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協議

「庫珀，又想家了？」

阿輝帶著壞笑躡手躡腳的來到一個瘦弱青年的背後，然後偷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讓年輕人嚇了一跳，不過等他回頭的時候，就看到了阿輝那張總是笑容滿面的臉，隨即又放鬆了下來，他還邀請阿輝坐在他旁邊，那是一個靠海的懸崖，午夜的cháo水拍打著堅實的海岸，普通人哪怕看上一眼，都會覺得害怕，但是這兩個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卻安之若素的坐在那裡，似乎已經適應了這完全足以致命的高度。

「沒有啦」

名叫庫珀的男孩子臉sè有些蒼白，這並不是生病或者是受傷，這只是一種賜福，一種常人無法想象的神秘賜福帶來的後遺症，儘管在普通人中，庫珀的長相會有些讓人害怕，但是在這裡，在這座被叫做暗月島的遠離塵世之地，比他更奇葩的人多的是，庫珀永遠忘不了他被神秘的黑衣騎士們從遠在希爾布萊德丘陵的家裡帶到這裡時看到的那個長著牛角的孩子時被嚇哭的場景，那才是怪物，雖然後來也和他成為了朋友，但是那可怕的感覺，卻一直沒有忘記呢。

「家裡只剩下了nǎinǎi一個人，我離開之後，nǎinǎi也被接到了南海鎮的修道院里，前幾天nǎinǎi寫信說自己過得很好，不讓我擔心，還說既然能夠脫離那種被詛咒的生活，就讓我好好堅持下去，成為小時候最期待的英雄，她會在修道院里為我祈福的。」

庫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暖的笑容，這是只有他在和阿輝或者培根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露出的表情，其餘的時間，這個少年像一個殺手多過一個正常人，不過阿輝知道，那只是長時間被普通人隔離出社會之外而養成的沒有辦法改變的習慣而已，在剛到這裡的時候，庫珀曾抗拒和一切人交流，偏偏他的天賦又詭異到大部分人都沒有辦法識破的地步，不過當時作為實習少尉的阿輝卻主動承擔了照顧庫珀的任務，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兩個人就在這裡大戰了一場，直到庫珀第七次被阿輝擊敗之後，他才抹去了臉上那yīn冷的偽裝，從那之後，兩個人就成為了好朋友，至於長著牛角的少年培根和魚人斯特拉為什麼會進入兩人組裡，那只是純粹的意外罷了。

「你聽說了嗎？我們就要被分配到軍隊里去了。」

阿輝有些悶悶不樂的隨手將一塊石頭扔向大海，石頭在月光下劃出了一道優美的痕迹，最後落在海里，準確的擊中了一個探頭探腦的龍蝦人，這些沒有智慧的傢伙在娜迦離開之後幾乎翻著倍的在大海里繁衍著，它們是無盡之海最兇惡的強盜和小偷，成群結隊的襲擊商船和可憐的落水者，不過聽說娜迦王國最近回到了這片海域里，最少斯特拉昨天就偷偷告訴阿輝，它在游水的時候發現了最少五個娜迦皇族親衛在附近游弋，這個消息讓見習少尉大吃一驚，立刻就報告給了這座島的最高指揮官希拉斯先生，也就是他的團長，結果希拉斯先生淡然的告訴他，那是娜迦王國派駐到這裡的守護者，是為了保衛暗月島的秘密的勇士，讓他們不要擔心，但是也不要去打擾它們的生活，那畢竟是脾氣暴躁而且實力強大的娜迦皇族親衛，一個手就能幹掉十個阿輝的存在。

「聽說了」庫珀看著遙遠的北邊，無奈的嘆了口氣，「估計都是在北地吧，畢竟整個大陸上能用到正規軍隊的亂戰之地也只有哪裡了，不過想起那些噁心的亡靈。。。。哎。。」

「怎麼可能？」

阿輝邊笑邊拍打著庫珀的肩膀，「不會讓我們去北地的，那裡太危險了，更何況。。。」

說帶這裡，見習少尉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偷聽之後才悄悄告訴同伴，「我看到的卷宗上，離北伐開始最少還有半年的時間呢，我們這些傢伙的實力固然強大，有的甚至堪稱恐怖，但是除了我之外，你們大概都沒有作戰經驗吧，這樣就排你們去戰場，最少有一大半的人都會沒命的，我估計，最多也就是把我們送到德拉諾去，那裡的大威脅都已經被傭兵們一掃而光了，正適合我們這些傢伙去實地鍛煉一下。」

「阿輝，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庫珀想了想，還是決定在離開之前把自己一直埋在心裡的問題問出來，這樣也許死了都不會有遺憾呢，畢竟除了nǎinǎi之外，阿輝也算是自己的一半親人，也許我死了之後，他還會為我留下眼淚呢。庫珀的心裡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不過他覺得這樣其實還不錯。

