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鄭親王和娜木鐘的往事
鄭親王府邸。
自從兒子濟度隨博果爾出征以後,再也沒人管著鄭親王的「性」福生活,這一月來,鄭親王濟爾哈朗便徹底放飛了自我,與那兩個秦淮河買來的愛姬每日從床上玩到酒桌,從酒桌喝到戲台上,從戲台上又唱到床上,簡直快活如神仙。
這鄭親王也五十多了,按照現在的說法,這是奔六了。再過幾年就要去太祖和先帝皇太極那裡報到了。
一想到要去見太祖和先帝,鄭親王便有點恐慌,倒不是怕死,而是擔心這到了地府後,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繼續享受這親王的待遇,還能不能享受三妻四妾的服務。
這世襲罔替的鐵帽子王在那邊還能給子孫繼承嗎?
答案肯定是無法確定的,鄭親王便覺得及時行樂才是正確的做法。
由於這兩位愛姬盡心儘力的伺候,鄭親王決定給予獎賞,以資鼓勵。他不惜重金特地託人從新疆買了兩塊極品羊脂和田玉掛件送給這兩位寶貝。
別看這巴掌大的東西,每塊值五千銀兩,這兩塊小東西花了他這親王近一年的俸祿。
這不,今日剛剛到貨,這鄭親王便把兩位愛姬請來,準備當場給兩位美人佩戴。
這兩名愛姬一名如玉,一名陵容。
「王爺,這羊脂白玉掛件好漂亮,整體晶瑩潔白,細膩滋潤而少瑕疵,「白如截肪」,而且周身特別的細膩、光亮、溫潤,近於無瑕,好似剛剛割開的肥羊脂肪肉,而光澤正如凝鍊的油脂。」那名叫如玉的愛姬拿起一個掛件一遍欣賞一邊道。
「哦,愛姬還挺了解這羊脂白玉?那該如何判斷這玉是否是極品?」鄭親王不由問道。
「妾身十幾歲的時候家裡便是做這行買賣的,所以妾身對這玉也算是有所知曉,後來李自成帶兵進了北京城,燒殺搶掠,殺了我全家,搶走了家裡所有值錢的,妾身剛好在外才躲過一劫,後來就成為秦淮河的歌姬,這闖賊騙人,說什麼闖王來了不納糧,結果進了北京城后連強盜都不如!」
那歌姬如玉邊說邊流淚。
「哎,想不到愛姬也是可憐人,好在我大清滅了那闖賊,也算為愛姬保了那舉家之仇,愛姬莫要哭壞了身子,本王心疼的緊哪!」鄭親王急忙安慰。
「誰說不是呢,這老百姓其實很簡單,那個朝廷保護他的家庭和利益,他就是個好朝廷,這大明朝連自己的百姓都保護不了,該亡國。大清朝殺了李自成,妾身的親人九泉之下也會安息了,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妾身本無法報大清朝的大恩,不想嫁給了王爺,可見是上天垂憐妾身,讓妾身有機會報恩。王爺身為大清的親王,妾身今後好好服侍王爺,也算報大清朝的恩吧!」那歌姬抹去眼淚道。
「那正好,愛姬看看這兩塊玉如何?」鄭親王想不到自己成了這歌姬的恩人,看那歌姬止住了眼淚,便問道。
「王爺你看,鑒定羊脂玉可以看顏色,真正的羊脂玉為羊脂白色,白色帶有油脂光澤,在燭光下可以呈現柔和、微微泛黃的光暈,而顏色純白的羊脂玉是假的。此外天然羊脂玉的油性較重,經過揉搓會出現油膩感,過水后滴水不沾,因此表面乾澀的羊脂玉是假的。」
「說簡單點,這判斷羊脂玉。」
「第一看顏色,羊脂玉可以通過看顏色來進行鑒定,羊脂玉的顏色為羊脂白,這種白色會帶有油脂光澤,並且白色中可以微微透出黃色,在燭光下可以出現柔和、微微泛黃的光暈。如果顏色是非常純凈的白色,反而說明是假的羊脂玉。」
「第二看油性,此外羊脂玉也可以通過看油性來鑒定,羊脂玉的油性非常重要,經過手掌不斷揉搓后,玉石表面會出現一種「油膩感」,並且羊脂玉過水后可以滴水不沾。如果玉石的表面比較乾澀,則很可能是假的羊脂玉。」
「從這兩方面判斷,王爺這兩款玉乃是極品中的極品,價值萬金!」
「如此一來本王便放心了。」鄭親王開心的道。
「王爺可知,這大聖人孔子提出的玉的十一德的說法嗎?」那如玉又道。
「這本王倒是不知,原聞其詳!」
「孔子提出了玉有十二德,即「仁、義、禮、知、信、天、地、道、德、忠、樂、善」。」
「仁者,精光內蘊,觀其光者,垢滅善生,敬仰之心也」;
「義者,廉而不銳,圓融無礙也」;
「禮者,佩之墜下,自卑而尊人也」;
「知者,縝密如栗,自知者明,己嚴外寬也」;
「信者,乎伊旁達,觸照其身,莫不安樂,不生疑惑也」;
「天者,氣如白虹,度量如海也」;
「地者,精神見於山川,自然中自然相,返樸歸真也」;
道者,其質純潔,猶如雪山,雖入淤泥,清凈無染,人所共修也」;
「德者,玉璋特達,規矩方圓,不浮不沉,靜而無躁也」;
