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不死奴軍以水破

第940章 不死奴軍以水破

堅冷的北方大地上,漸漸有了封凍之意,從極北的北海浮冰上吹來的寒風,讓兩邊的士卒凍得瑟瑟發抖,幾日的大戰讓他們氣血耗竭,即便運轉功法都不一定能驅散周圍的寒氣。

士卒所修鍊的都是軍中極為普通的一些功法,面對眼下滴水成冰的情形,基本沒有什麼大用,以往這種天氣基本不可能發生什麼大戰,但是當今亂世,這等不可能之事也變得稀鬆平常。

綿延十幾里的營帳,卻是有一處和別處不同,那兒孤燈如豆,寒風呼嘯間,卻是聽到營帳里亂糟糟的叫喊聲,幾十個天方教的頭目抱著不知從哪裡搶來的凡女,在營帳中嬉鬧著。

至於天方教的主事之人侯梁、侯寶兩兄弟則輕笑著看著下首眾人的打鬧,而後將酒水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灌。

營帳的外面,則是一隊又一隊的奴兵,這些人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神智,即便是天寒地凍的環境對於它們也沒有絲毫的影響,就這樣如同木雕一樣地站著,陰森恐怖的氣息在周遭彌散,怕是一個凡人過來,說不定都得嚇死在人群之中。

「大哥,我聽說魔道那裡也煉製了什麼血軍,不知道和咱們的「天兵」相比,到底誰強誰弱?」侯寶揉了揉眼睛,似乎也覺得有幾分醉意。

侯梁搖了搖頭,也不知該怎麼回答自家兄弟的問題,他往自己的酒杯中倒了一杯,而後神色莫名道:「誰知道哪個強?魔道走的是地道,我們用的是天道之法,一個血氣沾染,灌入世間難滅之污濁之氣,我等則是以天道無情之意,蓋其本真天性。」

「天性淡泊之人,越發好制,天性熱血良善之人,終究成為資糧。」

聽到教主的言語,下首天方教的那些屬下們也開始大笑著附和起來:「是啊,那魔道的功法怎麼跟咱們比,要不然他們會被丟到魔域?要知道魔域苦寒,現在估計比咱們這裡要冷多了。」

「凍得骨頭都要酥了,我說大哥,這幫朝廷的人怎麼就給您封了個侯,要說還不如在英王殿下那裡呢!這英王小兒也是大方,居然賣了三個王爵出去,嘿嘿,你看對面的騎兵雄壯無比,說不定就來自秦川或是天北......」

聽到手下人的叫喊聲,侯梁淡定地喝了口酒,倒是沒有阻攔手下人繼續說下去,顯然他已經有了不滿!

營帳之外,一個傳令的士兵戰戰兢兢在天方教眾人的行營中走動,他看也不敢看這些不死的奴兵,生怕這些怪物直接暴起,將自己的魂魄勾走。

眼見自己的手下又要說什麼難聽的話,侯梁向著營帳內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閉上自己的嘴巴,侯寶神魂一掃,臉上也閃過絲絲不屑,他放下酒杯說道:「來了個傳令的,我去把他帶進來,省得嚇死在我們營帳中!」

「哈哈哈哈!」一幫子妖人也是被逗笑了。

「嚇死人」這一說還真有,始作俑者就是這侯寶,前兩日葉言派人來請侯氏兄弟赴宴,結果侯寶見那士兵在「奴軍」中嚇得瑟瑟發抖,直接控制著奴軍拍了拍他的後背,結果直接把人給嚇死,以至於葉言親自上門請人,結果發現自己的令兵死亡一事,氣得葉言臉色發青。

在侯寶的招呼下,膽子還算大的令兵進了天方教眾人的營帳之內,下首一個頭目見他凍得瑟瑟發抖,也是給他端了杯酒水過來。

「咕嚕咕嚕」地將酒水喝完,這傳令兵才覺得身體稍稍溫暖了些,他看著上首的侯梁連忙拜見道:「教主,太子爺說明日天寒地凍,正是奴軍建功立業的好機會,命令幾位明日出戰沖一衝對面偽皇的營帳。」

「嗯,太子?現在怎麼是太子了?」侯梁也是詫異地問道,這葉言不是據說素來為陛下所不喜嗎?怎麼,葉華被誰灌了迷魂藥,居然立下了太子?