「恩？」阿輝磚頭看著庫珀，然後又突然加上了一句，「別問那些我不可能告訴你的事情哦~這是紀律，沒有辦法的。」

「我曉得」庫珀點了點頭，「從我到這裡的第一天，我就一直在想，為什麼我們這些被詛咒者會被集中在這裡？集中在這座島上，還要接受那麼嚴酷的訓練？我們都是被常人所厭惡的存在者，那不知名的高層這樣培養我們有用嗎？」

「切」

阿輝有些無奈的看著無盡之海的遠處，他知道這個問題不僅僅庫珀有，包擴現在在暗月島上訓練學習的幾百個傢伙心裡可能都藏著這個問題，但是身為先行者的他知道這個問題並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再者，每個人對生命的理解都不一樣，所以得到的答案也都皆為不同，但是畢竟是自己的朋友，阿輝歪著腦袋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庫珀

「庫珀，我的小兄弟，在四年前瘟疫之地的戰場上，我親手殺死了第一個想要幹掉我的人，那是一個邪教徒，他舉著長劍想要刺破我的心臟，但是我比他快了一步，所以他死了，我活著」阿輝想起了四年前自己有幸參加的那場戰爭，不由的嘆了口氣，也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的手上，就沾滿鮮血了吧，「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為了炫耀我的資歷，也不是想告訴你即死時的那種感覺，庫珀，當你面臨致命的危險的時候，有力量就是一件好事，相比毫無反抗的被幹掉，我想你身體里涌動的無儘力量就是最大的幸福，你要明白，我們不是被詛咒，而是被賜福，這是來自天啟的恩典，讓我們在這世界上可以有能力保護自己，保護家人，保護我們想要保護的人，這也是為什麼上天選擇了我們的原因，也是我們為什麼聚集在這裡的原因。」

「是，為了保護？」

庫珀睜大了眼睛，這些話他們那嚴肅的教官從沒有告訴過他們，他們只是讓這些孩子不停的訓練，直到累的爬不起來，然後趕著他們去睡覺，多想不是好事，特別是在無法正確使用自己強大力量的時候。

「是的，是為了保護！」

阿輝看著庫珀若有所思的樣子，決定再告訴他一些陽光下的內幕，

「庫珀，你知道嗎？天啟之子已經逐漸蘇醒了，你我，培根，斯特拉，我們都是這崛起的勢力中的一員，我們有力量，可以被用來守護，但是如果被用來破壞，那絕對是災難，你是幸運的，你知道當初去接你的那四個黑衣騎士是什麼人嗎?」

「不，我不知道，但是即使是當時什麼都不懂的我，也能從他們身上感覺到冰冷入骨的刺痛和壓迫，他們一定是了不得的人物。」庫珀說

「是的，也許在明天，你就會知道他們的真面目，我們是這個世界的矛，天生的力量決定我們必須要為這個世界作些事情，而他們就是盾，不僅防備整個世界的敵人，更在防備我們，也許你不知道，在過去的四年裡，他們從世界各地帶回了幾百名天啟之子，但是在同時，他們也殺死了更多的天啟者，冷酷殘忍致命，這是他們的格言，懷疑是他們的美德，而殺戮，是他們的工作！他們是神盾局，是艾澤拉斯最堅實的盾牌，但是卻是我們背後鋒利的屠刀。」

阿輝的話讓庫珀震驚了，他沒有辦法想象自己的同齡人被那些渾身散發著可怕氣息的騎士們屠殺殆盡，他結巴著問，「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要殺死那些少年？？」

「因為」阿輝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根香煙，抽了一口之後才告訴了庫珀答案，「他們該死！」

「什麼？」

「庫珀，你沒有辦法想象這賜福的力量被濫用的後果，艾澤拉斯每五分鐘就會發生一起命案，而在最近的四年裡，每二十起命案里，就有一起牽扯到天啟者，所以他們必須被控制起來，力量總是桀驁的，如果教鞭已經不起作用，那麼利刃，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沒有國王或者領主會同意自己的土地上出現一個不由自己掌握的力量，這必須要被制衡，如果他們不肯服從由奧杜爾指定的至高無上的律法，那麼死亡，就是他們唯一的歸宿。」阿輝將已經吸完的香煙隨手一撇，火光在海面上一閃而逝。

「這就是暗月島為什麼會出現的原因，不是囚禁，不是毫無用處，而是保護，是教育，是教會你如何正確運用力量的方式，我想，你大概也不會想要死去的吧。」

庫珀的脖子一陣發寒，他突然想到了這四年裡，在暗月島無故失蹤的那幾個人，他們都是喜歡耍橫，甚至一言不合就直接拔刀的壞孩子，希拉斯長官訓斥過他們好多次，但都沒有用，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了，似乎在一夜之間，他們就從島上消失了，自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難道？

