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天既不仁我便不義
就當莫邪悔青腸子的時候,雲龍的第九航空軍團已經徹底的殲滅了來犯血蝠,除了血蝠王和費斯逃跑外,無一逃脫。
戰損方面,除了兩架機甲輕微損傷外,無一人員傷亡!而且這兩架機甲還是爭搶血蝠時大打出手造成的!這是前所未有的勝利!這也會極大的提升聯盟抗擊魔獸的士氣。
雲龍看著紛紛返回母艦和各戰艦的機甲,心裡一顆大石頭終於落地,本來第九航空軍團將士人人都抱著必死之心,沒想到卻能全殲來犯血蝠,這結果著實讓人大跌眼鏡。
看著甲板上歡呼的將士們,他笑了,隨後轉身向自己的休息室走去,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傳令!整軍返回吉隆!」
「是!軍團長!」衛兵趕忙傳令去了……
——東方界,龍潭城。
東皇靜靜的站在窗前,遙望著燕翅山,那裡埋葬著他最寵愛的小女兒,往事不堪回首,如果哪天自己狠心一點,把女兒囚禁,也許……哪有那麼多也許啊!
他長嘆一聲!默默的轉過身,走到書桌旁,展開一張宣紙,提起筆一氣呵成的寫下,「天既不仁吾便不義」八個血紅大字!
他就這樣楞楞的看著,淚水滑落,他呢喃著:「玲兒,父親是對是錯啊!」
「稟東皇陛下!龍衛急報!」門外傳來衛士的聲音。
東皇整理了一下思緒,淡然說道:「念!」
「龍衛報告,西方聯盟軍於今天在卡特爾防線全殲血蝠大軍!」
「知道了!」東皇淡然開口。
「東皇陛下!有什麼吩咐嗎?」衛士問道。
「沒事,你去忙吧!」東皇離開書桌,又走到了窗前。
「東皇陛下,還不能放下嗎?你已經耽誤很久了,再這樣下去我擔心……」一個人影慢慢浮現。
「影一,我知道,就算他們罷免了我又如何?如果可以我寧願放棄現在這一切!也要跨境斬殺那頭畜生!」東皇的聲音冰冷刺骨。
「東皇陛下!不可!那幾個老怪物是不會讓你這樣做的,再說夫人和小公主的在天之靈也不會答應的。」影一壯著膽子勸說道。
「天既不仁!我便不義!」東皇氣勢突然暴漲,四周的空氣彷彿都要被凝結了,隨之而來如同玻璃碎裂脆響,讓影一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凍結了。
「天武境……」他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東皇瞬息收回氣勢,影一癱軟跌倒在地,半晌沒有緩過勁來。
「下去吧!不該你管的事情不要管,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這是教訓!」東皇冷冷的說道。
「是,東皇陛下!」影一慢慢爬起身,他調整了一下呼吸,右手扶胸,身影淡去……
東皇看著影一消失后,轉身又走到窗前,遙望著燕翅山……
東方界,星耀城。
在一棟花香鳥語的小院里,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正趴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看著正在忙碌的媽媽。
「媽媽,還有多久才能吃飯啊?!你要餓死寶寶嗎?」小女孩嗲聲嗲氣的說道。
「寶貝乖!媽媽一會就做好了,你再忍忍好嗎?」廚房裡傳來媽媽溫柔的聲音。
「一會兒是多久啊?」
「你數到一百就好了。」
「哦!一,二,三……」小姑娘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認真的開始數起數來……
「媽媽!爸爸怎麼還不回來啊!」
「爸爸是將軍!去守衛結界了呀!」
「可是婉兒姐姐的爸爸也是將軍的呀!她爸爸怎麼每天都在家啊?!」
「因為爸爸的職責不一樣啊!爸爸的職責就是保護我們,保護我們東方界啊!爸爸很偉大的!」媽媽耐心的解釋道。
「真的嗎?爸爸好偉大!爸爸妮妮想你了!」小姑娘豎起了大拇指……
——東方界,祖龍海。
一個偉岸的男人正坐在一塊礁石上,他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突然他打了兩個噴嚏,然後笑了,他的眼中滿滿的溫柔。
「肯定是妮妮想我了。」他自言自語又肯定的說道。
「將軍!蠻鯊大軍又在攻擊結界!結界已經出現裂紋!」一道焦急的聲音打斷了男人的思緒,他猛然站起,身影一閃而逝!
「符文法師何在!馬上銘文,加固結界!」他的聲音響徹雲霄,緊接著身影浮現,他站立半空,緊緊的盯著結界光幕那邊的無數血盆大口。
法師們不斷的把銘文符石拋入祭壇,一道道光芒射向結界,原本已經出現絲絲裂紋的光幕慢慢修復著,光幕那邊的蠻鯊見狀,更加瘋狂的撞擊撕咬著光幕,剛剛修復的光幕又出現了裂紋,比剛剛還嚴重了許多,男人眉頭緊鎖,他知道,一旦這些畜生撞破結界光幕,那後果將是毀滅性的。
「刀盾兵列陣,弓箭手居中,雷系法師布陣!準備戰鬥!」男人命令道。
只見士兵們有條不紊的展開了戰鬥陣型,他們已經跟對面的那些畜生打了無數年交道了,對付起來已經得心應手。
「將軍,關門打狗如何?」男人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風度翩翩,輕搖摺扇的年輕男子。
「毒秀才,又想到了什麼惡毒的計策啊?」男人調侃道。
「將軍!此話差也!鄙人只是想吃肉而已!」毒秀才那白白的瓜子臉上掛著些許獰笑。
男人知道,他這幅表情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了。
「既然這樣,那你全權指揮吧!我就在旁邊看著就行。」男人淡淡的微笑著。
「不可!這還需要將軍鼎力相助!」
「哦?需要我怎樣做?」男人有些鬱悶了,本想偷下懶,不用自己出手就能吃上蠻鯊肉,何樂不為呢!
「將軍只需把那頭蠻鯊大將引進安石礁,剩下的讓我來,鄙人已經在這方圓百裡布下了九幽冥火焚天陣!」毒秀才輕輕晃動著腦袋說道。
「你可真夠毒的!」男人有些心驚的看著他。
「彼此彼此!」
毒秀才繼續輕搖著摺扇,這貨真是裝的出頭了,男人眉頭緊皺的轉過頭,娘的,你究竟是男的還是女的啊?這一身香水味,熏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