「忠者,瑕不掩瑜,瑜不掩瑕,表裡如一也」;
「樂者,扣之聲清悅耳,身心安定也」;
「善者,善妖善老;善始善終「。
「好好好,說的極妙,本王今天便將這兩個羊脂玉配件送給兩位愛姬,不過有個要求!給本王吟唱一首有關玉的詩文」。鄭親王笑呵呵道。
這兩位愛姬一聽親王要贈送這極品的羊脂玉,便非常高興,只是聽說要吟詩一首,那叫陵容的愛姬便面有難色。
「王爺,不如妾身為你吟唱四首,便算陵容妹妹也過了,如何?」如玉道。
「甚好!」鄭親王表示同意。
「王爺聽好了!」
於心之外得真趣,石火光中識和田,
最是風骨能傲物,種玉齋頭看餘閒,
苦樂難許名利入,斗室方內游萬千,
最是清流難自許,持禪過處有周天。
。。。。。
崑崙冰河孕璞玉,溫潤如磬似脂凝;
天琢人磨爭俏色,多彩皮殼因礦沁。
此物通靈屬奇珍,家有片石抵萬金;
世間軟玉獨為尊,紅山文化耀古今。
。。。。。。。
佳人種玉田,半畝賦天然。
踏浪洛神似,凌波水月娟。
不見歸香客,何為倚戶扇。
春來盈翠里,相見嶺南篇。
。。。。。。
石蘊崑崗拜月修修成脂魄謁皇都
都中紫綬爭相識畿內王孫竟自圖
質本旡瑕堪頌德形寧遇損不言愁
精華應待人間覽何必深龕作雅囚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妙極,本王這就為兩位愛姬戴上這掛件」。鄭親王便準備為兩位佳人佩戴。
「王爺,不好了,大貴妃來了!!!」管家跌跌撞撞的進門道.
「大貴妃來了,她又來幹什麼?不是告訴過你,今後只要她來,都說本王不在家。」鄭親王氣呼呼的吼道。
「奴才照王爺的吩咐做了,可大貴妃甩了一巴掌賞奴才。」
「這是本王的家,還輪不到她來放肆」。鄭親王心虛的喊道。
「王爺,妾身告辭」。聽說娜木鐘來了,那兩位愛姬瞬間跑的無影無蹤。
只因為這娜木鐘每次一來鄭親王府,一看見年輕的姬妾,便要抓住責打一番。
且罵這姬妾把鄭親王身體給糟蹋壞了。
這大貴妃要責罰一個姬妾,誰敢反抗,反抗可是謀逆犯上,要殺頭的。
故而大家都是跑為上策,惹不起還躲不起。
且說這鄭親王剛剛把兩個羊脂白玉掛件放進盒子,這娜木鐘就闖進了內堂。
「奴才濟爾哈朗給太妃請安。」眼看著娜木鐘貼近自己就要摟抱,濟爾哈朗退後幾步,跪地叩首。
「怎麼,這入關了,漂亮的女人多了,如今有了年輕的愛姬,嫌棄本宮了,當年你爬本宮的麟趾宮窗戶的時候,可不是膽子挺大的嗎?」
「嗨,你這都說那裡去了,這不都是年紀大了,給下一輩看到不好,為老不尊,再說這人老了,這身子骨也不行了!!」濟爾哈朗嘆了口氣道。
「身子骨不行,我可聞到你身上那濃濃的脂粉味兒,這兩天沒少折騰吧?」娜木鐘醋意大發,尖酸刻薄的挖苦道。
「咳咳咳咳咳」。鄭親王給懟的頓時一口氣接不上來。
「算了,今日找你有事,博果爾要進議政會,你要幫忙」。娜木鐘終於想起今天來這裡不是來吃醋的。
「咳咳咳,這博果爾進議政會我哪有資格提啊,得皇上才行啊!你就不要為難我了!」鄭親王急忙道。
「瞧你那慫樣,不需要你提,皇上會提出,議政會開會的時候你要投贊成票!」娜木鐘神色輕蔑的喵了濟爾哈朗一眼道。
「這個包在我身上」。濟爾哈朗終於挺直了腰桿道。
「你就沒有懷疑這博果爾有可能是你的孩子」。娜木鐘恨恨的道。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你說的是真的?」濟爾哈朗顫抖著問。
「騙你的,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要滴血認親?」娜木鐘語不驚人死不休。
「咳咳咳咳咳i咳咳咳咳咳咳咳」。濟爾哈朗咳的彎下了腰。
「咦,這兩掛件不錯,就送給本宮了」。娜木鐘臨走前看到了盒子,打開一看,喜不自禁的道。
「咳咳咳,這兩東西不值錢,我當年每次爬窗戶的時候每次不都給你一個手鐲、戒指、項鏈等東西嗎,你要這破東西幹嘛?」濟爾哈朗直冒冷汗心虛的欺騙娜木鐘。
「還說呢,你當年送的東西每一個值錢的,這東西你肯定是送給你的寵妾的,而且一看這色澤,肯定是個好東西,拿走了,再見!」娜木鐘又捏了捏羊脂白玉掛件道。
鄭親王「?????,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鄭親王右手指著娜木鐘的背影,氣的說不出話。
還好,差點沒一口氣上不來丟了老命。
「哎,自己當年真是瞎了眼,為何要爬上這隻母老虎的床呢?」鄭親王後悔不已。