「阿輝，我回去休息了。」

想到這裡，庫珀立刻就覺得自己的周圍非常的yīn冷，似乎那幾個傢伙就躲在黑暗的叢林里窺視著他，詛咒著他，庫珀覺得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自己那矮小的宿舍，他頭也不回的向阿輝打了個招呼，然後呼的一聲，化為漫天的小蝙蝠，朝已經開始有亮光的宿舍區飛了過去。

「哎。。小孩子啊」

阿輝又點了根煙，一個人坐在懸崖上默默的抽著，月光照耀到他身上，是那麼的祥和，阿輝想起了自己遠在暴風王國的父母，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不是普通人，從那天晚上自己就知道了，肖爾把自己的父親稱作大哥，呵呵，真是巧妙的命運啊，阿輝不由的吃吃笑了起來，連帶著身上的裝備都被這笑聲扯得來回作響，不小心露出了腰帶上那個飾品一樣的鎖鏈，一面刻畫著北風之中奧杜爾基地外形的jīng致小盾時隱時現，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切，直到月光散去，海崖上已經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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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呂把手中嗡嗡作響的逐風者甩了甩，墨sè的龍血就順著劍刃上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不一會，地面上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坑坑窪窪，腥臭的氣味讓老呂皺了皺眉，一揮手，一陣風卷過，原本chūn意盎然的大地再次恢復了原本的安靜和祥和，直到做完了這一切，老呂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他的身後，是一頭似曾相識的巨龍病怏怏的躺在地上，不斷的發出哀嚎，但是怎麼看這頭現在已經變得很稀有的藍龍都不會這麼容易死去，畢竟永恆龍的襲擊也只是讓它的翅膀和肚子被抓了好幾道血痕，不過也許這種哀嚎的求饒已經成為了它的生活方式，也說不定呢。

「卡雷苟斯，你不在考達拉好好待著，跑到這裡來幹什麼？瑪里苟斯還好嗎？」

老呂轉過身，帶著和煦的笑容問這頭所有龍族裡的大笑料，卡雷苟斯是一頭奇怪的藍龍，而且身份頗高，他和現任藍龍王瑪里苟斯是兄弟，但是相比瑪里苟斯身為魔法之王的強大，卡雷卻是以實力羸弱且脾氣懦弱聞名整個巨龍家族的，就老呂所知道的的，卡雷其實並沒有隨他的哥哥一起生活在魔樞，而是一個人在很早之前就定居在了艾薩拉，他最大的喜好就是變chéngrén類滿世界亂轉，艾澤拉斯，德拉諾，甚至惡魔島，到處都有這傢伙的足跡，更誇張的是，他還經常被一群傭兵追著滿山跑，如果不是藍龍天生的那種魔法掌控能力的話，這傢伙不知道已經被被拔了多少次皮了，而在萬神殿回歸之後，卡雷身為藍龍皇室的一員，就不得不放棄自己那古怪的愛好和生活，返回了考達拉，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來到了希爾布萊德丘陵，還被這些永恆龍的時空獵手圍了起來，如果不是有老呂的偶然闖入，相信瑪里苟斯就不得不得到自己唯一弟弟被伏擊死去的可怕消息了。

「啊，是雷恩大人啊」

卡雷哼哼唧唧了一陣之後，主動變成了一位黑髮藍瞳的年輕人類的模樣，像模像樣的給老呂行了個禮，還大大咧咧的打了招呼，「考達拉太悶了，我是偷偷跑出來的，大哥現在整天把自己關在永恆之眼裡，也不理會世界的變化，這樣下去，藍龍又怎麼能再次崛起呢？真是傷腦筋啊。」

老呂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詭異的眼光看著卡雷，五分鐘之後，這個著名的浪蕩子實在是受不了了，只能雙手一攤，說出了實話，

「還不是那群突然又出現的永恆龍，他們的闖入讓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魔網再次混亂了起來，現在不僅僅是我，就連大哥自己也不得不在艾澤拉斯每一個有時間波動的地方巡視，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發現問題，魔網不能再出紕漏了，否則我們藍龍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很好」

老呂點了點頭，然後就準備離開，藍龍事情他不打算再參與進去了，實際上萬神殿暗地裡給藍龍和紅龍定下的限制他也略有耳聞，畢竟是親手製作出來的物種，沒有道理會被趕盡殺絕，當然，如果這一次魔網真的出問題了，相信萬神殿也絕對不會再放任藍龍這麼逍遙下去了。

