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奧格瑞瑪的變化
「我就知道,讓老伊文來這地方壓根就沒好事!」
一身法袍的矮人一邊啃著硬巴巴的干餅,一邊朝身邊沉默的牛頭人絮絮叨叨的抱怨著,他抱怨著他能抱怨的一切,糟糕的天氣,難吃的乾糧,時不時鑽出來給個驚喜的亡靈,當然,還有沒有美酒的rì子,天吶,老伊文怎麼能在這破地方足足待了兩個月?
「你說的沒錯」
牛頭人也皺著眉頭應和著,「這該死的東西真難吃。」說完他又把手從帳篷門伸了出去,片刻之後又縮了回來,「還有這天氣,冷的讓人絕望,就像那些該死的政客一樣,骯髒,醜惡。」
「呃?」
矮人有些驚訝的看著身邊的同伴,半響之後才回過神,有些訕訕的問「你這是怎麼了?我的朋友加摩爾,以前的你可不會這麼抱怨一切的,說說,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牛頭人轉過頭,先是直直的看著矮人足足有半分鐘,然後才嘆了口氣,把手伸了出來,「把你的軍官證給我!」
「好吧,如果你想要的話」
矮人在身上到處亂摸,最後才在屁股底下的墊子里抽出了一本已經皺的不像樣子的軍官證明,遞給了牛頭人,加摩爾接了過來,皺著眉頭看完之後,又嘆了一口氣,「你的級別已經足夠知道這件事情了,當然,你要答應我,不能亂傳。」
「先等等!」
矮人撓了撓頭,爬起來先把帳篷敞開一條縫的帘子牢牢的拉了起來,然後又把窗子關住,最後把雙手貼在了地上,念力發動,帳篷周圍散落的鐵器都被身為cāo縱大師的伊文快速的分解並且重組,很快就變成了一整圈猙獰的倒刺,將帳篷牢牢的包圍了起來。
「現在說吧,我的朋友」
矮人做完一切之後才又一屁股坐回了墊子上,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的老朋友,「說實話,我對一個委員會的高級武官,又是塞拉摩王國常駐奧格瑞瑪的大使被突然調到鳥不拉屎的諾森德來這件事情很感興趣呢。」
加摩爾聽到矮人的話,憨厚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奧格瑞瑪要變天了!」
「什麼?」
矮人還有些疑惑,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那群綠皮不是很團結的嗎?
「你沒聽錯,我的朋友,奧格瑞瑪要變天了,薩爾很快就會被自己的人民趕下台,而我,也是因為無意間被卷進了這件事情里,所以才被女王殿下派到這裡來避禍的。」
「避禍?太誇張了吧。」
矮人有些難以置信的叫道,「難道那群綠皮敢正兒八經的襲擊你?」
「這個倒是沒有,但是自從我離開奧格瑞瑪之後」
加摩爾把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了胳膊上那個十字型的疤痕,「已經被投毒了兩次,三個無辜的人也因此失去了生命,如果當時要不是安東尼達斯大師當機立斷用魔法幫我汲取了毒素,現在,你恐怕也已經見不到我了。」
「什麼!!!!」
伊文目發蓬張,雙眼就像是打開的燈泡一樣,「他們怎麼敢這樣!!謀害一位高級貴族!誰給他們的膽子?委員會也不管管嗎?」
「伊文,你先安靜下來!」
加摩爾雙手按在了矮人的肩膀上,讓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這才慢悠悠的繼續說,「委員會在知道我被投毒之後立刻就質問了薩爾,結果他們這才知道了現在奧格瑞瑪里的局勢已經惡劣到了什麼地步,督軍薩魯法爾一個月之前被老奧格瑞瑪召喚去了羅格群島的巨錘堡,估計沒有半年是回不來的,崔依格督軍帶兵鎮守著德拉諾的薩爾瑪,沒有大事是絕對不能擅自離開的,還有暗矛部族的沃金和他的子民,他們已經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集體搬出了奧格瑞瑪,回到了森金村,而且看樣子他們還想回去更遠的迴音群島,這完全就是已經鬧僵了的樣子。」
「薩爾也不管管?他好歹也是大酋長啊!」
矮人叫道,「還是他壓根就不想管?我就知道,這伙綠皮都是些壞心腸的傢伙!」
加摩爾的笑容更加苦澀了,
「薩爾不是不管,是沒辦法管,更何況,他壓根就不在奧格瑞瑪,他在德拉諾的加拉達爾里,而且已經在那裡待了兩個月了!但是奧格瑞瑪卻一直對外宣稱薩爾一直鎮守著奧格瑞瑪,我就是意外撞破了這件事情,才會被逼出奧格瑞瑪的。」
「這怎麼可能!」
