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與小乞丐
在大師兄吳釋將二人迎進府後,發現二人的表情不對,又察覺二人的關係不一般,相互不說話,此後,昭林又一直跟在明安的屁股後面,一個勁的說對不起。
昭林以前可不會輕易給人道歉的,這次卻一反常態,吳釋甚覺稀奇,又不想見,如此蹊蹺的情況如此繼續下去,如此,吳釋決定從明安這裡了解一下,尋找解決二人關係的突破口。
吳釋追上明安,拉著他的手道:「明安,你們倆是怎麼了,鬧彆扭了?別這樣,和我說說嘛。」
這二人算是有點交情,明安是破例給吳釋一點面子:「吳兄,我覺得你們這個小師弟為人十分冷漠,他。。。。。。」
大師兄接過話而言:「哦,原來是小師弟得罪了你呀,若是小事,也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吧,唉,好吧,好吧,你繼續說下去,我不打斷你。」
於是,明安便把在清湖府街口救助小乞丐的事情告訴了吳師兄,說是昭林認為因為上一輩上過乞丐的當,便不可相信這些乞丐,有可能又是騙人的。
吳師兄在了解完這整個過程之後,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給出了一番態度,也不偏袒此二人當中任何一個人:「好了,明安兄消消氣,你的做法沒錯,只是用錯了方法,行俠仗義,就死扶弱確實是我們每個江湖正道中人應該做的事情,但也不能輕易相信別人。小師弟也是為了明安兄好,但也不該在明安後面嘮叨不停,所以,你們都應該反思一下。」
聽完吳釋的話,二人都陷入了一番沉思,卻不知在清湖府門外還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一刻鐘后,兩人起身終於皆是做出了讓步,互相對雙方道了歉,方是握手言和。隨後,兩人像孩子一般嘻笑打鬧,明安則教給了昭林一些比較正確有用的武功身法和步法。
看到他們二人的關係又和好如初,吳釋很是欣慰,而此時,兩名弟子押著一個渾身臟污身著破爛衣服的叫花子到了幾位堂主跟前,彷彿又有什麼事情發生。明安看這叫花子居然是之前幫助過的那位,他著實擔心。
這一幕正巧被明安所目睹,他著實好奇堂主他們想幹什麼,隨即偷偷跟了上去,跟到五安堂門口,三人便沒了蹤跡。明安不知乞丐會遇到什麼樣的境況,遂在五安堂關閉的門前輕輕鑿了一個洞,如此,他便可從洞中看到門內的情況。
在五安堂內,清湖府五迎堂主杜蕭元(其乃清湖府杜心之後裔,清湖派五堂主之首)負責主要審問之職責。
蕭元盤問這小乞丐:「我問你,你為何偷偷跟著蘇大俠和昭林,你有何目的?」聽這言語,顯然還不知曉這乞丐的真實身份。
小乞丐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妄言:「諸位大俠,你們冤枉我了,我只是想對他們倆說一聲謝謝,因為他們當中有一個人幫過我,這位大俠請明鑒。」
蕭元和昭林一樣,知道先祖曾經上過乞丐的當,因此,他也很難相信乞丐的一面之詞:「你當我們是傻瓜是吧,古往今來,凡是潛伏在清湖府門口的人要麼是打劫我們府內的金銀財寶,要麼是嫉妒我們府的勢力,你說你一個小乞丐今日在府外盯了整整半日,只是為了道聲謝,這事只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對於蕭元的看法,其他堂主則紛紛表示認同,在他們看來乞丐是沒有說真正的實話,蕭元一個眼神暗示身旁的兩名弟子用劍抵著乞丐的脖子(杜堂主此舉乃是為了自保,提防來歷不明之人有什麼不好的舉動)。
紫清堂堂主張湖明隨即發話:「小兄弟,我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說實話,你說完,我們就放你走,不說,你甭想逃離此地,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否則就讓他們殺了你!」
他一個市井小乞丐那裡見過這種場面,才被問了幾句話,就嚇得話也說不清楚:「大....大俠,你這是何苦呢,你何苦為難我,我真的只是來報恩的,我求你們了,放我走吧,唉,誰來幫幫我呀。」
而正在門外目睹整個審問過程的明安作為一個江湖人,實在是看不下去呀,他深知這並不是那個乞丐兄弟的錯,他沒有必要被人誤會成這樣,如是,明安也顧不了許多了,立即破門而入為乞丐兄弟辯白。
他跪在堂主們面前,雙手抱拳道:「各位堂主,這位兄弟他沒有說謊,我之前的確救過他,我是看他可憐,就慷慨解囊給了他幾兩,希望他得以擺脫貧苦,還望各位堂主明察,再者說,你們清湖府幾百年來,有口皆碑,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仁義之府,若此事傳出去,各位堂主也不好做人啊,請你們放了他吧。」
明安的話讓幾位堂主猶豫了,可他們也不了解這個乞丐是幹什麼的,真實身份是啥,讓人將信將疑,幾番商討之下,蕭元只好下達如此命令:「好,好,好,蘇大俠真不愧是黑狐調教出來的劍客,你的話確實有點道理,不如這樣吧,暫且將此人收押在府內的柴房之中,放心,我們暫時不會為難他,會每日為他打點好一切的,你可以每日前去看望他,退下吧。」
太好了,明安退出門外之後,現在那兄弟沒事,明安總算放下了一個懸著的心,此後的每一天,明安都會去小乞丐所住的地方與他逗趣談心,只是在那兒半天,傍晚,他還得回黑狐幫,因為那兒才是他的家。
明安如此做是想讓他主動敞開心扉,坦白一切,如此,他才能名正言順的走出清湖府。這個方法果然有點作用,八日後,明安終於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原來這位乞丐是從西域離家至此。
乞丐本是來自倭國的大戶人家的兒子,名喚白慈東爾,因此前,在自己的國家犯了點錯誤,家人知曉之後,甚是失望,將他趕出了家門,聲稱和他斷絕關係,從此不再往來,這句話深深傷了他的心,可是,天下之大,哪裡是才是他的家啊,他又沒有養活自己的本事,離開從小養尊處優慣了的家,他便什麼也不是,於是,他一路討飯最終逃到了中原的北宋之開封府東京城,要不是遇上明安,他恐怕一輩子都要露宿街頭。
明安同情東爾的遭遇,便派弟子將這一切告知幾位堂主,希望可以幫這小兄弟解除困境。在五安堂內,弟子將明安了解到的情況全數詳述。
堂主們了解了來龍去脈后,才知錯怪了這位乞丐兄弟,可他本不屬於大宋,就暫且差遣府中辦事效率最好的弟子去往千里之外的倭國,但願能消除東爾和家人之間的隔閡,早日回到自己的國家。
那麼,東爾能順利回到倭國嗎?而原本平靜的江湖又將發生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