用雙手給我做頭部按摩，我感覺到腦袋一陣舒坦，享受著這一切，這時候李琳問道：「你昨天出去遇到了什麼？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我：「其實這些事我不想說，但是又忍不住想吐槽，我給你說但是你別說出去。」
李琳點了點頭。
我生氣的說道：「我昨天和小娟出去找食物，結果遇到小娟的熟人林霜被困在商店裡，外面有幾頭喪屍，解決后又聽說她家有車，我們就過去開車，我讓她們兩個上樓收拾能用的行李物資，結果本來20分鐘就能搞定的事情，她們在樓上呆了2個多小時，我能理解林霜知道她媽媽出去尋找食物后的遭遇對她有很大的打擊，她在樓上緬懷也好回憶也好都沒問題，但是明明說好回到我這再談那些事情，我不明白為什麼非要在一個危險的環境中去談，結果就是我在樓下等了將近2個小時，她那個小區居然還有兩百多號人活著，一個多月了這群人在小區找不到食物，出去找食物的人也都沒回去，兩百多號人餓的兩眼發綠光的那種，這群人又不敢出小區去找吃的，結果就是餓到最後開始吃人肉，吃人肉我想都不敢想他們怎麼下得去口，我等啊等，結果兩個人就是不下來，結果來了一個拿著菜刀的胖子，本來想警告開槍警告一下他，結果這人倒霉被跳彈給彈死了。」嘆了口氣沉默不語。
琳琳：「就這樣么？你不是打死那個人了么？」
我：「怎麼可能就這樣，這不過是我在樓下等了20分鐘左右的時候，槍聲一響我就知道會出事，我的想法是樓上兩個聽到槍聲應該會趕緊下來，結果左等右等沒到樓上下來人，反而等到了十幾個變態，手上拿著刀遠遠看著我，我也不敢貿然開槍，畢竟她們兩個一直沒下來，如果開槍把對面的十幾人打死後喪屍聽到聲音過來了，那我跑都跑不掉，本來打算一直拖著，等她們兩個下來，結果一直等了一個小時多小時，我實在不願意等了，對面人越來越多，我上車打算先離開，沒想到剛發動車，這兩女的晃晃悠悠從電梯下來，還提著4個行李箱，我讓他們趕緊把東西放好，結果傻乎乎的反應不過來，還使勁往放滿物資的車裡塞，把我氣的，這時候估計對面看到我們這隻有三個人而且手上還拎著東西以為是食物，拿著刀開始朝我這沖了過來，我急忙朝著人群開槍，然後她們兩個趕緊去開車，行李放在這。結果就是我一個人對抗十幾個人，最後子彈打光了，還剩下2個人，就近身肉搏咯，我後背被砍傷，前胸也被打中，還好穿著防彈衣，後背傷的有點重，前胸我有彈夾袋彈夾幫我抵禦了主要傷害，要不然當時我就涼了，不過還好，我把那兩個人都殺了，吃人肉這事是我在和那兩個人相持不下的時候交談中得知的，最後打完了，她們兩個女的開著車晃晃悠悠過來，還好我當時搶了一把刀，要不然我一打2連把刀都沒有，說不定我現在都變成鍋里的肉湯了。不說了，想起來就頭疼，我也就吐槽心裡的鬱悶，沒別的意思。」說完我閉上眼不在說話，李琳用手輕輕揉著我的頭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