矮人又驚叫了一聲,「那這兩個月奧格瑞瑪里主事的到底是誰?難道那個據說已經在巨錘堡定居的老奧格瑞瑪又想要奪權?你不是說他把薩魯法爾騙去羅格群島了嗎?」
「不是的,老酋長還沒有昏聵到那個地步」
加摩爾搖了搖頭,「其實薩魯法爾去羅格群島也和我一樣,是避禍去了,因為現在奧格瑞瑪的主事者,不管是我還是薩魯法爾,甚至是薩爾,都惹不起他,現在奧格瑞瑪的所有人都支持他,哪怕他會把獸人們帶到深淵裡面去,他們也都支持他,哎。。」
「誰?」
矮人好奇的問。
「加魯什爾!」
「那是誰?」
矮人又問,他對這個名字很陌生,甚至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加摩爾瞟了矮人一眼,「很正常,因為我們一向都叫他的另一個名字,小地獄咆哮!」
「MD!是那個鬼傢伙!我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
矮人頓時開始怒罵。
加魯什爾,一個出生在德拉諾,成長在加拉達爾的純血獸人,他的父親是艾澤拉斯所有種族都承認的大英雄,格羅姆-地獄咆哮,那個神一樣的男人一個人幹掉了海加爾山戰役之前的破壞者馬洛諾斯,為整個艾澤拉斯最後的勝利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即便是和獸人關係最差的人類貴族們在提到格羅姆的時候,也不得不翹起大拇指,說一聲英雄,而在奧格瑞瑪的獸人中,屬於格羅姆的戰歌氏族足足佔到了三分之一,他們一向將格羅姆視為jīng神偶像,而在德拉諾開發之後,加拉達爾和奧格瑞瑪的重新連接讓那個格羅姆留在德拉諾的小兒子加魯什爾進入了獸人們的視線里。
當時已經年近二十的小咆哮第一次出彩是在薩魯法爾帶著獸人軍隊橫掃整個納格蘭草原的時候,加魯什爾帶著一小隊狼騎兵突襲了當時已經佔據了舒沃古山的虛靈軍隊,並且成功的保衛了距離舒沃古很近的獸人祖墓,還正面擊潰了虛靈的大軍,這得到了薩魯法爾的賞識,加上格羅姆為自己兒子留下的龐大的jīng神遺產,加魯什爾在獸人軍隊中可謂扶搖直上,短短五年的時間就成為了繼薩魯法爾,崔依格之後的第三位大督軍,這個土生土長的純血獸人在奧格瑞瑪平民中的聲望也好到了讓人咋舌的地步,除了薩爾之外,幾乎無出其右。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及薩爾在這一方面的尷尬立場,儘管是他帶著獸人們迎來了新的生活,並且讓獸人擺脫了貧窮和飢餓,這個睿智的傢伙的每一項決定幾乎都是對的,但是因為從小被布萊克摩爾上將當做別有用心的旗子jīng心培養的原因,薩爾雖然具備了獸人們都不具備的大局觀和智慧,但是他的行事作風卻不由自主的帶著一絲人類的味道,而這種作風,恰恰是獸人們最不喜歡的,而崇尚熱血和榮耀的獸人們也很難接受一個有著獸人外表,人類靈魂的傢伙作為自己的大酋長,這種心思在戰爭時期並不明顯,因為大家都在為了活著而努力,那個時候的薩爾,也是最合適的大酋長,他的睿智和理xìng能夠讓獸人免受很大的損失,但是戰爭結束之後,特別是羅格群島的糧食來源穩定之後,薩爾的血統問題卻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再次被提到了明面上,獸人們不滿意薩爾的優柔寡斷,他們渴望真正的熱血統帥,他們想要追求獸人的勇武,薩爾知道這些,但是他無能為力,而就在這個矛盾越來越尖銳的時候,加魯什爾這顆新星進入了奧格瑞瑪,當然,這也是一切災難的導火索。
加魯什爾把自己的父親視作偶像和追求的目標,而他的行事作風和薩爾正是兩個極端,他衝動,魯莽,熱血而且重感情,這正是大部分獸人平民都在追去的完滿偶像,年輕的加魯什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也注意到了自己手中的底牌,並且開始出sè的運用,但是在這個時候,薩爾卻忙於在委員會無休止的會議里為獸人爭取更多的利益,直到他閑下來之後,他愕然的發現,奧格瑞瑪的大部分事宜已經輪不到自己來處理了,加魯什爾做的很好,平民們更滿意了,直到不久之前,薩爾發現連一向只忠誠於大酋長的嗜血卡庫隆衛隊也開始服從加魯什爾的命令的時候,這個睿智的傢伙就知道,自己被架空了,但是薩爾沒有慌張,他只是疲憊的寫了三封信,一個周之後,羅格群島的命令到來,薩魯法爾被老奧格瑞瑪勒令前往羅格群島參與巨錘堡的擴建,崔依格沒有命令的時候不得回去奧格瑞瑪述職,而薩爾自己,也帶著奧格瑞瑪里除了大使之外唯一的一個人類,自己的伴侶塔蕾莎一起,回去了加拉達爾,他留給了加魯什爾一封信,說自己很累,想要放棄世俗的權力和義務,去尋找真正的薩滿之道,加魯什爾在第二天就把這封信公之於眾,結果薩爾很快就從一個獸人的英雄變成了一個可恥的逃跑者,膽小鬼和人類內激ān。