「我說，雷恩大人，您到這地方來也是為了永恆龍嗎？」

卡雷是個自來熟的xìng格，一看老呂準備離開，趕忙就跟了上去，畢竟當年老呂在艾薩拉會面獵cháo者的時候，他們也是有一面之緣的，就算退一萬步說，跟著老呂怎麼也比自己一個人到處亂轉強得多，這個傢伙，卡雷的眼球轉了一圈，可是厲害的人物呢。

「是的，我和這些想要宣稱掌握了無盡未來的傢伙有一些私下的矛盾需要處理，實際上，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覺得我們是時候告別了。」

老呂的時間很緊，僅僅在東部大陸的版圖上，就有不下三十個像這種規模的時空節點，而且還在快速增加，他必須用最大的力量削弱永恆龍的實力，否則一旦真的開打，這麼多節點一起爆發，絕對會讓他和他的聯盟瞬間措手不及的。

「哦，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不打擾您了」

卡雷也是個知趣的龍，他停下了腳步，反正已經離開了永恆龍的包圍圈，自己也有那個實力飛回考達拉去的，不過出於禮貌，卡雷還是說了一句，「如果您有需要的話，整個考達拉都願意為您服務。」

說完之後，卡雷就準備離開了，卻沒想到老呂卻在這個時候叫住了他，

「卡雷，說道事情，這裡還真的有一件需要你們幫忙，當然，不會讓你們白乾的。」

「嗯？」

卡雷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微笑的老呂，他自己不由的有些抱怨自己多嘴了，不過老呂的話既然已經說出了口，就沒有再收回去的道理了，儘管有些不願，卡雷還是慢騰騰的來到了老呂的身邊。

「你看，卡雷，人類世界準備的北伐就要開始了，就是針對巫妖王的討伐戰爭，也許最多三個月之後，他們的戰士就會踏足那片不毛之地，現在綠龍，青銅龍都固守在他們各自的地盤裡，再也不理會世事，最熟悉諾森德的就只剩下了藍龍和紅龍，所以我希望，如果可以的話，考達拉能夠為那些遠征的戰士們提供一些幫助。」

「可是雷恩大人，您也知道，前不久我們剛剛和那些骨子打了一架，他們洗劫了我們神聖的巨龍之墓，雖然最後我們取得了勝利，但是考達拉的傷亡可是已經讓原本就數量極少的藍龍更加蕭條，我個人也是非常願意幫助你們的，但是我們真的是沒有多餘的力量了。」

卡雷有些難為情的揉了揉額頭，按理說，老呂這個要求確實不算過分，但是無奈藍龍真的是已經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所以哪怕明知這一次只需要付出極少的代價就能獲得奧杜爾的友誼，卻真的沒有辦法接受。

「別急，卡雷，你還沒有聽我給你們的報酬呢」

老呂的雙眼裡卻閃動著一絲狡黠的光芒，藍龍人少，好啊，真是太好啦，如果你們的族人像紅龍那麼多的話，我還找你們幹嘛呢？這一次，就要讓已經被萬神殿驅逐的考達拉藍龍成為艾澤拉斯的龍騎士基地!

「這樣吧，卡雷，你回去告訴瑪里苟斯，在三天之後到奧杜爾與我一見，到時候不管這事情成功或是失敗，我都不會遷怒你們，怎麼樣？」

老呂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這三天已經足夠他暫時清理掉東大路的時間節點了，至於卡利姆多，老呂相信，依靠時間線吃飯的諾茲多姆會比自己更有辦法處理這一類事情的，而這三天，也足夠老呂私下裡為已經虛弱至極的藍龍一族炮製一套讓他們不能不咽下去的美味毒藥了。

卡雷歪著腦袋看著老呂許久之後，才疑神疑鬼的應下了這件事情，不過這位藍龍親王其實也明白，依靠老呂現在的勢力，就算他們不願意，瑪里苟斯也不得不跑一趟奧杜爾，聽候差遣了。

「還有，卡雷，我給你一個忠告」老呂將自己的麻衣整了整，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個普通人，他隨口對站在一旁的卡雷說，「如果可以的話，請永遠不要踏足奎爾薩拉斯。」

「為什麼？雷恩大人？」

卡雷更加疑惑的問，

「因為我不想再次目睹一幕慘劇的發生」

老呂露出了一抹名叫回憶的微笑，他看著卡雷「我不想安薇娜因為你的錯誤死在不遠的將來，卡雷，如果你做不到，我會把你帶到奧杜爾囚禁起來，這沒得商量。」

「我知道您曾經進入過時光隧道，所以我選擇，相信您，如果這悲劇因我而起的話，那麼，我卡雷苟斯在此發誓，終此一生，都不會進入奎爾薩拉斯。」

卡雷低頭冥想了許久，這才抬起頭，露出了一個陽光的微笑，而在他的對面，老呂也面帶笑容的伸出了手，

「那麼，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