令兵也是自信一笑,彷彿能成為太子殿下的親兵也是有榮幸焉,拱手向著侯梁解釋道:「回稟教主,這是白天剛剛發來的旨意,葉言皇子已經被冊封為太子了!」

「好,好,很好,你代我恭賀太子殿下一聲,至於明早出戰一事,你也回稟太子殿下一聲,就說我知道了,早上太陽初升之時,便是我的奴軍出戰的時候。」侯梁一口應下此事,令兵也是激動地連連點頭。

幾十息后,看著令兵被手下人送走,侯寶也是變了臉色,向著自家親哥說道:「大哥,葉言這小子成了太子,將來會不會對我們不利,要知道之前我可把他得罪慘了......」

「惹禍精!」侯梁冷冷地看了眼自家兄弟,看到手下人也是眼神遊離,知道必須要跟他們統一下思想。

他高舉著酒杯呵呵一笑,向著眾人勸說道:「咱們現在這些吃的、用的,都是葉華父子給提供的,要是咱們自個,能湊出這些享樂之物嗎?」

「我想葉言太子也不是小氣之人,我們明日儘管立功,到時候好酒、好肉、好美人那是應有盡有,來,是兄弟就幹了這碗酒!」侯梁豪放地舉起手裡的酒碗,看著帳內幾十個手下,他們也不敢不給面子,即便是有些異議的侯寶都將酒水一飲而盡,似乎將眼前暫時的芥蒂給壓了下去。

一夜無話,冬日暖陽緩緩在天穹上升起,彌散的紫氣照在每一個人的身上,但是這些奴軍沒有感知,他們只能在侯氏兄弟的控制下緩緩活動著筋骨,穿著黃衣的頭目臉上有些微醺之意,有的根本還沒有酒醒,就被叫起來征戰。

葉言這邊彷彿是派人盯著侯氏兄弟一般,只見他們有了動作之後,主營的鼓聲就被敲響,激昂慷慨的鼓點似乎在鼓勵這些奴軍衝殺,也不知是不是葉言故意如此,總之侯梁原本悄然行動的計劃完全就被破壞!

「大哥,這幫人是瘋了嗎?咱們明明是要去偷襲,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對面,咱們要打過去了嗎?他媽的,這幫狗崽子到底在搞什麼鬼!」侯寶也是惡狠狠地叫罵著,旁邊的那些教眾也是同仇敵愾,臉色變得極為猙獰。

「這誰敲的鼓,我這就去宰了他去......」侯寶拔出自個的佩刀,性子極為暴烈的他就要去找葉言要個說法!

侯梁倒是老成,沖著侯寶搖了搖頭,勸慰道:「敲響鼓點,不過是多消耗些奴兵罷了,何必生這麼大的氣,等到咱們殺散對面,多要些賞賜就是。」

「可是,大哥,我......」侯寶依然還想著掙扎兩句,不想侯梁直接瞪了他一眼,怒氣沖沖地說道:「有力氣就給我多殺兩個人!都不準再提此事,用心殺敵!」

說罷,侯梁就沖著西面北地豪族的聯軍揮了揮手,無聲的殺氣席捲而來,姚林也是緊了緊手中的武器,冷冷地盯著遠處衣衫襤褸、絲毫沒有人樣的奴軍。

姚林能猜到奴軍的煉製手法,無外乎讓凡人發狂類似養蠱般互相殺戮,或者像是魔道的魔氣灌體,將所有的受眾轉化成只知殺戮的魔鬼!

他嘲諷般地搖了搖頭,向著天空看了一眼:「你們兩個妖人,以為我沒有手段對付你們了嗎?」

「槍兵、盾兵準備,等這些活死人靠近了再打!」姚林大聲吩咐著,隔得老遠的侯氏兄弟自然也能聽到這話,也是笑了起來彷彿在嘲笑姚林的不自量力。

宛若瘋魔一樣的奴兵,向著北地豪族的聯軍沖了過去,在寒冷的清晨,它們的速度彷彿只比原本慢了一絲,察覺到這細小的差異,姚林的臉上也閃過莫名的笑容,彷彿對等會的兩軍接戰又多了些信心。

「砰」的一聲,只見黑甲騎兵的長槍捅在了一個個的奴兵身上,枯敗的肉身被槍尖所阻,戴著黑色面罩的姚氏私軍只能看到這些奴兵憤怒的掙扎,姚林趁機大吼:「盾牌兵,給我上!」

黑色堅冷的盾牌,就好像一堵無情的高牆,直直向著沒有任何意識的奴兵撞了過去,有些奴兵被這股力量撞得飛了出去,在地上不停地掙扎著,似乎要衝過去報復。

侯梁、侯寶兩兄弟站在遠處的高台之上,不斷地念誦著上古的咒語,一個個奴兵的傷口彷彿被修復般,站得靠前些的頭目高舉著手中的各色旗幟,然後大叫著:「不死軍團,給我衝上去,爬上去!」

青色或是黃色的旗幟,上方像是包裹著些奇異的邪光,只見這些沒了魂魄的奴軍向著盾牌衝撞過去,要不是盾牌後面還有些士卒抵住,怕是這如黑潮般的盾陣就要被撞開了。

兇悍的奴軍從同伴的身體開始攀爬,勢要從盾陣的上空撕開一道口子,姚林看到這樣一幕,激動地大吼道:「給我潑水!」

火系修者將旁邊的水桶重重一拋,火焰包裹著水桶將其中的寒冰融化,而後清水潑灑在奴軍的身體上,水系修者直接從空中攝來一個水球,手一松也是澆在了奴軍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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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尊傳功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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