加魯什爾上位了,他做的很好,這一切都瞞住了所有人,直到一個普通的午後,閑來無事的塞拉摩駐奧格瑞瑪大使加摩爾先生遊盪到了酋長大廳,恰好遇到了加魯什爾外出,這才撞破了這個驚天變化,當天下午,他的下午茶就毒死了自己可憐的三個僕從,後來就被緊急趕來的安東尼達斯大師帶回了塞拉摩,這才留下了一條xìng命。
「沃金是怎麼回事?那個傢伙不是恨不得和薩爾穿一條褲子嗎?為什麼這一次他沒有站出來說話?他也被那個什麼加魯什爾收買了嗎?」
矮人聽完了加摩爾的敘說,有些無言的感慨了一句,然後就迅速問起了巨魔的事情,因為迴音群島的原因,巨魔一向是居住在奧格瑞瑪城區里的,這也是當時沃金的父親洛可汗幫助奧格瑞瑪建立獸人城市的時候為巨魔爭取到的利益。
「沃金?」
加摩爾笑了笑,「你真的以為中毒的就我一個人嗎?」
「可是沃金不是最強大的暗影獵手嗎?他還jīng通所有的巫毒,上次那個誰,那個愛吹牛的巨魔叫啥來著,哦,對了,雅各布,他不是說他們的酋長沃金大人可以把世界上最可怕的毒藥當成美酒來喝的嗎?怎麼這一下子就?」
「沒用的」
加摩爾從腰后摸出了一個紫sè的小瓶子,「看,這就是從我身體里拿出來的毒素,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毒藥,安東尼達斯大師和來委員會做客的尚喜師傅都確認了,這完全是一種最惡毒的魔法毒藥,尚喜師傅還說,這東西哪怕是已經成就神階的人吃了之後,也會大病一場的,更何況沃金還只是一個半神階?反正暗矛巨魔這一下和獸人是徹底撕破臉皮了,據說那些巨魔倒也兇悍,直接派兵攻破了剃刀嶺,還在那裡紮下了重兵,要和獸人大幹一場了。」
「那委員會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矮人摸著鬍鬚問,「北伐可眼看著就要開始了,這時候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搞不好這已經計劃了十年的行動就要取消了?那我在這裡挨凍受餓兩個月是為了什麼?那愚蠢的獸人!」
「不會的」
加摩爾把最後一塊干餅吃了下去,「北伐不會推后!這是我離開之前,伯瓦爾大人親口保證過的,至於獸人的問題,既然他們沒有把話說開,就說明他們想要自己解決,這個時候哪怕是委員會,也不好插手的。」
「那這還好點,你就安心的在這裡待著」
矮人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就待在老伊文這裡,我倒要看看,誰敢來害我兄弟,哼!」
「不用這樣的,伊文,你畢竟還是正式的武官,正面和他們對抗沒有好處,畢竟女王殿下在這個即將開始北伐的關頭也不想節外生枝。。。」
加摩爾還在勸著自己的朋友,但是矮人卻單手一揮,
「不用說了,加摩爾,吉安娜殿下xìng子太軟了,別忘了雷恩殿下當年給我們的教導,仇恨是要用鮮血才能洗清的,更何況是在這個最接近雷恩殿下的地方,哼哼,借給他加魯什爾三個膽子,也不敢在這裡鬧事!」
「哎」
加摩爾沉默的沒有說話,其實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告訴自己的老朋友,但是那畢竟只是自己的猜測,加魯什爾這一系列動作的背後,都有一個充滿智慧的大腦在幫助著他,加摩爾已經看到了那個智慧的影子,但這更讓他不寒而慄,如果自己的猜想成真,那麼不但是獸人,恐怕就連一向與人和善的牛頭人部落內部,也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更何況自己離開之前聽到的那個讓他感到恐懼的傳言。
「凱恩酋長,不要上當啊!」
------------------羅格群島
大督軍薩魯法爾來到巨錘堡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裡,在這段時間裡,他去掉了盔甲,放下了武器,又重新拿起了多年不用的鋤頭,和最普通的獸人農夫們一起勞作,看著大片大片即將成熟的糧食,薩魯法爾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柔和的笑意,這些糧食足夠奧格瑞瑪的人民吃飽肚子了,這就是希望和未來的支柱啊。
但是一想到那個讓他有些厭惡的臉,薩魯法爾的心情就迅速的壞了起來,他把鋤頭扔到了一邊,坐在田地的地頭,侍衛很快為他送來了一袋子清水,在不作戰的時候,薩魯法爾是最喜歡清涼的泉水的,那淡淡的甜味總讓他感到平靜。
「怎麼了?薩魯法爾,還為了那個命令而不開心嗎?」
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驚醒了沉思中的大督軍,薩魯法爾轉身,看到了同樣是一身農夫打扮的老酋長,奧格瑞瑪來到了自己身後,他的身後,還站著另一個雖然白髮蒼蒼,但是同樣jīng神矍鑠的老頭子,看起來兩個人的關係頗為親密,更有趣的是,那個老頭子不是獸人,而是一個最純正的人類。
「沒有,酋長大人,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薩法魯爾回答道。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奧格瑞瑪也坐在了薩魯法爾身邊,還揚起手,示意那個老頭子坐到自己這邊來,結果老頭子哼了一聲,拍了拍手,過了十幾秒鐘,幾個身材高大的人類侍衛就搬來了一張桌子和三把椅子。
「你個老滑頭」
奧格瑞瑪笑罵著坐到了椅子上,也給薩魯法爾介紹著,「這是洛丹倫的國王,泰瑞納斯王,和我一樣,是一個老不死的傢伙。」
「啊,原來是泰瑞納斯殿下,您好,我是奧格瑞瑪的督軍
瓦羅加-薩魯法爾」薩魯法爾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起身行禮,在二十多年前,正面擊敗了當時無可匹敵的獸人軍隊的,正是這位國王手下的士兵,這同樣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先生。
「我聽說過你」
老頭子笑吟吟的看著薩魯法爾,示意他坐回椅子上,然後漫遊喲的說,「我也知道你為什麼不開心,奧格瑞瑪這個傢伙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嘿嘿,小子,我問你,你真的以為你們那薩爾酋長是心甘情願的去做一個逃兵的嗎?」
「可。。可是。。。」
薩魯法爾有些難為的說,「現在奧格瑞瑪里,已經沒有人願意跟隨薩爾的腳步了,大家都認為加魯什爾才是正確的。」
「所以說你笨!」
泰瑞納斯王喝了一小杯清茶,不緊不慢的說,「獸人需要改革自己的風俗和信仰,實際上,薩爾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這個目的,但是很遺憾,他的方式得不到平民的支持,所以他失敗了,當然,他沒有一敗塗地,那封信,就是他留給那個什麼加魯什爾最後的挑戰,很可惜,加魯什爾看起來不太聰明,他上當了!」
「怎麼說?」
薩魯法爾急切的問,他也覺得薩爾的突然離開很不正常,而且這個老頭子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薩魯法爾,我先問你,如果按照加魯什爾的步驟和做事的方法這樣下去之後,最終會發生什麼結果,你先預測一下。」
泰瑞納斯王問。
薩魯法爾皺著眉頭想了好久,才面sè難看的回答,「戰爭,可能是跟巨魔,也可能是跟被遺忘者,最大的可能是跟暴風城的人類,總之一定會發生戰爭的。」
「這就是薩爾想要的。」
泰瑞納斯王肯定的敲了敲桌子,「戰爭會死人,會帶給人們不幸,更重要的是,一旦發生戰爭而且失敗之後,加魯什爾和他的一切行動都會被證明是錯誤的,那個時候,飽經戰火的平民才會意識到薩爾的方針的正確,那個時候,也才是他重新回歸,並且得到所有人認可的時候,也是獸人真正開始改革的時候,你明白了嗎?」
「這。。。這。。。」
泰瑞納斯王的幾句話徹底摧毀了薩爾在薩魯法爾心裡的崇高地位,他從沒想過,薩爾居然也有這麼yīn險惡毒的一面。
「是不是覺得很噁心,很骯髒?」
奧格瑞瑪喝了一口茶,有些突兀的問。
薩魯法爾艱難的點了點頭,
「很好」奧格瑞瑪笑了笑,「薩爾的目的是好的,但是他的方法錯了,所以我決定要給他一些懲罰,而加魯什爾。。你不用為他感到惋惜,因為他已經不是他了,不再是格羅姆最親愛的孩子了。」
「為什麼?」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的」
奧格瑞瑪又喝了一杯水,卻再也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